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伊兒的命在涉爾手中,阿詩勒隼顧不得自己的尊嚴(yán),他愿向涉爾磕頭屈服,阿伊兒又怎舍得看到阿詩勒隼受辱的模樣,她當(dāng)場自刎于涉爾的劍下。涉爾沒有料到阿伊兒有此行動,阿詩勒隼更是哭著奔向了阿伊兒,他崩潰不已緊抱著阿伊兒,誓要?dú)⒘松鏍枴?/p>
阿詩勒隼拿著弓弩,他為報阿伊兒的仇想殺了涉爾,奕承擋在涉爾面前,她求阿詩勒隼放了涉爾,她愿意以命償之。涉爾不愿意自己的阿娜受傷,他愿意死在阿詩勒隼手下。看著二人緊緊相依的樣子,阿詩勒隼終究還是狠不下心來,他砸了弓弩,奔潰不已。涉爾的親信帶人趕到,他本想拿下阿詩勒隼,可長歌也帶著鷹師的人前來接阿詩勒隼回營,鷹師的強(qiáng)悍令狼軍不敢輕舉妄動,阿詩勒隼再次動起殺心,長歌讓阿詩勒隼不要沖動行事,阿詩勒隼如今痛苦萬分,他不由得指責(zé)長歌,此次若不是長歌一意孤行,阿伊兒又如何會死。長歌心底萬分愧疚,可她還是不能讓阿詩勒隼命送這里,她只打暈了阿詩勒隼,讓穆金帶著阿詩勒隼回鷹師。
大可汗如今不在營賬,涉爾那邊的人命狼師緊追著阿詩勒隼不放,長歌當(dāng)機(jī)立斷,她讓穆金與她兵分兩路,她率領(lǐng)鷹師的隊伍引開追兵,穆金先帶著阿詩勒隼和阿伊兒的尸體藏匿起來,待追兵離開后再回速回鷹師。穆金雖知道長歌此法過于冒險,可眼下為保住阿詩勒隼別無他法,只能讓蘇伊舍全鷹師聽從長歌命令。
狼師的兵馬過多,蘇伊舍幾人并非狼軍對手,長歌知曉阿詩勒向來不殺部落俘虜,故她讓蘇伊舍一行人遇到狼師時直接投降,保全性命。至于她,她救走羅義,狼師必不會放過她,她自有保全之法。隨后,她與蘇伊舍一行人分開走,狼師也兵分兩路追向他們,長歌并非是狼師對手,她中了一箭,本以為死到臨頭的她卻被武藝高強(qiáng)的司徒郎郎所救,司徒郎郎無懼于狼師,只孤身從狼師的手中救出了長歌。
阿詩勒隼回到營中,他清醒后第一件事便是前來見阿伊兒的遺體。阿伊兒是他的家人,大可汗一直拿阿伊兒來威脅他,逼他與涉爾相斗,他都一一照做了,可到頭來他還是無法保全自己的家人。痛不欲生的阿詩勒隼再也不愿意為大可汗而戰(zhàn),從今往后,他只為他所愛之人而戰(zhàn)。隨后,阿詩勒隼問起了長歌與蘇伊舍一行人的下落,在得知蘇伊舍他們被俘并無性命危險時,阿詩勒隼松了一口氣,可在得知長歌下落不明時,阿詩勒隼心底卻再度萬分著急,他本想親自去找長歌,穆金卻硬生生將身體虛弱的阿詩勒隼攔了下來,他決定與彌彌一同去找長歌,而阿詩勒隼必須好好照顧自己,只有保全自己的命才是對長歌最好的回應(yīng)。
奕承在護(hù)涉爾時中了阿詩勒隼一箭,此箭并不傷及性命,在得知奕承平安無事后,涉爾想進(jìn)去探望,巫醫(yī)卻將涉爾攔了下來,奕承平日待他們不薄,他們也會多照顧著奕承,但涉爾若是私自去見奕承,大可汗知道后勢必會苛責(zé)奕承。奕承雖是涉爾生母,可涉爾卻無法探望,他想起了阿詩勒隼為阿伊兒甘愿屈辱跪他的場景,心底里生出一股悲涼之心,他不明白他與阿詩勒隼又如何會走到這一步,而他身為小可汗又能如何。回到營賬,涉爾的心腹將計劃告訴他,如今奕承受傷,羅義已死,他們大可將這一切推到鷹師身上,直取阿詩勒隼的性命。涉爾從來都沒有想過要?dú)⒃娎睁溃辉敢庾鲞@種事情,其心腹卻讓涉爾好好想想奕承多年來的屈辱,這是涉爾拿到王權(quán)的最佳機(jī)會。
