一九四二年閩北太陽山區。
陰霾滿天,青山竹海,頭戴面罩的武夷干校學員列隊站在平緩的坡地上,老師進行結業前的最后集訓,慷慨陳詞宣傳中國共產黨抗日救國的政策方針,學員們跟著老師聲震長空地吶喊著神圣的誓言——“國民痛苦,火熱水深,……為民先鋒,犧牲個人,丹心碧血,革命精神。”
國民黨頑軍悄無聲息地從遠處包抄過來,指揮官打手勢示意士兵快速前進,密密麻麻的群鳥猛地被他們驚起沖向天空,放哨的游擊隊員看著大片搖晃擺動的雜草,突然像是意識到什么似地轉身跑開。
學員們站在空場地上隨著老師莊嚴地吶喊著誓言,“白果”看著斗志昂揚的同志,代號“斷腸草”的老師走進竹樓開門見山向“白果”自我介紹,隨后準備將學員名單交給他轉送到革命圣地延安,放哨的游擊隊員氣喘吁吁地跑進門來報告國民黨頑軍前來圍攻。
遠遠的幾幢竹樓隱約可見,指揮官果斷地向士兵打著手勢,士兵迅速地分散成扇形包抄過去。
“斷腸草”有條不紊地指揮學員分散撤退,沖出國民黨頑軍的包圍圈,學員們迅速領命而去,數名游擊隊員保護“斷腸草”和“白果”突圍。
國民黨頑軍士兵迅速包抄過來,指揮官看到雜草晃動的人影,悄悄地打手勢指揮士兵們包抄,突然幾聲清脆的槍響,國民黨頑軍士兵應聲倒地,游擊隊員保護著“白果”和“斷腸草”從雜草里跑出,指揮官帶領士兵與游擊隊展開激戰,游擊隊員保護著兩人且戰且退。
學員們持槍藏身在隱蔽處,小心翼翼瞄準著搜索過來的國民黨頑軍士兵,激烈槍聲突然從旁邊傳來,國民黨頑軍士兵扭頭看向槍聲傳來的方向,立即迅速地跑了過去。
“白果”和“斷腸草”在游擊隊員保護下且戰且退,游擊隊員個個中彈倒地身亡,“斷腸草”拉著“白果”在崎嶇陡峭的山野奔跑,指揮官帶領士兵追趕著,“白果”突然腿部中彈趔趄倒地,“斷腸草”欲拉起他繼續奔跑,“白果”目光堅定地將名單塞進他的手中,“斷腸草”拿著名單轉身跑開,“白果”看著漸漸遠去的“斷腸草”背影,拖著傷殘的腿傷向另外的方向跑去。
“白果”強忍著痛苦奔跑著,突然幾個頑軍士兵從天而降將他按倒在地,“白果”拼命掙扎著欲拉響手中的手雷,頑軍士兵死死地將他按住,指揮官跑過來冷冷地看著他。
薛子琪滿臉冷漠地在走廊上走著,行動處處長劉元成在他身邊一邊并肩走著一邊講述著頑軍抓獲中共諜報人員“白果”,通過數日的刑訊卻無法得到預期的名單,如今不得不交給特情局來解決的事,薛子琪一言不發地推開房門。
遍體鱗傷的“白果”坐在桌邊,薛子琪推門走進來在他的對面坐下,語氣平靜但是令人不寒而栗地講述著在刑訊中意志的較量對抗從堅強到被摧毀的例證,“白果”冷漠地看著他,薛子琪明白什么地打了個手勢,幾名下屬推門走進來,架起白果走了出去。
“白果”忍受著殘忍的刑訊,仍然大義凜然不肯吐露任何線索,薛子琪看著滿臉痛苦的“白果”,命令杜杰給他個痛快了斷生命的方式,同時按照軍人的禮遇厚葬了他。
薛子琪坐在辦公桌后揉著酸痛的額頭,秘書匯報著軍部下達的關于抓捕中共諜報人員的軍令,薛子琪睜開雙眼,無奈地在文件上簽下名字,這時密電處處長丁秋生匆匆推門而入,報告截獲關于中共諜報人員在蕭記茶樓見面的神秘電報。
蕭記茶樓里賓客滿座人聲鼎沸,風騷的老板春琴和掌柜王阿發招呼著客人,陶然悠閑地喝著茶,卻時刻在搜索觀察著身邊的客人,目光定在某張桌前的“田七”身上,靠窗而坐的“田七”慢悠悠地喝著茶,但是神情似乎是在等什么人似地將目光瞟向樓梯口,“甘草”從樓梯上來,走到“田七”桌前將報紙放下,像是熟人般坐下來,坐在桌邊的錢為民悠閑地喝著茶,看著聊天的兩人,手指看似不經意地敲擊著桌面,將摩爾密碼發給了對方。
