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艾在樹林中察覺到煉妖陣法,她深知此事定與自己的煉妖壺脫不了干系。經一番查探后,她遇到了磬兒正用煉妖壺在捉妖一事。煉妖壺并非磬兒之物,磬兒為避免節外生枝也不與橫艾多加糾纏,只匆匆將煉妖壺帶回云舞閣給青冥。現如今壺內妖氣充盈,足以匹配得上紫衣的酋魔之力,青冥對于磬兒一夜之間能聚集這么多妖氣的能力感到驚訝。
橫艾斷定青冥定然處于云舞閣中,她央求多鵬帶她進入紫衣夢境,夢境里,橫艾親眼見到了紫衣的目的是為了軒轅劍,他在得到軒轅劍后親手殺了磬兒,辜負了磬兒對他的一片真心。正當橫艾對此又驚訝又心疼之時,紫衣竟察覺到了橫艾的存在。橫艾被迫拉回現實世界,她能察覺得到紫衣的身后有一種特別奇怪的魔力,她斷定紫衣定不是尋常凡人。為了弄清紫衣的真實身份,橫艾決定留在洛城等消息,只有見到了青冥,她才能夠破解一切謎團。
堯漢昊城,焉逢向多聞使闡述著洛城所發生的一切,可多聞使卻對焉逢心生懷疑,再加上強梧先前的所言,他認為焉逢此番歸來極有可能是做為驍月做內應。在焉逢不卑不亢的解釋下,多聞使決定先將焉逢關押,并向他保證自己定會傾盡全力查個水落石出,飛羽絕不會輕易放過一個叛徒,也不會錯殺一個忠義之士。
祝犁向飛羽幾人道出焉逢的處境,除強梧之外的幾人一致選擇相信焉逢,他們一齊前來找多聞使詢問情況。耶亞希為焉逢抱不平,為了飛羽,焉逢不惜與暮云手足相殘,還重傷昏迷,強撐著回堯漢,可回來之后卻遭到了眾人的懷疑和誣陷。多聞使雖然不愿意相信焉逢是堯漢叛徒,可目前各方面的證據都指向了焉逢。
事到如今,端蒙只好提出自己的意見,現如今唯有再次派人潛入驍月探清情況,才能還焉逢一個清白。經上次一戰后,洛城已經加強防備,多聞使在尚章與耶亞希的毛遂自薦下,決定命兩人通過八門金鎖陣進入洛城,探查情況。
青冥為紫衣重鑄肉身,見新肉身與紫衣十分契合,磬兒也遵守了自己的諾言,命人送青冥與裘暖出云舞閣。青冥一出云舞閣,符鳥便前來將消息告知于橫艾。橫艾在城外找到了兩人,可兩人一見自己便拔腿就跑,橫艾無奈,只好向前追去。現如今只唯有青冥知道紫衣的身份,她絕不可能放過這次機會。
耶亞希與尚章兩人到了洛城,為了能盡快找探出準確的消息,耶亞希決定前往云舞閣,她讓尚章利用隱身結界藏于一旁,她則與暮云當面對質,還焉逢一個清白。云舞閣入口,耶亞希見到了暮云,她上前聲聲詢問暮云,暮云卻認為耶亞希的話語如同質問,心生不悅。耶亞希將焉逢被當叛徒一事告知,希望暮云能向眾人解釋清楚,可暮云一想起焉逢對他的恨意及追打,說什么也不愿意為焉逢解釋清楚。與此同時,黃衣恰巧從外歸來,他精通陣法,一眼便看穿了尚章的隱身結界,尚章無法,只好先行逃離。
橫艾在客棧中尋到了青冥與裘暖,可裘暖卻性格大變,如同魔化般重傷了青冥,誓要取青冥性命。橫艾情急之下利用自己的仙靈之力控制住裘暖,可青冥卻怕橫艾傷了裘暖,堅決不讓她插手此事。橫艾撤了法術,裘暖掐上了青冥的脖子,青冥卻依然堅信裘暖不會傷害他,他對于裘暖的愛意早已經超越了一切。世間萬物,情字最大,感情的力量遠遠凌駕于任何邪術之上。裘暖聽到青冥的話后恢復一絲理智,卻依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
她懇求青冥殺能殺了她,青冥卻表示自己絕對不會獨活,既然不能同生,那便選擇共死。橫艾在一旁看得十分著急,她從裘暖的口中得知了她如今這副模樣乃是磬兒所為。魔獄八日,對于裘暖來說如同煉獄一般。兩人僵持片刻,裘暖既狠不下心來殺了青冥,卻又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她聽到青冥對自己的信賴,萬分欣慰,當下便選擇自行了結,在青冥的錯愣之下死在了他的懷中。
