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4月,上海。非典肆虐,來自東北的滬飄青年許東陽剛剛到上海就受到了街頭采訪,他操著一口東北話在鏡頭前和父母打了個招呼。上公交后,許東陽注意到了身旁戴著口罩和耳機的女孩李文嘉,見有小偷想對她下手,許東陽一個勁兒咳嗽提醒,還打了個噴嚏,結果嚇跑了不少乘客,李文嘉見狀也是一臉嫌棄。下車后,許東陽連忙追下車想要解釋,可李文嘉以為他想要搭訕,還甩給他一包口罩說疫情期間不戴口罩沒有公德心。許東陽也不生氣,見她帶著一堆簡歷在找工作就想搭個伴,李文嘉看神經病一樣地走了。
李文嘉說著上海話,卻是借住在嬢嬢家的。弄堂阿姨因為孩子打碎了醋在打他,李文嘉就把自己的一瓶給了她。回家后李文嘉又小心翼翼地把買的東西拿給嬢嬢李寶英。她在李寶英家里住了整整半年都沒找到工作,因此很不受待見,光做飯這會兒就數落了她不少,要她找個帶宿舍的工作。剛才的阿姨因為李文嘉送了她一瓶醋,熱情地送了李寶英一包板藍根,李寶英表面說表揚她,一轉頭就又對李文嘉橫眉冷對。李文嘉一邊做著飯解釋自己初試通過了,等她找到工作一定會把住宿費和伙食費補上的。
許東陽住宿時才發現兜漏了錢包沒了,頓時傻眼了,前臺李奇冷酷無情地把他趕了出去。突然停電了,李文嘉正在下面燒水準備洗澡,連忙修起了保險絲。修好后,李寶英又數落李文嘉不該整天洗澡,偏心兒子嘉亮,好婆也不敢說什么。而許東陽跑去搓澡,和師傅嘮嗑時說自己本來要去北京,澡堂里的人一聽就慌了撒丫子就跑了。許東陽談論完一番北京話起來才發現人沒了,緊接著身穿防護服的醫護人員進來說上午坐過的109路有疑似病例,要帶他去隔離。李文嘉同樣被帶走隔離了,好婆追著她十分不舍。隔離點是許東陽沒住進去的華宜賓館,許東陽和李文嘉在大廳遇見又想解釋公交車的事情,李文嘉轉頭就走了。沒想到許東陽一轉頭就遇到那個小偷,不可謂是不巧。
醫護人員臉色嚴肅的宣布要進行兩周隔離,大廳內眾人才意識到了嚴重性。李文嘉是帶著母親一定要走出這個期望的想法來到上海的,上海是她父親出生的地方。許東陽找李文嘉借手機,說要給父母報平安,李文嘉略帶狐疑地拿給她,結果因為人群擁擠把手機摔壞了,許東陽說要修好再給她。好婆一直都很擔心李文嘉,打不通她的電話,就拿著不少東西出門要去看她,結果在過馬路的時候出了車禍。許東陽修著手機,會想起出發前父母送他離開的一幕,心里很是不舍。許東陽打給前臺要螺絲刀修手機,李奇很不耐煩,不過還是把工具送了過來。
忙活了一晚上,許東陽終于把手機修好了。李文嘉拿到手機,收到了讓她去面試的信息,可現在的情況她是去不了了。。李文嘉給好婆打電話報平安,沒想到李寶英劈頭蓋臉罵了她一頓說好婆出車禍了。李文嘉心急之下要離開,許東陽好心阻攔還被他當成發泄工具。整個樓層都被封了,李文嘉出不去,只能悶悶回到房間。
