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闊無邊的草原上,青陽部九王奉命圍剿真顏部,只因真顏可汗龍格真煌反對庫里格大會犯下滔天罪行,但青陽大君寬厚仁義,恩準(zhǔn)青顏部投降免死。龍格真煌拒不投降,真顏男兒鐵鐵骨錚錚,死不下跪,誓不為奴。隨著青陽九王的一聲令下,兩軍交戰(zhàn),嘶喊聲起,遍地滿是狼煙鮮血。龍格真煌獨女龍格沁帶著龍格真煌養(yǎng)子阿蘇勒,好友蘇瑪死里逃生。龍格沁將一信物交給了阿蘇勒,稱阿蘇勒若是遇到青陽人便可交出信物,九王自會善待阿蘇勒。阿蘇勒想留下保護二人,可殺戮不斷,龍格沁堅決要阿蘇勒逃出去,真顏部已有太多人為阿蘇勒而死,阿蘇勒必須為了所有真顏族人好好活下去。
戰(zhàn)火熄滅,真顏男兒均戰(zhàn)死沙場,阿蘇勒與龍格沁,蘇瑪發(fā)現(xiàn)了龍格真煌戰(zhàn)死的尸體,三人來到龍格真煌的尸體旁,未等三人難過痛哭,青陽士兵便已經(jīng)追上前來,阿蘇勒無法眼睜睜地看著龍格沁跟蘇瑪受盡青陽人屈辱,他怒吼出聲,周圍狂風(fēng)四起,阿蘇勒拿起了手中的刀,力戰(zhàn)所有青陽士兵,最終筋疲力盡地戰(zhàn)倒在地上,九王見到阿蘇勒爆發(fā)后的能力,不由得深為詫異。
阿蘇勒醒來,意外發(fā)覺自己正處于舒適馬車內(nèi),且馬車已經(jīng)在回青陽北都城的路上。一嬤嬤陪在了阿蘇勒身側(cè),她將阿蘇勒的真正的身世告知。原來,阿蘇勒是青陽部的世子,他的父親是青陽大君呂嵩的兒子,母親是朔北部可汗女兒勒摩,尊貴的青陽側(cè)闕氏。當(dāng)年,阿蘇勒因出生之時天有異象,暴雪不斷,被居心叵測之人斷言為太陰現(xiàn)世,草原所有人都認(rèn)為阿蘇勒是滅世災(zāi)星,若災(zāi)星不除,暴雪不止,故紛紛請求青陽王將阿蘇勒祭天,以止天怒。青陽王雖不相信異象之說,可還是難掩悠悠眾口,且阿蘇勒生下來就已經(jīng)沒有心跳,呂嵩只好強行從勒摩手中抱走了阿蘇勒。勒摩接受不了現(xiàn)實,自殺于呂嵩面前。勒摩死后,阿蘇勒方才發(fā)出啼哭聲,呂嵩迫不得已只好將阿蘇勒送到真顏部養(yǎng)大。如今真顏部被滅,龍格沁已死,蘇瑪也成為了奴隸,嬤嬤希望阿蘇勒能夠明白自己的身份,他是將來要繼承整個草原的青陽世子,青陽才是他的家,他與真顏部不是同一類的人。阿蘇勒對自己的身世錯愣不已,青陽人向來是草原上的惡狼,他不愿相信自己會是青陽世子。
阿蘇勒奔下馬車,他強行從青陽人的手中救出了蘇瑪,可他無法救得了其他茍活下來的真顏族人,他向蘇瑪保證,他定會好好保護蘇瑪。青陽北都城,九王凱旋歸來,他向青陽王獻上龍格真煌的寶刀,迎回了青陽世子阿蘇勒。阿蘇勒初見青陽王,卻不肯承認(rèn)自己的世子身份,堅稱自己是龍格真煌的兒子,且他為保護真顏部所有的族人想要刺殺青陽王。真顏部茍活下來的人已成為奴隸,青陽王見阿蘇勒這副不知好歹的模樣,一怒之下將真顏部的奴隸賞給阿蘇勒,把阿蘇勒貶為奴隸的首領(lǐng)。青陽王憤怒離開,一白發(fā)蒼蒼的年邁老人來至阿蘇勒身側(cè),他是青陽王最倚重的薩滿沙翰,沙翰十分滿意阿蘇勒,全北都城敢這么跟青陽王說話除了他之外也只有阿蘇勒一人。
