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母囑咐成總,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劉彩琪把孩子生下來,至于書澈和繆盈,他們都大了,父母也管不了,雖然很可惜,但也只能順其自然,而且暫時這兩個孩子分開了,對他們兩家是利大于弊的。
成總回家看望繆盈,繆盈轉過身不愿見他,她知道父親趕來美國,絕不會僅僅是因為擔心她,成總也覺得愧對女兒,他低聲下氣的和繆盈懺悔,退而求其次勸繆盈暫時放下這段感情,也許過段時間一切都會變好的,繆盈只覺得好笑,自己的愛情和感受在父親眼里從來都是微不足道的。成總想和女兒道歉,繆盈鐵了心不愿接受,她趕走了成總,成然在門外聽到了一切,雖然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但他也猜得出姐姐一定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成總約魯尼先生見面,詢問他有關劉彩琪的事,魯尼知道劉彩琪懷孕,可劉彩琪不讓他告訴成總,所以他就隱瞞了,成總氣不打一處來,這魯尼辦事也太不牢靠了。接著兩人又談了些公事,魯尼所在的公司猶豫不決,沒有和偉業集團達成協議,成總已經等不及了,他想讓魯尼立刻給他一個準確的答復,魯尼也無可奈何,這不是他一個人能促成的事情,要想合作他還得想想辦法。魯尼走后,成總又立刻約了劉彩琪見面,這早在劉彩琪的預料之中,所以她沒有絲毫驚訝,而是欣然應允。
兩人上車談事,成總一開始還和顏悅色,問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后就勸劉彩琪不要執迷不悟,這孩子留下只有壞處,可劉彩琪根本不在乎什么好處壞處,她只要這個孩子來證明她的存在與感情,成總笑她幼稚,任何事情的背后都有利益糾葛,所以這孩子絕對不能出生,他許諾了誘人的條件,只要劉彩琪答應引產。劉彩琪對成總的話嗤之以鼻,她絕不會用這孩子當做利益的籌碼,她要定了。成總沉默不語,心里在暗暗籌劃著另一個計劃。
幾天后,劉彩琪獨自開車去超市采購物品,她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像是有人跟蹤自己一樣,心神不寧的她很快就買好了東西,準備開車回家,身后果然悄悄跟上了一輛灰色的車。劉彩琪邊聽音樂邊開車,在等紅綠燈時,突然被后面的轎車追尾,肚子撞到了方向盤,頓時鮮血染紅了裙子,劉彩琪驚慌失措,隱約覺得這孩子可能留不住了。她向魯尼求救,魯尼將她送進了醫院。另一邊,成總知道了這件事,他長吁一口氣,把消息告訴了書氏夫婦。
劉彩琪從昏迷中醒來,只有魯尼陪在身邊,她痛哭失聲,因為她已經知道孩子沒有了。魯尼在一旁安慰,可劉彩琪卻哽咽著說這不是意外,這場車禍是有人蓄意制造的,孩子沒有了,她與書望之間的最后一根弦也斷了。
成總找到書澈,想與他好好談談。他讓書澈不要怪父親,這一切都是他做的,可書澈知道這就是官商勾結,不僅僅是哪一個人的錯,兩個父親的手段讓他不安。成總卻很欣賞書澈,因為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像他這么純潔的人了,他做的一切也不僅僅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讓女兒和未來女婿過得好一點,而書澈的單純無知卻給他和書市長帶來了很大的麻煩。書澈被他的厚顏無恥震驚了,竟然可以將錯誤說的如此冠冕堂皇,他不想再和成總聊下去,他拜托成總聯系華隆風投公司,他們曾投資了田園科技三百萬美金,現在他已經決定不與他們合作,也不想接受成總的“照顧”。臨走時,成總問書澈等這些事都了結后,他能不能和繆盈重歸于好,因為他不想當一個毀掉女兒幸福的爸爸,書澈沒有回答。
