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倒回半個小時,崔業接聽了金夏生的電話,告知他在媽祖廟見面。金夏生注意到車子上掛的狗牙吊墜,主動提出看一眼,表面故作平靜,內心已然掀起了波瀾,下車去路邊裝作解手,忽然意識到忘記帶手機。
同樣,一只耳察覺到金夏生的異樣,直接向他表明綁了崔業妻兒,原因是不想抽簽與易叔談判,最后成為崔業的棄子。金夏生希望一只耳能夠相信崔業,他肯定不會讓同伙有事,明顯一只耳沒有聽進去,還要把他綁起來。
也正因如此,金夏生奮力反抗,與一只耳打了起來,隨手抄起石頭砸向他的腦袋。正當金夏生準備逃跑,忽然被迎面而來的汽車撞飛,車主肇事逃逸,看得一只耳都覺得沒有人性。金夏生重傷癱倒在地,口吐鮮血,一只耳從他手里奪過狗牙吊墜,并拿起錘子朝他腦袋狠狠敲擊數下,鮮血腦漿噴射而出。
反觀崔偉去辦公室見了局領導,向他匯報嫌疑人就是親弟弟崔業。因為只有是他才能關聯所有線索,一切都說得通。局領導告訴崔偉,若真是崔業做的事,他作為親屬就要申請回避,崔偉難以接受這個事實,情緒有些崩潰。待崔偉平復了情緒后,拎著水果去醫院探望母親,有意隱瞞關于弟弟的事情。邱嘉雯在走廊陪著丈夫,崔偉忍不住抱著她痛哭。
隨后一只耳開車來媽祖廟見了崔業,車里載著金夏生的尸體。面對崔業的質問,一只耳直接表明是他殺了金夏生,透露自己綁了高淑華和炎炎。除此之外,一只耳在崔業兜里找到了用來抽簽的紙,果然紙上全都是自己的名字,說明他根本沒有猜錯,崔業已經做好了過河拆橋的準備。
崔業壓抑著憤怒和悲痛,用一只耳買的鏟子去林子里挖坑,親自埋葬金夏生,卻在金夏生的手腕處發現了“930”三個數字。原來金夏生被汽車撞飛后,仍憑著毅力往前爬,拿到狗牙吊墜后,在自己的手腕偷偷刻下這個數字,以作為給崔業的線索。
等到崔業埋葬了金夏生,一只耳給他綁在副駕駛座上,頭枕著崔業塑料袋里的錢睡了過去。第二天早上,一只耳給崔業買了早點,崔業主動提出要給母親打電話,表示妻兒和自己都不在家里,必然會引起母親的擔憂,說不定就會報警。
一只耳猶豫片刻,拿出手機讓崔業放大聲音,但電話另一頭沒人接聽,崔業只好留了一段話,謊稱高淑華帶著炎炎去朋友家,自己則是要去省里參加比賽。另外崔業故意說“炎炎將譜打到第三十八頁,并讓她轉告大哥去拿天后杯下面的東西”,這番話并未引起一只耳的懷疑。
與此同時,高淑華醒來看到周圍一片漆黑,自己和炎炎被繩索緊緊綁住,無論如何呼叫都沒人回應,倒是在旁邊找到了手電筒,可是手電筒所照射的方向,只能看到一扇厚重的鐵門。
清晨,崔偉回到局里后,向所有人分析了崔業的涉案經過以及前因后果。小丁等人起初不理解崔業為何會這么做,崔偉解釋道,崔業最初在信用社是被挾持,后來因孩子的病才走上歧途。在崔偉看來,當務之急是盡快找到金夏生和夏雨,他們是破獲此案的關鍵人物。
隨后,崔偉帶著小丁一行人去崔業家里搜查,在保險柜中發現了合同,以及藏在柜子里的現金。崔偉按下座機電話的留言鍵,聽到崔業的留言,立即翻找崔業放在箱子里的獎杯,又查閱棋譜第三十八頁,目光停留在“打劫”兩個字上,卻還是沒能完全參透弟弟想要傳達的意思。
另一邊,崔業來到火車站,站在列車時刻表前凝視許久,隨后又去火車必經的隧道頂,掐準時間往下丟石頭,重新調整了計劃。他確保每天有一輛普快列車途經隧道,這趟列車前部載客,后部運煤,只要讓易叔派人把錢丟下去,他就可以溜進站臺拿到錢。
除此之外,崔業核對了賬本和欠條,確認他們能從易叔手里拿到五百萬。一只耳聽了崔業的計劃后,雖對他的縝密謹慎有了改觀,但也清楚,若不是自己綁架了高淑華和炎炎,崔業根本不會制定這個新計劃。一只耳警告崔業,次日談判時必須把手機聲音開大,讓他全程監聽,確保崔業沒有從中動手腳。
易叔因賬本和欠條丟失而惱火,他并不在意欠條,但賬本的缺失意味著他會失去背后的靠山。這時,崔業獨自來找易叔,劉慶隆一眼認出了他,暴怒之下上前勒住他的脖子,直到易叔喝令才停下。崔業直接開門見山說明來意,并撥通了一只耳的電話,讓對方聽自己和易叔交涉的內容。
警方通過搜山,終于找到了金夏生的埋尸地點。法醫鑒定死因后,崔偉注意到金夏生手腕上的刻字,推斷崔業團伙里新增了一名成員,但那人與他們發生內訌,因此綁架了高淑華和炎炎,并殺害了金夏生。而崔業故意引導崔偉找到金夏生的尸體,似乎另有深意。
