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誠很快就收到了辭退信,因無故曠工被公司開除。文靜一得到這個消息就不顧身份,跑到公司與母親大吵了一架。見女兒執迷不悟,姜麗佩吩咐秘書停了文靜所有信用卡。她就不信一向嬌生慣養的文靜,能過得了沒錢的日子。
沙駝接到王強的電話,得知許琴已經蘇醒,但看不到子誠就情緒激動。沙駝找到子誠時,他正徘徊在家門口。他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去,可又不想進這個家門。子誠聽到母親醒了,連忙和沙駝一起趕到醫院。到了醫院才知道許琴獨自離開了病房,不見了蹤影。子誠四處尋找,看到母親抱著一個陌生的孩子,直叫他子誠。醫生檢查后認為是受到太大刺激,所以大腦選擇性失憶,選擇記得孩童時的子誠,忘記了成年后的兒子,建議送去療養院進行康復治療。這下愁壞了王強和子誠,費用太高,根本無力承擔。
在療養院里,巨額的入院費王強就付不出,子誠也不敢說已經失業。這時文靜趕了來,她到了繳費處才發現所有的卡都被凍結。最后還是馮松替她解了圍。
晚上,沙駝去看老太太時,也是愁眉苦臉。他也不想看到許琴這么痛苦,想幫忙又沒經濟實力。老太太除了那套房產,平日只有養老金收入,也沒有多少余款。她摘下手腕上的玉鐲,交給沙駝。許琴王強養育了小駝二十幾年,現在有困難了,她覺得有必要出份力。
高云照顧小孩累了一天,小娜正在給她按摩解乏,突然聽到屋外有動靜。出門查看,看到文靜站在門口。文靜身上沒錢,又不想回家,能想到的只有小娜這里。小娜一家人好客,當然沒問題。這還是文靜第一次住在這么普通的房子里過夜。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里,子誠找工作連連碰壁。以他的資歷算得上優秀,卻不知道為什么那些公司對他都避而遠之。后來還是一個好心的面試人員告訴了他原因。原來上海幾家大型電子商務公司都收到了遠山集團的郵件,稱子誠是因泄露公司機密才被開除。有了這個污點,就沒法繼續在這個行業呆下去了。子誠不明白遠山集團為何對自己趕盡殺絕,文靜卻知道。文靜不會就這樣屈服,她要為自己的幸福抗爭到底。
沙駝覺得小娜與外婆相認,也找到了小駝,上海已經沒有什么事。而其木格阿媽獨自在新疆他又不放心,所以沙駝想讓高云回內蒙。高云這下徹底憤怒了,她苦等了沙駝二十多年,好不容易等到他完成了美娜的遺愿,以為能在感情上有些進展,沒想到沙駝此時要趕她走。
高云氣哼哼的回到家里,收拾了行李大半夜就要離家出走,小娜攔都攔不住。還是沙駝發了火才鎮住場,可高云還是傷心難忍。小娜知道姑姑的心思,卻愛莫能助。只有文靜傻傻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高云不想回內蒙,也不想繼續呆在草原飯店,就找了份新工作,天天替有錢的懶人溜狗。這天她接到一個電話,電話那頭要找夏長樂的家長。夏長樂就是那個學騎馬的孩子,高云帶他時曾在學校留下了緊急聯系人電話。夏長樂的胳膊摔斷了,高云馬上趕到醫院。雖然高云這段時間沒照看樂樂,可她知道樂樂老實,絕不會跟人打鬧摔下臺階。有了高阿姨撐腰,樂樂說出是年級主任的兒子把他推下臺階。高云那彪悍脾氣上來,能把天捅個窟窿。校方代表被她追問得頭上直冒汗,生怕把事情鬧大,只好通知傷人孩子的家長,一起來解決這件事。樂樂的父親老夏剛到,見高云仗義執言為自己兒子出頭,心里感激不盡。