阿詩勒隼來到王庭,他用小時候的暗號約涉爾出來。涉爾無心殺阿伊兒,他心底里也內(nèi)疚后悔,阿詩勒隼拿刀逼向涉爾,涉爾的意外造成了阿伊兒的死亡,涉爾根本不配提阿伊兒。兄弟二人大打出手,阿詩勒隼笑涉爾太過幼稚,他們身上肩負(fù)著的是草原的未來,涉爾卻一心只想與他爭輸贏。阿詩勒隼讓涉爾交出蘇伊舍一行人和長歌,涉爾可以交出鷹師的人,但他坦白告訴阿詩勒隼,長歌并不在他身中。涉爾并未將長歌被人救出的事情告訴阿詩勒隼,阿詩勒隼雖然知道草原危機(jī)重重,可他也深信下落不明的長歌定還活著。
長歌在一輛馬車醒來,她看著眼前陌生的兩人,也得知了自己是被二人所救。救她的人名叫司徒郎郎,另一名老頭則是孫真人,二人一直行俠仗義,這次救下長歌也是機(jī)緣巧合。
狼師的人前去向大可汗送信,信中表明鷹師接應(yīng)羅義潛逃,阿詩勒隼射傷了奕承,涉爾沒有想到自己的心腹會做這樣的事情,他知道這件事情是他錯了,他不愿意傷害阿詩勒隼,故他在大可汗怒氣沖沖想殺了阿詩勒隼時,為阿詩勒隼說話,稱他們二人是競相追回羅義,阿詩勒隼無意間射傷了奕承,自己也意外殺了阿伊兒。阿伊兒一直是大可汗捏著阿詩勒隼的籌碼,如今阿伊兒已死,大可汗想用親情二字來感動阿詩勒隼,阿詩勒隼卻只有一事相求,他想走遍這大千世界,將鷹師送與他人接管。
阿詩勒隼向大可汗請命離開鷹師,大可汗出言留阿詩勒隼,在他心底里,阿詩勒隼便是率領(lǐng)鷹師的最佳人選。阿伊兒是阿詩勒隼唯一的牽絆,如今沒有了阿伊兒,阿詩勒隼去意已決,大可汗迫無無奈,只好答應(yīng)阿詩勒隼,他讓阿詩勒隼記住,不管阿詩勒隼走到哪,他對阿詩勒隼都是有真心的。阿詩勒隼走后,大可汗怒斥涉爾,因涉爾的無意,阿詩勒隼如今已經(jīng)沒有了牽絆,他之所以留阿詩勒隼正是因為阿詩勒隼向來能收服人心,有了阿詩勒隼就相當(dāng)于有了鷹師,如今阿詩勒隼與他有二心,就證明鷹師無法成為他的左膀右臂。
長歌病怏怏地躺在驢車上,她毫無求生欲,向?qū)O道人跟司徒郎郎道過別后便想獨(dú)自離開。孫道人讓司徒郎郎攔住長歌,二人交起手來,長歌的求生欲被激發(fā)起來,可她卻不是司徒郎郎的對手,只被司徒郎郎打得吐血暈過去。看著暈倒的長歌,司徒郎郎心底有了主意,他準(zhǔn)備收下長歌為徒。
涉爾發(fā)起暗號,阿詩勒隼前來見涉爾。阿詩勒隼知道自己之所以逃過大可汗的追究是因為涉爾的幫助,但他心底里并沒有感激涉爾。涉爾自始至終都沒有想過要阿詩勒隼的命,他將阿詩勒隼當(dāng)做對手,希望阿詩勒隼能夠留下來。阿詩勒隼一心為了長歌,如今阿伊兒已經(jīng)離開了,待他安頓好鷹師之后,他就算走遍天涯海角都會找到自己的至愛。看著阿詩勒隼的堅定模樣,涉爾也明白了自己輸給阿詩勒隼的原因。正在這時,彌彌和穆金前來找二人,彌彌求涉爾告知長歌下落,涉爾將長歌在南方被中原人救走的消息告訴幾人,他也將長歌掉落的木簪交給了阿詩勒隼,這是他唯一能夠彌補(bǔ)阿詩勒隼的。
