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學校老師提供的線索,三隊立刻前往工廠了解情況,從而知曉薛家鍵女友本名梁蕓,曾經在百貨大廈當營業員,后來辭職回家結婚。衛國平繼續在附近走訪調查,同事都對梁蕓印象深刻,隱約記得梁蕓辭職比較倉促,結算獎金都是他人代為領取的。
顧開巖照常審訊薛家鍵,擺出實質證據強調他有偷竊女人內褲的行為,薛家鍵自知瞞不下去,索性佯裝頭疼的模樣。原本衛國平想要提審薛家鍵,但是遭到顧開巖的阻攔,就算知道薛家鍵是故意拖延時間,也不能在這個時候逼得太緊。
正巧警員傳來消息告知找到梁蕓住處,衛國平等人急忙趕了過去,仔細搜尋房間的每個角落。衛國平進門時電燈沒有反應,顯然是長時間無人居住的狀態,而他掀開臥室床墊,并且在床墊下發現血跡。
顧開巖遇到宋哲得知案發現場撿到女士挎包,于是通過喜帖地址找到結婚酒店,明顯能夠看出新娘小雅神色異樣,便格外留了個心眼。直至婚禮結束以后,顧開巖找小雅單獨交談,在她的安撫勸說下,小雅坦白自己之前在雨夜里被陌生男人侵犯,并且通過照片指認男人就是薛家鍵。
截至目前所掌握的信息,大概就是薛家鍵人際關系簡單,畢業后留在本校當老師,習慣晨跑和夜跑。所以衛國平猜測梁蕓的住處極有可能是第一現場,不由自主將碎尸案和八八案聯系在一起,可是劉順奎覺得不可能,畢竟八年前的薛家鍵還在醫學院上學。
可正因如此,衛國平更加懷疑薛家鍵年輕沖動,完全想不到碎尸處理,才會出現八八案的殺人手法。顧開巖回來把新線索告訴衛國平,要么是目擊證人偽造證詞,要么就是他與小雅看見的男人并非同一人。
隨后衛國平再次對薛家鍵進行審訊,注意到薛家鍵存在習慣性手抖,直截了當質問他是否認識自己,以及他在八年前做過些什么事情。顧開巖意識到不妙,趕緊找借口把衛國平帶出訊問室,指責衛國平只會把案件往死胡同里推,她會用自己的方法找到真相。
衛國平心里憤憤不平,跑去找顧衛東發牢騷,顧衛東支持女兒的審訊流程,勸說他不要意氣用事,采用八八案調查薛家鍵的案子,難度可想而知。但是衛國平態度堅持,在得到顧衛東的批準后,立刻聯系技術科把薛家鍵和八八案受害人的皮膚組織進行DNA對比。
接下來的審訊過程中,顧開巖循序漸進擊破薛家鍵的心理防線,引出他交代犯罪經過。最終薛家鍵承認自己侵犯一名女子,卻也只是口頭威脅警告,并沒有任何殺人意圖。除此之外,薛家鍵拒不承認其他罪行,倒是令顧開巖傷透腦筋,畢竟大部分女人遭受侵害都選擇沉默,完全不敢去報警。
辦案過程遇到阻力,三隊全體待在辦公室里無所事事,此刻傳來梁蕓家里發現指紋的消息,大家振奮不已,若是證明指紋屬于薛家鍵,也就能合理懷疑他殺人事實。然而比對結果令人大失所望,指紋根本不屬于薛家鍵,碎尸案再次陷入僵局。
衛國平獨自去洗臉冷靜下,結果發現水槽里掉落的水泥塊,聯想起尸塊袋里的水泥塊,忽然靈光一閃,火急火燎地跑去梁云家里。果然衛國平在梁云家的洗手臺發現相同水泥塊,可他還沒反應過來,已被轄區警察當成壞人制服。