狄以臣和同事們隱蔽在街角緊張地注視著不遠處的茶樓,宗飛向走過來的劉元成匯報著包圍茶樓的情況,劉元成下令行動。
茶樓里依然人聲鼎沸,錢為民正準備起身走到兩人身邊,目光不經意間從街道掃過,突然閃過一絲的驚疑。
狄以臣和同事隱蔽在各處,但是目光卻是時刻瞟向茶樓,劉元成帶領下屬們迅速走進茶樓。
“田七”和“甘草”看著錢為民,錢為民敲擊著桌面,將街道上的可疑情況告知對方,“田七”和“甘草”相視迅速準備起身而去,這時樓下傳來了混亂的聲音,緊接著劉元成帶領下屬們沖了上來,“田七”和“甘草”立即掏槍射擊,“甘草”當場中彈身亡,頓時整個茶樓混亂不堪,錢為民和陶然都故作恐慌躲藏在人群里觀察著,“田七”看著同伴被擊斃后準備躍窗而逃,錢為民不經意地抬腳將凳子踢出,阻攔住追趕的下屬,“田七”從窗口跳出。
人們在街道上驚恐四散奔跑,“田七”與特情局人馬且戰且退,狄以臣和宗飛迅速追趕,劉元成帶領人馬突然攔住“田七”前路,“田七”開槍射擊,卻被劉元成擊斃。
茶樓全部客人被帶回特情局拘押在房間,杜杰親自調查每一個客人,錢為民仔細觀察著,杜杰對錢為民進行調查,錢為民無法在當地找到擔保之人,杜杰雖然對他身份非常懷疑,但是看到他談吐不俗的言表不敢輕易造次,于是請薛子琪親自審查。
薛子琪決定對這位來路不明的客人親自過問,不料卻發現對方竟然是分散多年的好友,兩人相見分外驚訝。
薛子琪在酒樓宴請錢為民,錢為民詢問茶樓槍戰之事,薛子琪借口例行檢查敷衍過去,同時詢問分散以后這些年來的情況,錢為民告知因為父親錢國義擔任汪偽政府官員,自己受到牽連遭到冷遇被排擠到閑職,如今又為頂頭上司來到家鄉置辦私人之事,薛子琪待要追問,錢為民卻是找借口敷衍過去。
薛子琪將錢為民安頓在客棧,隨后趕回了特情局,劉元成前來匯報,告知已經將兩名死者身份調查清楚,是代號“田七”和“甘草”的中共諜報人員,而且從死者家中搜出了部分文件,薛子琪命令他秘密調查錢為民的情況,劉元成離開,薛子琪翻閱搜查到的機密文件,看到文件上“斷腸草”的名字突然愣住了,隨后陷入沉思,自己與“斷腸草”交手的往事一幕幕重新閃現在腦海。
米行的房間里燈光如豆,陶然與楊海亮講述在茶樓槍戰發生的經過,并表示自己沒有完成好任務,這次老板一定會重重處罰自己,楊海亮告知老板已經發來通知,不僅沒有責怪他,反而夸獎他制造的假電報非常成功地挑起了國共雙方諜報人員的爭斗,陶然非常高興,楊海亮告知老板現在命令他必須跟蹤出現在茶樓的可疑人物,盡快使得“無雙計劃”實現,陶然告知已經查到可疑人物錢為民下榻的客棧,楊海亮問及“無雙計劃”的具體內容,陶然告知自己也不知道,并讓他不要亂猜測。原來楊海亮本名田中敏郎,陶然本名宮本健一,兩人都是日寇諜報人員,借助米行掩護身份為日軍侵略中國做著工作。
錢為民從客棧出來走在車水馬龍的街道,決定來到緊急聯絡點準備進行接頭,卻通過墨鏡的反射發現有不明身份者在跟蹤自己,于是立刻決定取消接頭行動返回了客棧。
春琴焦躁地在房間里來回踱步,王阿發推門進來,春琴詢問接頭情況,王阿發告知沒有聯絡到前來接頭的“當歸”同志,春琴與他分析當前的情況,認為兩名同志的犧牲絕非偶然事件,無法判斷“當歸”是否叛變,如今一切都必須謹慎從事。原來春琴和王阿發都是中共諜報人員,代號分別是“蓮子”和“芡實”,在“白果”行動失敗后,中共指派代號“當歸”的同志前來接頭,兩人負責接應,讓對方與代號“郎中”的地下黨員協商為新四軍籌集軍餉,同時取走武夷干校名單之事,可是沒想到出師未捷,就發生了茶樓槍戰事件。
