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大虎又來到審訊室,他一把拉起蹲在地上的耶律麒,渾身上下一通摸索,連拐杖都沒有放過卻一無所獲,他又不聲不響的來到會議室向秦天明報告自己的搜查結(jié)果,還說檔案一定是耶律麒藏起來了,秦天明讓他將談話記錄交給自己就走了。計連平給了孫大虎一張電影明星房鳳的照片,他說此人和馬扶搖有一段露水之緣,若是要查馬扶搖可以從她入手。
三仙姑做了飯送到軍管會卻進去不了,計連平正好出來,告訴她檔案室著火一事,說耶律麒要接受調(diào)查,大概明天就可以出去了,三仙姑讓他將飯盒帶進去。
第二天早上,秦天明和孫大虎進入審訊室,耶律麒說自己在離開檔案室之前要將廢報紙扔到垃圾桶,但是許留馨不同意說紙張珍貴,可是垃圾桶里面卻有更值錢的牛皮紙,而且他還聞到了汽油和白磷的味道。耶律麒問秦天明對兩起縱火案的看法,秦天明說兇手只帶著燃燒裝置而不是更有威力的炸彈進入軍管會的大樓,說明他的目標不是人員而是檔案,兩起縱火人員很可能不止一個人,耶律麒用了一句“山外有山”作為總結(jié),便急著回去找母親,拒絕了秦天明的約談。
三仙姑打扮成乞丐坐在軍管會的門口焦急的等著兒子,抱著一堆卷軸的許留馨經(jīng)過生出惻隱之心,她拿出一些錢放在三仙姑面前的碗里。耶律麒出來剛好看見,待許留馨走后便過來了,他取笑了三仙姑幾句就將她背回家了。回到家,三仙姑按著耶律麒跪下磕了幾個頭,還說知道他將局里不該拿的東西拿回了家,讓他不要再在那里干下去,她問到了許留馨有沒有婆家,耶律麒一概用玩世不恭的態(tài)度應(yīng)答,然后溜之大吉。
章井發(fā)正在書房焚燒文件,馬扶搖突然出現(xiàn)在他背后,章井發(fā)苦苦哀求卻仍被馬扶搖槍傷,隨后,馬扶搖將擦干凈的手槍塞到他的手中。現(xiàn)場勘查的同志認為章井發(fā)是畏罪自殺,計連平卻認為彈巢上沒有指紋,從這個破綻可以得出章井發(fā)應(yīng)該是他殺后造成自殺的假象,秦天明認為他言之有理,計連平趁機申請破案人手。
秦天明來到檔案室,發(fā)現(xiàn)耶律麒用圍巾蒙面躺在椅子上,再次提出讓他出來破案發(fā)揮所長,耶律麒仍然是置之一笑,連準備到一線參加偵破工作的許留馨向他請教都婉拒了。
耶律麒在食堂又被孤立起來,計連平端著碗過去,問他為何不愿答應(yīng)秦天明,耶律麒說自己沒有那種鴻鵠之志。秦天明吃到辣椒狂咳不已,等秦天明走后,小虎告訴孫大虎,秦天明的病根是因為解放前被耶律麒灌了辣椒水。孫大虎不忿,端了一碗干辣椒走了過去要和耶律麒比拼,耶律麒本來不想和他計較,孫大虎一通激將,耶律麒坐下來往嘴里塞了辣椒,孫大虎也不甘示弱的狂塞,計連平用有重要案情為由拉走了孫大虎,許留馨默默的端來一杯水,耶律麒拿起來就喝,末了發(fā)現(xiàn)里面竟然還有冰糖。
耶律麒快樂的含著冰糖走在回家的路上,他發(fā)現(xiàn)了可疑分子,便煽動行人抓小偷,將這名可疑分子逼到死胡同,耶律麒拿出證件喊著軍管會辦案走上前,那人走投無路朝天開了一槍,耶律麒慌得趴在地上,那人走得沒影他還沒有起來,旁邊的行人大罵他抓賊的膽子比賊還小。
孫大虎知道后將耶律麒叫過去批評,耶律麒聽到秦天明站在門口,便故意大聲喊出對自己沒有配備武器的不滿。隨后,秦天明將自己的手槍送給了耶律麒。
計連平告訴耶律麒,秦天明將自己的槍給他是違反紀律的,但這足以表明他的信任,讓他馬上調(diào)到自己的安保組破幾個大案實現(xiàn)自己的價值,耶律麒終于點頭了,計連平開心不已。
章太太又來到銀行,劉篤信下樓見了他,說大金銀行沒有章井發(fā)的賬戶,章太太卻認為自家是殷實之家,章井發(fā)撒手歸西什么都沒有留下不合情理。
章太太苦求劉篤信再查一下,劉篤信只好讓工作人員再三查找但仍是無果,問她是否到別家銀行查找,章太太都已找過了懷疑是有人賴賬,劉篤信猜測是否是章井發(fā)用他人姓名或假名存款,讓她回家好好找找存單,章太太只好告辭回去。