慶功宴席上,眾人紛紛請求青陽王選出世子。草原有規(guī)矩,幼子守業(yè),統(tǒng)治草原,可阿蘇勒出生命犯災(zāi)星,是太陰轉(zhuǎn)世,眾人認(rèn)為阿蘇勒極有可能活不到繼承青陽部的那天。青陽王知道眾人是有備而來,他有五子,眾人紛紛想擁立自己支持的王子,可他卻堅持守著草原的規(guī)矩,只要阿蘇勒活著一天,所有人都不得爭奪世子之位。阿蘇勒雖面目清秀,可他卻如羊羔般軟弱,且還身懷災(zāi)星之說,青陽部所有人都不待見阿蘇勒。青陽王獨自召見阿蘇勒,他提起阿蘇勒一名的深意,阿蘇勒三字意為長生,青陽王希望阿蘇勒能長命百歲,統(tǒng)治好草原。同時,青陽王將一條象征世子身份的將豹尾交給了阿蘇勒,希望阿蘇勒不要拒絕權(quán)柄,它將是阿蘇勒最有利的武器。
青陽王親自參加龍格真煌的葬禮,青陽王身為大君,本不應(yīng)該參加逆賊的葬禮,可青陽王知道龍格真煌并沒有真正叛逆之心,只是他身為草原大君不得不守規(guī)矩,滅了真顏全族。草原之所以大戰(zhàn)小戰(zhàn)不斷是因為缺乏糧食,隔著一片海是東陸地區(qū),東陸五谷豐登,六畜興旺,青陽王想讓沙翰做使者,橫渡東陸,向東陸討糧,暫緩草原饑荒。沙翰愿意前往東陸,卻十分擔(dān)心孤身一人的阿蘇勒,阿蘇勒分明沒有做大君的命,卻不得不背負世子的頭銜,無異于羔羊入豺狼之口。草原男兒均需要學(xué)會成長,青陽王認(rèn)為阿蘇勒能否戰(zhàn)勝豺狼需要看他自己的本事與造化,他在沙翰的要求下同意為阿蘇勒挑選一名老師跟兩名伴當(dāng),陪著阿蘇勒成長。
青陽部木犁成為了阿蘇勒的老師,教阿蘇勒學(xué)刀。鐵顏與鐵葉成為阿蘇勒的伴當(dāng),他們余生將用自己的血來報答阿蘇勒的恩情,三人一同歃血為盟,此生同生共死。學(xué)刀之路艱苦重重,阿蘇勒卻從不輕言放棄,如果真顏部被滅族之日他有能力握起手中的刀,真顏部就不會全族慘死于青陽士兵之下。
地牢里,木犁前來見一名白發(fā)蒼蒼的老人,老人聽聞阿蘇勒回青陽,故想見阿蘇勒一面。阿蘇勒在自己的小飛鼠巴呆指引下誤入地牢,見到了老人。老人看著如羊羔般柔弱的阿蘇勒,不由得深深感慨,阿蘇勒不應(yīng)該生在帝王之家。阿蘇勒已經(jīng)接受了自己的真實身世,老人將一把大辟之刀作為禮物送給了阿蘇勒。
兩年后,沙翰回到草原。東陸下唐國的拓拔山月代唐國公百里公前來至意青陽部,百里公愿兩國永為和睦,永為兄弟。下唐國糧食豐盛,他們愿每年送青陽部十萬石糧食,卻想求青陽部兩件珍寶,一為青陽人的虎豹騎,二是求一位王子為人質(zhì),成為下唐國的唯一一位附馬,居住于東陸。
青陽王有五子,阿蘇勒遲遲未露面,其余四子均不愿前往東陸,青陽王只好把選擇的權(quán)力交給拓拔山月,過幾日青陽所有男兒均要前往火雷原狩獵,青陽王邀拓拔山月同往,屆時拓拔山月便可看到誰才是草原未來的雄鷹,誰最有資格成為下唐國唯一的附馬。
