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發生宮人落水案,陛下交給長樂公主和阿原去調查,死去的兩位宮人都是鄴王府的人,阿原和長樂公主就兵分兩路,阿原去攬月湖邊查找線索,公主和趙巖去鄴王府詢問情況。
鄴王告訴他們死去的宮女叫瑟瑟,因為犯錯被他罰跪,才跪了半日突然暈倒眼看人就不行了,他覺得人死在殿里晦氣就讓太監小印子背著她去拋尸,他說小印子一去不回原來是這倆人失足掉進了攬月湖里啊。
阿原發現湖邊有很多腳印,就蹲下身仔細查看,這時公主和趙巖從她身后走了過來。公主告訴阿原鄴王曾讓小印子背著快要病死的瑟瑟拋尸攬月湖中,覺得小印子是失足落水。
阿原說她在尋找小印子落水的地方,應該就是她現在所在的位置,讓她覺得奇怪的是這里有兩排腳印,都是朝著同一個方向。趙巖說她有沒有想過別的可能,這話提醒了阿原,她說雖然有兩排腳印,但另一排有可能是小印子倒著走自己留下的,由此可見小印子來這里并不是拋尸,多半是背著瑟瑟逃到了這里,公主說小印子到底看到了什么,嚇得掉進了湖里。
言希傷得不輕回京后在府內養傷,景辭說他這次差點把小命都丟了,言希說師妹探兒本性善良,他只是想把她拉回來,景辭說但愿她不要辜負了他這番苦心。
這時慕北湮帶著長樂公主來找景辭,她說端侯回來這么久了為何不去看阿原,景辭說他有自己的打算還望公主理解。公主說她可以理解但阿原能理解嗎,這姓左的還有姓王的和他有什么關系,他為阿原想過嗎,景辭說阿原會理解她的。
隨后景辭去找陛下下棋,他請求陛下解除阿原和賀王府的婚事,成全他和阿原。陛下說不行,原夫人經常來宮中可他并沒有聽說她想取消女兒的婚事,而且這段時間他聽說慕北湮和阿原走得很近,常在一起玩耍。
這兩家并無退婚的意思,難道要他這個當初賜婚的跑過去說這婚約不算數,要給阿原重新賜門親事嗎。景辭說陛下心知肚明,眼前的阿原并不是當初和慕北湮有婚約的原清離,陛下說她不是原清離,那原清離在哪里,景辭一時不知該怎么回答。
陛下說他既然給了她原清離這個身份,那就永遠不能把這個身份給撇開,除非他找到另外一個一模一樣的女子,或者去紀國把那個原清離給換回來。景辭說既然陛下知道他費盡心思才將她換成原清離,就該知道她對他何等的重要,他不想放手也不會放手。
陛下說他娶誰都可以但絕不能娶阿原,一個挑斷他的腳筋把他喂狼的女子心腸是何等的毒辣,把這個女人娶回家他想被滅滿門嗎。阿原說是知夏姑姑說的嗎,他說姑姑并不知情。
陛下說阿辭回來這么久一直瞞著他是想維護她吧,她是原夫人的女兒,她們骨肉分離那么久委實有些可憐,這千刀萬剮的罪他可以不追究,但他不會讓阿辭去娶她。這時公公來報說原夫人和原大小姐來了,陛下說他不想見阿原讓她先回府,公公答應著出去了。
長樂公主約阿原到湖邊一敘,她來到湖邊亭子卻見公主還沒到,就看著手中的荷包眼里滿是憂愁。這時則笙郡主和知夏姑姑走了過來,她們看到阿原就氣不打一處來。則笙郡主走過去告訴阿原她和景哥哥一定會聯姻的,阿原說這是她和端侯的事難道還怕她阻攔嗎,郡主說這豈是她能攔得住的,如果阿原真想嫁給景辭不如做妾吧。
阿原讓她放心,不是一心一意的男子她不會要更不會搶,說完阿原轉身就走,則笙郡主忽然追過去扯著她的衣服故作驚慌地嚷道原大小姐不要這樣,然后身子向后倒去掉進了湖里。阿原一驚趕緊喊道郡主投湖了,不遠處的知夏姑姑見此情景急忙大叫救人,還喊著原大小姐把郡主推到湖里了。
陛下、景辭等聽到消息后立即趕到湖邊,渾身濕透的郡主被救上岸后,她指著阿原說她推她落水想害死她,知夏姑姑也作證說是她親眼所見。景辭問阿原是怎么回事,阿原說是郡主自己投入湖中想借此陷害她,她問景辭是信她還是信王則笙還是信他那惡毒的姑姑,景辭知道阿原在陛下面前失言就讓她住口。