奕承在營賬里想念著中原,大可汗怒氣沖沖前來撕毀奕承所留的中原圖紙,怒斥起涉爾的無能。奕承懇求大可汗能夠再給涉爾一次機(jī)會,大可汗看著奕承一副哭喪臉的模樣,只明確告訴奕承,可汗之位向來是能者得之,涉爾如此無用根本不配得到這個位置。為了懲罰奕承,大可汗讓奕承禁閉一個月,奕承痛苦萬分,卻又不得不忍受著這份屈辱。
阿詩勒隼得到了最新消息,有一輛驢車前往中原方向,驢車上有兩男子一女子,他篤定這是長歌。長歌還活著,阿詩勒隼當(dāng)下便準(zhǔn)備出發(fā)去找長歌,他安排穆金留下照顧鷹師部落。看著阿詩勒隼對長歌的在意,穆金詢問阿詩勒隼是不是喜歡上長歌了,阿詩勒隼坦誠了對長歌的喜歡,也相信假以時日長歌能明白自己的心意。另一邊,十八也拿著畫像在街上尋找長歌,她遇到了緒風(fēng),緒風(fēng)得知十八對長歌并無惡意,他帶著十八前來見秦老。秦老給了十八一個暗號,準(zhǔn)備與十八一同合作尋找長歌。
司徒每天都與長歌對招,長歌雖自小習(xí)武藝,卻并非司徒的對手。司徒想收長歌為徒,長歌本不愿意拜師,可在聽到司徒的劍法足法助她報仇,故當(dāng)場拜了司徒為師,與二人結(jié)伴前往洛陽。而另一邊,十八一路尋著長歌,竟與阿詩勒隼偶遇,二人都同樣為尋長歌而來。
小五與樂嫣前往洛陽,小五真心地將樂嫣當(dāng)成自己的阿姐。二人在路上遇到了一群難民,他們殺了衙門的官兵,搶了所有糧食。樂嫣出言指責(zé)這種行為,卻遭到了難民的排擠。郜都將樂嫣前往洛陽的消息傳到李世民那邊,李世民心底欣慰,如今洛陽遍地流民,他打算派太子去安撫流民,可太子心性頑劣,李世民放心不下,遣了叔玉一同前往。杜如晦提起兵部尚書一職,他也打算前往洛陽一趟,去請前隋名才李靖來擔(dān)任重職。
叔玉陪同著太子前往洛陽,太子自小嬌生慣養(yǎng),他不習(xí)慣叔玉的便裝出巡,只一邊上馬車一邊抱怨著。樂嫣一路背著小五前往洛陽,眼見前邊就是洛陽,小五卻越來越虛弱,他已經(jīng)堅持不了多久,唯一的愿望便是想要吃上白米飯。樂嫣一直鼓舞著小五,只要過了前邊的關(guān)卡,她就能帶小五吃上白米飯地,可小五卻在進(jìn)關(guān)前閉上了眼睛,樂嫣背著小五想進(jìn)洛陽關(guān)卡,二人在洛陽關(guān)口被攔了下來,士兵不敢讓已死的小五進(jìn)入洛陽。樂嫣哭著阻止士兵,她不相信小五已死,眼看著士兵要對樂嫣動手,郜都及時趕到,救下了樂嫣。看著樂嫣為小五而大哭的模樣,郜都心里眼里滿是心疼之意,只緊緊抱住了哭得暈倒的樂嫣。
樂嫣在昏迷中一直喊著小五的名字,郜都喚醒了樂嫣,樂嫣眼開眼睛便是問起了小五,郜都坦言告訴樂嫣,他已經(jīng)將小五好生安葬。樂嫣一想起小五便泣不成聲,她將小五的死攬在自己的身上,讓郜都陪著她一同去看小五。郜都看著眼前對自己毫無畏懼之意的樂嫣,不由得意外樂嫣竟然不怕他了,樂嫣一路走來途經(jīng)波折,她如今連死都不怕了,又怎么會害怕郜都。看著眼前歷經(jīng)磨難才成長的樂嫣,郜都心疼不已,他拿出當(dāng)時撿到的平安符,想佑樂嫣平安一生。樂嫣只希望天下百姓得以安生,至于這平安符,她還是留給了郜都,希望平安符能發(fā)揮它的最后一點作用,保護(hù)郜都。