火雷原地勢遼闊,廣袤無垠,拓拔山月初次眼見,不由得嘆為觀止。青陽部就地扎營,夜晚之時以奴隸為餌,紛紛出動圍獵獸群。阿蘇勒獨自留于營中,遭到狼王襲擊,青陽王察覺到阿蘇勒蹤影不見,他匆忙趕回營地,上前護住阿蘇勒,讓阿蘇勒逃跑。白狼并不是一人之力所能勝之,青陽王危險重重,阿蘇勒眼見青陽王陷入險境,他身為草原男兒并沒有選擇逃跑,而是渾身紅筋暴起,勇敢拿起了手中的刀,一刀戰(zhàn)勝了白狼。阿蘇勒暈倒,青陽王急忙為阿蘇勒請大夫,大夫診治出阿蘇勒得的是血厥,血厥是血癥中的絕癥,它已將阿蘇勒所有的陽氣帶走,只憑著一股陰氣支撐,這病走遍天下都無人可醫(yī),大夫也無能為力。
阿蘇勒無藥可醫(yī),青陽王情緒激動地來到地牢,他知道真正教阿蘇勒刀術(shù)的人并非是木犁,而是眼前的老者。老者聽聞阿蘇勒用殺神的刀術(shù)一刀砍死白狼,深知阿蘇勒已經(jīng)繼承了帕蘇爾家族的青銅血液,阿蘇勒是被神選中的孩子。青陽王向老者表明,他絕對不會讓魔鬼把阿蘇勒帶走,變成像老者一樣的人,可老者卻心底很明白,沒有人能和命運為敵,包括阿蘇勒也一樣。
沙翰用薩滿之術(shù)暫時延長了阿蘇勒的壽命,他與青陽王得到消息,阿蘇勒獨自出了營地,二人急忙往外追出去,只見阿蘇勒身旁有著兩名神秘黑衣人,一名黑衣人稱他們是方外之人,阿蘇勒的病有可醫(yī)之法,他只是表面看起來像血厥,并非是真正的血厥絕癥。同時,黑衣人還道出了青陽王的家族秘密,因為青陽王祖先神圣的血脈,所以每隔幾十年就會為呂氏帕蘇爾家族帶來強健如武神般的孩子,阿蘇勒便是那名孩子,他雖然繼承了強大的血統(tǒng)卻又不完整,這才性命堪憂。青陽王深知眼前之人不凡,他懇求黑衣人救阿蘇勒,黑衣人稱自己與阿蘇勒有緣,他以自己學(xué)生的性命為代價,用秘術(shù)強行壓制住了阿蘇勒體內(nèi)那股強勁的血脈。阿蘇勒體內(nèi)的強大血脈雖被壓制,可二十四歲是阿蘇勒一大劫,如果到時阿蘇勒還沒有找到治本的辦法,性命堪憂。
阿蘇勒昏迷了整整一個月才醒過來,拓拔山月聽聞阿蘇勒一刀戰(zhàn)勝白狼,他以糧食要挾青陽王,讓阿蘇勒前往下唐國做人質(zhì)。拓拔山月有所遲疑,沙翰堅決不肯同意,可阿蘇勒卻愿意主動前往,為青陽部做出貢獻。青陽王與阿蘇勒道別,東陸不同于草原,那里有天下最好的大夫,也有一種秘術(shù)專用人的名字起咒,故擔(dān)憂阿蘇勒的青陽王為阿蘇勒另名了一個東陸名字——呂歸塵,萬物歸塵,概莫能外。
父子二人道別后,沙翰用薩滿之術(shù)為阿蘇勒祈福,阿蘇勒帶著蘇瑪、鐵顏和鐵葉前往東陸。一行人前至途中,拓拔山月為防止離國人偷襲,故決定駐扎于下唐國跟離國的邊境峽谷。夜晚,營地突遇大火襲擊,頓時火光沖天,刀聲四起,天驅(qū)武士團奉命前來殺阿蘇勒,蘇瑪擋在阿蘇勒身旁,死于天驅(qū)武士團的刀下,阿蘇勒痛苦不已,不愿隨著拓拔山月撤離,拓拔山月只好將阿蘇勒打暈,強行帶走。
次日,九王與拓拔山月帶著呂歸塵重回營地,只見營地里尸體遍布,一片狼藉。九王從拓拔山月的口中得各知昨晚偷襲之人是離國的雷騎,既雷騎敢刺殺呂歸塵,從此以后便是青陽的敵人。呂歸塵在地上撿到蘇瑪?shù)男〉叮“痛粢矟M身狼狽出現(xiàn)在呂歸塵跟前,呂歸塵抱著小巴呆難過地落淚大哭,昔日他許諾要護蘇瑪一世,如今蘇瑪卻為他而死。
下唐國曲淮城,曲淮城民風(fēng)淳樸,處處張燈結(jié)彩,與一望無際的大草原是截然不同之地。呂歸塵將至下唐國已是城中百姓家喻戶曉的事情,城中所有百姓均對呂歸塵感到十分好奇,呂歸塵初次踏進東陸地區(qū),他坐在馬車內(nèi)看著窗外熙熙攘攘的大街,心底里亦同樣半是陌生半是好奇。