徒維前來大牢詢問關于橫艾的下落,一聽到橫艾金化消散被白衣擊落懸崖的消息,徒維十分憤怒地施展法術擊暈了焉逢。并不知道橫艾已經破冰的他堅決認為焉逢是在說謊,他只知道感情一旦被冰封,便不會再產生任何沙化。
待焉逢醒過來之后,他一個見到的是竟是強梧。強梧十分堅決地想要焉逢的命,為飛羽眾兄弟報仇。如若不是他茹毛飲血,九血一生地回到了堯漢,堯漢所有人都會被焉逢所蒙蔽。昔日出生入死的兄弟情已經不再,面對著強梧的聲聲質問,焉逢只覺得百口莫辯,心中苦澀地自嘲出聲。誰能想到他飛羽焉逢竟然也會有被同袍戰友認定為叛徒的那一天。
青冥將裘暖葬于桃花林中,他帶著一壺濁酒靠在裘暖的墓碑上,飲酒消愁,只余留滿肚子的悔恨之情。橫艾走至青冥的面前,青冥將磬兒此番抓住裘暖,脅迫他為紫衣鑄造肉身一事道出。橫艾想要知道紫衣的身份,青冥卻只道紫衣的身份并不是橫艾一個小小仙子就可以抗衡得了的。酋魔之力,何等之大,別說是一個橫艾,就是十個橫艾都抵不過一個紫衣。
橫艾得知紫衣乃上古魔尊酋魔,心內十分沉重,她萬萬沒有想到被軒轅帝封印的酋魔竟然也會有復蘇的一天。酋魔力量之大,橫艾自知自己無法抗衡,她希望青冥能夠幫助她。可青冥卻并不想摻和進這些是是非非里,他的心早已隨著裘暖的死也同樣死去。青冥自行戳破了雙眼,既然所有的事情都因這雙異色瞳而起,他便用這雙異色瞳為裘暖陪葬。
青冥雖是巫山棄徒,可終究曾經是琴兒的徒弟。琴兒在銅鏡里看到了青冥的行為,心底一聲暗嘆,她到裘暖墓前,可青冥早已遠去,只留下橫艾一人。酋魔出世,天下必將大亂。橫艾決定返回仙界,將酋魔一事告知神祖,同時她還會替琴兒求得一道免責令,希望能夠得到琴兒的幫助。現如今天下大任落于她們一個小小仙子的身上,琴兒允諾橫艾,只要她可以出得巫山,必定會相助于橫艾。
耶亞希與尚章返回昊城,可尚章卻在云舞閣外遭黃衣追趕,沒有聽到暮云的話。僅憑耶亞希一言之力,多聞使根本不肯相信。耶亞希搬出自己的郡主身份,決定前去尋找公羊朔。與此同時,尚章來到焉逢面前,他對于自己幫不到焉逢一事十分自責,焉逢卻反過來安慰著尚章。一聽到耶亞希前去找公羊朔的消息,焉逢只搖頭嘆息,他這次回來本就是為公羊朔解憂,可沒想到卻帶回另一個麻煩。這一次,只怕是公羊朔,也無能無力。
公羊朔從耶亞希口中得知焉逢的處境,他對此并不意外。越是情重,越是激憤,強梧對于焉逢的憤怒也在公羊朔的意料之中。公羊朔雖然相信焉逢,可如今他已辭去相位,不得再涉及公務。軍法不比人情,講究真憑實據,現如今種種證據都對焉逢不利,公羊朔也無能為力。聽到公羊朔的話后,耶亞希十分憤怒和生氣,焉逢為了飛羽不惜犧牲一切,可堯漢眾人卻如此對待焉逢。
耶亞希憤然離去之后,公羊朔的書童不禁出聲詢問公羊朔明明信任焉逢,卻不肯救他的原因。公羊朔暗暗嘆了一口氣,這件事情明顯是有人刻意為之,他能夠救得了焉逢一時,卻救不了他一世。現如今全軍上下軍心紊亂,如果他一再偏袒焉逢,只能對大局不利。能不能夠掙脫囹圄,就需要看焉逢是否懂得自救。只要焉逢能狠下心來殺了白衣,一切問題也就迎刃而解。
多聞使將耶亞希關押在房間中,還命強梧多加看管。強梧讓耶亞希乖乖呆在房間內,警告著她直至蒼梧族圣使來接她之時,不要到處亂跑,去不該去的地方。一聽到自己即將便送回蒼梧族,耶亞希心內焦急萬分,只想盡快逃離這個房間。
