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門前,薩日娜把汪霞接出了醫院,送進出租車,薩日娜通知劉永德可以到銷售部報到了。
薩日娜沒有把汪霞送回家,汪霞感到神神秘秘的。在預先布置好的婚房里,一片花雨,撒向一對新人。喬友山捧著99朵玫瑰向汪霞求婚。并改口叫汪霞父母為“爸”“媽”,喜得汪霞父母合不攏嘴。
火車站上,王中天接到了托婭和出院的小阿日。喬友山的母親住在醫院,拜托醫生朋友幫忙照顧。王中天來見舅舅阿日松,告訴中天:現在忙得很,現在我們家里什么都有了,都是因為養了奶牛。并告訴王中天南方人也來買奶牛和牛奶。王中天要那日松把牛奶賣給我們,我們按市場價收購,不要賣給別人,可以簽合同。那日松說不要簽合同,商品經濟也要講親戚關系。
管理團隊會上,王中天要求喬友山營銷動作一定要快,搶在別人前頭,一個牛奶銷售的春天就要到來,人家在擴大規模生產,在提高產量和銷售總額。我們只能算微型,小型50噸,短期是50噸,中期1000萬噸,遠期不敢說,怕嚇著大家。有人提出發展奶牛哪來的錢呀,我們可以收購牛奶呀,大青山放羊的奶牛20000多頭,有的廠子倒閉,我們可以收購呀。加上北京,加上南方。怎么樣,大家有沒有信心。大家顯得很遲疑,沒人表態,信心不足。王中天說:你們太讓我失望了。我剛才所講的,就是下一步要達到的目標,我就希望全場職工并肩協同,用最大努力實現這個戰略。有人在下邊竊竊私語:太快了吧,還有的譏諷道:異想天開吧,還有認為王中天太狂了。一次管理團隊的會議不歡而散。
薩日娜、牧仁來到喬友山家,喬說菜是汪霞炒的,薩日娜說看著就有食欲,下次還來打牙祭。接著薩日娜、牧仁、喬友山討論起了王中天的戰略規劃:“兩年五十噸脫離實際,跟誰都不商量。”喬友山認為。薩日娜說王中天對形勢的分析沒問題,問題是是時間短了一點,如果不能實現,職工對管理團隊會失去信心,風險大,兩年變成五年還是可以完成初級戰略目標的。牧仁也認為本地市場飽和了,五年,還要要堅持。薩日娜答應找中天談談。
薩日娜剛一說出自己的看法,王中天說:2年五十噸,五年1000萬噸,我沒發燒,你們思想有點僵化。薩日娜反駁說,你要我融資金額兩個億,費了好大勁才弄了203萬。王中天告訴她,招商引資呀,開拓市場呀,這樣兩年工資可以翻番。相信我一定能達到。薩日娜見王中天鐵了心,反唇相譏:你是神仙,我們可是凡人。王中天走后,薩日娜撅著嘴,悶悶不樂。這時托婭打來了電話,要薩日娜去她家。
原來是托婭生日,加上阿日手術很成功,薩日娜幫了很大忙,托婭非常感激。王中天說:“薩日娜,你要支持我,不然我就成了孤家寡人了。”
薩日娜、牧仁、喬友山碰頭,聊起戰略規劃問題,認為還是要聽取其他管理團隊其他成員的意見。薩日娜提出可以以投票的形式決定重大決策。這是責任書上的約定。還有一號備忘錄。薩日娜告訴他們: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想這樣。牧仁跟頭兒攤牌,再做決定。劉永德找汪霞,商量事兒。我們有辦法。保密。你們能有能耐讓王中天回頭,汪霞泄密,把投票否定王中天戰略規劃的秘密泄露出去。
大清早,李兵與劉永德碰面,劉永德和他商量趕走王中天的意思,點把火。把戰略否定掉,支持薩日娜牧仁。劉永德表示給上級領導寫信,堅持投票。
會議室里,管理團隊人員坐著,誰也不吭聲。薩日娜說:如果你改變,把兩年改成五年,我們就跟著你奮斗。王中天絲毫不改變自己的主意,他說:薩日娜,你會失去成為中型企業和大型企業的機會的。薩日娜牧仁認為他們是防止工廠犯錯誤,作為頭兒,要有雅量。王中天見不能說服大家,顯得無可奈何:唉,可惜我不能改變你們。薩日娜告訴他:如果不改變規劃,就行使管理團隊投票的形式決定。
