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埔青溪上潘雨青哥正撐著船坐著生意,朋友急急忙忙地跑來找他,民團的人同阿良du骰子竟出老千,把阿良的全部家當甚至是討生活的船只都當上,阿良不服同他們理論,民團氣急敗壞竟掏了槍。潘雨青在青溪一帶頗有聲望,他來到du場從中做和事佬,拿起桌上的骰子顛了顛心里便有了數。他笑著同民團的人打下一個du注,自己同他們du一把,若贏了阿良和他們的du資就此作罷,輸了則自己的船也一并賠上。潘雨青在民團人開罐前上手按住,借外力將罐下的骰子調成大數,贏了du局的潘雨青卻警告阿良再敢du博,就剁掉他的手。
永豐客棧里一隊青年學生住進了房間,老板看著他們的樣子心中有了些察覺。夜里,正在熟睡的學生們聽到窗外的狗叫聲,覺得有問題收拾起行李要逃走時卻為時已晚,他們被進來的特務通通打死在地。特務頭子蹲在地上搜著學生的行李,從中找到了一張被隱藏極好的紙條。通過水的浸潤,國民黨得知共產黨將派遣六位有技術的干部前往蘇區,而這死去的六名學生就是這技術骨干。
永豐客棧的老板余良廷是中共地下黨員,他目睹了學生們慘死的狀況,來向同為地下黨員的潘雨青報告,特務雖盤問了自己,但他就是個開店的客人來了也沒有轟出去的道理,事已至此潘雨青也只好讓他保守秘密,也提醒妻子謝秋蓮剛剛聽到的那些話,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偵緝隊汕頭戰站長呂文超來到青溪,他高興地叫著昨晚槍殺學生的特務瑞瑛老弟,對于其獲得的情報很是滿意,同時他也敏銳的發現共產黨正在尋找一條通往赤區的通訊道路。
潘雨青背著背簍想要過關卡,他聲稱自己是廣東批局的送差,當年許多人去往南洋用命掙錢,送差這些人就是為了他們給家送些書信的。好在守衛沒有過多為難,潘雨青順利來到共產黨閩西特委處,找到特委書記李叔巖。潘雨青將國民黨軍警打死了六名學生的事情告訴他,李書記馬上反應過來這六名人員就是中央派遣的技術骨干人員,他們這是出師未捷身先死。眼下,共產黨急需建立一條聯通上海中央首腦機關和閩西贛南蘇區的秘密交通線,解決紅軍與中央的聯絡問題。
中共中央交通局同志凌風同代號華山的同志在街上交頭,他向華山轉達中央的指令,由其擔任交通局南方局香港總站總站長。自此,中共中央以極大地決心先后輸送了大批優質干部,拉開了建立三千公里絕密交通線的序幕,以華富電料行為掩護的絕密交通大站在汕頭海平路悄然建立。
華富電料行開張,汕頭大站站長彭庚年在門口迎接著呂文超。而曹瑞瑛則來到中法西藥房,說著要買些治療頭疼的藥,回到辦公室,呂文超就告訴曹瑞瑛上海站發來電報中共又派遣了一組特工來到汕頭,打算以商業為掩護組建交通站,但他們現在并沒有任何證據。曹瑞瑛向他報告,自己去的那家中法西藥房就很符合這一情況,老板和伙計都是上海人,從上海帶伙計來這成本實在太高。呂文超命令他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人,他要曹瑞瑛全權負責此事,他只看中結果。
潮安位于交通線的必經之地,也是陸路轉水路的重要碼頭,潮安的交通站就建在碼頭旁的一家珠寶店里。彭庚年來到珠寶店里領取轉去大埔碼頭的船票,一路上都很順利他順利到達了大埔同東江特委副書記盧清泉接頭。二人在江上乘坐的小船內交換消息,而撐船的正是潘雨青。彭庚年告訴盧清泉,中央要打造上海通往瑞金的絕密交通線,要在大埔建立起交通站承接樞紐工作。他剛提起潘雨青的名字,一直裝著耳聾的潘雨青馬上就應答,彭庚年調笑他還真是順利完成了交通員的考核。
