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坤讓牛懷根趕緊把私鹽運走,免得被二爺察覺。牛懷根親率一群打手,押著車隊行進,這時,幾個黑影從樹上溜了下來,靜無聲地跟蹤著牛懷根一行。樹后又閃出兩個人來,通過月色,看得出是穿著夜行衣的碩二爺和大魁。二爺和大魁隱在了一片荒草叢中,悄悄觀察著碼頭上的動靜。二爺提筆飛鴿傳書。?牛懷根與冷如冰接頭,牛懷根突然驚恐地發現有人,冷如冰也一驚,才發覺是茍不才帶著一隊衙役給他們保駕來。牛懷根,冷如冰指揮著嘍羅卸貨裝船。戚管帶、馮青云率兵馬跑得氣喘吁吁,有幾個探作在岔口接應他們。二爺拉起大魁要走,球球已經跑到他們近前。二爺和大魁寡不敵眾,被幾個打手牢牢捆在柱上。?兩個黑影“嗖”地閃了過來,球球還沒醒過味兒來,就被刀架住了脖子。這二人是尚不去和夏不來。尚不去和夏不來將球球綁起,并將一塊布塞進球球的嘴里。原來上次二爺放了尚不去夏不來,他們就一直想著要報答二爺。茍不才和冷如冰幾個還在密談著,突然有一家丁急報來了一群官兵馬隊。?馮青云和戚管帶帶著官兵衙役殺來,茍不才、牛懷根、冷如冰要跑,被二爺,大魁攔住。官兵們鎖了茍不才等押下去。二爺尋找著尚不去和夏不來,卻不見。眾官兵衙役劃開鹽包,只見鹽巴未見庫金。碩二知道中了平王暗渡陳倉之計。其實平王做個假像讓他們追鹽,金子卻通過別的途經早轉移了。?幾輛包裹嚴實的馬車在山路上顛顛急馳。劉安親自帶著兵丁騎馬守護在兩邊,大江和龜井等倭賊也扮成兵丁模樣混在其中。劉安想到二爺現在正固安那邊忙乎,和大江相視哈哈大笑。馬隊遠去,山虎山豹騎馬悄然而至,小扣子則回京稟報萬歷。?擔心牛懷根是葛坤侄子會壞了大事兒,平王夜會葛坤,派他趕緊連夜帶上東廠的人一同去大興提人,先下手為強。小扣子風塵仆仆向萬歷悄聲稟告,萬歷立即傳旨水軍衙門封鎖海面,嚴防大江一行從海上逃竄。萬歷凝眸苦思定要把毒蛇從草叢里逼出來,于是決定輕衣便裝去看看這個二爺。?月光灑進牢中。冷如冰和茍不才想從牛懷根口中知道庫金的內幕,牛懷根以為這是他的救命稻草,死活不肯說。茍不才冷笑牛懷根死到臨頭,還不知是怎么死的。牛懷根一下子泄了氣,撲通一聲跌坐在地上。牛懷根隔壁監室傳來輕輕的一聲咳,有人聽著他們的談話……?二爺輕咳著告訴馮青云,小心平王狗急跳墻。葛坤帶著人馬來到大獄,要將牛懷根一干人帶走,并警告馮青云平王是遵萬歷的旨意,如若不從,就是抗旨。馮青云不卑不亢,倒讓葛坤一時語塞。?軟的不行,葛坤就帶人硬闖,看見戚管帶,不禁意外。兩隊人馬開始廝殺,危急時刻,二爺出現在監室門前,提著癢癢撓就沖著葛坤抽來,葛坤見勢不妙,撒腿就跑。二爺吩咐馮青云、戚管帶千萬不可出任何差錯。?平王惱怒葛坤辦事無能,卻也對二爺手中的癢癢撓無從下手,只盼他把牛懷根快快處斬。葛坤聽了不是滋味,畢竟牛懷根這個外甥是給平王背的黑鍋。平王盛怒地告訴葛坤要想活命,就盡快讓牛懷根不能喘氣。葛坤的頭上滲出冷汗。?采菊齋內,二爺歇著,想事,他也不明白平王這廝要那么多金子有什么用途。葛坤給牛懷根準備了吃喝用度,讓姐姐葛氏送進大牢。收了一錠白銀,牢頭告訴葛氏去求二爺才是見得牛懷根的唯一辦法。葛氏與大魁拉扯著,瞧見二爺便撲通一聲跪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二爺有些手足無措。