因為目擊者存在指認不實的問題,所以大家辛苦調查的案件再次陷入僵局,線索中斷,就連碎石也被證實并非來自梁蕓家的現場。幸好警方找到梁蕓本人,證明她與薛家鍵已經分手,如此一來,薛家鍵排除是碎尸案真兇的嫌疑。
當初衛國平非要把碎尸案和八八案并案偵查,現在全部證據都被推翻,承受的打擊相當大,整個人失魂落魄。盡管顧衛東心疼徒弟,可他覺得是該讓衛國平吸取教訓,避免以后再犯這種低級錯誤。
吳克單獨找衛國平談話,詳細分析他失去戰友后的心理變化,精準到衛國平不得不承認這一點。然而吳克有著相同經歷,也走過太多彎路,他知道衛國平具備優秀警察的特質,無論經驗、頭腦乃至領導能力都是非常出色,唯獨執著會變成雙刃劍,若是沒有恰如其分地控制,必然會變成致命的偏執。
盡管吳克一語點破衛國平的真實狀態,可是衛國平還在堅持辦案需要執著,唯有執著才能支撐自己尋找兇手告慰陳山河。吳克沒有繼續激怒衛國平,而是詢問他與聶小雨的關系,勸諫他盡量保持距離,衛國平未作回應轉身離開。
回到宿舍的衛國平躺在床上發呆,忽然接到消息得知妹妹衛曉霞情緒崩潰,等他匆忙趕過去,發現整棟樓鄰居在門口圍觀,對面站著一位極其熟悉的故人,正是刑滿出獄的王德發。衛國平對此怒不可遏,責令王德發立刻搬走。王德發完全不當回事,表示自己徹底恢復自由身,作為合法公民有權選擇住處,就算是衛國平都沒有資格干涉。
衛國平無處發泄情緒,索性把自己浸泡在水里,腦海反復播放過往的片段。當年在陳山河的葬禮上,陳浩瀚怒斥衛國平是膽小鬼,這一聲刺痛衛國平內心深處,他明明距離兇手最近,結果因為跑錯路導致陳山河犧牲。
這件事情發生以后,衛國平被記了三等功,縱然沒有外界的流言蜚語,自責與懊悔令他痛苦萬分。正如吳克所猜測那般,衛國平經常懊悔為何死的不是自己,哪怕活著都沒辦法給師兄報仇。
等到心情逐漸平復,衛國平被劉順奎拉去聽講座。本來吳克為講解刑偵辦案思路與手段,可當他看見衛國平,又在第二行寫了“惡意”兩個字。在場眾人對于惡意都有不同觀點,吳克口中的惡意是指辦案過程的主觀思維,這種思維往往會局限于偵破方向,從而導致冤假錯案等情況發生。
也正因如此,衛國平聯想到曾經對薛家鍵的態度,終于意識到這種行為極其錯誤,首次在大會上承認自己的錯誤,推翻自己的定論。吳克欣慰回應偵破絕不是為了證明自己,與對錯無關,而是追求真相,如果無法找到真相,永遠等不來正義。
衛國平深受觸動,親自向三隊的同事們道歉,重新劃分薛家鍵案與八八案的性質。當務之急是要緊抓碎尸案,大面積進行指紋的采集和對比,深挖余愛芹的社會關系,三隊同事們沒有任何怨言,始終相信衛國平會帶著他們從頭再來。
飯店老板蔣廣善得知警方擴大范圍采集指紋,神情閃過一絲異樣,很快又消失得無影無蹤。因為蔣廣善拇指受傷,民警給他安排晚采。與此同時,劉順奎聽聞王德發住在對面,擔心衛曉霞的人身安全,建議衛國平想辦法搬家,可是說來簡單做起來難,何況衛國平需要處理的事情實在太多。
沒過多久,蔣廣善主動去找趙世杰,重提八年前的雨夜。趙世杰聞言變了臉色,低聲質問他為何來找自己,蔣廣善趁機索要錢財。趙世杰想用幾百塊錢把蔣廣善打發走,蔣廣善見狀紋絲未動,反而徹底把他惹怒,直接將一疊鈔票甩在對方臉上。
