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山和劉大鵬聊歷史,劉大鵬有所感悟,交待了當特務的事實。
有根幾天沒歸家,春花到有根工廠找他,發現他撒謊。她知道有根去調查有財的事,擔心他的危險。春花拜托新蘭,要光大幫幫有根,光大是好人,是有根實在太渾。新蘭一口答應,春花才放心地去上班。
有根用鐵絲頂開光大家的門鎖,拿走他的手槍,來到牙科診所找李先亮。有根把李先亮銬住,在抽屜里,有根找到隆福寺電線桿上一樣的小廣告。臨走時,有根告訴李先亮有人會來找他的。
根據劉大鵬的證詞,孫光大也帶人來到牙科診所。李先亮狡稱是強盜把他銬住的。光大拿出賣大力丸的小廣告,告訴他劉大鵬已經交待了。李先亮招供,自己只是老九手下的聯絡員,上次他把治外傷的消炎藥,送到二十八路汽車那,魏栓子來接應的。他家門框有個洞是專門用來放信息的。聽李先亮說錢有根有槍,孫光大趕緊回家,發現放在抽屜里的槍不見了!
錢有根根據慈文學校每個老師負責一個黑板報的事,找到劉大鵬的黑板報,他發現了魏栓子寫的幾個數學公式是以前學過的反切密碼,這是當年戚繼光抗擊倭寇時發明的,軍統只有幾個人知道。有根根據上面的內容也在黑板上寫了幾個數學公式。
魏栓子進城抄下有根寫的密碼。
有根決定單刀赴會,臨行前和兒子鄭重告別。
光大根據劉大鵬的供述,也看到黑板上面的密碼。之前和有根喝酒的時候,他曾經告訴光大這些反切碼的口訣。有根寫的密碼翻譯過來就是,“山河有事,明日酉時,九龍坡見”。
老九如約來到現場,沒想到等待他的是有根的槍口。老九故意說有財的事刺激有根,讓魏栓子悄悄拿槍,有根見勢不妙欲開槍,誰知手槍無法打響。幸好光大及時趕到,打死栓子,打傷老九。原來光大的槍早被他把撞針拆了,能打響才怪。
穆新九被帶上車,有根松了一口氣。這時聽見數聲槍響,倆人跑過去,發現穆新九被人救走,士兵們都被打死。有根仰天長嘆,本以為這次能替有財申冤,結果真是天意弄人。
光大在現場找到彈夾和一粒女人衣服上的紐扣。光大分析開槍的人是他們身邊的人,要不怎么能得到這么精確的消息,準備地找到伏擊點。
五十年代末,除四害活動,三號院的人也忙著抓麻雀。
身為派出所所長的孫光大拿來一兜麻雀,讓援朝,錢妮給他爸爸收拾,錢有根仍不領情,還故意拿炸好的麻雀饞孫衛國。
劉志田告訴錢有根,這些年孫光大和李局長都沒放松抓捕山河和老九。沈陽監獄發現國防部二廳檔案室的人,他交待,山河極別太高,他們接觸不到,他的身份也是絕密。山河早在四六年或者更早就潛入北京了。
有根聽說線索又斷了,很是失望。
大煉鋼鐵的大躍地在全國各地熱火朝天地開展起來。周大民搖身一變,不僅換了口音,還自稱煉鋼專家,有煉鐵的方子。電車廠廠長,苦于鋼產量上不去,特地找周大民來煉鋼。
錢有根不信,這樣大煉鋼鐵有什么用,沒有原材料怎么有產量。
報紙上登畝產三千七百多斤,小磨坊胡同也掀起大煉鋼鐵的熱潮。
為了爭上進,新蘭在醫院也大練鋼鐵。鄭天問上吐下瀉被兒子送來到醫院,新蘭卻以要出鋼了為理由,要爸爸去找別的大夫看病。新蘭的哥哥認為家人怎么都比鋼鐵重要,爸爸的健康比她評先進重要,新蘭這么做不對。鄭問天要兒子別給妹妹拖后腿,添負擔。
小磨坊合作大食堂敲鑼打鼓地開張,吃飯不要錢,大家一窩峰地去吃飯。
公安局破獲山河電報,“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磥砩胶蛹庇诤团_灣取得聯系。
孫光大覺得現在很多事都看不懂。新蘭要他看不順眼也別亂說話,要有高度的政治敏感度,如果有問題就避開它。