耶律麒和計連平許留馨到章家復(fù)查現(xiàn)場,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才等到章太太回家。耶律麒進去后撕開書房的封條,拿著放大鏡在地上仔細查看。他關(guān)上房門,打開窗戶查看后才叫了幾人進來,他問到章太太和章井發(fā)的關(guān)系,章太太說是二十年的結(jié)發(fā)夫妻。耶律麒問她剛才去了哪里,章太太說去了銀行查賬戶,耶律麒讓計連平帶了章太太回去,說她不是主犯就是幫兇。許留馨認為沒有手續(xù)不能隨便抓人,計連平讓她相信耶律麒,許留馨只好客氣的對章太太說是讓她去回答幾個問題,章太太不愿去。耶律麒不想多說,帶著章太太再去書房陳述案發(fā)當(dāng)日的情形,章太太說案發(fā)后自己是跟安保組的人一起進去的,貼了封條后自己就再沒進去了,耶律麒利索的給她帶上手銬將她帶進軍管會。
審訊時,耶律麒詢問了章井發(fā)的那雙名貴皮鞋后,讓章太太看了幻燈片投影出的腳印照片,說鞋的確是章井發(fā)的鞋,問題是鞋的前邊后邊是模糊的,只有中間是清晰的。他拿出了那雙鞋,讓孫大虎和章太太分別穿上在紙上留下鞋印,耶律麒分析了合腳和不合腳分別會留下怎樣的鞋印,而章太太留下的鞋印和現(xiàn)場采集的腳印是一樣的。于是耶律麒推斷,在兇手殺死章井發(fā)并擦凈槍放到他手上后,章太太走進來擦去現(xiàn)場的腳印,然后穿著章井發(fā)的鞋又在房間踩了一遍,等她出去后,兇手用長竹竿關(guān)上房門。章太太辯解說窗戶是從里面關(guān)的,耶律麒說是案發(fā)當(dāng)天軍官會的人撞開房門后,她進去后趁人不注意關(guān)上的。章太太無言以對卻沒有招供,耶律麒覺得自己已經(jīng)說得夠明白了,非常紳士的謝幕表示問訊結(jié)束。
秦天明認為耶律麒的分析天衣無縫,但是還是要具體的證據(jù),耶律麒說給他三天時間。耶律麒讓孫大虎將皮鞋拿去穿,孫大虎說這是證物不要。計連平笑耶律麒讓孫大虎穿死人鞋是公報私仇,但是孫大虎不是因為晦氣才不要的,兩人打了賭,耶律麒輸了被罰穿上這雙鞋。
耶律麒告訴許留馨,作為一個多年的股市掮客,死后身上只有二十塊銀元,他老婆在各個銀行都沒有查到他的賬戶,雖然他因為倒賣銀元被政府沒收了資產(chǎn),但不可能那么干凈,男人掙錢是為了女人,但章太太卻沒有落著那一定是別的女人收了。
耶律麒帶著許留馨去找了章井發(fā)的朋友,從他那里詐出一個消息——章井發(fā)在麗春院包了一個叫小丸子的女人,小丸子原來是一個日本憲兵隊隊長的相好,隊長死了就跟章井發(fā)勾搭在一起。回去的時候,許留馨批評耶律麒不該騙人,耶律麒將她戲弄了一番,許留馨發(fā)現(xiàn)耶律麒有槍,耶律麒說是在黑市買的。
耶律麒去見了小丸子,說自己是章井發(fā)的好朋友,給她看了自己腳上的鞋顯示與章井發(fā)的關(guān)系,小丸子說章井發(fā)好長時間沒來找自己,以前是怕老婆現(xiàn)在不怕了卻不來就是個騙子,耶律麒用錢買了她的消息,得知章太太和軍統(tǒng)炎城站的馬站長有一腿。這時候?qū)O大虎帶人查抄JI院,正好看見耶律麒坐在這里很是吃驚,他讓人先帶走了小丸子。耶律麒剛得了點消息,孫大虎就過來搗亂大罵他是蠢貨。孫大虎不相信他到窯子里用錢和窯姐是純聊天辦案的,要了他的證件在上面蓋了個“犯罪”的戳。
耶律麒告訴計連平,馬扶搖殺死章井發(fā)是想長期霸占章太太順便給自己留個窩,計連平說凡是涉及潛伏特務(wù)的案件都要交給政保組,耶律麒不愿意,說案件還沒有理清交給他們只會壞菜,他讓計連平幫自己進入孫大虎的辦公室,計連平不愿違反紀律,耶律麒便在夜里偷偷進入孫大虎的辦公室拿了馬扶搖的卷宗。許留馨是個單純的姑娘,她糾結(jié)猶豫半天還是向?qū)O大虎匯報了情況,說耶律麒私藏槍支。