永豐客棧內,余良廷的妻子黃玉蓮正埋汰自己剛從娘家回來丈夫就不高興,余良廷卻覺得妻子回來的不是時候。這時,潘雨青三人從門外進來,潘雨青向嫂子笑著說帶來兩位客人,又同余良廷使了個眼色。潘雨青想將青溪中展設立在永豐客棧,但盧清泉卻覺得不妥客棧人來人往實在不利于保密。潘雨青干脆也不辯解,蹲在一旁吃起豆子,彭庚年卻覺得潘雨青的想法值得商議。
潘雨青用自己的命為余良廷做擔保,而性格潑辣的黃玉蓮其實也是共產黨的候補黨員。潘雨青分析伯公凹是廣東進入福建的第一站,更是白區進到蘇區的第一站,他打算在伯公凹建立一個小站,彭庚年完全同意了潘雨青的想法,但這里的負責人選十分關鍵,潘雨青推薦久經考驗的黨員鄒叔寶來負責這一工作。
鄒叔寶提著燈為土地廟的燈添油,忽然覺得身后有人,一轉身就見到潘雨青出現在身后。潘雨青對鄒叔寶十分相信,二人經過了腥風血雨才僥幸存活,經過了兩年的沉寂,他們即將再次出發,但他也提醒這次出發他們不一定還會再有歸途??舌u叔寶非常堅定自己的信仰,為之拋頭顱灑熱血在所不惜。
蘇區軍民取得第一次反圍剿勝利后紅一方面軍總前委向上海黨中央發出由毛澤東起草的報告,這份絕密報告經由新開辟的交通線一站站向上傳遞,經過七天六小時的傳送終于到了華山的手中,華山更是親自啟程將這封信交給了凌風。這次消息的傳遞,是對這條交通線的一次實戰考核,能在七天就能將信息傳遞到位這足見這條交通線的威力。
汕頭的中法西藥房內,中共地下交通員蔡猛將消息傳遞到了同為交通員的藥房老板老姜手中,警惕的蔡猛一出門就察覺到了危險。他感到自己身后有人尾隨,便往大路走去卻不想被特務正面圍堵上來。
蔡猛不幸被捕被施以酷刑仍未開口,曹瑞瑛親自上手竟將蔡猛的牙齒生生拔下,蔡猛抵死不說竟被他生生打死。交通員小陳來到藥房,老姜將情報交給他并打開藥店后的暗道送他離去,房東馬上迎上來向他指明一條小路。
曹瑞瑛深覺不能小瞧共產黨,他對國民黨前線戰役的失利很是憂心,更是害怕共黨的地下組織會源源不斷地向前方輸送新鮮血液。呂文超安慰他,現在赤區缺鹽少糧勝利一定會屬于他們。既然已經露出破綻,曹瑞瑛推斷很快共產黨就會有新的動作。
曹瑞瑛經過分析對華富電料行起了疑心,他深夜敲門汕頭大站交通員顧玉峰為他開了門,他聲稱自己是來接正在此打麻將的老板呂文超,顧玉峰便也讓他在一旁等候。曹瑞瑛坐在凳子上看著正在修理儀器的羅挺,顧玉峰為他端來茶水,隨后進入房間同正在打麻將的彭庚年使了個眼色。曹瑞瑛觀察著電料行的情況,同顧玉峰攀談起來,顧玉峰笑稱自己只是個會計只懂得記賬。
潘雨青正載著客人過江就聽到岸上傳來槍響,大埔民團團長張在林追捕著小陳一路朝江邊而來,小陳見狀只好跳入江中,卻還是被趕來的民團人亂槍打死。張在林喊著潘雨青潘老大,讓他把尸體給撈上來。潘雨青跳入河中一眼就見到了小陳手中握著東西,他將東西收起來把小陳的尸體打撈給張在林,張在林囂張地告訴他小陳是共產黨的交通員,大埔這銅墻鐵壁不是共產黨可以沖破的。
潘雨青急忙趕回家里,從捏碎的藥丸中發現一張字條,得知國民黨將調遣十八個師二十萬兵力向蘇區發動第二次圍剿,卻會分兩路向東固佯攻,而主力則會從東西兩個方向全民進宮直搗瑞金。謝秋蓮突然推門而入,潘雨青將字條塞進口中就拔刀轉身,那可怕的表情可是把妻子嚇壞了。他讓妻子先出去,自己收好刀才平復了情緒。
