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宋赫男按時來到醫(yī)院,可她并非決定要做人流,而是通知于慧珍停止手術并且說明理由。于慧珍頗不看好二人感情,勸說她盡早離婚,奈何宋赫男早已被眼前假象蒙蔽,不但處處維護彭天翼,甚至將婚姻不幸福的原因歸咎在父母頭上。
母女倆意見相違,爭執(zhí)片刻后不歡而散。宋赫男賭氣離家出走,隨即收拾行李搬到彭天翼宿舍,宋萬年極為氣憤,索性任由女兒離去,就當她在外面磨煉性子,吃點苦頭。
由于蔣欣童和羅永澤尚未解除婚姻關系,現(xiàn)下需得親自承擔照顧之責,那云花心疼好友,當場建議找人將羅永澤丟到羅二叔家門口。蔣欣童為人善良,萬不能接納這等想法,她記得那云花的四姥爺出身中醫(yī),專治疑難雜癥,于是各方拜托,終于在四姥爺手中買來中藥療程。羅永澤如今淪為廢物,除每日癱躺床上以外,更是尋死覓活,哀求蔣欣童替他買來毒藥自殺,蔣欣童怒其不爭,憤而離開,童生端來板凳安慰爸爸,小小年紀便已如此懂事,著實讓羅永澤深受感動,不禁流淚。
粉條廠開辦順利,社員也都紛紛得利,秦老五對此頗為眼紅,心下暗生一計,煽動妻兒協(xié)助他在自家院中曬制粉條私買。秦支書勒令撤除被拒后大為惱火,欲要砸缸,幸好彭天翼和田寶亮及時趕來,倆人從中耐心調和,終于勸說秦支書同意村民自產自銷。
因有秦支書許可,社員們干勁知足,外地人來此上貨,集市場面熱鬧非凡,生意格外興隆。就當彭天翼還在構思如何建設村莊生產及銷售時,韓柏英再度氣沖沖趕來,隨即組織大隊開會,當眾斥責雙龍大隊私自生產粉條的行為不符合政策,是在走資本主義道路,應該立即取締所有家庭作坊和自由市場。彭天翼據(jù)理力爭,堅持搞活經濟,認為要以帶領大家致富為主,得知韓柏英是奉李主任指令傳達任務,于是決定要跟上級領導反應問題。
羅永澤自殺失敗后也便徹底放棄輕生念頭,為了不給蔣欣童添加累贅,從此積極配合吃藥治病,療養(yǎng)身體。轉瞬數(shù)月過去,經過蔣欣童不懈努力下,羅永澤逐漸有所好轉,現(xiàn)下已經可以攙扶椅子站立,雖然不像常人般自由行走,卻也屬醫(yī)學奇跡。
吳奶奶感嘆蔣欣童苦盡甘來,但蔣欣童依舊毫無喜悅之色,尤其在和羅永澤單獨相處時,眉頭常皺,言談疏離。羅永澤自覺虧欠,與她交流中更為小心翼翼,除了拜托蔣欣童抽空捎帶古董書籍以外,甚至勸說蔣欣童應該參加今年高考。蔣欣童雖然向往能夠有朝一日考上大學,可現(xiàn)在童生年幼還需照顧,暫時無法離開母親,索性斷去念想,安分工作。
時日漸久,肚子越發(fā)明顯,宋赫男因孕期無法高考,但她早已幫彭天翼報好名額。于慧珍為女兒檢查身體,一邊埋怨宋赫男不該全身心投入家庭而耽誤前程,一邊又根據(jù)以往經驗來判斷她腹中是個男孩。
彭天翼給李主任打去電話匯報情況,希望以當前形勢為民謀取福祉,好在李主任為人開明,詳細了解過事情原委后,決定要到雙龍社區(qū)舉開現(xiàn)場辦公會議,皆時再作商討。秦支書聽出話中活口,自是激動不已,田寶亮擔心彭天翼忙于開會而耽誤高考,但彭天翼則認為此事關乎全村村民未來轉折,需得重視,只要及時趕上回城火車便可。
袁清河因為工地材料緊張,所以來找宋赫男索要指標簽批鋼筋水泥,宋赫男本就為懷孕之事煩心,見到袁清河更加惱火,當即厲聲拒絕,將他趕走。袁清河不明所以,只得落荒離開,恰巧彭天翼打來電話通知將在晚上八點回城,宋赫男擔心時間太過急促,索性安排自家司機開車接應。
李主任親自下鄉(xiāng)視察雙龍大隊情況,隨之主持召開現(xiàn)場辦公會議,彭天翼和韓柏英各持觀點激情辯論,就當倆人互相僵持之際,田寶亮急忙出言打斷,提醒今晚火車時間,李主任認為高考屬于重要大事,立刻宣布散會。
本來之前設定彭天翼乘坐拖拉機前往火車站,奈何田寶亮開到半路竟遭熄火,結果徹底錯過回城時間。田寶亮極度懊悔自責,然而彭天翼雖有遺憾,但他堅信即便此生不入大學門,依舊可以做出一番事業(yè)。
宋赫男自從懷孕后便經常臥不安枕,時有驚悸,恰好此刻接到彭天翼電話,得知他與高考再次失之交臂,剛要責怪就覺腹中劇痛,癱倒在地,隨之送往醫(yī)院生產。彭天翼守在電話邊焦慮不安,田寶亮在旁陪同,沒想到李主任突然來電告知會議經由上級領導討論決定后認可彭天翼觀點,不但支持他工作發(fā)展,甚至還要將雙龍社區(qū)的經驗在更大范圍內進行推廣號召,鼓舞農民大膽開設個人經濟活動。
