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清河伯接掌朱家軍之后,便開始著手撤防分兵分權(quán),繼而引起眾將士的質(zhì)疑,同時也讓北祁有了可趁之機。如今北祁虎視眈眈,天侑腹背受敵,大批援軍有近半數(shù)不知所終,楚讓聽聞兵馬沒能攔住敵軍入侵,既驚又惱。
不過多時,消息傳至北地,清河伯深知是成國公擅作主張調(diào)遣兵馬,大為憤怒,殊不知成國公所作所為,無非是已提前獲悉北祁計劃,籌劃暗劫對方糧草,以便于清河伯解圍,還能讓天侑局勢逆轉(zhuǎn)。
朱瓚為此推測北祁派遣大量兵力用于南下,恐怕國內(nèi)防備空虛,或許可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決定親自深入敵境,刺殺北祁皇帝。盡管郁夫人掛牽兒子安危,認為此行危險重重,可是成國公贊同朱瓚的提議,在他看來身為朱家男郞應(yīng)將生死置之度外。
待朱瓚辭別,與李三冰、張寶塘遠赴北祁后,成國公也要前去北地支援清河伯,臨走之際向妻子承諾,若能殺退賊奴,定會一家團圓。郁夫人明白成國公忠肝義膽,況且和他同為夫婦數(shù)十載,自然是支持他的任何決定,愿在此處等待父子二人平安歸來。
北地部眾紛紛勸說清河伯殺出重圍逃走,然而他唯恐軍心潰散,堅持要與北祁鏖戰(zhàn),直到成國公率領(lǐng)將士擊退敵軍。清河伯斥責成國公私調(diào)兵馬,但是成國公并不急于跟他辯解,而是提及北祁六萬鐵騎直驅(qū)京城,所以便催促清河伯盡早發(fā)令支援,并且接應(yīng)肅寧兵馬。
黃丞相屢收前線戰(zhàn)報,自知京城危矣,佯裝要代楚讓找北祁和談。寧叔父念及成國公常年與北祁交涉,必然懂得如何挽救城門失守的危機,于是懇請楚讓收回成命,委派成國公回京應(yīng)敵。
楚讓大怒,欲治罪寧叔父,幸好寧云釗及時出言解圍,這才免讓寧叔父受害。而在另一邊,金十八遭北祁兵重傷,待抬回武德司時,已是奄奄一息。陸云旗悲痛不已,事后要帶楚九齡離開京城,怎料楚九齡自報身份,要為父皇守住天侑的江山。
盡管陸云旗料到君九齡正是公主本人,可當聽見她親口承認,不由激動熱淚。最終陸云旗意識到自己做過太多錯事,于是愿意歸還楚九齡自由,并且將令牌交給她,即便自己無法在身邊保護,至少還有武德司護其周全。
楚九齡離開陸府后,發(fā)現(xiàn)京城百姓像往常般平靜生活,似乎對于北祁軍入侵京城之事毫不知情,這讓她更加痛恨完全不顧百姓死活的楚讓。而此時楚讓吩咐宮人們收拾細軟,欲逃難至臨城,寧云釗幫袁寶整理東西時,趁亂將玉璽偷走,恰巧被陸云旗看在眼里。
陸云旗沒有當場拆穿,繼續(xù)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安排負責著其他事務(wù)。反倒是楚讓絲毫不在意城中百姓,甚至愿將京城拱手相讓,寧云釗見狀為之不齒,滿朝文武遲遲等不到楚讓上朝,才知他已連夜跑路,至于寧叔父則為國家大義,帶著府上家丁趕往城門支援。
考慮到北祁軍攻城勢必會令百姓恐慌,尤其是皇帝棄城更加難平眾怒,于是楚九齡先回醫(yī)館安排方錦繡等人購買兵器糧草,再去請賢王主持大局,穩(wěn)定民心,率領(lǐng)全城人一同抵御外賊。賢王得知此事極其驚愕,可他并無實權(quán)調(diào)動京城布防,所以猶豫不決。楚九齡向賢王坦白身份,血脈親情令賢王動容,下定決心要不惜一切調(diào)令人馬守城。
朱瓚趁北祁皇帝犒賞三軍之時行刺,導(dǎo)致他受圍困,即便殺出一條血路逃走,卻也是身負重傷。張寶塘和李三冰帶著朱瓚離開北祁,找到了藏于郊外的方承宇,由他安排找來可靠大夫為朱瓚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