博物館有件國寶被盜了。青銅和是西周時期的國寶,建國十年大慶沒幾天就要展出。此案驚動黨中央,上級規定國慶前必須破案。孫光大急需要人手,但人都去煉鋼鐵了,孫光大只能靠自己。
錢有根看不慣現在的做法,整天瞎折騰,多少好東西都被糟蹋了。趙大力要他當心說話,免得扣一個反大躍進的帽子。
孫光大每天忙得不歸家,有根知道肯定是有大案子了。他雖然關心但礙于臉面只得放下。新蘭心疼光大,為了讓有根幫他,新蘭和春花說好,一起演一個雙簧。
新蘭找光大吵架,故意把他的包丟地上,說他為了查案,天天連軸轉,身體都搞垮了。公安局那些刑偵畢業的大學生,比他們更厲害。現在時代變了,他們那撥早過時了。一直豎著耳朵偷聽的錢有根受不了這個氣,走上前幫孫光大說話。新蘭見計謀得逞暗自高興。
破案的專家,有的成右派,有的在大煉鋼鐵,無法在短時期內偵破案件。孫光大建議請有根來,如果他破了這個案,能不能調回公安局?張處長表示要看他表現。
有根來到現場勘察情況,他分析是家賊。博物館安保工作到位,一般人靠近不了;青銅和這種文物,一般竊賊不知道它的價值。
張處長對錢有根持懷疑態度。李玉山卻信任錢有根,他認為錢有根是對的。
經過全面排查,博物館的工作人員都是經過重重政治篩選的,不可能作案。張處長懷疑文物已經流出北京了。他建議向全國發出協查通告。請求一起偵破此案。錢有根聽到張處長的分析,忍不住在會議上吃吃地笑起來。張處長很不高興錢有根自以為是的態度。
錢有根認為張處長的方法是大炮打蚊子,根本沒必要。憑他的直覺,青銅和這拳頭大小的文物,應該還在博物館里呆著,博物館里三層外三層,文物怎么可能拿得出去。張處長不信,幾百號人在博物館找了好幾遍都沒找著。
大力的車行并入電車廠,他回到家告訴春花,要出大事了,這個新廠長看不慣有根,要有根回去大煉鋼鐵,要不然可能會對有根不利。
有根向光大交底,只要信得過他,他一定能破這個案子。有根分析偷文物的人作案動機,這東西賣不出去,他可能不是為了錢。
文物丟失當晚值班的江秋山進入有根的視野,他從博物館的馮主任那了解到,江秋山高中畢業,部隊復員進入博物館。平時馮主任和江秋山私交好,就是案發之前,因為出國考察名單里沒有小江,他找馮主任大吵了一次。小江其它都好,就是有點小心眼,報復心強。有次單位下鄉,他和房東拌了幾句嘴,為了報復房東,他故意把別人的東西塞進房東家的木箱,誣陷別人。
有根建議下一招險棋。光大撤走博物館里所有警察。
馮主任向江秋山告別,因為出了文物失竊事件,他要承擔責任,去農場接受勞動改造。因為江秋山出國考察的事,馮主任向上級打了報告,他們本來同意了?,F在出了這事,江秋山出國考察的事泡湯了。江秋山滿臉懊惱,他問馮主任還有什么彌補措施,馮主任說,除非青銅和從天上掉下來。
江秋山趁下班,偷偷潛入博物館一個角落,拿出青銅和,這時埋伏在周圍的公安把江秋山逮個人贓并獲。因為沒上過大學了,江秋山一直認為自己受排擠,他藏青銅和起先只是想嚇唬一下他們,沒想到事情鬧這么大。他佩服使出連環計抓住他的人。
錢有根破了案,張處長保證要兌現承諾,幫他調回公安局。
過飯點了,小磨坊公共食堂的門還是沒開,大家都圍在食堂門口。街道李主任打開食堂的門,宣布合作大食堂圓滿完成任務,今天起正式結束了。
公共食堂說關就關,可大家為了大煉鋼鐵,把鍋碗瓢盆都交了,沒法作飯。孩子們都餓了,關爺要大家都回家搜羅搜羅,一起湊湊做個飯。關爺見關大娘用皇上賞的大刀切白菜,心痛不已,最后沒辦法,只得向祖宗請罪,把菜切完。
糧店也沒糧食賣,新蘭好不容易買了點棒子面,鄭問天心疼外孫,趁夜給新蘭扛來一袋面,一包桃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