為了感謝高云,老夏特地請她吃飯。席間高云也是豪爽,喝酒來者不拒。老夏是一家公司的老總,早年離異,平時忙得都顧不上兒子。他很喜歡高云的豪爽,更喜歡她的善良。高云聽著聽著,發覺老夏是在暗示些什么。一身酒氣的高云回到家時,有意氣沙駝,對他愛理不理。沙駝還真有點擔心起高云來了。
文靜與老媽決裂,連工作都辭了,打算在咖啡廳里打份零工。姜麗佩也是無比懊惱,養了二十幾年的女兒就這么跟人跑了。在文靜的事上,陸遠山就冷靜多了。他建議姜麗佩順其自然,說不定文靜與子誠相處下來就會發現他們之間并不合適。逼迫文靜回來,只會適得其反。
療養院里,許琴醒了過來。她不認得床邊的子誠,直說要回家照顧子誠。子誠按照醫囑,不敢亂說話,只能順著許琴的意思哄著她。小娜來送飯,帶的都是外婆和劉媽專門為子誠燒的菜。子誠心里一股暖流,再次體會到了親人的溫暖。小娜還跟他講起了舅舅舅媽,最重要的是棄暗投明的文靜。另外小娜還有件重要東西要給子誠,母親的日記。
日記里有美娜的點點滴滴,子誠仿佛能感受到母親的喜怒哀樂。可當中有幾頁被撕掉,小娜只知道是有關親生父親的事,因為親生父親在結婚前去世,母親傷心才撕掉了這幾頁。在他們兩人心目中,親生父親一定很優秀。小娜同樣認為沙駝很偉大,絕不比親生父親差。
今天是姍梅愛人的誕辰。姍梅只請了沙駝來拜祭一下。其實只是個借口,姍梅主要還是為高云打抱不平。沙駝也是有苦說不出,他心里只有美娜,已經放不下其他人。沙駝沒這心思,老夏可沒有放松。最近他總是請高云吃飯唱歌,想著法讓高云住到他家。名義上是照顧樂樂,其實打著近水樓臺先得月的主意。
陸總帶著幾名下屬在咖啡廳里開會。文靜見了他,趕緊躲了起來不敢露面。小娜端上咖啡飲料時,一名員工不慎打翻杯子,滾燙的咖啡全潑到小娜身上。馮松看到了著急,陸總比他更著急,兩人火急火燎得架著小娜就往外跑。小娜由陸總陪著,坐車去醫院。路上沙駝打來電話,小娜知道老爸不喜歡陸總,也沒敢說。
經過治療后并無大礙,只是輕度燙傷。可陸遠山不放心,要求醫生多觀察幾天。醫生沒辦法,只能開出留院觀察的單子。陸遠山以父親的身份在入院通知單上簽字,小娜想來想去,覺得可能只是陸總為了讓她及時住院,才會這么說。馮松見陸總這么上心,還以為他對小娜有非分之想。陸遠山都懶得跟他解釋。
沙駝感覺小娜在電話里的聲音不對,他從昊鵬秀芳那知道小娜燙傷,就馬上趕到了醫院。一看是高檔病房,再聽到是陸總訂的房間,他就心里著惱。小娜和馮松真搞不懂,他和陸總之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通過這段時間與陸總的接觸,小娜能猜出陸總與母親相識。老爸和陸總的矛盾可能就在于此。等晚上陸總來探望時,小娜想確認這一點。陸遠山就說出曾與美娜有過一段特殊關系,卻并沒有明言到了什么程度。小娜不想讓老爸生氣,就明確告訴陸總不再需要他的照顧。陸遠山只好默默離開病房。
小娜的這個態度讓陸遠山很失望,他可以接受小娜不認他,只希望能在邊上默默的守護照顧自己的女兒,可現在連這個機會都沒了。姜麗佩沒有體會到丈夫的良苦用心,為了幫助丈夫,她去咖啡廳直截了當的對小娜說出陸遠山的身份。一石激起千層浪,小娜不敢相信老爸會騙了她二十多年。
老太太也在勸說沙駝向小娜說明陸遠山的事情。沙駝此時的心情就和許琴一樣,害怕小娜知道真相會接受不了。陸遠山對姜麗佩大發雷霆,把事情挑明了很可能會把小娜嚇跑,他就連見女兒的機會都沒有了。
