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巖準備押解兩名犯人回京,阿原說案子不查了嗎,他說當然要查,但亳王奏請陛下讓賀王之子護送賀王靈柩回京安排喪儀等事,言希也已經(jīng)洗刷冤屈和北湮一起回去,所以他和公主商議后決定帶著兩名犯人和相關卷宗先行回京,然后聯(lián)合大理寺繼續(xù)調查此案,趙巖說她也該回京了,她母親正在四處找她,阿原說她不知趙大人在說什么,以前的事她都不記得了,趙巖說也許不記得更好,人活得簡單些也許更開心。
看到趙巖和阿原在說話,云朵對公主說阿原跑到沁河也不安生,一心想勾引趙公子,公主笑道沒事,阿原心里只有景縣尉,如果她能多待幾日說不定能幫她拿下景縣尉,這樣她也就沒了后患。
阿原隨后又去見公主,公主說景縣尉比趙巖還別扭,不過人長得好看又有才讓她千萬別泄氣,阿原說她這輩子認定他了,景縣尉讓小涵也隨他們一起回京留意案情的發(fā)展。
長樂公主和趙巖動身回京了,李大人說最近兄弟們辛苦了,讓他們挖出埋在湖邊的酒犒勞自己,阿原就和其他捕快一起挖出了酒,他們叫阿原一起去喝酒,阿原讓他們先去,隨后她拿著酒去找景縣尉說丁曹約著一起去喝酒問他要不要一起去。
景縣尉說她要和一群大老爺們出去喝酒嗎,阿原說其實她只想和他一起出去喝酒,景縣尉讓她去找慕北湮,他向來好酒還是她的未婚夫婿,阿原急忙說不是的,景縣尉說無論是慕北湮還是長樂公主和趙巖都知道她的身份,難道她還要否認自己是原清離嗎。
阿原以為一直以來他拒絕她是因為她有婚約在身,就說她會解除婚約不會放棄的,景縣尉說不放棄是她的事不接受是他的事,他不希望她這樣無謂地堅持下去,她在困擾自己也在打擾他,阿原說他明明喜歡她她能感覺得到,只是她看不懂為何他一轉眼就不承認。
景縣尉拿出懷里的荷包說她和繡荷包的這個女孩很像,他有時候會忍不住把她當成她,如果因此引起她的誤會他很抱歉,阿原哭著說他在撒謊,除非他真的對她無情否則她絕不放棄,說完她轉身就跑了,景縣尉忍不住一陣猛咳手帕上依舊有血。
趙巖和公主一行押著囚車在路上行進著,這時有蛇悄悄潛入囚車內,過了不久有護衛(wèi)發(fā)現(xiàn)犯人不對勁就趕緊稟告了趙巖。趙巖讓人把兩名犯人從囚車上挪到樹旁,他仔細查看發(fā)現(xiàn)兩名犯人中了蛇毒而死。悄悄跟隨的涵兒看到后心想侯爺猜得沒錯,賀王案果然不簡單,對手竟敢當著長樂公主的面滅口。
阿原去賀王府找慕北湮喝酒,等他的時候她獨自喝起了悶酒,看慕北湮走過來,她拿起一瓶酒遞給他,慕北湮說他在熱孝中不能飲酒,阿原就自己喝了起來。
慕北湮看她悶悶不樂說他有什么能幫她的嗎,阿原說他確實能幫她一個忙,她希望他能和她解除婚約,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原清離了,她不知道自己和他發(fā)生過什么,她更不明白他們之間為何會定下婚約,她覺得他們之間就是朋友,她不想和他成親。
慕北湮說他明白,要不然她不會逃婚來到沁河,寧愿做名小捕快也不愿回去做原大小姐,阿原已有醉意,她站起身搖搖晃晃地說她現(xiàn)在做捕快很開心,比在京城做什么大小姐開心多了,慕北湮說既然她這么想退婚就退婚吧,阿原聽了很開心。
她告訴慕北湮她不知道她以前什么樣,現(xiàn)在只要男人靠近她她就覺得他們像大毛毛蟲,只有景知晚不同,她第一次看到他就覺得很親近,想一生一世和他在一起。可是景知晚一直在拒絕她,是不是她失去記憶后就變得格外蠢啊,慕北湮說現(xiàn)在的她很好,真誠又可愛比以前的性子好很多,阿原說那她更不能放棄了,她喊道景知晚她一定要追到他,說著她身體癱軟慕北湮趕緊扶住她,雖然退婚讓他很失落但他覺得她跟端侯倒也很相配。