潘雨青知道嚇到了妻子,趕緊出去向妻子道歉,謝秋蓮知道丈夫的為人,她表示自己這輩子跟定了他,對他所作的事情也都理解。潘雨青看著一年多沒有過新衣裳的妻子,拿出銀元讓她去鎮上買點新布子做衣服。謝秋蓮感激潘雨青將自己撿回來照顧了兩年多,淳樸勤儉的她讓丈夫還是好好將錢用在需要的地方。
大埔駐軍軍營里,張在林向馬團長領賞卻只得了三塊大洋,馬團長聲稱他要是抓到活的就能多得幾塊兒。副官賴壽章帶著尸檢完畢的特務前來向馬團長作別,但行動隊長黑子對沒能抓到活人很失望,此人使他們追查的關鍵,線索斷在了大埔看來這大埔也并非是銅墻鐵壁。馬團長當即發了火,將兩個特務轟了出去,就憑他們也敢在自己面前放肆。賴壽章勸解馬團長還是要注意些面子問題,但馬團長才不在乎這些他只希望能夠多來幾個共黨,還能靠抓捕他們彌補一些被層層克扣的軍餉。
潘雨青來到茶陽的同天飯店,這里就是茶陽的交通站。老板孫同階就是交通員,他見著潘雨青的笠帽察覺出了異常。潘雨青同他說著在江邊打魚想要出賣給他,孫同階知道這是緊急情況才能使用的密令,但對于潘雨青提出的要見盧清泉的請求卻坐視不理,未經批準私自聯絡上級是違反紀律的,孫同階只能向他關上了聯絡的門。
潘雨青發愁該如何將消息傳遞出去,這份情報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他將消息設法包裹起來放進魚肚子里,并叮囑妻子別人問起來就說自己是去給岳父岳母上墳,謝秋蓮意會如有人問起就說自己不愿再回去見那對把自己推進火坑的兄嫂。潘雨青背著抹了鹽的魚來到伯公凹處在鄒叔寶的作坊吃了些飯,二人做戲做全套潘雨青留了銀元后又叮囑了幾句便離開。
盧清泉得知潘雨青著急見自己,心中怕他是真有急事,便也來到江邊找他,可潘雨青這時已經離開另想辦法傳遞情報,民團的張在林也來到江邊想要包潘雨青的船去青溪,盧清泉也只能就此作罷。潘雨青走在路上突然抬頭看見一商鋪掛著一笠帽,他敏銳的看到特委書記李叔巖就在里面??伤恍南脍s快傳遞情報,竟是硬闖了后堂被眾人摁倒在地,好在李書記趕緊上前查看,才認出是潘雨青。潘雨青從魚肚中剖出情報交給李書記,李書記馬上安排人手連夜將情報送往長汀。李書記就是潘雨青的入黨代領人,四一二之后也是他讓潘雨青選擇潛伏下來,潘雨青一直牢記自己的信仰和使命,沒有絲毫的忘記。
張在林來到潘雨青家中詢問起潘雨青為何沒有出船,謝秋蓮鎮定自若的說出潘雨青是為自己的爹娘去上墳,而她早就立誓不愿再見到那對狼心狗肺的兄嫂才不再回老家。可這張在林竟是不依不饒的說著自己來一趟青溪不容易,更是對謝秋林表現的很不尊重。
張在林竟趁著潘雨青不在竟然想要非禮謝秋蓮,謝秋蓮烈性得拿起一旁的柴刀揚言要同他魚死網破,好在朝華即使趕到,他說著張在林曾答應潘老大幫他撈上了那個死在江里的共黨就要分些大洋給他,張在林趕緊掏出大洋說著就是來送賞錢的,朝華替謝秋蓮收下大洋,并表示有事可以來找自己。
潘雨青對于那名死在自己眼前的交通員仍舊難以釋懷,他向李書記建議革命勝利后要為他立座碑,李書記眼含熱淚卻仍舊告訴潘雨青他們要堅強要振作,眼下第二次反圍剿戰爭已經打響,而他們也要做好準備向中央蘇區輸送更多的力量。
潘雨青返回到茶陽,一旁的店家同他買了一條魚,雖然潘雨青說著這是同天飯店訂的卻還是便宜的賣給了他一條,而他就是盧清泉的父親。潘雨青來到同天飯店,老板一言不發的帶著他去往茶陽商社,讓門口的人帶著潘雨青去找了盧清泉。潘雨青來到房間開口就直呼他為同志,盧清泉對他這樣冒失的行為進行了批評教育,讓他無論何時都要注意稱呼和行為,作為交通員他們的安危十分重要。