暮云雖然白天對耶亞希的話毫不在意,可念及兄弟之情,一看到焉逢為他所做的木劍,他始終還是無法撇下兄長不管。暮云的離開早已在紫衣的意料之中,現如今焉逢入獄完全是因為暮云,而暮云去救他只能是火上澆油,現在焉逢唯一一個證明自己清白的辦法便是殺了暮云。能夠讓兄弟兩人相殺,這便是他讓驍月帝封賞焉逢的意圖。人與人之間關系的崩塌,往往是從最深厚的地方開始,越是信賴就越容易被傷害,就越是會把之前的所有都全盤否定。這一切都在紫衣的算計之中。
耶亞希利用煙水靈玉來到焉逢的牢中,焉逢向她道出公羊朔的難處,希望耶亞希可以諒解。可同樣的,焉逢表示自己也并不想當一個好人,他只想做他覺得對的事情。面對著耶亞希的逃跑計劃,焉逢決定跟著耶亞希一起離開。可兩人才剛一離開牢房時,焉逢的身上就如同被繩索捆綁了一般,動彈不得。
飛羽率領將士截獲焉逢,徒維告訴他自己已經在他體內植入了懸絲,他是根本無法逃脫。強梧對焉逢要逃跑的行為十分不屑,焉逢卻道自己不怕死并不代表就要去認莫須有的罪名。因焉逢的這一逃跑,尚章也同樣受到強梧的責怪,如果不是因為尚章有意放行,否則結界怎么可能會困不住焉逢。見自己的弟弟即將被強梧拿下,端蒙只好站出身來,親自攬下了看管尚章的職責。
這一番動靜驚動了多聞使。多聞使知曉事情后,臉色黑沉讓人將焉逢押至他的房間,他要親自審問。耶亞希不想與焉逢分離,她主動上前要求與焉逢一同收押,哪怕是不顧及郡主的身份。在耶亞希的聲聲要求下,多聞使沉著臉決定成全這對苦命鴛鴦,一同將兩人收押。
堯漢軍心因焉逢的逃獄大動,多聞使左右為難,焉逢拒不認罪卻懇求他能殺了自己以平軍心。沒有叛國的焉逢,多聞使根本狠不下心來,他只命士兵將焉逢押入死牢,嚴加看管。
尚章因私放重犯的罪名被關押入獄。端蒙前來看望尚章,因為擔心尚章不免言語又重了幾分,尚章告訴端蒙,自己是想要放走焉逢,但是沒有選擇劫獄是因為想要讓焉逢自己選擇他想要做的事情。在乎一個人不是把你認為的最好的東西給他,而是給予他他最想要的,他希望端蒙能夠明白這個道理,去學會愛一個人。端蒙十分欣慰自己的弟弟已不再是之前那個毫無責任心的小孩子,他終于長大了。
耶亞希與焉逢被關押在同一間牢房。面對著強梧的警告之意,焉逢也同樣警告強梧,若是強梧敢傷了耶亞希一分一毫,他絕對不會放過強梧。雖然兩人身陷牢獄,可耶亞希卻對于現狀十分滿意,比起在外邊胡思亂想,她更愿意與焉逢被關在一起。焉逢有劍氣在身,如若他真的想逃跑,哪怕是全堯漢都并非他的對手,可焉逢卻沒有選擇強行逃離,而是十分疑惑地揣摩著強梧的心理。
焉逢猜測到強梧之所以加強防范是在等候白衣的到來。只可惜暮云性冷,耶亞希認為暮云定不會來救焉逢。焉逢對暮云的心結未解,他并不想與暮云有任何糾葛,所以對于暮云的出現他并不抱任何期望。正當兩人在談話之際,焉逢感到了一陣異常強大的氣場,竟是暮云孤身一人來到了牢獄之中。
兄弟見面卻是分外眼紅,焉逢意欲殺了暮云為死去的所有人報仇,耶亞希聽此急忙攔在兩人中間,避免兩人造成慘禍。暮云一聽到焉逢對自己的恨意以及殺了自己的決心,心底里不由得暗自嘲諷。兩人終究還是相互施展起劍氣,相互對決。
兩股劍氣相互比拼,一時間分不清誰勝誰負。暮云自知如果再繼續拖下去,只怕救不出焉逢。為了保焉逢平安,他只好利用耶亞希來逼迫焉逢離開。可孰料三人一離開牢房后就遭到了堯漢士兵的圍攻。強梧對焉逢的恨意極深,甚至不惜利用耶亞希的性命來逼三人就范。為了顧及到耶亞希的安全,焉逢想讓暮云先帶耶亞希離開,可耶亞希卻不肯離開焉逢半步。暮云無法,只好自己先行離開,伺機再重回堯漢救焉逢。
暮云離開后,強梧命將士把耶亞希獨自押下,嚴加看管。自己則將焉逢押至大樹前,準備殺了焉逢,以報大仇。尚章和祝犁兩人在旁邊看得十分著急,尚章連忙讓祝犁前去請使君,自己則留在原地拖延時間。焉逢心中何等聰慧,他知曉強梧對他尚有一絲信任,強梧之所以要將他押至這里行私刑不過是要證明他的猜想罷了。