王中天顯得孤苦無助:我們從親密合作變成激烈對抗啊!薩日娜再三勸說:如果現在改變就當沒發生過。王中天絲毫不改初衷,我為你們感到惋惜,你們將失去走向人生輝煌的機會。既然這樣,少數服從多數,我退出。說著走出會議室大門外,薩日娜看著王中天離去,滿眼含淚,久久說不出話。
王中天像發了瘋一樣。騎馬在草原上馳騁。王中天在一家小飯店偶遇一位昔日的鮮奶采購員,聽說七廠被一個叫王中天的小子承包了。王中天握著采購員的手說:“我叫王中天,我就是那小子。”“幸會幸會。”兩人對飲起來,采購員說:一方水土養一方人,我們那里的酒水就是好呀!雙方接著談了牛奶市場的發展和乳業的發展趨勢,十分投機。
薩日娜原來的頂頭上司劉廠長來看她。這位去過北京的羊絨衫廠長告訴她:王中天的規劃有前瞻性,有發展眼光,北京市場上,酸奶呀,早餐奶呀什么的都有,發展太快了。適當的強勢是對的,但是要適度,不能搞的大家都下不來臺,這也不是你當初的想法呀!聽了老領導的一席話,薩日娜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
薩日娜與羊絨衫廠廠長聊天,要借薩日娜用幾天,轉達了王中天對薩日娜的歉意:過去對一些問題溝通不夠,有一些誤會。請理解。叔去日本考察幾天,要一個既懂日語,又能處理日常業務的人。薩日娜高興地答應了廠長的要求。
愛慕虛榮的汪霞要老公喬友山買跑車,喬友山說以后才買,汪霞又提出為媽買好過54歲生日的壽禮,喬友山表示不理解,說去搶銀行呀。汪霞氣得背著喬友山走了。
花頭、孫大圣、汪霞碰到一起,孫大圣聽說汪霞兩口子吵架了,幸災樂禍。帶汪霞出去玩。
“一個不知道控制自己的情緒的人,是走不遠的。”羅老師兩口子指出了王中天的錯誤所在,企業家要有雅量,解決問題的方法應該是多樣的,要具有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氣魄和計謀,善于把你的意見變為團隊的行動,你要做到。
劉永德坐在桌前沉思。
“總想對你說……一樣的地,一樣的天?……”夜總會歌聲溫柔地飄蕩著,孫大圣和汪霞坐在在一起,聽著迷人的歌,品嘗著美酒,渾身感受到了一種豪華浪漫的氛圍。汪霞心里好不愜意。“這馬頭酒真好喝!”“人頭馬”,孫大圣糾正汪霞。并告訴她一千多一瓶。身上的褲帶和衣服價值8萬。并進一步誘惑汪霞:?要不要跟著哥干啊?你可以什么都不干,就看你上不上道了,說著抓著她的手,汪霞不為所動,拿起包就走了。
王中天辦公室,拿起桌上的紙揉成一團,想扔到廢紙簍里,又沒扔,原來那是一張管理團隊投票辦法。
劉永德和喬友山走訪客戶,并教導他大客戶小客戶,都要好好伺候。接著問起管理團隊投票的事,“有這么回事嗎?”喬友山告訴他,王中天的目標太高,干還是得干,只要王中天不胡來,還是可以的。喬友山說,投票傷兄弟感情啊。劉永德認為不是傷感情,而是制止他的一言堂。將來你喬友山的話就有分量,因為你有市場,得市場者得天下。一席話說得喬友山心里熱乎乎的。
王中天家,托婭領著阿日斯楞回房間了,讓薩日娜與王中天一起邊吃邊談心,王中天拿出那張被他揉皺了投票決策的辦法。薩日娜告訴他:有人在挑撥關系,十分擔心投票結果。王中天卻說,結果不擔心,我擔心的是來自內部的分裂,外部搞不垮我們,只是內部的分裂最可怕。薩日娜說,只有重大決策才投票。王中天說:你們現在集體站到我對立面了。薩日娜:你覺得我們能走到這一步嗎?