慕北湮看阿原醉得厲害,就扶她來到門口上了馬車送她回去,而這一幕正巧被來醫(yī)館找左言希的景辭看到,他不禁皺起了眉頭。左言希為他把脈后發(fā)現(xiàn)他還是中毒了,本來他身體一直用藥調理本該有起色,因為中毒的緣故反而不如從前了。他說昭王送來的藥丸他一直也在服用嗎,景辭拿出藥瓶給他看,左言希看后說沒問題,從阿辭來沁河第一次中毒起他就留意他的藥物、飲食以及使用的器具,但始終沒有發(fā)現(xiàn)中毒的源頭,此次他回京不能為他驅毒,就為他準備了解毒丸,讓他一旦發(fā)現(xiàn)毒發(fā)就立刻服下。
第二天阿原醒來想起慕北湮今天要扶靈柩回京,她答應過要去送他的,就趕緊穿上鞋子跑了出去,沒想到和景縣尉迎面撞個滿懷,景縣尉告訴她慕北湮已經(jīng)出城了,阿原不禁懊悔自己起晚了,景縣尉說她可以回京去找慕北湮,阿原說她不回去只要他在這里她哪兒都不去。
隨后有捕快來報說有人在河邊發(fā)現(xiàn)了五具尸體,李大人帶著景縣尉和阿原趕到河邊,阿原查看現(xiàn)場后說應該是暴雨沖塌了那處河岸才露出了尸體,尸體腐爛嚴重散發(fā)著惡臭,阿原要去驗尸被景縣尉攔住,他走過去仔細查看尸體后發(fā)現(xiàn)這五人均為男性青壯年,死了已有三四個月,都死于刀下同樣都沒了右手小指。
從河邊五具尸體的衣服材質上,景縣尉和阿原推斷他們是一主四仆,而且他們也被人摘了小指,阿原在想他們和長樂公主、小玉、賀王的案子到底有什么關聯(lián),景縣尉推測他們能被幕后黑手盯上,十有八九是從京城來地方任職的朝廷官員。
李大人拿著記載重要官員任命的邸報給景縣尉看,景縣尉看后說亳王到任沁河之前,朝廷是否派過一名叫做何弘的水部郎中前來,李大人說是有一何郎中大概數(shù)月前到任,行動是雷厲風行,但自從亳王來了之后這位何郎中就不知去向了。
阿原說難道遇害之人就是何郎中,可是不對呀,亳王是兩個月前才到的沁河,死者三個月前就已經(jīng)遇害了呀。李大人也說兩個月前何郎中還在河道上視察工程呢,阿原說也許到任的何弘是假的,可能有人殺了何弘取而代之就任水部郎中一職,兩個月后亳王來到沁河,假何弘怕被識破就逃之夭夭,李大人馬上派人去找假何弘。
神秘人知道何弘的尸體被發(fā)現(xiàn)后,擔心足智多謀的景辭會查到他的身上,就派人去縣衙盯著端侯的動向。景辭派阿橫去查探那位假何弘上任后到底做了什么事,阿橫回來稟報公子說他在河道上又挖了岔道,將河水引到別處,景辭趕緊騎馬和阿橫去現(xiàn)場查看。
景辭發(fā)現(xiàn)新修的河道對百姓灌溉用處不大,而其通向的那條支流卻可以直達穎水,穎水附近駐扎著匡國兵馬,阿橫說如果匡國兵有不臣之心,可以通過水路將兵力直接運往沁河,景辭說沁河離京城極近,極有可能威脅到雍國根基,他確定幕后之人的目的不在這些被害人身上,而是在朝堂之上。
阿原來到景縣尉房中發(fā)現(xiàn)他不在,看到他桌上的沁河河道圖上的標記,知道他有線索了就匆匆去找他。景辭和阿橫正要返回,忽然一群戴著面具之人騎馬沖著他們飛奔而來,兩人就和他們廝殺在一起,這時阿原騎馬趕到,見此情景飛身過去助陣,看到一蒙面女子朝景縣尉射出暗器,她趕緊沖過去替他用劍擋開暗器,沒想到手臂還是中了一針,她和該女子交手刺傷了對方并扯掉了她的面紗,阿原一看果然是老板娘,就問她到底是什么身份,和左言希又是什么關系,上次是不是他報信讓她逃走的,阿探說左言希是誰她不認識。
阿原正要上前抓拿女刺客,阿探的同伙見狀趕過來救走了她,阿原急忙喚小壞去追,突然她身體一軟昏倒在景辭的懷里,原來她手臂所中的暗器上有毒。景辭立即帶阿原回到縣衙,讓人請來郎中為她診治,可郎中說他不知阿原中的什么毒,小鹿說左大夫醫(yī)術高明,如果他在肯定能治好她的,景辭忽然想起左言希臨走時給他留的兩粒解毒丸,就趕緊讓阿橫拿來讓她服下。