如若焉逢躲了這一劍,焉逢便是叛徒。可如若焉逢沒有任何閃躲,這便證明他并非叛徒,沒有出賣飛羽。強梧的心思被焉逢戳破,看到焉逢步步逼近著自己的劍,他始終是下不了這個手,只向焉逢表明自己一定會堂堂正正地斬殺他。恰逢此時,祝犁帶著多聞使趕到,強梧將白衣劫獄一事告知,希望多聞使能盡快處決焉逢,眾士兵聽此也都一致高喊斬殺焉逢。多聞使看著這滿樹所掛的絲絳,艱難地向眾人宣布,明日午時將焉逢押赴刑場問斬。
耶亞希從尚章口中得知焉逢即將被問斬,十分著急,準備前去營救焉逢,她現在有橫艾賜予的劍氣在身。尚章也不愿意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好友被問斬,他為耶亞希調開門口的士兵,讓耶亞希利用劍氣之翼順利離開。
牢獄內,多聞使前來探望焉逢,他已經將焉逢明日午時問斬的消息放出,所以他相信銅雀白衣必定還會再來劫持焉逢,他希望焉逢能夠在自己與暮云之間做出一個取舍。金鏞臺一戰之后,焉逢與暮云再無私情,他向使君保證自己定會殺了暮云,以雪兄弟之仇。使君現如今孤注一擲,只能相信著焉逢。一方面他既害怕焉逢毀約,與暮云聯合起來對付堯漢,另一方面他更害怕自己會錯殺焉逢。焉逢為了耶亞希的安全著想,請求使君能夠暫扣下耶亞希,此事耶亞希并不知情,使君卻只道耶亞希已經逃走。
紫衣在昊城尋到暮云,再次挑撥著兄弟兩人之間的感情。雖然物是人非,世事無常,可暮云這次卻堅定地選擇相信焉逢,他信焉逢一定不會殺了自己。與此同時,焉逢深知明日就是他們兄弟兩人終結的時刻,心內萬分惆悵和痛苦,只能借酒消愁發泄著自己的難過和無奈。
端蒙看著焉逢這副醉醺醺的模樣,上前勸慰著他。她已經為焉逢準備好了一切,只要焉逢愿意,她便可以與焉逢一起闖出這里。焉逢不愿逃走,端蒙認為焉逢不肯逃跑是因為心系耶亞希,可耶亞希已經逃跑,她希望焉逢能夠醒醒。焉逢早已知曉耶亞希逃離之事,他義無反顧地選擇相信著耶亞希,正如耶亞希信任他那般。
次日清晨,強梧帶著送行酒到焉逢面前。時至今日,他還是不愿意相信焉逢,可多年的兄弟之情卻讓他心存一絲不忍,他想知道焉逢為何要出賣飛羽。焉逢對于強梧的話感到十分可笑,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理由,他又怎么編得出來。強梧為焉逢倒送行酒,焉逢卻拒絕喝下,他堅決不會因為這幾杯酒就斬斷他們的兄弟之情。
焉逢被押往刑場,他心內祈求著耶亞希不要出現,就算暮云沒來,他也不希望耶亞希看到他這副模樣。與此同時,橫艾回到昊城,她心急地想要見到焉逢,卻從徒維口中得知焉逢被當成叛徒押至刑場斬首的消息。徒維知道橫艾平安歸來很是欣喜,可他見橫艾依舊如此著急焉逢,心底里不免有幾分失落。
橫艾與徒維來到使君面前,她將當日洛城內所發生的一切道出,還了焉逢一個清白。既已知道焉逢是清白之身,使君干脆也將今日的局告知兩人,今日斬殺焉逢是假,伏擊白衣才是真。橫艾聽到這個消息,頓時十分驚愣。于天下蒼生而言,這才是最壞的結果。無論如何,她一定要阻止兄弟兩人自相殘殺。
暮云立于半空中準備出手解救焉逢,可未等他出手,馬棄便帶著一幫人馬擾亂街道,意欲救出焉逢。就在眾人驚慌無措之時,端蒙從暗處現身,她公然與堯漢士兵對抗,破了焉逢的囚車,準備為焉逢砍斷枷鎖。焉逢直斥端蒙胡鬧,可端蒙只道只要是為了焉逢,無論做什么都是值得的,哪怕是背叛飛羽,她也在所不惜。
端蒙的出現不僅破壞了焉逢與多聞使布下的局,也使得強梧執起利箭,對準兩人,準備親自殺了焉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