規(guī)劃得以實現(xiàn),這對彭天翼來說算為喜事一件,然而等在后面的更大喜事便是宋赫男順利生產且誕下男嬰。彭天翼既有當爸爸的激動,也有當丈夫的責任,他在田寶亮的安排下連夜趕到城里醫(yī)院,并給孩子取名彭冠宇,宋赫男見他如此開心,心情竟是莫名復雜。
羅永澤身體徹底痊愈后正逢蔣欣童生日到來,為能表達感恩之情,特精心準備飯菜邀請蔣本道和吳奶奶共同慶生。本來席間氣氛還算熱鬧溫馨,但因羅永澤一番真誠告白,蔣欣童臉色瞬間變差,于是嚴肅表明態(tài)度,提出離婚要求,希望羅永澤從此退出她的人生,再不出現(xiàn)。
羅永澤退而求其次,企圖以可憐博取同情,奈何蔣欣童打定主意,即便童生苦苦哀求也不更改,最終羅永澤沖進廚房拿起菜刀砍下食指,當眾發(fā)誓此生倘若再次辜負蔣欣童必遭天譴。蔣欣童極度震驚,大聲痛斥羅永澤如同魔鬼,而離婚之事,因此擱置。
恩怨化解后,日子照常繼續(xù),羅永澤依舊蹬著板車收廢紙,直到某天路過潘家園古玩市場,恰巧在古玩攤位上認出一個明成化斗采蓮花紋高足杯真品。
表彰大會上,彭天翼做著積極報告,提倡思想新開放。坐在觀眾席的蔣欣童,雙眸盡是祝福地看著對方,卻在散會時選擇了單獨離開。似乎現(xiàn)在的她無路可走,但只要能這樣遠遠地祝福著彭天翼,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如今的蔣欣童,只感覺自己等同于被“惡魔“困住,雖然羅永澤每天都會事無巨細的照顧她,可是這一切卻讓蔣欣童感到束縛與可怕。哪怕只是一次表彰大會,也會讓羅永澤心生擔憂和嫉妒。除了厭惡,蔣欣童對他再也產生不了任何的感情。
伸手不見五指的深夜,羅永澤輕手輕腳地走到蔣欣童的床邊。他看著熟睡的蔣欣童,依戀卻又充滿欲望的眼神讓人深感恐懼。羅永澤慢慢地躺在蔣欣童的身側,看著她的側顏,忍不住親近。就是這樣微弱地舉動驚醒了蔣欣童,她一睜眼就看見了羅永澤,因為靠得太近而放大的臉。蔣欣童被羅永澤嚇得不輕,童生也被突如其來的動靜嚇醒。被推下床的羅永澤只能灰溜溜地回到自己的床上,這一家人就這樣維持著這種詭異的關系生活著。
宋家飯桌上,宋秉義夫妻第一次對彭天翼露出了真心的笑容,接納了這個家庭成員。這次宋赫男喜得一子,宋秉義夫婦就想讓這唯一的男孩姓宋。在這件事情上,彭天翼表現(xiàn)得很大度也很開放。他同意讓自己的兒子姓宋,這本就讓宋秉義夫婦感到一些愧疚。
現(xiàn)在彭天翼的一篇《農村個體經濟發(fā)展報告》也發(fā)表在了重要的刊物上,他本人也被升職為區(qū)團委副書記。那一點愧疚加上彭天翼現(xiàn)在的成就,已經足以讓宋秉義夫婦對這個女婿改觀。即便成就如此,彭天翼也依舊保持著謙遜的態(tài)度。這樣其樂融融的氛圍,正是宋赫男期待已久的幸福,讓她忍不住流下了滿足的淚水。
四年時間轉瞬即逝,羅永澤一邊蹬三輪上班,一邊在古玩市場給人看看古董。他和蔣欣童雖不像陌生人,卻也并沒有夫妻該有的狀態(tài)。相比之下,袁清河就過得非常滋潤。他在街上偶遇羅永澤之后,一通金錢至上的理論,也給人生失敗的羅永澤種下了一顆種子。
清早起床的宋赫男給冠宇穿著衣服,卻因為彭天翼一句玩笑話而再次激發(fā)她心中的敏感。冠宇越長越大,又有越來越多的人傳言,這孩子長得很像袁清河。這是宋赫男心中一塊抹不去的痛,也是讓她這么多年一直反感再看見袁清河的原因。
這么些年,彭天翼和宋赫男一直籌備著希望能再生一個,可是卻怎么都懷不上。正好又趕上了計劃生育,彭天翼倒是坦蕩所以無所謂,可是宋赫男卻更加耿耿于懷。隨著孩子的成長與一直不能懷孕的事情,讓宋赫男越來越擔心,冠宇到底是誰的孩子。
準備妥當之后,彭天翼來到蔣欣童上班的招待所開會,正巧遇到她和同事白月琴起了爭執(zhí)。這件事讓彭天翼十分在意,也很想幫她一把。可是這樣近親的模樣,卻被白月琴看看個真切。也不知道她在心里是如何勾勒彭天翼跟著蔣欣童的舉動,從而露出了鄙夷的笑容。
羅永澤回去的路上,正遇見菲菲和她的前男友在大街上起了爭執(zhí)。也不知菲菲究竟是為什么,總是會吸引這種騙財騙色的渣男。為了擺脫菲菲,對方只能拿出一個古董當做還債。羅永澤眼看著菲菲要以低價賤賣,連忙出面阻止。
羅永澤和菲菲坐在餐館里,看著眼前囂張跋扈的女人,他就會想起過去的恨。羅永澤每次看到自己的斷指,就會無數(shù)次的在夢里幻想著掐死菲菲。可惜,這些年過去,菲菲的性格非但沒有改變,反而變得更加肆無忌憚。她看著滿目仇恨的羅永澤,帶著不屑的笑容走過去,拍著自己的脖子,諷刺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