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海天狀告省政府的案子如期開庭,李省長親自出庭應訴。李省長并沒有像大家想像的那樣出庭僅為走個過場,在庭審現(xiàn)場,李省長有理有據(jù)的發(fā)言深深觸動了叢海天,也深深震撼了現(xiàn)場旁聽者。
濱海市公安局對何泰指甲縫殘留物的DNA進行檢測,檢測報告表明該DNA與王大利的吻合。田隊再次來到看守所審訊王大利,面對鐵證,王大利猶想抵賴。田隊告訴他有了眼下的證據(jù),即使他不認罪也可以認定他的殺人事實,而且他的認罪態(tài)度他們也會如實記錄在案一起移送法庭,讓他就等著法官對他的公正審判吧。心理防線被擊破的王大利終于承認了自己殺害何泰的事實,并交代了整個案發(fā)經(jīng)過,甚至招供出之前紅星律所主任王玉芝的車禍也是他找人干的。
休庭時,李省長專門找到叢海天,語重心長地跟他交流起來。雖然最終法庭宣判維持一審原判,叢海天敗訴并承擔相關訴訟費用,但叢海天對鹿鳴表示自己輸?shù)眯姆诜?/p>
田隊向孔局匯報王大利的招供情況,孔局心生疑惑,按理說環(huán)保案中王大利只是個馬前卒,就算有問題也罪不至死,他如此賣命其中必有隱情,他交代田隊一定要查出背后的原因。
心中帶著疑惑的鹿鳴再次來到碌西監(jiān)獄,他問張大年有什么證據(jù)證明當年并沒有做那件事?張大年只是堅持自己沒有做,卻苦無證據(jù)。鹿鳴又詢問張大年當年有沒有見到被害人許敏的手機,張大年表示并沒有。鹿鳴最大的不解之處就是張大年說自己沒罪,但被害人許敏和目擊證人為什么都會指認他為罪犯?許敏的錢包又為什么在他身上?他當初又為什么認罪?從監(jiān)獄回來后,鹿鳴決心替張大年申訴,因為只有申訴才能還原真相,找到真正的罪犯,手機成為此案最大也是唯一的疑點。
楊振華一連幾天都在實驗室忙碌,白雪梅這天正好下班早于是買了飯菜給丈夫送去表示關心。楊振華告訴妻子自己得把OW實驗的所有原始資料重新整理歸檔做個明細,天健公司找了一個第三方機構,準備按照他的流程來生產OW產品,等最高法重審的時候他們提供的生產證明就是最有力的證據(jù)。
鹿鳴來到高院正式對十七年前的案子提起申訴。田隊再次來到看守所詢問王大利殺人的動機,王大利告訴他一切都是為了韓總,當年自己走投無路時是韓總把自己招進了志成化工,在一次自己救了韓總后,韓總就把他調出車間擔任后勤主管,后來志成化工發(fā)展越來越好,經(jīng)自己手的錢也越來越多,終于還是沒經(jīng)受住誘惑。殺了何泰既有報韓總知遇之恩的成分,也怕自己貪錢的事讓韓總知道沒臉面對他。
面對鹿鳴提起的申訴,立案庭庭長成立棟征求白雪梅的意見,白雪梅陷入了沉思,成立棟認為證據(jù)不足難以立案。
下班后白雪梅又翻出了當年張大年案的所有卷宗,回憶起當年的審案過程,分明是證據(jù)鏈完整、審判合理的一個案子,但為什么當事人會提出申訴呢?經(jīng)過深思熟慮,白雪梅決定叫上成立棟一起前往碌西監(jiān)獄,她想找張大年再了解一下當年審訊的情況。畢竟當年張大年的供述是有反復的,當時大家都認為這是因為他認罪悔罪態(tài)度不好,現(xiàn)在想來或許是因為張大年根本沒有罪?她當然不想這是一個錯案,但更不想有跡象表明這有可能是個錯案時,他們這些執(zhí)法者都無動于衷。
鹿鳴和佳怡來到海灘散步,恰逢有新人在此拍婚紗照,看著佳怡羨慕的眼光,鹿鳴向佳怡承諾他一定會讓他穿上婚紗的,不是買的,是量身定做的,只屬于她一個人的。佳怡迫不及待地問會是什么時候?鹿鳴表示需等到她爸爸同意的時候。
監(jiān)獄中的張大年看到白雪梅和成立棟很意外,堅稱自己沒有犯罪,白雪梅問他既然覺得自己沒犯罪,那當年為什么要認罪?面對白雪梅的追問,張大年眼含熱淚,情緒激動。
當佳怡得知父親背著自己在向公益基金會捐款時,她在感到高興之余覺得這也是改善父親和鹿鳴關系的一個契機,她告訴父親鹿鳴也在向公益基金會捐款,所以他們就是一路人。