書澈還沒離開公園,劉彩琪突然到了這里,她臉色蒼白,裹著黑衣,質問車禍到底是成總做的還是書父做的?成總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說這一切都是意外,突然劉彩琪拔出匕首刺向成總,她畢竟是女人力氣小,匕首被成總和保鏢奪下,很快他們便控制了劉彩琪,成總命人把劉彩琪帶回去好好看管,找私人醫生來查查她的腦子。成總自己也受了刀傷,他讓書澈陪他去醫院。
繆盈趕到了醫院,問書澈到底發生了什么?書澈說父輩們的骯臟遠遠超出了他們的想象,繆盈不解,書澈便把劉彩琪遭遇車禍后流產的事告訴了她,還說那孩子是自己父親的,因此所有人都不想讓這孩子出世,所以劉彩琪的車禍十有八九是他們干的,這樣草菅人命不講人情,實在是超出了他們的想象。說完后,書澈便離開了醫院,繆盈也嚇得臉色慘白,她透過玻璃看到成總在對她慈愛的笑,可她的心里卻無比的膈應。回家后,繆盈便收拾行李,她決定搬到外面去住,成然也受不了了,他太想知道父親和姐姐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他請求繆盈把一切都告訴他,可繆盈只覺得弟弟傻,明明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幸福的,可他卻不懂這個道理。
繆盈拎著箱子出門,正好遇見從醫院回來的成總,繆盈直接告訴父親她要搬出去住,從現在開始,無論是經濟還是生活她都不會再要成總的幫助,也請他不要再插手自己的生活,她可以不要偉業集團繼承人的身份,只希望成總不要再用家族利益來綁架她。這也算是和成總斷絕父女關系了,成總很難過,他再次向女兒道歉,尤其是為她和書澈的那段感情,繆盈不再理睬他,成總心都碎了。成然把繆盈送到了出租屋后,心里放心不下爸爸,又放心不下姐姐,他就私自叫來了寧鳴陪伴繆盈。
寧鳴弄不清其中緣由,他只知道繆盈不開心,他帶著繆盈到外面散心,兩人騎車壓馬路,去海灘看海浪翻涌,只為了讓她忘記不開心的事。晚上親自做飯給繆盈吃,手藝還很不錯,有了寧鳴的陪伴,繆盈的確暫時忘記了種種煩惱。吃飯時,寧鳴無意間提起了書澈,繆盈的神色瞬間黯然下來,她自言自語道沒可能了,她與書澈已經漸行漸遠。說著便不由自主的喝酒,現在她只想借酒消愁,寧鳴攔都攔不住,很快繆盈便醉倒了,寧鳴在一旁守護著,他多希望可以永遠留住這一刻,能讓他靜靜的陪著繆盈就滿足了。
魯尼看望劉彩琪,劉彩琪被成總監視起來了,她快要崩潰了,孩子的失去,自己的身份不僅得不到承認,有心人還一直想抹去,她的人生越來越沒有意義,好在還有魯尼,魯尼本性善良,對劉彩琪又有好感,因此很照顧她。
書澈召集所有員工,宣布要關停公司解散團隊,員工們都很不解,吵吵嚷嚷的表示反對,他們責怪書澈沒有和大家商量,因為這個公司不僅僅是書澈一個人的,它更集合了所有員工的心血,就這樣解散,他們實在是舍不得。書澈也給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畢竟他不能把家事公諸于眾,他保證只是暫停業務,這個公司還會重新起步的。大家吵著要公投,可書澈仍舊選擇放棄,大家都生氣了,只有蕭清一言不發,她知道書澈肯定是有苦衷的。
書澈離開了公司,蕭清跟著出來,問他有沒有折中的辦法,不一定要停掉公司的,大家都不愿意這樣做。書澈說公司可以不停,可他是絕不可能再繼續擔任ceo了,因為家庭的關系,他實在分不清每一個來投資的人背后與父親還有成總有沒有聯系,蕭清沉默不語,畢竟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她也不能太過干涉書澈的選擇。書澈回家后,書母也在責怪書澈的任性,母子倆吵了起來,書母也生氣了,兒子顯然已經不再受她與書父的控制。