看著靠在自己懷里的阿原虛弱蒼白的臉,他不禁懊悔自己一次次疏遠她,假裝不在意她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做不到,只要她能好好醒過來,他再也不會掙扎他會拋棄過去的仇恨,拋棄未來的顧慮,他們倆像現(xiàn)在這樣靜靜相守不離不棄,她是阿原也好是小晚也好,總是他這一生中唯一認定的人。
阿原迷迷糊糊中似乎回想起過去的片斷,她不禁嚷著景辭她不嫁,景辭抱著她安慰道不嫁,他不會讓她嫁給別人的,阿原朦朧中看到他,又嘟囔著不是景辭是知晚,景辭說叫他什么都可以就叫他阿辭吧,他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阿原看著他不禁抬頭吻了他的唇一下,景辭忍不住低頭吻住了她的唇,隨后他為她把脈發(fā)現(xiàn)她體內的毒素都清了,就給她蓋好被子讓她趕快好起來。
這時小壞飛回來了,嘴里叼著它在神秘山洞附近咬下的鳳尾草。景縣尉把鳳尾草拿給李大人看并告訴他這是小壞從疑兇藏身之處帶回的,襲擊他們的刺客中有一名正是他們緝捕的姜氏老板娘,他們發(fā)現(xiàn)他在調查河道就想殺了他。
景縣尉說神秘人想打通運河和穎水的水上道路,李大人說他們想用來經(jīng)商嗎,景縣尉說運兵,讓匡國軍的五萬兵馬在三天之內集結在京師附近,李大人聽了大驚失色差點暈倒,被手下趕緊扶住。
李大人努力站穩(wěn)說殺害小玉的兇手和殺害何弘的是同一撥人,都有摘人小指的慣例嗎,景縣尉說不只他們有摘人小指的慣例,連皇上的飛廉衛(wèi)也有摘人小指的慣例,如果查案的高官循著缺失小指的線索查下去,很有可能就會查到皇上的頭上,他們想嫁禍給皇上,李大人聽了再次站立不穩(wěn)跌坐在地上。
景縣尉說這金梗鳳尾草只有荒廢的杜園才有,極有可能是兇犯的藏身之處,李大人當即命人前往杜園捉拿兇犯。他們趕到杜園,一群戴著面具的人向他們襲來,雙方混戰(zhàn)在一起,景辭帶著阿橫從一井口下去來到密室中,看到神秘人要逃,他上去捉拿兩人打了起來,神秘人放出棺中毒蛇,被景辭揮劍斬殺,看大事不妙神秘人慌忙啟動機關倉皇逃走,他的手下不慎把身上的腰牌遺落在地,景辭讓阿橫收好腰牌,他正在四處查探,忽然密室搖晃,他們趕緊從出口飛身出去,李大人問他里面啥情況,他說神秘人逃了,密室也被神秘人啟動機關毀掉了。
阿原正坐在桌邊喝茶看書,忽聽外面有腳步聲趕緊上床裝睡,景知晚走進來看到阿原還沒醒,就趕緊摸摸她的額頭發(fā)覺不燙,正奇怪之際他回頭一看桌上的茶還冒著熱氣,頓時明白她在裝睡不禁笑了,阿原聽到屋里沒動靜不禁睜開了眼睛,卻發(fā)現(xiàn)景知晚正蹲在床邊專注地盯著她看,知道自己裝睡被他識破了,不禁不好意思地用被子蒙住臉只露出一雙含情脈脈的眼睛。
景知晚故意說原想著她若醒了就去給她燉雉雞湯,可她一直不醒他就給她煎藥去,他起身要走阿原急忙坐起身拉著他的衣服撒嬌說她想喝湯。看知晚懷里鼓鼓的,她就趁他俯身去拿床上的書時悄而迅速地取走了他懷里的荷包,景知晚看著手中的書說她還來得及把這本《枕中記》看完,說著他起身去給她熬湯,阿原搖晃著手里的荷包得意地說耳聰目明的不止他一個。
隨后景知晚端來雉雞湯并親自用勺子喂她喝完,阿原靠在他懷里喊他阿辭,景知晚點了下她的鼻子說她這個小傻瓜,連自己都保護不好,還想著為他擋那些毒針,阿原說她不知道那針上有毒,即使知道她也會為他去擋的,如果換做他他也會為她去擋的,兩人甜蜜偎依在一起。
阿原說在他是景辭不是景知晚的時候,她到底做了什么事讓他這么生氣不肯再理她。景知晚問她記起了什么,她說她昏睡的時候做了很多夢,但她覺得都不是真的,她夢見她從小和他在一起,他還想要把她嫁給別人,但這怎么可能呢,說著她拿出兩個荷包,她仔細比對過了這繡花這樣式這針腳分明就是一樣的,一樣的丑她加了句,景知晚說其實還好沒那么丑,阿原說他一直把她以前送他的荷包帶在身上,又怎么舍得把她嫁給別人呢。