葛氏瞧見二爺便撲通一聲跪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只愿見上牛懷根一面。二爺急忙把葛氏扶住,準她給牛懷根送些用度。?牛懷根正在睡覺,聽到牢門響,忽一下坐起。牢頭覺得親娘不會毒死親兒子,于是就沒有驗食物中是否有毒。牛懷根一手拿燒雞,一手拿肘子,左一口右一嘴,葛氏倒了一杯酒,親自給牛懷根喂下。忽然牛懷根眼睛直了,愣愣地看著葛氏,口中叫著娘,卻一頭跌倒在地上。葛氏一慌,灑出的酒立即冒出了黑泡。白毛牢頭搬起牛懷根的腦袋,牛懷根已沒了氣息。眼睛發直的葛氏見狀瘋了。?馮青云急急稟告,牛懷根已在獄中被他親娘毒死。二爺手中的酒杯落在桌子上,他怎么也沒想到平王會借牛懷根的親娘拔了這個眼中釘。堂審之前毒死牛懷根,平王雖走了一步險棋,但對二爺來說也許就是一步死棋。二爺擔心不已,唯有抖擻精神上公堂。?死了侄子,瘋了姐姐,葛坤一臉晦氣。得意的平王告訴葛坤,現在只有想法給二爺下套兒,他們兩個才有活路。公堂上,平王要將馮青云革職查辦,嚴究牛懷根暴死疑團。其實平王究馮青云是虛,查二爺是實。二爺向平王發話,除卻了把柄的平王連聲稱好。于直見狀,提議馮青云戴罪立功。馮青云拿起驚堂木,重重一拍。?公堂下跪著冷如冰,茍不才一問三不知。平王提議判他們斬立決。馮青云一拍驚堂再審,茍不才怯怯道出此案涉及朝上高官,不敢多嘴。一旁的冷如冰則偷偷瞅了平王一眼。平王見勢不妙伸手去取斬簽,卻被二爺摁住。二爺責問平王想殺人滅口,平王卻反咬一口,說二爺與嫌犯勾結陷害于他。冷如冰一梗脖子,叫嚷著竊金大案主謀就是平王。平王假言回避,走進后堂,回頭一望身后并無它人,便忍不住得意地笑了,并讓東廠頭目按他的旨意將傻三接來,敢有阻攔者格殺勿論,?茍不才、冷如冰二人雖知平王是牛懷根的后臺,卻沒有絲毫證據,而且確實不知庫金下落。二爺癱坐了下來,自語是上了平王大當。?傻三一身光鮮出現在縣大獄門前,大魁看著一個勁傻笑。忽然東廠頭目帶一彪人馬圍了過來,眾人大驚。頭目亮出刀劍,逼住傻三。班頭對身邊一位差役使了個眼色,差役撒腿就跑。大魁躍至傻三面前,與東廠諸人一番惡斗。這時,平王乘轎而來。?一場混打,刀劍喊殺聲響徹。東廠的人得了平王格殺勿論的意旨,仗著人多勢眾,吆喝著沖大魁、傻三砍殺過來。大魁、傻三等人顯得有些寡不敵眾。頭目跳起掄刀沖傻三劈了過來,卻被不只從何處飛來的一只鏢打在胳膊上,正在詫異著,又有幾只鏢射出,全打在了東廠的人的手臂上,平王的人亂了手腳。平王讓大魁速將傻三交出來,否則以抗旨論處。這時,二爺趕來。戚管帶一行人將傻三圍在身后,二爺拉起傻三就走。看著二爺、大魁、傻三及平王漸漸遠去,巴迪亞從一棵樹后閃出。?馮青云宣判將茍不才、冷如冰押入死牢,而傻三當庭釋放。平王卻使勁一拍驚堂木,以庫金案未了為名,要將傻三押回大牢。大魁一驚,傻三也有些發愣。二爺只有取出癢癢撓,孰料平王竟然同意讓二爺帶走傻三,眾人都愣了,連二爺也感到幾分詫異。可于直卻依據大明律歷,不肯放了走傻三,還讓二爺亮出癢癢撓全貌。二爺情急之下,靠詭辯將傻三帶走。?二爺府內,傻三抱住二爺,悲聲大哭。二爺讓大魁向傻三表白,大魁卻躲避著傻三的眼風。傻三撲通給碩二爺跪下,說是跟定了二爺。二爺立馬叫她起身,傻三破涕為笑,大魁若有所失。待眾人離開,傻三去看馬和驢,剛巧遇見來找她的大魁,傻三想讓大魁表白自己,可大魁始終沒說出來。