錢為民回到客棧房間仔細檢查,果然發現特意留下的痕跡被人動過,同時從店伙計的口中得知曾經有異常的人出現在客棧,由此推斷出自己已經被完全監視,面對這樣的情況,錢為民決定靜觀其變。
薛子琪詢問茶樓線索的來源,密電處處長丁秋生告知是來自于破獲的神秘電報,但是找到發報地點卻是人去樓空,薛子琪向他詢問對這此事的看法,丁秋生表示很難有定論。
劉元成匆匆回來,向薛子琪報告搜查發電報處的情況,告知根據現場調查的情況來看,在撤退時完全是從容不迫的,顯然不是被發現臨時決定撤退的樣子,薛子琪讓他抽調數名精兵強將組建一個行動小組,等待將來有重大任務執行,劉元成想問世什么重大任務,薛子琪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叮囑他必須小心謹慎從事,暫時不可以讓任何人知道,劉元成領命而去,薛子琪看著他的背影,從抽屜里拿出早已經寫好的“鐘馗行動”沉默不語地看著。
錢為民獨坐客棧房間,特情局人員前來給他送信,告知薛子琪已經在酒樓備下酒宴,錢為民從客棧出來發現有跟蹤者盯梢。
錢蘭與袁慧說笑著和學生們從女子學校門口走出來,不遠處國民黨頑軍毆打百姓粗暴地拉上軍車,錢蘭和袁慧憤怒看著呼嘯而去的軍車,薛子琪從角落閃身出現在兩人面前,錢蘭滿臉冷漠不屑地看著他,薛子琪不在意地邀請錢蘭去酒樓赴宴,錢蘭不假思索地拒絕,薛子琪在她耳邊悄悄告知得到了錢為民的消息,錢蘭頓時愣住了,讓袁慧先回宿舍,袁慧心領神會地走開,錢蘭跟著薛子琪走開,袁慧躲在角落里滿是狐疑地看著兩人走開的背
錢為民獨自在酒樓房間等候,薛子琪和錢蘭突然而至,兄妹兩人相見分外親熱,錢蘭道出父親錢國義擔任汪偽政府官員之事,錢為民對父親的行為深為不恥,薛子琪急忙打斷兩人的話語,告知錢國義雖然擔任汪偽政府官員,但是極力調停百姓與日寇的矛盾維持一方平安,錢蘭不留情面地指責薛子琪的特情局為虎作倀阻撓國共聯合抗日,薛子琪面對她的話語有口難言。
薛子琪在酒宴結束先行告辭離開,錢為民送妹妹回宿舍,路上詢問是否薛子琪在追求她,錢蘭坦然承認此事,但是自己已經將他徹底拒絕,同時詢問哥哥此次回來是否會和父親見面,錢為民不知該如何回答妹妹,錢蘭看穿哥哥的內心掙扎,頗為不滿。
錢蘭回到宿舍,袁慧看出她的郁悶就關心地詢問,錢蘭把和哥哥見面的事情和盤托出,袁慧安慰她說家人的親情是難以割舍的,讓她不可以把自己的政治觀點強加在別人。
錢為民假做在客棧門口買煙,偵查到有神秘人物跟蹤,于是來到緊急聯絡地點,故意制造出假相將跟蹤者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代號“姜黃”的中共諜報人員黃中楷看到后轉身離開,原來錢為民就是代號“當歸”的地下黨員。
春琴接到線報,得知錢為民在緊急接頭地點的反常行為,推斷出他定然是故意而為,意圖是在告知自己身份的同時,提醒組織表示國民黨諜報組織已經開始對這次行動察覺,王阿發與他分析當下局勢,不敢斷定錢為民如今的敵我真實身份,春琴立即將這個情況匯報給上級“郎中”。
錢為民來到大茶商的茶行,協商購買巨量大紅袍茶葉之事,茶商熱情接待,跟蹤而來的特情局行動處成員等候在門口直到錢為民出來。