樂嫣與郜都一同來看小五,二人在小五的墓前擺滿了白米飯,樂嫣含著淚替小五吃完了一碗白米飯,希望這天下能夠盛世太平,不會再有流民。經(jīng)此一遭,樂嫣已經(jīng)成長了許多,她不再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婢女想服侍樂嫣沐浴,樂嫣卻出言拒絕,只自己動手。待樂嫣沐浴完后,郜都也收到了圣上的書信,他匆忙將書信前來送給樂嫣,無意間撞到了樂嫣剛剛沐浴好的模樣。郜都怦然心動,樂嫣接過信件,她知曉太子要來洛陽后便決定暫留洛陽幾日,郜都提起了樂嫣的變化,樂嫣早已經(jīng)不再是當(dāng)年那個天真的公主,她知曉了民生之苦,也知曉了郜都的面冷心善。
長歌隨著司徒與孫真人來到流云觀,流云觀收留了不少難民,長歌在一名叫阿碧的女子帶領(lǐng)著參觀完了流云觀,擇了靜室為自己的居住地。長歌一直苦練著司徒的劍法,雖然司徒說過,兩人道不同,長歌是學(xué)不會越女劍劍法,可她卻一直悟不了其中的道。
十八帶著阿詩勒隼來見秦老跟緒風(fēng),緒風(fēng)一見阿詩勒隼就如同見到仇人般,阿詩勒隼只稱他與長歌是朋友,他此番入唐只為尋長歌而來。秦老向來有遠(yuǎn)見,他知道當(dāng)初阿詩勒隼張貼李長歌已死的告示是為保護(hù)長歌,故他決定相信阿詩勒隼,與阿詩勒隼一同入關(guān)進(jìn)城,尋找長歌。
太子抵達(dá)洛陽,他剛一到洛陽便想亮出自己的身份,叔玉勸說不得,只好隨著太子一同前往府衙。太子本以為自己的身份可以讓所有的流民感激涕零,可流民只想要糧食,他們發(fā)瘋似的奔向太子,叔玉只好緊緊護(hù)著太子。樂嫣住在府衙中,她知曉外邊的動靜,毫不猶豫以永安公主的身份站出來安撫難民,安撫人心,而皓都也在人群中找到故意受傷煽動百姓動亂之人,兩人順利解決了流民問題。叔玉見到樂嫣十分欣喜,他連忙拉著樂嫣,向樂嫣保證日后定不會再讓樂嫣受半點苦。正在這時,太子侍女來報,太子高熱不退無法撫恤難民,樂嫣知曉太子是在裝病,她前來安撫太子,希望太子能盡快成長起來,太子尚且年幼,只在樂嫣的大道理下睡在樂嫣的懷中。
叔玉感謝皓都能找到樂嫣,但也表示當(dāng)初若不是皓都執(zhí)著于追殺長歌,樂嫣或許并不會丟。也借機(jī)會勸說皓都做事不要過于執(zhí)著,為此失了本心。長歌一直不吃不喝待在靜室中,司徒郎朗聽聞本想親自去看看長歌,觀主攔下司徒郎朗自己前來見長歌,她開導(dǎo)著長歌,希望長歌能走出過去,助流云觀濟(jì)世救人。長歌看著墻上的《無為》畫作,吐露心事,若是當(dāng)初她不爭,或許阿竇、公孫恒、羅義不會慘死,阿詩勒隼也不會失去至親。觀主認(rèn)為所謂道,終歸是于人;陷于過去,也只是徒增煩惱。長歌在觀主的提點下終于愿意面對現(xiàn)實,她已回不去故鄉(xiāng),為避免麻煩,她為自己取名阿離,決定留于流云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