小娜想來想去,終于鼓起勇氣向老爸求證,可沙駝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這在小娜心里就像塊魚骨,不吐不快。她告訴了馮松,馮松也不敢相信陸遠山會是小娜的父親。可這的確能解釋所有的事情,讓人不能不信。在這件事上,最好的證人就是姍梅。小娜找到姍梅時,姍梅對當年的事諱莫如深。她越不說,就越證明了姜麗佩所言非虛。
小娜離開后,姍梅馬上就去找了沙駝。沙駝認為是陸遠山的詭計,一臉怒容的沖進陸遠山辦公室。秘書嚇得趕緊去叫保安。陸遠山急忙解釋,是妻子所為,絕非他本意。
沙駝也不知陸遠山說得是真是假,但事已至此,多爭無宜。沙駝將一疊錢丟在桌上,把小娜住院的錢還給了陸遠山,不想占他一分便宜。
許琴的病情有些好轉,情緒穩定了許多,可還是認不出子誠。只是療養院的費用太高,王強、子誠實在無法承受。文靜從家里把自己的衣服、名包全都偷了出來換了些錢,解了燃眉之急,可也維持不了多久。她決定去勞動仲裁,告遠山集團誣陷子誠。
晚上,沙駝給老太太送好飯回來,一進門就看到小娜站在門口等著他。沙駝知道今天躲不過去,就將日記本里缺的幾頁拿了出來。那幾頁里從美娜知道懷孕開始,到陸遠山要求打胎,最后負心離開,滿滿的記下了美娜的心路歷程,從害怕到悲傷再到絕望。小娜了解了母親的痛苦,知道了陸遠山的卑劣,可還是無法原諒老爸欺騙她這么多年。
老年人的想法畢竟不一樣,姍梅覺得沙駝替陸遠山背黑禍,又親眼看著美娜閉上雙眼,經歷了失去小駝的打擊,還養大了小娜,再怎么說小娜也不能因為陸遠山和沙駝反目成仇。她擔心子誠的事在小娜身上重演,就囑咐兒子勸勸小娜。
小娜主要還是氣老爸在整件事里都沒考慮過她的感受。沙駝為了完成美娜的遺愿不顧小娜反對毅然來到上海,為了躲避陸遠山又三番五次干涉她的工作。小娜的脾氣和沙駝一樣,一時半會轉不過彎來,馮松勸了也沒用。小娜倒是叮囑馮松不要讓子誠文靜知道,否則又會惹來一場風波。
姍梅見馮松沒成功,就想把沙駝父女兩人拉到一個桌上吃飯,說不定能化解矛盾。哪知兩頭犟驢撞到一塊互不低頭,吵得更厲害了。小娜心里難受,想找外婆訴苦。可她看出外婆早已知情,竟然也一直瞞著她。外婆慈祥的面容讓小娜心里的委屈減了不少,想陪在外婆身邊,不愿回家。見小娜執著于老爸的不對,老太太不由得講起自己人生體會。一家人沒什么對和錯,她要早些明白這個道理,美娜也不會吃那么多苦。而高云還不知道家里發生的事情,仍和老夏在一起忘情的喝酒唱歌。
姜麗佩接到文靜的電話,電話里文靜毫不客氣,連稱呼都沒有,直接質問什么時候讓王子誠回去上班。姜麗佩不知有詐,就說只要文靜與王子誠分開就可以去除子誠的污點,甚至給他一份更好的工作。文靜要的就是這段話,她錄下了來,作為提交仲裁的證據。
兩天后,姜麗佩接到律師函頓時火冒三丈,馬上打電話給文靜。她本想說兩句軟話,讓女兒回家,平息此事。可文靜是鐵了心要一條道走到黑,姜麗佩就決定奉陪到底。
小娜聽了外婆的勸,一大早就到草原飯店等老爸出攤。一個叫阿祖的小混混見小娜單身一人,以為能占些便宜,就出言輕薄。老板娘見是地面上的人,也不敢得罪。小娜不是吃素的,一耳光就打了上去。阿祖哪肯吃虧,一拳頭就沖著小娜打來。此時沙駝沖了出來,一把抓住阿祖的拳頭不放。阿祖見討不到好,就使陰招,抓起板凳,從背后襲擊沙駝。沙駝反身用胳膊擋了下來。阿祖看到板凳碎了沙駝都沒事,嚇得轉身就逃。
沙駝手臂巨痛,聽到女兒是來道歉的,心里的怒氣也就沒了。雖然兩人還是沒達成共識,可求同存異也不是不行,兩人有說有笑的回了家。小娜還像以前那樣給老爸喂藥擦油,完全沒了昨天苦大仇深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