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慎言主動找到吳老板談合作,聲稱手里掌握一批漢陽造槍支,所以打算以低價兜出,換成幾條黃魚傍身。吳老板欣然同意,先拿出三根純足黃金作為定金,并按時前往約定地點,殊不知早已有人在暗中給特高課打電話舉報。
正當吳老板帶著手下過去挖槍,沒成想竟被特高課當場逮捕,因不知具體情況,只能如實跟日本人交代前因后果。沒過多久,軍統(tǒng)內線將顧慎言販賣槍支的事情匯報給周耀庭,從而轉接戴笠,說明此事。
由于林楠笙堅決要求出院,所以左秋明拗不過他,只好答應會找醫(yī)生開出院證明。然而在離開之前,林楠笙借此機會跟加藤浩二告別,趁對方不備之時,直接將他推下天臺,以報同胞遇害之仇。
為避免讓人懷疑,林楠笙想盡辦法躲回病房,奈何傷勢過于嚴重,直接暈倒在衛(wèi)生間,也算是因禍得福,沒有引起日本人的警覺。左秋明以最快速度為林楠笙辦理好出院手續(xù),忍不住責怪他行事沖動,不該在眼下作出這種危險的報復,險些暴露,簡直是辜負大家的信任。
盡管如此,左秋明還是親自安排好住所,同時將林楠笙的隸屬關系正式轉入香港,由他擔任聯(lián)絡人,負責林楠笙的情報工作,包括重慶總部也為其配屬呼號316。因為林楠笙的身體還未徹底痊愈,所以他現(xiàn)在適合先在家里養(yǎng)傷,順便熟悉下接收信號的工具,以及所需密碼本。
當天夜里,林楠笙難以忍受傷口的劇烈疼痛,獨自到樓下買藥,奈何沒有帶居民證,藥店伙計不敢開單。正當林楠笙準備離開時,怎料店老板突然跑出來,拿出兩包止痛藥交給林楠笙,提醒他以后出門帶好證件,以免招惹麻煩。
朱怡貞遲遲沒有獲取到關于林楠笙的任何消息,更不知道此刻的林楠笙已化名陸云堂,即便是唯一值得懷念的胸針也都出現(xiàn)損壞,尋遍大街小巷無人能修,仿佛寓意著彼此各分兩地,徹底失去聯(lián)絡。
顧慎言已知軍統(tǒng)派人上門抓捕,佯裝從睡夢中醒來受到驚嚇的模樣,等見到來人正是王世安,這才恍然大悟。王世安趁重慶方介入之前,試圖從顧慎言那里套話,好讓他在上海消失,奈何顧慎言不肯透露半點消息,令他很是吃癟。
自從來到香港之后,病痛折磨和無處施展的抱負,已讓林楠笙越發(fā)苦悶,找不到未來方向,整天只能靠著止痛藥度日,意志漸消,似乎除了吃與睡以外,再無任何值得活下去的信仰。
盡管朱怡貞在臨終前交代,希望林楠笙幫她完成任務,看著抗戰(zhàn)勝利后的中國,可是林楠笙始終難過心里那道坎。現(xiàn)在林楠笙的內心只有仇恨,同樣也是無能的憤怒,是幾近窒息的瀕死體驗;是至死不渝的恥辱,亦是無緣再會的憾愿。
縱然左秋明百般勸說,始終無法打開林楠笙的心門,直到談論起信仰,他們作為特工,即便身處黑暗,也要逐光而行。林楠笙答應會去左秋明安排的公司上班,并且在他給收音機轉臺時,無意間聽到延安廣播的《論持久戰(zhàn)》,內心很受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