蔣廣善誤以為八年前的秘密就是趙世杰的軟肋,可惜他想得太過天真,趙世杰完全沒有當回事,篤定就算爆料出來都不會有人當真。這天晚上,衛國平和劉順奎翻看漏采名單,注意到蔣廣善的名字,反觀蔣廣善的店里迎來一位不速之客。
隔天清早,衛國平和劉順奎準備去學校走訪調查,路過訊問室發現顧開巖給受害者買零食,而她通過這種溫和的方式更容易取得受害者信任。也正因如此,衛國平現學現用,帶了些糖果找余愛芹的同學問些情況。
果然方法非常奏效,女學生與衛國平的距離立刻拉近,滔滔不絕地反映自己的所見所聞。但是余愛芹習慣獨來獨往,平日里又不愛說話,大家都不太了解她的私生活,偶爾有一次在被窩里偷哭,失蹤之前經常夜不歸宿。隨后衛國平來到余愛芹經常來的圖書館,通過目前掌握的線索,腦補出余愛芹寫日記的畫面,總覺得日記內容才是破案關鍵。
聶寶華與趙世杰談合作,期間贊嘆他能輕而易舉搞定上面的大人物。趙世杰不以為然,認為貪是一種共識,畢竟每個人都會貪,區別在于如何貪,對他而言,貪得不明顯才叫做高明。
其實趙世杰在見面前就已摸清聶寶華的身份背景,見面后更是直截了當地透露自己會幫助聶寶華完成計劃。聶寶華拿出準備好關于改造電機廠的策劃書,但是趙世杰絲毫不感興趣,反而提醒聶寶華只需負責車間員工,至于其他事情交由他來處理。
由于薛家鍵料定女孩們受到侵犯都會選擇沉默,所以他至今還在嘴硬,僅承認偷內衣褲的事實。劉順奎對此事見怪不怪,畢竟這種事情給女孩造成的傷害太大,社會輿論也會毀掉她們的生活。宋哲主動來預審科看望顧開巖,注意到擺放在桌面的各類內衣褲照片,他以男性視角看不出有何區別,這句話恰恰提醒了顧開巖。
下班回去的路上,衛國平被聶小雨開車攔住,要讓他陪自己過生日。衛國平想到吳克說過的話,刻意與聶小雨保持距離,奈何聶小雨死纏爛打,最后無奈跟她去了飯店。聶小雨事先訂好包間,還沒跟衛國平說上幾句話,聶寶華已經從門外進來。
衛國平恍然大悟,起身就要離開,可當聶寶華說起今天是陳山河的忌日,尤其聶家兄妹先后倒酒灑地敬陳山河,令他不得不重新坐回座位上。然而因為虎子和電機廠的事情,衛國平對聶寶華始終沒有好臉色,強調彼此道不同不相為謀。
聶寶華口口聲聲辯解自己是正經生意人,拿出名片遞給衛國平,繼而提及電機廠的情況,希望衛國平幫忙勸勸陳有貴。這場飯局的意思非常明顯,衛國平也不想繼續待下去,抬腳就往門外走。聶小雨急忙追出來,正巧被趙世杰攔住去路,衛國平喊了聲聶小雨,帶著她就離開。
趙世杰覺得聶小雨長得不錯,半開玩笑要當聶寶華的妹夫,一個妹妹換一個項目絕對值得。聶寶華對趙世杰的話極其反感,強忍著怒火警告他放尊重,自己可以有很多項目,唯獨妹妹只有一個,倘若合作之人惹怒了自己,無論是項目或者人都能毀掉。
與此同時,聶小雨跟在衛國平身后,一個勁地向他道歉。衛國平提醒聶小雨不要參與聶寶華的事情,可是聶小雨只想知道衛國平是否喜歡自己,后來干脆換個說法,倘若衛國平喜歡自己就說“站住”。起初衛國平讓聶小雨走,直到看著她蹲在路邊痛哭,心里跟著難受,最終認清自己對聶小雨的感情,在聶小雨的追問下,反反復復說了幾句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