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美讓人從三寶身上找鑰匙,一經發現鑰匙不見了,開美一方面要求封鎖草王壩山,一方面讓人去找黃大發,不管這些知青要干什么,都不能讓炸藥出山。
張援朝等人剛爬上山就看見了村里的信號彈,也意識到可能已經發現炸藥沒了。也有人擔心這么做會犯錯誤,但學斌清楚記得縣里來人時候說過修渠到鳳凰山的事情,張援朝更是來了勁頭,就要干黃大發都不敢做的事情。
徐宏良那邊也得到信號彈擔心出事,立刻安排陳小桐帶人去找,讓陳大任留守在公社。黃大發正在著急的時候,看到了小兒子彬權藏在角落里,追問他是否知道什么,彬權這才說出學斌和張援朝等人說過修渠改道的地方。黃大發趕緊帶人出來,恰好遇到了徐宏良帶人過來,告訴黃大發已經撤銷了修渠改道的事情,聽聞知情上山炸山去了,嚇得大家趕緊奔赴山里去。
張援朝和學斌等人來到山上,卻不知道應該放在哪里了,甚至都不會用炸藥,但學斌兄弟倆不肯服輸,堅持說自己會用炸藥,張援朝安排兩人下去安放炸藥,讓女同志毛亞麗去一邊躲著。
關大祥聽說夏組長被抓了,趕緊帶著田紅紅逃走,生怕因此被連累。陳小桐找民警鄭所長幫忙上山的岔路口去找知情,大家聽到爆炸聲也都非常擔心,德寶爺捶足頓胸責怪這些孩子不讓人省心。田紅紅聽到爆炸聲不放心許玲玲想要回去,但被關大祥強行拉走。
幾個知情炸了山自己卻被困在里面,深不見底的地方讓毛亞麗嚇得哭起來,正當大家絕望的時候,黃大發帶人也找了過來,聽到黃大發的聲音,幾個人也都燃起了希望,大家大聲回應著,可是上面根本聽不清。而且洞口太小了也根本下不去人,下面的人突然聽不見了聲音,都覺得這次完蛋了。正在發愁的時候,彬權卻趕來了,聲稱他可以下去,但黃大發認為這就是搗亂生氣趕彬孝離開。彬權再三表示自己身體小可以進去,他也可以進去看看里面的狀況,然后傳遞消息,黃大發這才意識到彬權是認真的,忍不住稱贊了彬權。
懷春不放心彬權下去,非要玲玲下去,但在彬權和黃大發的堅持之下,懷春無奈只好讓彬權下去,徐宏良承諾等事成之后會送給彬權一個禮物。黃大發知道綁大繩下去的恐懼感,但還是鼓勵彬權一點都不害怕,彬權大聲說著消滅法西斯的口號被放了下去。
黃大發緊張的看著下面,徐宏良安慰黃大發不用擔心,相信彬權會安然無恙,也相信未來的彬權一定前途無量,彬權下去之后見到了下面的張援朝等人,同時也查看了下面的情形,因為爆炸的緣故,他們現在被困在了山底,之前通往鳳凰村的小路中間也出現了一個鴻溝無法過去,但幾個人又處在山石的下方斷壁之處無法使用炸藥,可成年人又無法下去,這就讓徐懷春和黃大發一眾大人們想破了腦袋也無法想出營救的方法,還是彬孝給出了自己的建議,他帶著繩子下去,將幾個人都悠到鳳凰山的小路上,懷春帶人去在小路上接應。
彬權的話讓大家都震驚了,徐宏良將自己從朝鮮戰場上帶回的三個子彈殼許諾送給彬權和彬孝以及許玲玲,彬權非常開心也非常勇敢,下去之后勇敢帶著人一個個蕩悠過去,懷春成功接到了他們,徐宏良由衷贊嘆彬權是了不起的人,黃大發得意炫耀是他的兒子。同時也不忘警告開富回去不許和開美說,要不然他的日子不好過。
鄭所長提出要將所有知情都帶走,畢竟是違規違法的,黃大發認為孩子們沒有錯,是關大祥和夏組長錯誤的指示,才讓孩子們想要立功闖下了禍事。徐宏良認為錯誤已經犯了,也應該接受處罰,但相信不會嚴懲,黃大發這才稍微放心。