好婆并沒有什么大事,只是受到驚嚇扭了腳,但李文嘉并不知道,在隔離酒店情緒很是不好。許東陽又打電話讓李奇幫自己找錢包,還管他借錢,李奇雖然不耐煩還是照做了。許東陽同房間的人咳嗽不止發了高燒,很快就被救護車帶走了,搞得大家人心惶惶,生怕被帶到傳染病醫院。嘉亮發消息來給李文嘉報平安,說好婆沒事,不過李寶英沒收了她的手機,李文嘉這才開心起來。被抬走的小伙確診非典了,許東陽要進一步隔離。
得知許東陽就是被確診非典的同屋,李文嘉很是擔心,正打算打電話去問問時,李奇把許東陽讓找的錢包拿給了她。小偷拿到錢就把錢包丟了,許東陽一番逼問又讓李奇去找,讓李文嘉很是感動??墒窃S東陽的房間誰也進不去,李文嘉就在外面守著,沒想到等到許東陽被抬走,李文嘉見狀情緒激動不已,硬生生追著上了救護車陪他。李文嘉內疚又難過,一個勁兒和許東陽抱歉,許東陽反過來安慰她,還把她給自己的口罩畫上了笑臉逗她笑。分別猝不及防,他們被醫護人員帶走時還不斷詢問對方的名字。
三個月后,隔離結束。李文嘉剪掉了短發,也成功通過了面試找到了工作。在便利店啃面包時,李文嘉巧合的遇到了一位戴著笑臉口罩的男人,她急忙追了出去,但令人失望的是那個人并不是許東陽。許東陽還在醫院隔離,經常想起李文嘉那張熟悉的臉。
2004年,春。李文嘉正式進入公司工作,成為了一名白領。加班到黑夜,李文嘉又接到吉娜電話讓她去找皮特簽字,心情有些郁悶。戴詩萍本想送她回家,李文嘉拒絕后連忙打車去找皮特。皮特正在飯局上,見到李文嘉立刻把她按在椅子上起哄讓她喝酒,李文嘉不情愿也只能照做,悶頭敬了安總三杯酒,卻每一句都在訴苦。皮特臉色不悅,李文嘉懟了回去,她只是個小員工,又不是陪酒的!皮特惱怒,字也不肯簽就把她趕走了。李文嘉到家時已經很晚了,第二天一早又被吉娜罵了,反而是皮特在這個時候和顏悅色地走來簽了合同幫她解圍,還道歉說自己昨晚喝多了,甚至讓她接手了安輝集團的案子,著實令人意外。
下班后,皮特和吉娜帶著李文嘉來向安總為昨天的事情道歉敬酒,二人故意走開,李文嘉不自在地說工作,安總卻說今天不談工作。聽說李文嘉是知青子弟,安總說自己也是,還談起了當年回來窘迫的事情,讓李文嘉有些意外。安總看得出來李文嘉沒有安全感,表示今天的局是自己的局,她可以極大的獲得安全感,但是,安全感是自己給自己的,李文嘉木訥的答應著。
黃總見狀上來嘲笑,吉娜故意撞翻他的酒杯,紅酒潑到了李文嘉身上。吉娜和皮特對視一眼,皮特立刻把酒店套房的卡給安總,轉頭又讓李文嘉明天代自己參加在這里的座談會,今晚就住在這個酒店。李文嘉本想拒絕,想著回去處理一下衣服,可一想到李寶英數落自己半夜三更進進出出影響陳嘉亮的學習,還是答應了。
李文嘉毫無警惕心地進了房間,看著豪華套房驚訝艷羨。戴詩萍偶然聽到皮特和吉娜的計劃,連忙給李文嘉打了電話,卻根本打不通。戴詩萍只能問前臺,可前臺為了隱私安全不肯告知。李文嘉正在泡澡,安總拿著房卡打開了房門,見到這一幕也很是驚訝。李文嘉裹著浴袍解釋這里面有誤會,但在安總眼里,李文嘉是皮特讓她過來的。李文嘉又解釋起來,安總說他們走進房間這一刻就已經解釋不清楚了,唯一的辦法就是取消提案,至少可以說明他們沒有交易。不然她現在走出去,迎接她的會是人們的指指點點。