盧清泉叫他過來,是有兩個消息告訴他,一是毛澤東同志得到可靠情報對國民黨的第二次軍事圍剿進行了有效抵抗,第二次反圍剿戰爭就要取得勝利。二是上海方向得到消息負責押送一百六十大洋的交通員余長慶沒有在指定時間到達約定地點。潘雨青懷疑余長慶是私吞了這筆錢款,他雖沒有投靠國民黨,但這件事情成為了懸在他們頭上的一把利刃。現在蘇區缺鹽缺藥,這筆款項的安危不僅關系到他們的交通線還關系到蘇區的安危。
盧清泉拿出六個大洋,說著有私貨要他運送,并提醒潘雨青一個船老大可是有錢就要賺的,他要做好自己的偽裝。盧清泉要他運送的就是幾大包食鹽,前線戰士因為缺鹽已經出現浮腫,這么多鹽他一個人是運不過去的,那些大洋是給他的兄弟的。
潘雨青叫來朝華和阿良、阿超,國民黨已經出了禁鹽令,這食鹽就是販運一包都足以掉腦袋。但兄弟三人十分有義氣,潘雨青將大洋分到他們手中,趁著夜色兄弟幾人悄悄地將食鹽成功運送去到蘇區前線。
汕頭,華富電料行內彭庚年收到了電報,便上到樓上表情十分凝重,中央政治局候補委員顧順章被捕后叛變給整個上海地下組織帶來了巨大的災難。呂文超叫來曹瑞瑛要他立刻進行收網行動,憲兵隊更是派出一個加強排配合他們的行動,務必要將汕頭的全部地下共黨一網打盡,曹瑞瑛定下的首要目標就是中法西藥房。所幸潛伏在敵人心臟的錢壯飛獲得了情報,上海交通線的交通員們才能在敵人收網前即使進行了轉移。曹瑞瑛來到中法西藥房時,發現交通員已經轉移。他順著藥房的暗道追出去,但為時已晚。
國民黨行動全面失敗,這讓呂文超非常郁悶和懊惱,但他仍舊安慰著曹瑞瑛,中法西藥房人員的逃跑恰好證明了他的判斷是正確。呂文超原本以為國民黨能通過這次收網行動獲得全面的勝利,卻是功敗垂成,他不經自問這難道是天意。
蔣介石發布最新命令“不給共黨粒米勺水之接濟,片紙只鳥之通過”,這十八個字就是要牢牢鎖住共黨的脖頸,曹瑞瑛提出共黨分子落腳地常是大埔,但共黨的最終目的就是要在大埔、汕頭等一代建立一條連接紅軍與共黨中央的交通線,想在大埔設以此扼住共黨地下交通的咽喉,呂文超欣然應允,并批準由曹瑞瑛擔任站長。
彭庚年召集起各交通員,他們已經接到有史以來最嚴重的危機警報——“二舅病故,節哀順變”,這是要他們保持警惕并要穩住陣腳。在茶陽的盧清泉也向潘雨青傳達了危機警報,青溪中站的安危也會關系到整條交通線的安危,要他一定要注意保密工作,一邊要清理人員一邊也要擴大人員,以后他們很可能還要承擔護送傷員的任務。
嫂子賴招娣一大早就罵著鄒叔寶,大哥鄒仁寶和老二鄒春寶、老四鄒東寶站在一旁都不敢出聲。嫂為的就是鄒叔寶兩年前擅自在新婚夜退婚,這讓妹妹西諾實在難為情,可西諾等了她兩年現在來到家中,鄒叔寶仍然是躲著不見,西諾傷了心哭著離開,表示自己不會再來找她??墒青u叔寶并非心中沒有西諾,原是因為自己參加了革命生死未卜,他不想耽誤西諾??杉胰藢︵u叔寶的行為很是不理解,鄒叔寶也只是選擇沉默不語。
鄒叔寶經營著造紙工坊作為掩護很久都沒有回家,哥哥鄒仁寶來到碼頭找潘雨青詢問鄒叔寶的情況,潘雨青雖然極力隱瞞,但鄒仁寶知道他們有話不能說,他只會想知道弟弟是否平安。潘雨青只能告訴他,鄒叔寶心里會永遠裝著家人,鄒仁寶告訴潘雨青見到弟弟捎句話,家人和他坐的是一條船,永遠都會和他在一起。
鄒仁寶告訴妻子以后不必再去尋找鄒叔寶,他知道弟弟在干什么和什么人在一起就夠了,家人們以后要裝作不知道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