知夏姑姑跪下請陛下處置阿原,原夫人要為女兒求情,陛下說她女兒現在哪還有半點人性,他讓人把清離拖下去重責五十鞭,留在原府監禁,三年不得離開原府半步。
阿原問景辭她不在乎旁人信不信她,她只在乎他信不信她,景辭心想剛才他向陛下提解除婚約一事惹陛下生氣,如果此時他為她求情肯定會讓她更受苛責,于是他口是心非地說事實俱在,他不知道該如何信她,阿原聽了很難過。
公主走到阿原身邊說她信她,阿原請公主幫忙她要自證清白,她們一起走到剛才郡主落水處,她讓公主推她一掌,公主照做阿原撞斷護欄掉進湖中,眾人趕緊把阿原救了上來,景辭緊張地蹲在她身旁想要扶她,她卻推開了他,看到他懷中隱隱外露的荷包就扯了出來,正是她送他的荷包。
阿原說此處護欄早已腐朽,如果被推入湖中必會撞斷護欄,而郡主卻沒有,此時一個老宮人向這邊張望,公主讓人傳她過來詢問當時情況,老宮人說郡主是自己跳湖的,此時真相大白,則笙郡主一時顏面盡失她轉身跑了。
想到剛才景辭那樣對自己,阿原很傷心,她祝他和王則笙百年好合永結同心,然后拿出她為他繡的兩個荷包,拋向空中揮劍斬斷,她流著淚說他們前世今生一刀兩斷永無瓜葛,說完她轉身離去,景辭很心痛捂著胸口一陣猛咳,陛下急忙命人送他回去。
阿原在湖邊揮劍砍碎她送景辭的荷包和他決裂后,神情恍惚的她被帶到長樂公主的住處,公主給她換上了自己的衣服。
公主說圍獵時景辭曾找過她,說他這段時間冷落阿原是因為他被人盯上了,怕連累她才不得已這樣做,他看阿原不開心就讓公主幫他解釋下。當時她問誰盯上了他,他說是鄴王,不過她覺得不可能。
阿原心灰意冷地說不管他和王則笙以后會怎樣她已不再信他,這時原夫人來接她回府,疲憊不堪的阿原回去后倒頭睡下,夢中過去的記憶又紛至沓來,她被則笙郡主和知夏姑姑欺負,她被逼出嫁被人灌藥。
她在夢中喊著不要,原夫人和慕北湮走進來,見此情景原夫人急忙上前輕輕摸著她的頭讓她別怕,阿原睜開眼睛看到母親不禁摟住她說自己好難受,母親心痛流淚,她暗暗發誓她不會放過欺負她女兒的人。
趙巖送景辭回到府中,景辭腳步不穩地匆匆走著,趙巖在后面趕上他,看到他突然捂住胸口口吐鮮血,不禁趕緊扶住他,景辭支撐不住暈倒在他懷里。
左言希正在屋中喝茶,阿探悄悄走進來,看到自己連累他受這么重的傷她很愧疚,左言希讓她收手不要再跟著鄴王作惡了,阿探說她父親還在鄴王的手中,言希說他已得到線索,很快就會找到她父親的關押之處把他救出來,讓她這段時間盡量拖延不要再跟著鄴王殺人了,阿探答應了。
言希為她擦去眼淚,兩人的手握在了一起。這時門外傳來阿橫焦急的聲音,言希就讓阿探先回去,阿橫推門進來說他家公子暈倒了,左言希聽了大驚立即趕到端侯府。
言希為景辭把脈發現他脈象紊亂,聽著他夢中叫著阿原、小晚,知道他又是為了她才弄成這樣。趙巖告訴他阿原在湖邊和景辭決裂的事,他不明白景辭這樣在乎阿原為何還要這么冷落她,反而和則笙郡主走得那么近。
言希說阿辭照顧則笙郡主是看在他義父的面子上,另外他還想借此機會找出暗中向他動手的那個人,趙巖說那個人就是造成沁河一系列命案的幕后黑手嗎,他問他是誰,言希伸出兩個指頭,趙巖瞬間明白他說的是二皇子鄴王不禁驚呆了。
言希說鄴王果然又要害阿辭,上次被他逃了,可惜他們沒有確切的證據到皇上那兒指證他。趙巖說果真如此阿辭為何不和阿原說清楚,如今徹底寒了人家姑娘的心還怎么挽回。
言希說阿辭只是不想把阿原牽連進來才有意和她疏遠,畢竟這位他們面前人畜無害的二皇子其手段毒辣得讓人心寒,而阿原又是一個嫉惡如仇的人,如果被她知道了指不定又會做出什么事來。