大魁沒有勇氣告訴傻三自己的心事。葛坤為避他人耳目,換了便裝趕赴大興。平王思索著要設法讓琉球公主這顆地雷在二爺的懷里炸響。平王與葛坤耳語著。?平王告訴廣林椿美公主就在二爺家中,讓他速速帶回國去。廣林面上感激不盡,心里倒是著急,前去相認便是破壞了公主的計劃,但是不去,平王二目眾多定會發現,只有硬著頭皮去了二爺府中。傻三聽得廣林來了,急忙躲起來。而二爺府外,葛坤派了手下好好打探。?廣林想見一見被二爺收留的女子,二爺呼喚著三妹的名字,廣林忐忑不安。不料出來者竟是妙春,廣林松了口氣。倆人四目對視,似乎都有話要說沒說,會心,廣林轉身離去。廣林沮喪地告訴平王那女子并非公主,平王猖狂言道,從此不再懼怕二爺這養馬的老梆子,接著狂笑不止。一絲竊笑浮在廣林臉上。?碩二爺打量著郎中打扮的萬歷,萬歷自稱是游湖郎中朱博,而小扣子是他的藥童。二爺感到萬歷有些面善,萬歷解釋自己游走江湖,二爺與他見過也是可能。原來昨日東廠的馬長脖向馮青云推薦朱博治瘋癲有術,所以想請他試一試給葛氏治病。二爺聽了萬歷治瘋癲的偏方,將馮青云拉到外邊,告訴馮青云葛氏一個婦道人家,還不如將她放出去,靜心調養,沒準還能成為背后之人的一塊心病,于是讓馮青云編個理由,把“朱博”打發走。?馮青云剛想對萬歷說什么,萬歷卻把二爺方才跟馮青云說的話猜了個十之八九,馮青云哈哈大笑。萬歷想在這二爺府上轉一轉,馮青云答應親自陪同。傻三走進銅匠鋪用一串香珠讓掌柜照著圖紙重打一副二爺的癢癢撓,并囑咐掌柜甭讓壞人拿了樣子,掌柜連聲稱是。馮青云帶著萬歷四處走動著。萬歷不禁嘆二爺是大明第一大閑人。?萬歷和小扣子走出二爺府,迎面跌跌撞撞跑來一個老婦人想讓二爺替自己孩子戒D。萬歷來了興趣,決定一看究竟。D場老板青爺和賬房將綢緞莊所有的貨全部搬光,喜蓮見二人又瞄上了鋪面。萬歷和小太監遠遠地坐在一茶攤旁觀察著碩王府。老婦馬氏見于直前來以為是二爺,求他作主。并在二爺府前長跪不起。萬歷看了有些慍怒。?于直不讓二爺出門,二爺沒有辦法派傻三出門看看。于直告訴二爺,他想把傻三暫寄在官牢,好讓二爺騰出手來料理立儲的事情,可二爺卻不依不饒,給自己添嫌疑,不知道輕重緩急。二爺卻不以為然,于直認為二爺是對宮中的大事兒袖手旁觀,二爺卻不理睬他。?二爺聽說馬氏走了,急忙送客。于直氣哼哼地走出,碩二爺緊跟在后面。二爺告訴于直,竊金案現在沒了線索,黃金不知去向了,此時他不可扔了罷手。于直神情中不覺地一樂。一路上于直表情高興,卻裝出大發脾氣。萬歷和小扣子也躲在人群中看著于直。二爺伸著脖子往街口看著并告訴大魁,于直并不是誠心要自己回宮,他這只是走過場而已。二爺出門不見了老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