行動處成員匯報跟蹤錢為民的情況,告知他最近經常出入各大茶商的商鋪,劉元成分析錢為民前來太陽山地區的資料,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處,同時秘密召集狄以臣、宗飛、趙魯寒等人成立特別小組待命。
錢為民故意在街上閑逛發現迥異的兩方跟蹤者,于是將他們吸引到熙熙攘攘的繁華地段,走進大茶商桑鵬的商鋪,國民黨頑軍巡邏路過此地,發現兩方不同的行跡可疑的跟蹤者,立即上前攔截調查身份,日寇間諜奪路而逃,頑軍立即追趕開槍射擊,劉元成故意制造混亂乘機將日寇間諜放走,錢為民將這一切都看在眼中,頑軍封鎖現場將有關人員全部帶走交給特情局調查。
劉元成將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和盤托出,薛子琪推斷另外的跟蹤者定然就是中共諜報人員,而且錢為民必然有重大的嫌疑,劉元成立即悔恨地向他表示自己當時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錢為民身上,完全沒有意識到還有另外的跟蹤者,薛子琪沒有責怪他,反而表示這樣做法是歪打正著,這說明有另外的跟蹤者出現在現場必然就會有重要線索,就對錢為民的身份愈發懷疑,于是決定對錢為民放長線釣大魚,同時詢問組建特別行動組的進展怎么樣,劉元成告知已經完成可以隨時執行任務。
錢蘭得知街道發生槍戰導致戒嚴就非常擔心哥哥,袁慧陪同她來到客棧卻沒有找到錢為民的身影,正在兩人焦急之時,薛子琪突然送錢為民歸來,錢蘭看著毫發未損的哥哥方才平靜下來,不料錢為民與袁慧四目相對卻是頓時呆住了,薛子琪與錢蘭都莫名其妙地看著兩人,終于從兩人的對話隱約知道了他們似乎曾經是戀人關系,薛子琪準備宴請眾人,袁慧找借口推托。
錢蘭與袁慧回到宿舍,詢問她與哥哥曾經的往事,袁慧找借口敷衍,錢蘭從她的言語看出另有隱情,于是也就沒有多問。
袁慧悄然來到米行,田中敏郎與宮本健一恭敬地將她迎進密室,袁慧將錢為民曾經是國民黨諜報人員的身份告知,田中敏郎沉吟推斷后非常懷疑錢為民的真實身份,袁慧為了確保“無雙計劃”的順利成功,讓田中敏郎必須監視錢為民的全部舉動,同時讓宮本健一協助,田中敏郎詢問“無雙計劃”的具體內容,袁慧立刻板起臉來訓斥兩人,告知一切行動必須聽從指揮。原來袁慧本名河村惠子,是太陽山地區人口諜報組織的頭目。
袁慧悄然離去,田中敏郎和宮本健一看著她走出去的背影,兩人談論著在街頭在頑軍圍剿的情況,兩人分析認為當下的局面應該注意保存力量,不可以和特情局發生正面沖突。
錢為民在女子學校門口等候袁慧,袁慧和錢蘭從學校門口走出看到錢為民,錢蘭知趣地找借口走開,錢為民和袁慧來到安靜的茶樓,問起當年袁慧不辭而別的原因,袁慧回答得滴水不漏合情合理,錢為民看著無奈含淚的袁慧,內心充滿掙扎。
錢為民送袁慧回到宿舍,失落地來到茶樓小坐,跟蹤而來的春琴上前利用他買茶葉的事做借口,啟動緊急接頭暗號進行聯絡,錢為民推斷出面前的女人定然是組織派來接頭的同志,但是為了安全起見,就故意聽不明白地敷衍,春琴無法判斷對方底細,錢為民留下對方聯絡方式。
春琴與王阿發分析錢為民在接頭時反常行為,推斷認為錢為民一定是有什么不方便說出的原因,兩人決定等待對方的反應。
劉元成調查錢為民,得到他與各大茶商商議購買大量大紅袍茶葉的線索,薛子琪對此感到莫名其妙,命令劉元成務必將錢為民監控在手中。
