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滿臉擔憂生怕自己德不配位,但是曹瑞瑛深感中共首腦一個個神秘地出現在蘇區,這樣背負血海深仇的他再也無法忍受,他要移師永定去駐守最后一公里,誓要根絕共產黨的秘密交通線。
交通員陶根雖然同潘雨青對上了暗號,但對于這樣突然的任務他還是表示猶疑,可是任務如此他也不便多問,陶根讓家人煮上一鍋番薯以備他們路上吃。這時,楊雄初敲開門抓著一人進來,鄒叔寶一看原來是李壽柱李書記知道原定的路線已經不能再走,便派李壽柱前來接應。李壽柱帶著他們走到一處峭壁前,山崖上的同志隨即拋下繩子,他們就這樣順著峭壁爬了上去。
鄒叔寶憑著腦海中記憶的交通線找到了赤寨交通站交通員周正清的住處,卻發現張在林正在拿著自己的畫像威逼周正清供出自己的行蹤。既然此處交通站已經不再安全,為了確保爺叔的安全,他們便只能再折返二十里路回去,爺叔配合的馬上返程。
鄒叔寶希望能夠留下幾名武裝班的人員,他想要去救援周正清,但是潘雨青斷然拒絕。交通線有交通線的規矩,任何其余的事件都有可能會危及到爺叔的安全。鄒叔寶看著身后的茫茫黑夜也只能繼續去執行自己的任務。
馬團長和曹瑞瑛乘船離開,賴壽章隨后來到了姑媽家,可身后卻有一名特務在跟隨著他。七十九團主力開拔,賴壽章一人留下駐守,無處可去的他來見姑媽,心思縝密的姑媽一眼就看出他有心事。他看著姑父的遺像,笑容中帶著惆悵地說道,有些事情錯過了就是遺憾無法再挽回。姑父遇害那天,他正好要去駐防,如果不是自己離開他一定能在姑父的身邊保護著他。
賴壽章看著桌子上馬致遠的小令,他期盼著念著希望有人能夠對上自己的暗號,而姑媽也終于是哭著將這句暗號對上,她終于完成了丈夫交給自己的任務。兩個人幾近放聲痛哭,這么多年過去盤旋在兩人心中的秘密和痛楚終于在這一刻得以釋放。
武裝班為爺叔找來一架竹轎子,這樣就坐實了爺叔土豪的身份。而另一邊,到達永定的馬團長竟然帶著士兵來到了伯公凹巡查,鄒家的小院自然是躲不過一番搜查。馬團長看著西婭總覺得眼熟,西婭卻是笑稱自己嫁到伯公凹從未離開過,哪里能見到他這樣的大官。對于馬團長的詢問,大哥鎮定地解釋了弟弟們的去向,并解釋老二是去往茶陽外銷。
官兵從西婭的房間內搜出了鄒叔寶記錄經費收支的賬簿,西婭向大哥大嫂使眼色讓他們只稱不知道。原來,這用圖畫記賬的方法還是西婭想出來的招數,西婭對于向馬團長解釋這是作坊的收支出入,她是存了私心想要等到分家的時候萬一不公平這還能有個憑證。大哥大嫂趁機撒起潑來,向馬團長大倒苦水說著“家丑”。馬團長聽著這些家長里短沒了興致終于離開,鄒家人這才能松下一口氣來。
西婭知道馬團長就是駐軍首長,她聽著馬團長離開時說的要去永定的消息內心感到了一絲危險。被民團折磨了一宿的周正清終于被村民解救出來,他趕緊同鄒叔寶趕來為潘雨青等交通員當向導。爺叔從轎子上下來,沒有了觀眾他也不愿再讓眾人如此勞累。爺叔終于順利抵達閩西大站,肖巖昌受爺叔囑托將船鞋歸還給潘雨青,并同他們道別。爺叔向眾人做完匯報當天就自行騎馬離開,于1931年12月下旬順利抵達瑞金,而這位化名爺叔的同志原名叫作周恩來。
潘雨青終于順利回到家中,他抱著溫柔體貼的妻子笑稱自己也終于懂得了什么叫歸心似箭。潘雨青累得睡倒在桌子上,秋蓮看著他腰間的鞋子想要拿出來,不想潘雨青從夢中驚醒竟是作勢要動手。他看著驚慌的妻子,趕緊緩和下來,吩咐秋蓮去拿些飯菜來。
秋蓮看著狼吞虎咽的丈夫,同他說起昨天有人來過家中,責任背著一把長柄傘還挎著一個市籃,自己因為不認識他只將他打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