開美不放心田紅紅,希望能讓懷春將她接回來,畢竟孩子需要一個母親,懷春氣憤難平,自己的臉都被丟盡了,恨不得去死。黃大發安慰懷春,此時春妹送來了下酒菜,黃大發一看來了興致,提出要等修渠之后給開富和春妹辦婚事。
徐宏良為了能讓紅旗水利申請款下來,寧愿將項目負責人換成陳大任,也愿意將為黃大發請功的材料名字都換成陳大任的,只希望他能跑一趟,他是野彪公社的老大,出面勝算比較大,陳大任一聽說功勞都給了自己,爽快答應了。
開美和開富去醫院為德寶爺抓藥,但是因為沒有介紹信就不給開藥,加上錢也不夠用,沒想到恰好遇到了隋艷艷,隋艷艷用陳大任的名義做擔保,爽快開出了藥。開美感激隋艷艷,隋艷艷卻反過來感謝草王壩的人將紅旗水利負責人的名字改成了陳大任。
開美回去將這件事告訴了黃大發,黃大發憤憤不平,認為是徐宏良幫著他們解決了幾輩子人吃水的問題,可是連個功勞都沒有。
黃大發覺得徐宏良幫助了草王壩,草王壩的人也應該回饋給徐宏良,否則就是不公平。開富提出現在就是需要錢,沒有錢解決不了問題,而陳大任是解決錢的根本,黃大發希望能讓大家眾籌,開美拿出了自己家里的存錢罐,里面全部都是借據,開美告訴黃大發村子里其他人都是這樣。
黃大發心里愧疚就去找了徐宏良,認為他不應該將功勞給了陳大任,可對于徐宏良來說自己并沒有損失,只要黃大發的功績沒有被抹殺就行,他也打算調去黑龍江兵團找妻子和孩子們,做完這些事也打算離開了,這點事對他來說什么也不算。可這番話讓黃大發心里更加不舒服,他可以按照徐宏良的意思辦,但陳大任他也不會那么輕易的放過,一定要讓陳大任長記性,徐宏良擔心黃大發又要出壞主意。此時陳大任趕來,并未聽到之前的話,還稱贊黃大發必須都是好主意,從來沒有壞主意。
黃大發趁機提出要給陳大任舉辦一個隆重的儀式,不能簡簡單單的將名字換了,陳大任一聽來了興致,和黃大發約定后天在草王壩舉行儀式,看著陳大任美滋滋的離開,黃大發感慨徐宏良這些年受苦了,真不知道他每天面對陳大任是如何過來的。
徐宏良再三叮囑不要讓黃大發胡來,黃大發只是露出壞笑,還特意將陳大任和領導們都請過來,欣賞一下修渠的材料和工地,同時還安排人拍照。黃大發還特意讓彬權抱著一個箱子過來,故意宣揚了一下陳大任的功績,還謊稱陳大任每次來的時候都會將工作詳細記錄下來放在箱子里,這是有紀念意義的東西。陳大任當著大家的面也不好說不是自己寫的,還謊稱是自己親自放進去的,黃大發當場提出讓陳大任宣讀一下。陳大任看著里面前兩條都是自己做過的也就美滋滋宣布了,包括申請修渠錢的事情,接下來一張紙條就讓陳大任叫苦不迭,一年的工資都被捐獻了出去,他還不得不硬著頭皮承認是自己捐獻的,黃大發更是讓人給他們拍攝一張大合影,也包含這張捐獻的紙條。
徐宏良私下訓斥黃大發不該那么對付陳大任,德寶爺卻笑得合不攏嘴,不僅不訓斥還幫著黃大發說話,可徐宏良卻認為騙人不對,往嚴重了說就是要挾。黃大發見徐宏良有些生氣了,承諾等到草王壩日子好過了,有了第一筆收入就還給陳大任,德寶爺也幫著黃大發說話,他還因為身體不好咳血,徐宏良答應就此作罷,但也不忘叮囑,只要村子里有了收入就還給陳大任。
許玲玲在教室里和彬孝說起紅旗水利的事情,暢想著村子里通水了,就可以洗臉喝水了,知情無意中聽到兩人的對話,說起了自己在車站見到田紅紅的事情,并不知道田紅紅已經離開家里了,許玲玲謊稱母親是去舅舅家里了,但回去之后因為思念母親一個人落淚。
