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崔偉回到局里后,向所有人分析了崔業的涉案經過以及前因后果。小丁等人起初不理解崔業為何會這么做,崔偉解釋道,崔業最初在信用社是被挾持,后來因孩子的病才走上歧途。在崔偉看來,當務之急是盡快找到金夏生和夏雨,他們是破獲此案的關鍵人物。
隨后,崔偉帶著小丁一行人去崔業家里搜查,在保險柜中發現了合同,以及藏在柜子里的現金。崔偉按下座機電話的留言鍵,聽到崔業的留言,立即翻找崔業放在箱子里的獎杯,又查閱棋譜第三十八頁,目光停留在“打劫”兩個字上,卻還是沒能完全參透弟弟想要傳達的意思。
另一邊,崔業來到火車站,站在列車時刻表前凝視許久,隨后又去火車必經的隧道頂,掐準時間往下丟石頭,重新調整了計劃。他確保每天有一輛普快列車途經隧道,這趟列車前部載客,后部運煤,只要讓易叔派人把錢丟下去,他就可以溜進站臺拿到錢。
除此之外,崔業核對了賬本和欠條,確認他們能從易叔手里拿到五百萬。一只耳聽了崔業的計劃后,雖對他的縝密謹慎有了改觀,但也清楚,若不是自己綁架了高淑華和炎炎,崔業根本不會制定這個新計劃。一只耳警告崔業,次日談判時必須把手機聲音開大,讓他全程監聽,確保崔業沒有從中動手腳。
易叔因賬本和欠條丟失而惱火,他并不在意欠條,但賬本的缺失意味著他會失去背后的靠山。這時,崔業獨自來找易叔,劉慶隆一眼認出了他,暴怒之下上前勒住他的脖子,直到易叔喝令才停下。崔業直接開門見山說明來意,并撥通了一只耳的電話,讓對方聽自己和易叔交涉的內容。
警方通過搜山,終于找到了金夏生的埋尸地點。法醫鑒定死因后,崔偉注意到金夏生手腕上的刻字,推斷崔業團伙里新增了一名成員,但那人與他們發生內訌,因此綁架了高淑華和炎炎,并殺害了金夏生。而崔業故意引導崔偉找到金夏生的尸體,似乎另有深意。
正當崔偉苦思那三個數字的含義時,小丁通過保險柜店的換貨單據,順藤摸瓜查到劉慶隆和易叔,還發現了崔業在易叔家對面租住的屋子,以及夏雨的蹤跡。此時,崔業和一只耳在路邊攤吃東西,他因牽掛妻兒,心情沉重,生氣指出一只耳有病。
出乎意料的是,一只耳并未動怒,反而承認自己確實有病,緩緩講述了自己的經歷。當年一只耳小時候因呆傻被姑姑賣給人販子,結果被人販子割了左耳,被迫和其他殘疾孩子一起乞討。為了博取同情,他不斷模仿別人的喜怒哀樂,卻始終無濟于事直到他帶回了錢,終于明白不用看別人臉色的唯一辦法就是有錢。聽著一只耳說的話,崔業心情極其復雜。
夏雨蘇醒后,得知金夏生遇害消息,悲痛欲絕,最終向警方坦白了一切。警方調查發現,一只耳本名耿新貴,曾在押運中心工作,卻在信用社劫案前兩天辭職,由此推斷綁架并控制崔業的人正是耿新貴。
崔偉深知弟弟的行事風格,認為崔業之所以沒有在電話里透露準確信息,是為了拿到錢,因此只留了關于高淑華和炎炎的線索。只要警方成功解救人質,一只耳便失去籌碼,錢最終會落到崔業手里。為此,崔偉安排小丁等人嚴密監視騎樓外圍,既要確保崔業不脫離視線,又要配合他解救人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