阿原對母親說她不是原清離,她說了夢中的記憶片段,說風眠晚應該是她用了18年的名字,母親知道不能再瞞她了,就拉著她的手說她是她的大女兒,是清離的雙胞胎姐姐,從她出生的那一刻就被盜走了。
隨后原夫人平安生下第二個女兒取名叫清離,這些年她一直在找阿原,卻始終沒有她的下落,直到她被當做原清離給送了回來。
慕北湮說為何阿原會變成清離回來,原夫人說因為這一切都是清離和景辭聯手做的,景辭不想讓風眠晚嫁給紀王的堂弟紀國的大將軍李源,而李源又正好是清離的心上人。
說來真是冤孽,李源出使雍國不知怎么就和清離相愛了,可是隨即兩國翻臉朝臣建議斬殺李源,她怕清離惹禍上身再三阻止他們見面,清離千方百計保護他離開也因此和她很疏遠,也就是那事之后清離和慕北湮定下了親事。
她說景辭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不想讓風眠晚嫁給李源,就密會清離決定移花接木,讓清離代替風眠晚嫁到紀國。他在清離的隨行侍衛的食物里下了藥,讓他們手足無力,隨后買通市井無賴很輕易地就把清離帶走了。在清離走后,另一撥高手出現將中了藥的侍衛們殺死,風眠晚就這樣代替清離回到了原家。
阿原說殺死原府侍衛的人是誰,原夫人說是當今的大雍皇帝,阿原聽了吃了一驚。原夫人說景辭是皇上和景妃之子,景妃很受皇上的寵愛,但因為她和皇上走得近了些,景妃一氣之下就懷著八個月的身孕回到昭州,路上遇到劫匪結果一尸兩命,后來聽說孩子并沒有死,被昭王收為義子他就是景辭。
雍帝通過飛廉衛知道了景辭的存在,也知道了他的打算,就想把他和他身邊的人往雍國引,他擔心中了藥的侍衛會破壞景辭的計劃,就事后補刀把他們都殺了。原夫人說阿原被劫走時景辭還小,劫走她的是知夏,知夏把景妃的死怪到原府的頭上,當時劫走她后要殺了她祭奠景妃,景辭不忍心就救下她養在身邊當了侍婢。
阿原這才知道自己的身世,她沒想到自己背井離鄉十八年,還被洗去了記憶,她情緒激動捂住心口面露痛苦之色,母親趕緊請來大夫為她診治,大夫把脈后說她是急火攻心所致,為她開了藥方叮囑她好好靜養不要再受刺激。慕北湮看到阿原默默流淚心里不是滋味,他不能再給景辭傷害阿原的機會了,就對原夫人說他想盡快迎娶阿原。
阿橫去找小鹿解釋,無意中得知阿原并沒有收到公子臨走時留的書信,就回去告訴了公子,他說當時知夏姑姑說她去送信沒想到她沒把信給阿原,阿原回京后多方打聽才知道他是端侯,她來找過他卻被知夏姑姑拒之門外,景辭這才知道阿原因他受了那么多委屈心里不禁十分懊惱。
景辭聽阿橫說他回京前留給阿原的信她并未收到很吃驚,他在阿原眼里成了什么樣的人,他與她山盟海誓隨即不告而別,從此避而不見甚至再三趕逐了她,他成了怎樣品行卑劣的無恥之徒,想到這些他的情緒不禁又激動起來。
左言希安慰他說這都是誤會,只要是誤會肯定會化解的,讓他不要想太多。景辭突然捂住胸口一陣猛咳言希趕緊拿出藥丸給他服下。這時有人來報說薛公公來了,景辭趕緊讓阿橫把這里收拾干凈,他不想讓皇上知道是阿原導致他的病情加重。
薛公公進來說皇上聽說端侯身體好轉很開心,讓他過來瞧瞧如果端侯身體好些就請他到宮中坐坐,把上次對弈的那盤棋下完。景辭不禁想起上次他請皇上退掉阿原和賀王府的婚事成全他和阿原,皇上不允還大怒,說如果他再袒護那個意圖謀害他的女人,小心他賞他一具尸體。
公公說皇上為上次和他慪氣而懊惱,想要和他修好關系,阿辭說他會去的,言希說他送他去,如果他有什么不適他也能及時應對。
阿原起身在院中散步,看到一個老宮人在澆花,仔細一看正是在湖邊為她作證的勤姑,勤姑告訴阿原前幾日她在宮中和夫人敘舊,夫人就把她帶回府中養老了。
