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根關在禁閉室,想知道孫光大醒了沒有。北京的醫院都進行了布控,還是沒抓到穆新九。
新蘭在醫院沒日沒夜地看著光大,李玉山要她回家休息。新蘭和春花想到自己的男人,一個昏迷不醒,一個在關禁閉。兩人抱頭痛哭。
孫光大終于醒過來。李玉山告訴光大,他立了大功,穆新九雖然跑了,但這次一共打死十九名,活捉三十七名,北京的特務骨干基本殲滅。孫光大糾正李玉山,這功勞不是他的,是有根和有財的,雖然有財犧牲了,但這個功應該記他身上。李玉山說,有財投誠的事沒有任何人提過,光大覺得事情有些復雜了。
從孫光大那得知事情真相,李玉山馬上向上級寫了詳細的報告,并下令讓錢有根回家,組織會給他一個滿意的答復。首長給李玉山打電話,光有孫光大的證詞不能推翻群眾的證言,對這個案子有了其它證據再說。
新蘭給光大拿來當天的報紙,“孫光大勇殲特務頭子老鷹”,孫光大看到這種不實報道非常生氣,他要找李玉山問個清楚。
有根回到家給有財上香,現在給有財證明的唯一希望就是孫光大,只要他一醒,就可以為有財作證。
李玉山告訴孫光大,光憑他的一張嘴不能說清楚事實,而且以他和有根特殊的關系,無法讓人相信有財是無罪的,只有抓到老九才能證明一切。臨走時,李玉山留下明天表彰大會上的講演稿,說這是組織的需要。
盡管覺得丟人,光大還是一大早被接去參加表彰大會。在所有記者和觀眾的注視下,孫光大沉重地走上演講席,硬著頭皮對著稿子念起來。當光大念到和特務英勇搏斗時,在一旁的有根控制不住自己,一邊大罵孫光大“胡說八道”,一邊沖上臺狠狠地揍了他一拳。
有根在表彰會引起騷亂,還打了英雄,犯下嚴重錯誤,張所長把他關進拘留所。拘留所里大部分是有根抓來的犯人,見錢公安也進來了,一起狠揍他一頓。
有根這事鬧得太大,為了避免他被開除,李玉山要張所長幫有根聯系個單位,做正常調動安排。一旦穆新九的案子有結論,一定要把有根調回來。
新蘭看著光大的立功獎狀非常高興,光大卻悶悶不樂,他知道對不起有根兄弟,卻又有苦難言。有根回到家,搬張小凳坐在光大家門口,用最難聽的話來罵孫光大,說他是踩著有財的腦袋往上爬的小人。新蘭受不了這個氣,想出來問問,卻被孫光大喝斥住,要她不知道就別瞎摻和。
有根天天喝酒,喝完酒就坐在光大家門口罵最難聽的話,什么兄弟倆被最信任的人給賣了。光大仍然一聲不吭。三號院里的人怎么勸有根也不聽。春花從屋里走出來打了有根一記耳光,把他拖回屋。春花要有根想想,當初是誰幫他擋子彈;是誰把她從火坑里救出來;是誰讓他們有了孩子。光大和新蘭是他們的恩人。其實有根自己也不相信,光大是這樣的人。
錢有根天天在家門口罵光大,光大又不讓她問,新蘭覺得很委屈。她找李玉山了解情況,他們兄弟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李玉山實話有新蘭說,錢有根罵孫光大,占理占情,他沒有錯。只是因為他們特殊的職業,有些結,要時候到了才能打開。新蘭好象聽明白了,她表示會全力支持他們的工作。
張所長給有根一張北京市電車廠的調令,告訴他有財的事處于調查階段,只要有確實的證據,一定會給他一個說法。電車廠是北京的大企業,福利待遇全北京最好,安保工作也非常重要。如果以后想繼續干公安,還會考慮把他調回來。