汪偽政府官員吳東明指令錢國義調動百姓修筑工事配合日寇侵華,錢國義左右為難只得找種種借口推托,吳東明告知查到錢為民已經回到太陽山,如果他不配合工作就不能夠保證他錢為民的安全,錢國義只能無奈應允,吳東明起身告辭離去,錢國義讓管家錢楚方準備出門的行頭,錢楚方知道他的真正意圖后要求自己代替他前去與錢為民見面,錢國義多年不見兒子,堅持決定親自前去。
錢為民在街頭閑逛,錢國義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示意他跟自己做,錢為民吃驚地左右查看后緊隨而去,錢國義與兒子來到安靜茶樓,錢為民擔心父親的安全,錢國義讓他放心,詢問這些年來的情況,錢為民詳細告知,發現有秘密跟蹤者,同時推斷出跟蹤者是特情局人員,于是就故意勸說父親辭去汪偽政府的職務,錢國義以保護家族產業為由言辭拒絕,兩人誰也無法說服對方,為此不歡而散。
劉元成向薛子琪匯報錢為民與父親見面的事,薛子琪認為是難以割舍的父子親情就輕描淡寫敷衍過去,隨后通知召開特情局處長會議。
薛子琪與劉元成秘密會談,拋出“斷腸草”如今依然活動的線索,劉元成頓時被驚呆,薛子琪告知決定利用茶樓事件,順藤摸瓜將“斷腸草”這個深藏不漏的老鬼找出來的“鐘馗計劃”已經被上級批準,讓劉元成帶領剛剛組建的特別行動小組執行這個任務,必須嚴格保密,不可以對特情局的任何人說起,劉元成要求另外有辦公的地點,薛子琪同意他提出的條件,同時詢問他從何下手,劉元成懷疑錢為民的身份,準備從他身上下手,決定利用他來徹底摧毀閩北地區的中共諜報組織,薛子琪點頭同意,劉元成決定暫時對錢為民的監視外松內緊,給他造成已經解除監控的假象。
錢為民在客棧觀察到盯梢的人馬被撤除,為了確保安全又經過試探,也沒有發現太大的危險,于是相約薛子琪再次試探情況。
薛子琪如約來到酒樓,錢為民借口答謝熱情款待,兩人寒暄后故作親熱但是彼此各懷心事地試探對方,薛子琪詢問錢為民購買茶葉之事的情況,錢為民敷衍過去,隨后詢問對方最近的情況,薛子琪說前些日子抓捕中共諜報人員,沒有想到虛驚一場,錢為民對他的話將信將疑。
錢為民故意將錢款在外人面前露出,薛子琪提醒他財不可外漏,錢為民裝出方才時疏忽大意的樣子立即將錢款收起,薛子琪告辭而去,錢為民隨即來到緊急聯絡處,將聯絡暗號發出。
王阿發拿到錢為民發出暗號立即通知春琴,春琴看到錢為民提出的“綁架”的聯絡方案拍案叫絕,立即寫下給“郎中”的聯絡暗號送了出去。
劉元成公開地正式組建特別行動小組,在外面秘密處設立辦公地點,杜杰與丁秋生對此猜測,但始終無法參透其中緣由。
錢為民在街道裝出閑逛的樣子,暗暗觀察身后的跟蹤者,同時準備與組織里的同志聯絡,春琴命令同事按照錢為民約定的“綁架”計劃采取行動,順利地將他“綁架”,劉元成派來跟蹤的下屬始料不及,等反應過來時錢為民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錢為民被“綁架”到無人處,春琴告知為了聯絡點的安全,必須蒙上面罩前去與“郎中”相見,錢為民順從地聽命于她的安排。
劉元成沒有想到就因為瞬間的疏忽讓錢為民鉆了空當,深感對方絕非等閑之人,薛子琪聽罷他的匯報吃驚得目瞪口呆,良久方才回過神來,命令特情局人馬出動務必以最快的速度尋找到錢為民的行蹤,同時反復叮囑劉元成務必盡快將組建的特別行動小組投入戰斗,劉元成正準備帶來人馬行動,薛子琪突然叮囑必須要嚴加封鎖消息,不可以打草驚蛇讓對手得到任何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