書澈和母親吵的不可開交,他實在不能理解父母的做法,書母被他激怒了,心累地表示再也不會干涉書澈的生活,盡管如此她還是希望書澈能給父親打個電話,書澈不愿意,不僅僅是因為父親出軌,更是因為他心狠手辣傷害劉彩琪。書母對他真的是無可奈何,在她看來書澈太過理想化,可現實世界就是殘酷可怕的,若沒有心機手段,他們也不會有今天的一切。書澈在靜悄悄的客廳里發呆,忽然間他想起了陶淵明的《歸去來兮辭》,情不自禁的寫出了“田園將蕪”四字,因為他心靈的田野已經荒蕪了。
魯尼和成總見面,告訴他合作計劃被公司否決了,兩個人都很生氣,但魯尼懇求成總不要放棄合作,再給他一點時間,他會另找一條變通之路促成合作,成總當場婉拒,因為他等不起了,但他承諾和魯尼永遠是朋友。魯尼走后,成總開始進一步籌劃,魯尼現在是個棄子,對他們沒有任何作用,他要做的就是盡快甩掉他,至于劉彩琪,就繼續將她留在舊金山好好照顧吧。
魯尼去看望劉彩琪,順便和她談起自己的狀況,劉彩琪勸他不如就這樣和成總分道揚鑣,因為他完全不了解成總,分開了這反而是種幸運,反正魯尼現在已經被成總拋棄了,她也不用再顧慮,因此她把車禍流產的真相以及自己來美國的原因通通告訴了魯尼,魯尼非常驚訝,他沒想到成總背后竟然隱藏著這么多事。劉彩琪神色黯然,淡淡地說自己一直再考慮要不要用自己的后半生去報復,毀掉這群人。
教授遇到蕭清,問她有沒有見過書澈,蕭清便打電話幫忙找他,可書澈仍舊是關機的狀態。安德森教授想通知書澈一個好消息,他的法學碩士錄取通知書就要發了,還有一大筆獎學金。放學后蕭清便去找書澈,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可到了書澈的出租屋門口后,發現房門依舊緊閉,蕭清只好問住在一邊的房東能不能幫她把門打開,可美國人民都極其注重隱私,房東拒絕了蕭清的請求。走投無路的蕭清只好砸開了房門闖了進去。此時書澈正好端端的站在客廳看著她,眼神里既有驚愕也有無奈。蕭清興沖沖的把好消息告訴書澈,可他卻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還急急忙忙的趕蕭清走,蕭清知道他心情不好,一心想開導他,便索性賴在這不走了。這幾天書澈一直窩在出租房里,家里已經亂得和垃圾堆一樣,蕭清一邊嫌棄一邊幫他收拾。她還不忘提醒書澈明天有一場考試,可書澈始終懶洋洋的只想睡覺,蕭清這才覺得有些不對勁,一摸他額頭才發現他竟然發燒了。
蕭清找來醫生幫書澈治病,幸好問題不大,吃點退燒藥就好了,醫生建議蕭清幫書澈做物理降溫,這樣也許可以退燒退得快些。蕭清打電話給繆盈,告訴她書澈病了,需要人守著照顧,言外之意是想讓繆盈過來,也許兩人可以因此復合,繆盈果然不忍心,當她看到書澈病歪歪的樣子后不由自主的開始照顧書澈,她細心的幫書澈擦身體,就在這時書澈醒了,看到繆盈在一旁喂水,心下頓生不快,一把打翻了水壺,說不想看到繆盈,請她立刻離開,繆盈無言以對,轉身離去。蕭清連忙追出去,本想替書澈說幾句好話,可繆盈心如死灰的樣子也著實讓她心疼,臨走前,繆盈還不忘拜托蕭清照顧好書澈。
蕭清留了下來悉心照料書澈,半夜書澈醒了,此時的蕭清正呆呆地看著他寫的“田園將蕪”四個字,忽然間她有些理解書澈這些天所受的心理折磨。第二天一早,書澈徹底清醒了,蕭清便拖著他去考試,書澈幾次三番的推開她的手,蕭清終于怒了,她知道書澈就是在矯情,他遇到的挫折確實不小,失去戀人、解散公司,可挫折再大也不是他頹廢的理由。書澈被她說動了,盡管精神狀態仍舊不佳,他還是撐著起身去參加考試。
繆盈也去了學校,她看見蕭清攙扶著書澈進了考場,心里突然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別扭還是嫉妒?她也說不出來,總之就是不舒坦。蕭清在走廊等著書澈考完,出了校門,書澈的心情似乎好了不少,嚷嚷著餓了,要和蕭清去吃飯,繆盈也一直在校門口默默看著他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