“起碼讓外人看到就是這樣。”王中天的話引起了薩日娜對過去美好往事的回憶,頭腦里回響著昔日中天的話:為了我們的友誼地久天長,干!薩日娜思緒萬千。
其木格捧起被子和老羅分床睡了,老羅十分尷尬。其木格說:?不就是嫌我沒孩子嗎?我是不會離婚的。
牛奶收購點上,牧民正在踴躍交售牛奶。薩日娜發現職工們正在簽什么名。
王中天打算請羅老師講點課,其木格沉思許久,把王中天的電話內容告訴了老羅,老羅答應有空去上課。兩口子一個坐著,一個站著,就像失效的正極和負極一樣走不到一塊。
王中天對羅老師說,管理團隊希望給點待遇,建議調走劉永德。羅老師認為劉永德的事給點兒局里面子。王中天讓牧仁叫劉永德來聽課。牧仁說是管理人員學習班,劉永德很高興。
羅老師給牛奶七廠的管理團隊成員上課。講的是《企業管理與金融經濟學》,這是市場的需要。王中天這時候最擔心企業的是負債問題。羅老師認為不是負債而是企業內部的碩鼠。負債有它的正面的積極意義,負債不可怕,產品缺乏想象力,不被大眾接受。有人竊竊私語:碩鼠是不是老劉,劉永德非常尷尬。
劉永德借故請假去了衛生間。被李兵突然拍肩,下了一跳。二人商量密謀搞掉王中天廠長的事。
薩日娜來到羅老師和其木格家,羅老師跟薩日娜說:企業需要靈魂級的人物,尤其是草創階段。薩日娜勸他們兩口子要好好的,你們都像我的親人。
送奶車買回來了,大家像迎來了大喜事似的,圍著車看著說著。
李兵等被薩日娜叫到辦公室,問投票這事是誰透露出去的,喬友山心虛地說絕對不是我。薩日娜告訴喬友山,這些人利用這事,可能是劉永德。喬友山責問劉永德怎么把投票的事公開了。劉永德開導說:友山哪,這就是你不成熟的地方,你當了一把手,咱們弟兄不都跟著沾光嗎?自古以來,那個王侯將相不是不擇手段上臺的?這就是你的不成熟呀。
王中天問薩日娜其木格家出了什么事,薩日娜告訴他:羅老師要與我姐離婚。
你想個辦法管一管羅老師和我姐的事呀?薩日娜請求王中天。有了,王中天眉頭一皺,計上心來。
第二天晚上,羅老師家來了一群客人,他們是薩日娜、王中天、?托婭和阿日斯楞,阿日斯楞穿了漂亮的衣服來看其木格夫婦。小阿日這晚特別聽話,叫羅老師一聲“干爸”,羅老師親了阿日,又叫其木格“干媽”。薩日娜說:阿日跟你們感情這么好,你就認了這個干兒子吧。兩口子聽了十分高興,臉上有了燦爛的笑容。
管理團隊正在開會,呂新風說了一句笑話,劉永德板臉:老呂呀,開會嚴肅點。
薩日娜與王中天談事:兩人談起投票的事,投票你會勝算嗎?王中天說:鬧劇都是你策劃的,你該承認吧!薩日娜說我擔心投票對你不利。王中天說:危機不怕,就是面對危機怎么解決,你承認我高瞻遠矚了吧,承認我的戰略規劃與時俱進吧?薩日娜說實在不行就實話實說,投票只限在中層。廁所上,喬友山教育劉永德,不是廠長了,開會別指手畫腳了。劉永德煽動說,盯住薩日娜點,他們關系不一般呀。
王中天建議開會前,讓薩日娜宣布一件事,這件事改變了我們的初衷。你喬友山為了反對頭兒而反對頭兒,戰略你不重要了,你重要的事要搞垮某人。牧仁也批評了喬友山。
喬友山向劉永德匯報,劉永德獻計說利用簽名,搞垮他。