懷春看到許玲玲難過知道她思念母親,就來和許玲玲說話,談起了自己和田紅紅對黃大發的虧欠,為了一爭高低也做了對不起黃大發的事情,但他從此改了,也不會那么做了,因為他意識到黃大發作為黨員心里裝滿了草王壩的人,他也要向黃大發學習。許玲玲詢問懷春如果有一天田紅紅改好了是否能回家?懷春摟著許玲玲,答應可以讓田紅紅回家。
今天是通水的日子,按照黃大發的指示半里地一個人,要眼看著螺螄河的水流入到草王壩,陳大任還特意和徐宏良一起趕過來,陳大任還借著通水儀式念了一首自己創作的小詩,眾人齊聲鼓掌。黃大發要求徐宏良也說兩句,徐宏良說起了黃大發,當初提出修渠的時候,黃達才二十出頭,現在修渠成功了,黃大發已經是個中年人了,徐宏良大聲告訴大家黃大發對得起黨和人民,他把青春獻給了黨和人民。
眾人也起哄讓黃大發說兩句,黃大發推辭不過,深深鞠躬,水是草王壩的夢,今天夢想實現了,黃大發大聲告慰列祖列宗們水來了,鞭炮響起擂鼓震天響,信號槍響起的時候,水開始往下流,大家的臉上堆滿了笑容。
水終于流入到了草王壩,激動地大家淚眼相望,黃大發接了第一碗水給德寶爺品嘗,一口水還沒等喝下去,茂春就發現水少了,德寶爺一口氣沒上來,口吐鮮血倒地不起。
黃大發這邊檢查結果發現水渠的底部裂開了,水都全漏下去了,水渠也算是廢了。黃大發翹首以盼了二十年,含著淚帶著血換來的水渠就這樣垮了。徐宏良也在這個時候因為組織上的需要去了兵團。
日月如梭斗轉星移,每次在兵團看向西南的時候,徐宏良都會想到黃大發和那些村民,他相信再難黃大發都不會放棄修渠,轉眼來到了一九八八年。
黃大發已經白了頭發,拿著掃把清理水渠,喜姐前來找黃大發聲稱要讓兒子出去找活干,希望能讓黃大發給開個介紹信,黃大發狠狠訓斥了一番,認為喜姐的兒子就應該在村里好好做貢獻,更何況彬權還出去了,喜姐認為黃大發也不能一碗水端不平,不能彬權出去了不讓他出去,黃大發卻生氣發了脾氣,怒斥黃彬權不是他兒子。
琪琪和張云念、王世勛一家人開車回來,看著熟悉的街道發現變化很大,相比較以前來說,這里已經變得很繁華了,王世勛看著即將進入草王壩了,心里滿是其代,張云念和王世勛、琪琪都認為那里的人是家人也是親人。
關大祥和田紅紅回來找公社的領導,首先就見到了負責看門的陳大任,此時的關大祥已經更名為關漢月,陳大任還以為關大祥是來自首的,特意指點了一下派出所的地方。
恰好此時書記陳小桐過來,關大祥趕緊將自己的名片給了陳小桐,專門負責過來改造二食堂的人,陳小桐也表示之前的事情都是歷史了,現在他回來投資建設也表示歡迎,但不忘叮囑關大祥要合法經營,珍惜黨給的這次機會。關大祥對陳大任又是一通挖苦和諷刺,認為他說話沒有水平。
陳小桐告訴陳大任徐宏良回來擔任縣里的縣委書記,這讓陳大任很開心,還打算去看看徐宏良,看看自己是否能去縣里發揮余熱,陳小桐卻告訴陳大任好好在這里干好傳達室的收發員就行,別指望去縣里了。
王世勛和張云念一行人在半途遇到了一個名叫彬彩的女孩,正是黃大發的女兒,張云念激動不已,他們走的時候彬彩還正在吃奶,聽說是王世勛彬彩也開心,早就聽父母說過王世勛的事情,也希望能考入他的大學,由于村子里常年缺水,彬彩得了慢性腎炎,這也讓王世勛有些心疼。