從監(jiān)獄回來后,白雪梅召開院務會,希望對張大年案重新立案審理,以歐陽春為代表的院領導持反對意見,擔心此舉會影響到司法的公信力。白雪梅力排眾議,她認為現(xiàn)在做的糾錯工作就是亡羊補牢的工作,如果連亡羊補牢的勇氣都沒有,又何談中國司法的未來?最終得到大家支持,全票舉手表決通過。
成立棟電話通知鹿鳴他提交的申訴材料經(jīng)研究決定予以立案,鹿鳴第一時間把這好消息告訴了佳怡,佳怡也是興奮不已,提議兩人晚上一起好好慶祝一下。寧致遠從女兒處得知這一消息后百味雜陳。
深知自己犯的是死罪的王大利稱不如再給田隊一個立功的機會,他供述了自己十七年前還犯下一樁殺案,事發(fā)后他挺害怕的,到外地躲了一陣,回來后聽說案子破了,抓了一個替罪羊——此案正是張大年的案子。這一重磅消息,讓分局長孔尚吾非常震驚,第一時間向市局上報。政法委牛書記親自找到白雪梅通報了案情,并提醒她此事一定會引起巨大的反響需引起重視,白雪梅知道一案兩兇后心情沉重,她的預感變成了事實。而鹿鳴在得知這個消息后,十幾年所承受的屈辱和痛苦讓他像瘋了一樣奔跑向大海,聲嘶力竭地喊著、發(fā)泄著……
白雪梅在家顯得心事重重的樣子,楊振華耐心開導,白雪梅終于敞開心扉,她告訴丈夫自己可能犯了一個不可被原諒的錯誤。十七年前她參與審判的案子今天又冒出了一個真兇,如今她會不會受影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找出問題的原因和彌補的辦法,而且作為參與審理的法官責任是不容推卸的。
寧佳怡告訴父親據(jù)王大利供認十七年前強J許敏的案子也是他干的,也就是說鹿鳴的爸爸是被冤枉的,寧致遠難以置信,內心百感交集。隨后的時間里,一案兩兇的消息在社會上引起廣泛的輿論關注,成立棟找到白雪梅商量對策,但白雪梅告訴他這事他們必須面對,而不是想辦法逃避責任。
何子明把王大利不僅是殺害何泰的兇手更是十七年前J殺案的真兇的消息告訴韓志成,他問韓志成為什么總是對王大利做的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呢?韓志成感慨道因為當年王大利曾救過自己一命,自己是知恩圖報,王大利則是恃寵生驕越陷越深。
濱海市公安局刑警押解王大利指認J殺案的現(xiàn)場,眾人在一棵大樹下挖出埋藏了17年的一款老式手機,這款手機正是被害人許敏當晚所用的手機,至此一切真相大白。業(yè)叔和文姨也從網(wǎng)上看到了佳怡撰寫的文章《一案兩兇,誰是真兇?》業(yè)叔高興得連出車也顧不上了,一個電話把鹿鳴叫回家吃飯,還歡天喜地放起了鞭炮。
楊振華擔心網(wǎng)上鋪天蓋地的關于張大年的消息會讓妻子心里添堵,故意把家里的網(wǎng)絡弄壞了,白雪梅感恩丈夫的體貼,笑稱丈夫是把做學問的嚴謹都用在對她的好上了。
劉建業(yè)和鹿鳴爺倆一邊喝著酒一邊聊著張大年,劉建業(yè)說當年他從化工廠下崗一籌莫展之時是張大年借錢讓自己跑上了出租,還給他介紹客戶,他當年就是怎么也不相信這么實誠的人會干下傷天害理之事的。
關于一案兩兇案歐陽春帶來了網(wǎng)上議論最多的消息——希望法院盡快重新審理此案,白雪梅表示目前唯一正確的做法就是等待公安的調查結論,推動案件盡快重審,具體情況她會向最高法匯報。
在美國艾瑞克專利侵權案證據(jù)交換會議后,寧致遠叫住鹿鳴,為17年前的事情向他道歉。鹿鳴質問他:“難道憑一句道歉就能撫平一切嗎?就能挽回我母親的生命,以及我父親在監(jiān)獄中度過的17年光陰嗎?”寧致遠無言以對,看著鹿鳴離去,他手捂著胸口緩緩倒下。
高院對七位未入額的老法官進行了妥善的崗位安排,老法官們對此表示相當滿意,認為新崗位可以發(fā)揮他們的作用和主觀能動性,這是對他們的尊重。
坐在輪椅上的老院長普正南來找白雪梅了解張大年案的情況,白雪梅承認此事已是八九不離十,普正南內疚不已,回憶起當年合議庭討論時白雪梅認為張大年供詞出現(xiàn)反復需要小心核實,但自己和成立棟都覺得是張大年認罪態(tài)度有問題,現(xiàn)在看來白雪梅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