茶館,東宮百戶雷云正柯看中一良家女子蔡姬,他與好友坐于茶館內(nèi)讓蔡姬在當(dāng)場獻舞,意圖對蔡姬不軌。忽然間,一帶著面具的人上前與蔡姬同舞。雷云正柯忍不下這口氣,他喊出貼身隨從姬野的名字,只見一穿著樸素,背著長刀的年輕男人跨身上前,只一刀便揭開了眼前人的面具,將其擊退。面具被揭開,原來調(diào)戲蔡姬之人是女扮男裝,她是寧州羽族第二王朝的公主羽然。羽然略施小計躲開了姬野,她盜走了雷云正柯的玉佩,雷云正柯憤怒要求姬野拿回玉佩,二人大打出手,當(dāng)街各自施展出自己的輕功,最終碰撞于呂歸塵的馬車上,與呂歸塵撞在一起。姬野拿刀抵著羽然,要求羽然交出玉佩,羽然卻不相信姬野,最后中間人呂歸塵出面調(diào)解,二人才各取所需,放過對方。臨離開之前,羽然當(dāng)著姬野與呂歸塵的面拿下發(fā)簪,二人詫異于羽然是女子身份。
青陽世子呂歸塵進宮面圣,呂歸塵眉清目秀,風(fēng)度翩翩,下唐公唯一的女兒百里嬛雖十分滿意呂歸塵的容顏,可一聽聞呂歸塵是側(cè)闕氏所生,且身體虛弱,未曾帶兵打過仗,故心中有所不滿,不愿意嫁給呂歸塵。下唐公百里景洪對百里嬛十分寵溺,九王見百里嬛準(zhǔn)備撕毀盟約,故怒氣沖沖想帶呂歸塵返程。百里景洪攔下了九王,呂歸塵的病情也再度發(fā)作,他跌跌撞撞走出宮殿,意外遇到了一身宮裝的羽然,暈倒在羽然面前。呂歸塵病癥復(fù)發(fā),宮中太醫(yī)束手無策,拓拔將軍將呂歸塵的癥狀告訴百里景洪,當(dāng)時呂歸塵在草原上也曾發(fā)過病癥,是被一神秘人用秘術(shù)治好,東陸人才鐘靈毓秀,他相信必有人能徹底治愈呂歸塵。聽到秘術(shù)二字,百里景洪下令將呂歸塵生病的消息嚴(yán)格封鎖。隨后,羽然的姑姑、下唐國宮國師奉命前來看望呂歸塵,她是寧州羽族人,也同樣精通秘術(shù),只見她口念出秘術(shù)咒語,背后生出一雙銀色羽翼,為呂歸塵療傷。
姬野回到家中,只見自己同父異母的嫡弟弟姬昌夜正在讀書學(xué)劍,姬家雖是名將之后,卻已經(jīng)家道中落,不如往昔般輝煌。姬父見姬野歸來,他從姬昌夜口中得知姬野正在給雷云正柯當(dāng)跟班,故怒氣沖沖請出家法,嚴(yán)懲姬野。姬父希望姬野能有所作為,光復(fù)姬家,他身上流淌的是姬家的血脈。姬野為自己鳴不平,姬昌夜是嫡子故享受姬父的疼愛,而他想讀書學(xué)劍卻連書房都進不得,同是后代,卻因身份有著截然不同的待遇差別。
宮國師前來將呂歸塵的情況稟告百里景洪,呂歸塵現(xiàn)已情況穩(wěn)定,可他體質(zhì)極為奇特,與常人不同,壽命只有常人的三分之一,如果沒能找到醫(yī)治好他的血厥癥之法,呂歸塵必活不過二紀(jì)上下。呂歸塵只有二十載光陰,百里嬛是百里景洪的掌上明珠,百里景洪狠不下心來將百里嬛嫁給呂歸塵,但他心底里卻很明白,若是他想稱雄天下,就必須有一個青陽血統(tǒng)的外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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