戴詩萍找不到李文嘉情急之下報警了,警察找上門來,安總十分無奈,李文嘉解釋又解釋不清楚,無論說什么都不是。李文嘉追著安總希望他不要影響到公司提案,但安總表示他們已經報了警,就有比拿不到提案更大的麻煩在等著他們,至于是什么麻煩,李文嘉不如去問自己的老板。李文嘉裹著浴袍落寞地坐在大堂,戴詩萍很歉疚,但是他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欺負李文嘉啊。此時此刻,李文嘉都快要放棄自己的尊嚴了。
拿到干洗的衣服后,李文嘉怒氣沖沖地回到公司質問皮特為什么要這么做,她這么踏踏實實地為公司賣命,憑什么還要這么算計她呢!皮特道貌岸然地說是個誤會,還說自己拿錯了房卡讓她別想多了。李文嘉一個字都不相信,他滿嘴文藝道德,卻是一肚子男盜女娼。皮特也不裝了,警告她到此為止,不然事情搞大了對誰都沒有好處,特別是李文嘉還是個女孩子。皮特告訴李文嘉,如果想靠專業就得拿下安總的單子。辦公室投來的目光充滿諷刺,各種傳言傳遍了公司,說她知道拿錯了房卡還故意留在房間。李文嘉聽到這些很生氣,陳小娟在人群中聽著這些東西,看向她的眼神都有些躲閃。
吉娜故意找茬讓李文嘉匯總資料,李文嘉拒絕,她不明白吉娜為什么總是針對自己。李文嘉看到了窗外擦玻璃的許東陽十分激動,一把推開吉娜下樓找他去了。許東陽做完工作,轉頭看見李文嘉朝自己走來有些恍惚,三個月后再次相見,二人終于知道了彼此的姓名。見李文嘉的手機屏還是碎的,許東陽去隔壁買了個手機屏幫她換上,沒一會兒工夫就好了。
許東陽在上海沒有門路,就在工地做電工,李文嘉說要去看他,許東陽說她一個白領是天之驕子,沒必要來。李文嘉有些落寞,什么天之驕子,她可能還不如許東陽呢。戴詩萍來便利店看見李文嘉和許東陽聊得開心有些不滿,他說安總的單子可能已經內定了。趁他們說話的功夫,李文嘉收到了一條消息連忙戴上口罩離開了。戴詩萍看到他戴的微笑口罩似乎明白了什么,他一直記得他們第一次見面,李文嘉追上自己充滿希望又瞬間失望的眼神,原來她當時要找的是剛才那個人。戴詩萍認為李文嘉喜歡他,李文嘉說世界上沒有一種感情能超過生死之交,這就是他們的感情。戴詩萍大膽表白,他喜歡李文嘉很明顯,可回應他的只有禮貌感謝。
老劉在工地干活受了傷,公司不管他,許東陽好心去看望還被老劉家人追著不放,鬧到了警察局。許東陽本希望老劉醒來后說出真相,沒想到老劉早就被收買了說許東陽操作失誤他才躺在這兒,許東陽無端成了背鍋俠。李文嘉拿著廣告提案去找皮特和吉娜,二人看都不看,因為安輝集團已經和華夏文化簽約了。李文嘉的自信心被摧毀,摔下文件就跑去質問安總為什么這么做既然已經內定又為什么要讓她提案。安總冷漠道,他們并沒有簽合同。李文嘉的努力付諸東流,戴詩萍勸她說丟了這個提案不一定是壞事。
許東陽偶然聽到老劉電工證過期了,盡管如此他老婆還想賴著許東陽。老劉的指認讓許東陽在工地受盡欺負,但許東陽沒有揭發老劉無證上崗一事,畢竟他身后一大家子人,而他一人吃飽全家不餓。許東陽想要沒結完的三個月工資,他也可以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