阿原說她來原府真的只是養老嗎,她母親經常進宮如果要敘舊誼也不會等到今日,勤姑面露悲傷地說她是為了攬月湖中的那對苦命鴛鴦,阿原這才知道她說的是小印子和瑟瑟。
景辭入宮和皇上下棋,忽然公公來報說原夫人和小賀王爺來了,皇上讓他們進來,小賀王爺向皇上說明來意他想和阿原早日成婚,皇上看了眼景辭,景辭沉默無語神色黯然。
皇上問原夫人的意思,原夫人說只要女兒愿意她就沒什么意見,皇上說既然她這么說他也沒有反對的道理就同意了,兩人謝恩離去。景辭隨后也離開了,在門口遇到等候的言希,言希問他沒事吧,他搖搖頭忍不住猛咳又吐血了,言希趕緊帶他回去治療。
勤姑告訴阿原小印子是她的本家侄子,很受鄴王器重,因她是前朝宮人所以他每次都是悄悄地來看她,而且她聽小印子說鄴王并不像他表面看上去的那么膽小怕事。
長樂公主聽說慕北湮和阿原要成親了,就跑去找阿原向她道喜,阿原聽了心情很復雜,她說她和慕北湮的事情以后再說,她告訴公主為她作證的那個老宮女是小印子的姑姑。
那個老宮女說那日小印子背著瑟瑟是想逃到她那里去,沒想到卻遭人截殺,小印子被打落入水后,老宮女借著月光看清了兇手的臉,是龍虎軍的一名禁衛。老宮女還告訴她鄴王和后宮的一位嬪妃暗中來往很密切,公主不禁想起了父皇寵愛的喬貴嬪,她父親能當上京官全靠鄴王的幫忙。
慕北湮去找阿原,阿原說他不該和她成親的,北湮說現在皇上金口已開她想反悔也不成了,阿原說她沒有什么后悔的,但她不想害了他的大好基業,他應該找個和他彼此相愛的女子成親,她知道他雖然面惡心善,但如果他是為了安慰她而娶她的話會誤了他一生的。
北湮故意逗她說他哪里面惡了,他問小鹿鏡子呢,讓她看看他哪里面惡心善了,阿原說她就是隨口一說,北湮說隨口一說也不行,看他這容貌這氣度,見過他這么俊秀的惡人嗎,阿原被他逗笑了,她說就當是她說錯了。
北湮讓她陪他去賀王府一趟,他們的親事他想親自和言希說一聲,隨后他們去見言希,言希正坐在院中搗藥,他以為他們知道端侯在他府中所以特來探望,阿原卻說左公子想什么呢,他本該叫她一聲弟妹,為什么他不想著她是來看他,而是來看一個毫不相關的人呢。
言希說景辭并沒有對不起她,她這樣說有點過分了,慕北湮一回頭看到景辭在不遠處看著他們,就故意高聲說他就喜歡阿原過分,以后嫁到賀王府如果太良善,指不定會有什么人敢栽她的贓害她的命,還讓她背上一個毒婦的惡名多慘啊,如今她這性子多好,旁人若想害她也要睜大眼睛看清楚,眼前的人是不是他招惹得起的。
言希說他們這又是何必,景辭一心一意對她從未有負于她,阿原說這世間有樣東西摧毀容易想要重建很難,那就是人與人之間的信任。說完她正要離開,北湮讓她等一下他去去就來,言希說外面涼請她到屋里坐坐。
阿原走進屋卻看到景辭在泡茶,而他泡茶的模樣和手法讓她感覺很熟悉。景辭問她要不要試試,看能不能繪出蘭花來,阿原就坐了下來,她端起茶壺手法熟練地往杯子里倒茶,不一會兒茶的紋路就如同蘭花一樣,這時慕北湮走了進來,他說紋路再好看也是杯茶,說著端起來就喝。
慕北湮送阿原回去,馬車上阿原告訴他剛才聞到言希院中的藥材,她感覺似乎想起了什么,但又什么都想不起來,北湮懷疑當初是言希抹去了阿原的記憶,他不希望他娶阿原莫不是準備用藥恢復阿原的記憶。
隨后他看到言希和兩名蒙面人說話,好像在找什么姜父,他想沁河縣的那個老板娘不就姓姜嗎。過了幾日阿原見慕北湮很少來她府上,就跟著小壞在街上找到了他,原來他在盯梢左言希,他發現言希經常出入一個院子感覺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