魏栓子下山取藥,給老九包扎傷口。老九要他養精蓄銳,等待時機再殺了錢有根和孫光大,為他哥魏三炮報仇。老九準備等傷好了和山河取得聯系,要槍要錢,再拉出一支隊伍。
張所長在公安局訓練新警察。見光大來上班,要他做個示范。憋屈的孫光大發泄似的一下就打倒張所長。回屋后,他不顧李玉山在場,摔東西出氣。李玉山知道孫光大的委屈,沒有阻攔。
錢有根在電車廠當保衛股股長,天天不管事還喝得醉熏熏的,群眾意見很大。有根和酒館老板老黃說,他就是鐵蠶豆,孫光大拿他磨牙,現在翅膀長硬了,就甩掉他。老黃勸他,在電車廠當股長比在公安局強多了,錢有根賭氣說他不在乎,辭職都無所謂。
保衛股干事從有根辦公桌下拿出一打酒瓶,向廠長報告,錢有根來保衛股后沒干過正事,天天喝酒。有根醉熏熏地拿著辭職信丟給廠長,見干事告狀,一拳打倒他。廠長生氣地說,要不是李副局長說好話,他才不收錢有根呢。
廠長找到李副局長,說明錢有根的劣跡,還把他的辭職信給李玉山看。李玉山和廠長打馬虎眼,說錢有根是個寶,應該把他養起來。廠長愿意再給有根一次機會,只要他向被打同志陪禮道歉,做檢討。
第二天有根酒醒了,隱約記得自己交辭職信的事,他知道自己惹大禍了,后悔不已。春花要他找孫光大道歉,讓他幫著說說話,這讓有根火冒三丈。
孫光大聽說錢有根的事,知道他是一時沖動,勸他向被打工人道歉,有根一見光大就有氣,死撐著說,他就不干了,要孫光大滾。
孫光大不想讓錢有根自暴自棄,他找到電車廠廠長,告訴他上次破獲電車廠爆炸案的功臣是錢有根。作為錢有根的老戰友,孫光大表示愿意代他向被打的工人道歉。本應該他們一起來,但錢有根被所里借調走處理重要的案子。見英雄孫光大親自來為錢有根說情,廠長同意對錢有根以批評教育為主,等他工作忙完,歡迎他回來。
孫光大分析,山河和老九應該不是同一個人。他向李玉山提出一個方案,對外宣稱已經抓住山河,來個引蛇出洞,引出老九。李玉山覺得,現在連山河是男女老少都不知道,如果反過來用,怎么樣?如果宣傳老九被抓,他肯定坐不住,會主動跟山河聯絡,告訴他自己安全。
受到啟發的孫光大決定用激將法來振作錢有根。他回家沖錢有根大罵,有氣不敢撒,只知道天天喝酒,不是爺們。春花也和有根說,有財看到他這樣活會不高興的。有財從小崇拜哥哥,這么年輕就走了,一定是把陽壽都給了有根。打今往后,他不是一個在活著,得替有財好好活著。
有根被光大和春花的話驚醒,他決定振作起來,抓到穆新九,為有財證明清白。他按春花說的,找到隆福寺右邊第二個電線桿上的小廣告,偽裝成賣包子的,蹲守在電線桿旁監視。一個戴眼鏡的中年人,來看小廣告。有根跟蹤他,發現此人是慈文學校的劉大鵬老師。放學后,劉老師走出校門,一見錢有根,做賊心虛,拔腿就跑,被一直跟著錢有根的孫光大攔住。
錢有根讓孫光大把劉大鵬帶回公安局去審,他料定孫光大審不出什么。
魏栓子拿來一張報紙,上面說北京特務頭子老九被抓。老九怕山河有危險,交給栓子一個任務。
錢有根以公安的身份進慈文學校了解劉大鵬的情況。校長介紹劉大鵬在學校教歷史十五年,為人很本分。有根打開劉大鵬的辦公桌抽屜,發現有好幾個牙疼藥紙袋,可其他老師都說,劉老師根本沒有犯牙疼的病。
劉大鵬在孫光大面前裝糊涂,掉書袋,孫光大根本審不出什么。李玉山決定親自來審問,他和劉大鵬聊歷史,歷史人物雖沒有功過可言,但有善惡之分。
有根根據劉大鵬抽屜里裝藥紙袋上的地址,找到牙科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