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國平全神貫注地記錄刑偵知識,房間燈泡忽然熄滅,一片漆黑,不得不起身往外走,循著光看見咖啡廳老板聶小雨端著長壽面和蠟燭,錄音機播放著生日歌。原本聶小雨想借著生日的機會向衛國平表白,豈料衛國平端起長壽面回到房間繼續看錄像,對于她的愛意視若無睹。
愛而不得的聶小雨大發脾氣,覺得衛國平嫌棄自己臟,想到這里傷心落淚。衛國平心情復雜,恍然想起八年前雨夜救下聶小雨的一幕,兇手一日沒有落網,他便一日不能成家,這種責任感讓他不愿正視內心感情。
后半夜雨雪未歇,小雅回家時發現有人尾隨,急忙攔下一輛出租車,觀察身后男人身影消失在胡同口,這才算松了口氣。正當小雅放松警惕之時,陌生男人突然沖出來,直至次日清晨,一袋袋東西被丟進了垃圾場。
一天之內接連發生兩起碎尸案,死者沒有完整尸體,全是經過高溫蒸煮的人體組織,大大小小的碎塊被拋入不同垃圾桶。也正因無法辨認死者身份,法醫只能通過牙齒等判斷年齡大約二十到二十五歲之間,兇手顯然是預謀已久的作案慣犯。
由于大量碎尸沒有找到,衛國平向轄區派出所所長包維強打聽附近垃圾場,又安排人手追查兇手下落,格外注意當夜巡班民警是否有留意可疑之人。顧衛東將這件案子交給三隊負責,至于四隊便是翻垃圾找線索,衛國平察覺有一道目光投來,當他回頭看向圍觀群眾,一名戴著帽子的黑衣男子轉身離開。
距離發現尸塊過去一小時五十分鐘,省里領導對此高度重視,局長廖連良立刻召開專案會議,邀請省警校刑偵專家吳克參與探討。吳克故意點名衛國平回答問題,衛國平絲毫不露怯,平靜回應對于這起案件的看法和偵查方向。
宋哲持有相反觀點,從而得到吳克的默許。目前局里能夠動用的人員不到兩百人,宋哲提出要拉網排查,至少需要大量警力放在哨卡檢查過往車輛,僅剩寥寥數人留給三隊。衛國平滿肚子怒火無處發泄,尤其聽完這些所謂的領導的“精辟發言”,直接表態自己干脆撿芝麻,說完摔門離開會議室,帶著劉順奎等人驅車前往垃圾場。
可當負責看守的管理員打開大門時,衛國平看得眼睛都直了,十幾座垃圾山映入眼簾,光憑他們五人從這些垃圾里翻找尸塊,簡直是難如登天。幸好陳有貴帶來電機廠的工人們幫忙,衛國平很是感激,事先向大家說明此次尋找與案件有關的尸塊,倘若有人害怕忌諱可以退出,結果沒有一個人想要退出。
隨著專案會議結束,廖連良單獨找來顧衛東,埋怨衛國平居然公開跟領導叫板,肯定會給省里造成不好的印象。顧衛東知道徒弟的性子,可相較于宋哲沒有主見且優柔寡斷,他更喜歡衛國平做事雷厲風行。
衛國平看著大家毫無循序地翻找垃圾,新垃圾和舊垃圾混合影響進度,忽然心生一計,便讓他們先把距離門口最近的垃圾堆清理出來,然后送往早已廢棄的印刷廠大院,如此就能徹底區分好垃圾堆。果然有人找到裝有大量長頭發的包裹,衛國平立刻派人聯系技術科查驗。
此時江王廟派出所傳來消息,一位值班巡警在案發當天看到可疑男子騎車經過,車上放著幾袋東西和一個桶。也正因是下雨的緣故,巡警沒有看清男子長相,只能提供他的行蹤。衛國平帶著徒弟湯志遠騎車模擬案發之時兇手的行進方向,準確調整路線和方向,終于找到一處比較偏僻的樹林,并且在下水道發現可疑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