耶律麒傳來章太太,說她的情人已經(jīng)被抓住了招供了一切,章太太信以為真說出了馬扶搖的名字還要求和他對質(zhì)。耶律麒哈哈大笑,說電影明星房鳳也是馬扶搖的情人之一,還在她耳邊細說兩人如何親密,章太太氣惱下招供了,說自己讓馬扶搖威脅一毛不拔的丈夫,但是章井發(fā)舍命不舍財被馬扶搖槍殺。
耶律麒將審訊結(jié)果告訴秦天明,秦天明奇怪馬扶搖竟然沒有去臺灣。這時孫大虎帶人進來制住耶律麒,從他身上搜出馬扶搖的卷宗和手槍,秦天明說手槍是自己的,因為有點問題才給耶律麒修理。孫大虎沒有多說說準備離開想起那個檔案,拿起一看發(fā)現(xiàn)是馬扶搖的,要求將耶律麒隔離審查,秦天明只得同意了。
耶律麒被帶走后,秦天明對孫大虎說自己不忍心讓耶律麒赤手空拳面對兇殘的特務(wù)才將手槍交給他,孫大虎說自己也覺得這種規(guī)定不合理但是并不能作為他違反紀律的理由,還說耶律麒盜竊絕密文件必須上報軍事法庭,秦天明認為這是耶律麒的破案需要,孫大虎卻說他沒有一名共產(chǎn)黨員的覺悟和立場,秦天明默默的將手槍交給了孫大虎。
因為章井發(fā)一案涉及到潛伏特務(wù),計連平將案件轉(zhuǎn)移給政保組,他告訴秦天明,馬扶搖號稱“軍統(tǒng)之鰍”,日本的特高課曾利用一切的力量抓捕他,但是都沒有得到他的照片,自己和耶律麒都見過他的廬山真面目,可以描述出來讓人畫像,但是也說如果他留在炎城肯定不會以真面目示人,可能會化妝成任何一個讓你想不到的人。
許留馨心中愧疚,到禁閉室給耶律麒送了一個蘋果,耶律麒很是開心。計連平來到禁閉室,笑話天賦異稟機智過人的耶律麒竟然會呆在這里,讓他戴罪立功,耶律麒卻不愿熱臉貼冷屁股。
秦天明告訴孫大虎章井發(fā)一案挖出馬扶搖耶律麒功不可沒,孫大虎承認耶律麒有功,但是偷盜絕密檔案是絕對抹殺不了。兩人都認為馬扶搖應(yīng)該是驚弓之鳥,不會冒著風(fēng)險為情人出頭,他潛伏在炎城肯定有更大的圖謀,秦天明讓孫大虎負責(zé)此案的反革命部分,刑事方面就由安保組負責(zé),孫大虎知道秦天明是想保耶律麒,堅持要等到軍官會的批示下來再說。孫大虎放了章太太回去,說若是馬扶搖出現(xiàn)就在衣架上掛上旗袍,章太太非常誠懇的表示自己會在炎城呆著贖罪。
孫大虎給軍管會寫了報告,申請給留用人員配發(fā)武器,報告得到批準,但孫大虎不同意給耶律麒配槍,還要讓他再到檔案室工作,待調(diào)查清楚后再給他安排新的工作。孫大虎在章家周圍布置了幾道暗哨,并將馬扶搖的畫像下發(fā)給機場車站碼頭等處,布下天羅地網(wǎng)讓他插翅難逃。孫大虎還要求許留馨密切關(guān)注耶律麒的一舉一動。
馬扶搖裝扮成一位花甲老人,操著一口土話搖搖晃晃的到車站買了一張到白石橋鄉(xiāng)的車票,售票人員和蹲守在這里的解放軍拿著畫像都沒有認出他。馬扶搖乘車來到目的地后,撕去胡須扔了拐杖大步走入樹林深處。
許留馨跟蹤耶律麒到了家門口被他發(fā)現(xiàn)了,耶律麒讓他在門口等了一會,回家換了一身行頭出去說要陪她散散步,耶律麒笑話她槍都拔不出來,許留馨不服演示拔槍,躲在門后偷看的三仙姑嚇得連忙出去制止,認出她是曾給了自己錢的女孩,看見兒子跟她在一起特高興。
到了大馬路上,許留馨讓沒有槍的耶律麒先回去,耶律麒向她借槍,許留馨不同意,還說秦天明因此受了批評,自己不能違反紀律,耶律麒沒有想到還有這一出,罵孫大虎是蠢貨,還說秦天明雖然關(guān)心她給她配了槍,但是沒有關(guān)心在點子上。許留馨問到解放前耶律麒和秦天明之間的事,耶律麒告訴他了,說起因是當(dāng)年局長拿著一塊從衣服上扯下的布讓自己追查綁了王總司令兒子的綁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