正在苲草的黃大發看見王世勛歸來激動的掉落了手中的草奔向王世勛,兩人淚眼相望,十八年了能再次重復一切都似乎是昨天的的事情,只有兩鬢斑白的頭發才能證明時光的流逝。
彬權其實并非出走,而是想要接受新思想去外面,回去曲線救村,并且打算回去競選村長,許玲玲對此比較贊同,畢竟黃大發這些年太辛苦了。
王世勛看了一下草王壩的情況,發現草王壩這些年過去了還是那么窮,他認為想要致富的根本就是水,草王壩缺水不是黃大發的問題,但希望黃大發能堅持住,能撐住了。王世勛認為文化知識是改革的根本路線,科學發展農村的建設這條路不能變,他認為黃大發只是一腔熱情,可即便沒有良駒也無法施展才能。黃大發一提起文化知識就生氣,彬權知識學得好,可是非要出去,王世勛卻認為作為干部的黃大發才更應該好好學習。
琪琪送給了黃大發一個收音機,黃大發愛不釋手,還讓拿去村委會和大家一起聽,懷春感慨外面電視機什么都有,可是草王壩的人連什么是電視都不知道,懷春懇求王世勛能帶出去一個是一個,只要有水的地方都比這里強。懷春因為修渠垮了,加上老婆也跑了,玲玲還不在身邊,只要一喝酒就口不擇言。王世勛提出了紅旗水利沒有水的根本就是因為技術不過硬,需要去學習技術,王世勛還給黃大發報了水利學習班,要做到有的放矢,同時也提出要帶著彬彩去貴陽檢查身體,黃大發剛要拿錢給王世勛,就遭到了王世勛的一通訓斥,黃大發乖乖聽話。
黃大發去縣里給王楠送資料,看見一個大爺開著自來水浪費,心疼誰的黃大發和他發生了爭執,恰好徐宏良過來,徐宏良精神的樣子讓黃大發稱贊沒變,徐宏良抱著黃大發激動落淚,十幾年的思念至今。徐宏良也訓斥了那個老者,讓他回去寫檢查,要節約用水反對浪費,因為他知道水就是黃大發的命。
徐宏良原本在兵團很好,但卻心里惦記著草王壩,打算回來大干幾年,黃大發非常開心,這次縣里有了人了,徐宏良笑言不會給黃大發開后門,兩人相識哈哈大笑。
彬彩經過檢查之后確定腎炎,但如果長此以往下去可能會轉變成癌癥,張云念比較擔心,但卻故意用英語和大夫交流,沒讓跟著的開美聽懂。徐宏良安排了黃大發學習水利,老師叮囑要讓黃大發脫產學習,黃大發雖然不懂脫產啥意思,可卻表示自己一定好好學習,什么都不干。
王世勛和張云念開車送開美和彬彩去車站,特意叮囑開美回去告訴黃大發抓緊修渠,為了村子里,也為了彬彩。張云念沒敢告訴開美實話,只是安慰她現在彬彩的病還能控制,但要抓緊治療,有事就打電話。
田紅紅一直惦記著許玲玲,特意回去看她,關大祥還叮囑田紅紅,只要許玲玲愿意叫他一聲爸爸,給多少錢都可以,也從此帶著玲玲離開那個窮地方再也不受罪。可沒想到在公社二食堂門口就遇見了回來的玲玲和彬孝,玲玲倒是開心見到田紅紅,沒想到關大祥恰好出來,非要玲玲叫他爸爸,氣得彬孝動手要打關大祥,關大祥大聲求救,鄭所長過來看見彬權回來,想起了小時候鬼門關的小飛人就很開心。關大祥大呼小叫要求懲治彬孝,鄭所長要求關大祥帶著營業執照和手續到派出所一趟,反而將彬孝和玲玲放了回去。
彬權回來特意給村里的年輕人都帶了禮物,大家追著問彬權有沒有在城里找對象,彬權向慶英表白,自己如果找對象就要慶英這樣的,不會在外面找,慶英也害羞低下頭。彬權看見彬孝遠遠的低著頭不語,趕緊打發了圍在身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