牧仁對薩日娜說:當初留下劉永德是我們的錯,薩日娜告訴他:當初留下他是顧全大局。
劉永德煽動李兵,要一封已經簽名的東西,那是一封告狀信,寫給食品局的,把內容改一改,希望局里支持全廠職工投票。
喬友山汪霞一起吃飯,汪霞嫌沒菜,追問起媽媽過生日的事,喬友山認為沒錢,過生日這種事不好借錢。汪霞罵他害臊不害臊,說著就跑出了門外,喬友山對她說:你有本事就掙去。
羅老師削了水果給其木格吃,其木格請他看《大青山市工業改革設想》,并說但愿能幫到中天。羅老師看后覺得文章寫得可以,文筆不錯,只是王中天廠子里問題也不少呀。
薩日娜接到了食品局的指示,對投票一事要高度重視,慎重對待。薩日娜想把投票控制在中層干部。王中天不同意,薩日娜急了:劉永德串了一半人,你還能勝啊。
喬友山告訴劉永德,投票只有中層參加,劉永德認為還有希望。
廠里做好了投票的準備,李兵等人高興得不得了:揚言要通過投票請走王廠長。
在全體職工大會上,王中天首先問大家,現在牛奶每天銷售多少?有工人回答:1000多單,日產量是多少?牧仁告訴大家,日產量15噸,又問喬友山?:銷售額增長率是多少,喬答道是11%。好,大家想一想,我們2年搞50噸,是不是吹牛皮呀?有人小聲說:能賣掉嗎?
王中天鏗鏘有力、信心滿懷地告訴大家:我看行嘛!因為我相信我們的企業越來越壯大越來越有前途嘛,今年我要讓“光榮”牌牛奶遍布大青山市的各大超市,不是吹牛皮啊。雖然我也做過一些錯事,那都是在學習,從現在開始,將告別以前的經營方式,盡管路上布滿荊棘,我們一定會看到這條路上最美麗的風景,看到陽光和鮮花。王中天話音剛落,全場掌聲雷動。王中天還高興地告訴大家,2年后搞到50噸,管理團隊增長三倍工資,工人工資也長三倍。我的話就講到這兒?。
王中天的一席富有鼓動性的話,震撼了每一個管理團隊成員和每一個工人,他們的臉上一個個都帶著興奮。
會后,喬友山繼續與劉永德密謀,劉永德說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喬友山向他借錢出人情。
夜總會里孫大圣喊汪霞,汪霞轉過身,二人差點接吻,找我有事,孫大圣拿出金項鏈,幫她戴在脖子上,孫大圣趁勢抱著她,汪霞沒有掙扎。兩人跳起了舞,接著喝起了法國紅酒,汪霞去洗手間,孫大圣趁機下藥,點起蠟燭,再喝一杯。
牧仁對王中天說:供電設備老化了,必須大修,要花20萬左右。王中天說:賬上進了一筆錢,但那是提高產能的。薩日娜同意改進設備,王中天批準了牧仁的報告:但不能大手大腳花,到財務那邊去辦手續去吧。
早上,汪霞在洗手間照鏡子,自己抽了自己的耳光。
喬友山臉色很差,找到王中天:你知不知道我手下多少人,王中天說:不就是43人嘛。那得取個名兒呀!王中天說,就叫市場部吧,經理是老喬。喬又提名劉永德的任職。王中天快人快語:那劉永德是主任。我提醒你,你要注意劉永德。劉永德聽說后十分開心,并叫喬友山去海拉爾談銷售,那是一個大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