她曾聽他說過送他荷包的姑娘已經(jīng)嫁人了,莫非是指她和慕北湮的婚事,她告訴知晚她已經(jīng)和北湮說過了他們的婚約不作數(shù)的。她問知晚以前他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讓他收了她的荷包卻不肯理他,知晚說沒發(fā)生什么,但阿原堅持追問緣由,他說自己病入膏肓無藥可醫(yī)不想拖累她。阿原聽了吃了一驚讓他不要嚇她,知晚說他沒嚇唬她,他可能活不了幾年了。
阿原說那他們更應該在一起了,她會陪他尋遍天下最好的名醫(yī)為他治病,也許上一世他們就是彼此喜歡的只是不小心錯過了,這一世雖然她把什么都忘了,但幸好她還記得喜歡他,所以她不會放棄的,不管是下一世還是下下世她都要和他在一起,知晚聽了很感動,不禁和她擁吻在一起。
深夜在林中奔逃的神秘人停下了腳步,確認四周安全后,他摘下了面具原來是鄴王。他氣惱地一拳砸在樹上說沒想到自己在沁河苦心經(jīng)營多年卻讓景辭那小子給毀于一旦,阿探讓主人別太擔心,雖然沁河被毀但他的局都已布好,只需回京收網(wǎng)即可。這時手下忽然發(fā)現(xiàn)他腰間的令牌不見了,擔心會被景辭撿去,鄴王說無妨,那只是他在沁河方便聯(lián)絡用的并不是鄴王府的令牌。
第二天景辭正在廚房給阿原做飯,忽然他看到外面人影一閃急忙追了上去,他截住戴面具的人發(fā)現(xiàn)他正是密室里的刺客,隨后趕來的阿橫把劍扔給他,他和刺客打了起來,數(shù)招過后他飛起一腳踹在那人身上,刺客見不是對手轉身逃走,景辭也因此動了真氣捂住胸口吐了口血。
他的病情越發(fā)嚴重,不想讓阿原他們?yōu)樽约簱模诙煲辉缢徒o李大人和阿原分別留了書信,然后帶著知夏姑姑和阿橫悄然回京了。阿原醒后聽說景知晚已經(jīng)回京了不禁追了出去,但知晚已坐著馬車走遠了,她心里很失落告訴小鹿她也打算回京了,這時正好她母親坐著馬車來沁河縣衙找她。
阿原問母親是否知道京中有個叫姓景的公子叫景辭,母親說她沒聽說過,問女兒打聽他干嘛,阿原說她特別喜歡他想跟他在一起攜手到白頭,母親說好啊,只要他人品好對她好母親沒有意見,她和北湮的婚約母親回去找皇上解了便是,阿原聽了很開心,隨后她換上女裝告別李大人和母親一同回京了。
景辭回京后左大夫施針為他清除了體內的毒素,然后叮囑知夏姑姑給他好好調理身體。阿原回府后把慕名前來的公子都拒之門外,這天小鹿跑來告訴她京城最近回來了一個端侯,但見過的人很少,她問了相貌和年紀和景縣尉差不多。
阿原很驚訝原來阿辭是端侯還是皇子,怎么母親說她不知道呢,她立即帶著小鹿去端侯府找景辭,守衛(wèi)進去稟告后出來說端侯說不見,小鹿說是端侯說的不見嗎,守衛(wèi)回是,阿原說不是端侯說不見是知夏姑姑說不見吧,守衛(wèi)沉默沒有說話。
阿原拉著小鹿就走,她說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還能一輩子躲著不見她,這時躲在一旁的知夏姑姑看著她們的背影說但愿這丫頭能就此死心,她安排守衛(wèi)待公子醒來,不許向他提起原大小姐來糾纏的事。
則笙郡主哭著跪求父王讓她去看景辭,昭王說他是雍帝的兒子,想讓他再回到昭州是不大可能的事,除非兩國聯(lián)姻她嫁到雍國,則笙郡主聽了十分歡喜說她愿入雍國為質與雍國聯(lián)姻。
原夫人告訴阿原慕北湮現(xiàn)在熱孝不宜立刻提退婚之事,阿原說北湮很講義氣已經(jīng)答應她了,只等皇上收回那道賜婚圣旨即可。隨后母親帶她進宮向皇上請罪,皇上說她遭遇意外病糊涂了才逃婚所以他就原諒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