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瑤瞪著眼睛,被藍曦臣一劍穿胸,藍曦臣咬著牙關,自己明明說過,如果金光瑤再有動作,就絕不留情,金光瑤為何還明知故犯!金光瑤也是咬牙切齒,他分明什么都沒有做,一切都是聶懷桑在搞鬼!金光瑤的五官痛苦地扭曲成一團,他強忍著痛站起來,死死盯著一臉無辜的聶懷桑,真是好一個“一問三不知”,竟然藏得這么深,沒想到自己到最后,竟是栽在聶懷桑手里!
藍曦臣大吃一驚,不知該相信誰的話,金光瑤的聲音中帶有一絲哭腔,自己這一生害了無數(shù)人,做了無數(shù)壞事,可唯獨沒有想過害藍曦臣,想當年,藍曦臣被溫氏迫害流落在外,還是自己好心收留,幫他重振藍氏,從來不曾打壓,可沒想到藍曦臣卻和聶明玦一樣,容不下自己!金光瑤越說越激動,他用手牢牢握住劍刃,鮮血橫流,如今,既然藍曦臣不給自己留活路,那便玉石俱焚吧。
說著,金光瑤忍痛抓緊藍曦臣的肩膀,兩人沖了出去,緊緊靠在聶明玦的棺材上,金光瑤胸口滲出的鮮血流入棺材里,那棺材忽然猛烈抖動,連觀音廟里的物品也搖搖欲墜,看來,這廟宇即將坍塌。眾人急忙向外跑去,金光瑤慘笑著望向藍曦臣,讓他陪著自己去死。藍曦臣還是不能狠心殺了金光瑤,他絕望地做好了赴死的準備,可沒想到在最后一刻,金光瑤猛地用力將藍曦臣推開,自己則隨著聶明玦的棺材一起葬身于廢墟之中。
藍曦臣逃過一劫,卻并不高興,他郁郁寡歡地坐在觀音廟外,神色黯然。以前,藍曦臣自以為最了解金光瑤,后來知道金光瑤的真面目,以為終于看清了他,誰知經(jīng)過此事,藍曦臣又不能確定了,金光瑤,到底是這樣一個人呢?聶懷桑坐在藍曦臣身邊安慰道,誰又能真的看清一個人呢?藍曦臣緩緩轉頭,他只想知道,聶懷桑剛才真的看見金光瑤要偷襲嗎?聶懷桑眼底藏著一絲冷意,嘴上依然說著不確定、不知道的話,在這副看似單純的模樣下面,隱藏著一顆城府頗深的心。
金光瑤已死,魏無羨手臂上最后一道獻舍傷痕也痊愈了,決定同藍忘機一道離開。金凌遍尋不見魏無羨,這才從江澄口中得知魏無羨已經(jīng)離開,他又開始耍小孩子脾氣,埋怨舅舅不挽留魏無羨留下來。江澄裝作要打金凌,告訴金凌不要鬧了各回各家吧。金凌追到江澄身邊問他是不是有話要跟魏無羨說,江澄搖頭。江澄回憶起當年他們?nèi)嗽谔油龅逆?zhèn)子遇到溫家修士,江澄為魏無羨引開追兵被溫家修士抓住,被化去金丹。可是就像當年把金丹刨給他的魏無羨不敢告訴江澄真相一樣,這些話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機會再說出口了。只能默默說一句,多保重。
此時,魏無羨和藍忘機帶著小蘋果準備上路,不料思追和溫寧追了上來,思追告訴魏無羨,自己最近回憶起來一些事情,記得魏無羨曾把自己當做蘿卜種在地里,帶著自己和藍忘機吃飯,結果最后還是藍忘機掏了飯錢。魏無羨的表情從驚訝轉為激動,最后轉為難以置信,在他的記憶里,溫苑已經(jīng)死了。藍忘機這才告訴魏無羨,這就是自己一直沒有說的事情,思追就是溫苑。
思追激動地抱著魏無羨,兩人說說笑笑,打打鬧鬧,思追歡快地笑著蹲下身抱著魏無羨的腿,如同十幾年前那樣。溫寧告訴魏無羨,自己打算和思追回岐山看看,為族人們修建衣冠冢,然后就送思追回云深不知處,以后的路,還需要自己去走,就不跟著魏無羨了。魏無羨也很開心,溫寧終于要過獨立自由的生活了,希望他能永遠無憂無慮。
送別思追和溫寧,魏無羨與藍忘機回到云深不知處,藍忘機如今主動擔起了仙督的擔子,責任重大,兩人在云深不知處還遇到了聶懷桑,魏無羨早已識出,聶懷桑就是那個在幕后引導一切的人,他好奇地詢問,既然費了這么多心思,難道聶懷桑就不想做仙督嗎?
聶懷桑悠然自得地搖著扇子,望向遠處的山川,他表示自己是個識趣的人,該自己做的,必不會假手他人,不該自己做的,自然也做不來。說罷,聶懷桑悠閑地離開了,魏無羨也不想再過多求證,既然一切都過去了,多說也無用。魏無羨的性子閑云野鶴,他決定繼續(xù)前行,四海為家,便準備與藍忘機道別,以后山高水長,必定后會有期。于是,魏無羨牽著小蘋果,朝著郁郁蔥蔥的山中走去,忘情地吹奏陳情,結果還沒有走出太遠,身后就傳來藍忘機的聲音,魏無羨驚訝地轉過身去,臉上隨即露出欣喜的笑容......
(全劇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