正當崔偉苦思那三個數字的含義時,小丁通過保險柜店的換貨單據,順藤摸瓜查到劉慶隆和易叔,還發現了崔業在易叔家對面租住的屋子,以及夏雨的蹤跡。此時,崔業和一只耳在路邊攤吃東西,他因牽掛妻兒,心情沉重,生氣指出一只耳有病。
出乎意料的是,一只耳并未動怒,反而承認自己確實有病,緩緩講述了自己的經歷。當年一只耳小時候因呆傻被姑姑賣給人販子,結果被人販子割了左耳,被迫和其他殘疾孩子一起乞討。為了博取同情,他不斷模仿別人的喜怒哀樂,卻始終無濟于事直到他帶回了錢,終于明白不用看別人臉色的唯一辦法就是有錢。聽著一只耳說的話,崔業心情極其復雜。
夏雨蘇醒后,得知金夏生遇害消息,悲痛欲絕,最終向警方坦白了一切。警方調查發現,一只耳本名耿新貴,曾在押運中心工作,卻在信用社劫案前兩天辭職,由此推斷綁架并控制崔業的人正是耿新貴。
崔偉深知弟弟的行事風格,認為崔業之所以沒有在電話里透露準確信息,是為了拿到錢,因此只留了關于高淑華和炎炎的線索。只要警方成功解救人質,一只耳便失去籌碼,錢最終會落到崔業手里。為此,崔偉安排小丁等人嚴密監視騎樓外圍,既要確保崔業不脫離視線,又要配合他解救人質。
刑偵支隊辦公室內,鄧主任以約談形式向崔偉重申辦案回避原則,強調情感因素對執法公正性的侵蝕效應。鄧主任剖析人性弱點,即便是鋼鐵意志也難抵親情羈絆的壓強,所以他將崔偉調整為外圍協查崗位,禁止參與核心辦案工作。
回去的路上,局領導主動和崔偉交談,既肯定崔偉作為公安干警的素質,又為其胞弟涉案唏噓不已,只是無法想象看起來老實巴交的崔業,居然是勒索綁架案的主謀。崔偉表示自己曾以為很了解崔業,直到現在才深刻意識到自己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導致弟弟變成這個樣子。
如今崔業的犯罪計劃推進至關鍵階段,接下來就等易叔把錢送來。一只耳帶著崔業去市場買電子寵物,本以為崔業是從未碰過這些,可是店老板反常的熟絡態度暴露崔業早有準備。買完了電子寵物后,崔業和一只耳坐在外面,忽然接到來自崔母的電話。
這通電話并非是崔母本人,而是崔偉策劃的偵查手段,他緊急聯絡法醫孫姐并架設監聽系統,試圖從中刺探消息。崔業敏銳察覺仍從容應答,崔偉搶過聽筒一再話語暗示,可是崔業礙于一只耳在身邊,草草掛斷了電話,并向其隱瞞崔偉的公安身份。
騎樓監視點內,小丁等人密切關注易叔的情況,崔偉則在案情板前專注推敲高淑華母子的藏匿地點,目前唯一沒有排查的地方就是隧道。另一邊,崔業再次去見易叔,命令劉慶隆他們沿著路往前走,全程不要掛斷電話,帶著錢上了坡再告知具體做法。
易叔欣賞崔業的膽量和智慧,可惜彼此是以這樣的方式認識,他好奇崔業布局邏輯。當視線掃過窗戶對面的房子,易叔驚覺日常行動早已納入對方監控網絡。劉慶隆帶著手下來到隧道頂,掐著時間將贖金精準投入運煤車廂。
一只耳確認了電話內容,直接進入火車站等待列車進站。崔業則上演金蟬脫殼的經典戲碼,以交接物品為由支開易叔親信,飛身躍入偽裝成民用車輛的警用車。當崔業意識到妻兒仍未脫險,果斷打開車門冒險跳車,憑借對路線的精確把握,坐上一輛出租車直奔火車站。
在此期間,崔業給站前派出所打電話,聲稱有神經病帶著管制刀具進站,并詳細描述了外貌特征,誘使警方圍捕一只耳。崔業發現有警車跟在后面,便讓出租車司機掉頭,再次甩開警察進入貨運站,從車廂里拿到了裝有五百萬現金的行李箱,悲喜交加。
同一時間里,派出所民警給一只耳做了筆錄,確認他沒有威脅人身安全的嫌疑后,只好把他放了。崔業給一只耳打來電話,表示錢在自己手里,警告他若是讓妻子受到一點傷害,永遠都別想要拿到錢。也正因如此,一只耳有火無處發泄,只能盡量保證高淑華和炎炎的安全。
崔偉查到墨山有個編號930的隧道,立刻開車趕了過去。此刻高淑華拼盡力氣咬斷了繩索,卻發現鐵門上鎖無法打開。炎炎找到了一把槍,高淑華克服恐懼連開數槍,始終沒能打開鐵門,至于崔偉則是沒有找到高淑華和炎炎,只好坐回車里分析冷靜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