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魏知縣兩次請示,府臺終于開始重視蠹現發生的命案,派夏捕頭到蠹縣進行調查。夏捕頭一上任,就先給快班所有捕快打了一頓板子,除了責罰快班破案無進展以外,更重要是樹立自己的威望,魏知縣面對夏捕頭的下馬威,一言不發。
聽說曲三更在不斷調查冷無疾遇害案,夏捕頭便上前詢問有何線索,曲三更表示已找到一個叫陳旺的男子,曾經是陸宅的仆役,幾天前在城外上吊自殺,再沒有更多線索。夏捕頭嘲笑曲三更,枉為冷無疾愛徒,事情發生已有一段時間,即使單問訪行打行,也該不止這些收獲。曲三更不假思索回答,自己已經解散了蠹縣的訪行打行,替夏捕頭節約了不少時間。
夏捕頭作為外來官員,本來也準備從訪行打行入手,眼下得知曲三更解散了“五候府”,十分生氣,便質問宋辰為何準許,宋辰竟直接掏出一把拔掉的牙根給夏捕頭觀賞,言外之意是自己不但默許解散訪行打行,還對一行人進行了審訊,現下已經移交至府臺。
曲三更和高士聰到無類齋找風可追,發現正在熬制一種顏料。風可追告訴兩人,將熬制好的顏料涂刷于畫作上,便可使紙張發舊,和陳年珍藏畫作并無太大差別,自己已經靠這種途徑賣了幾幅畫,曲三更不解,紙張可以刷色作假,但字跡不會說謊。風可追告訴兩人,從小跟隨舅舅練字,在整個蠹縣,除了舅舅的書法,恐怕再沒人勝過自己,至于臨摹,根本不在話下。
曲三更忽然生出一計,要借用風可追之手,從王夫子保存的《傷寒論》上,模仿程逸致的字體湊成一個藥方。當曲三更拿給程逸致看時,對方先是有些驚訝,定下神后就向曲三更解釋,自己從沒有開過如此藥方,而且單雷公藤的分量,就足以致人當場死亡,藥店也不會胡亂抓藥。
曲三更干脆直接詢問,當年陸遠暴的死程逸致是否知情,程致逸一口否定,表示陸遠暴當年被兄弟投毒致死,衙門早已定案。片刻后,程逸致好像轉換了思路,不再任由曲三更提問,直接說明即使知縣生病,也是由自己把脈,斷不會被一個小小的捕快指使。
夏捕頭只領了一個月的時間,為了及早破案,將一些舊案分到每個捕快頭上,唯獨剩下曲三更,意圖指責曲三更解散訪行打行,讓眾捕快將其孤立。
果然,幾個捕快擔心無法在夏捕頭指定的時間內完成任務,便圍攻了曲三更,恰好宋辰路過,幫曲三更解了圍。
看到曲三更在快班的遭遇,冷桂兒幫忙出招,不能任由夏捕頭欺負,要想翻身,就必須抓住夏捕頭的軟肋,眼下夏捕頭最擔心的,就是不能如期破案。一個人最大的長處往往也會是最致命的短處,曲三更忽然得到靈感,夏捕頭最大的長處就是穩重老練,自己恰好可以從此處入手。
高士聰一組負責調查王員外家中珠寶失竊一案,經過和周邊當鋪逐一核實,最后才知原來是王員外看鄰居可憐,故意給鄰居當掉換錢,令高士聰哭笑不得。
宋辰招呼張繼祖到衙門,有意詢問關于陸家滅門慘案,當張繼祖趕到時,宋辰正在審理村民強占土地一案,搶奪土地者不說實話,被宋辰施了手段,挨了皮肉之苦后才老實交代。讓張繼祖看到審理過程,也是故意設計。
宋辰先提到張繼祖前幾日打聽的購買胭脂巷院落一事,張繼祖明白宋辰的用意,反問宋辰想了解的是不是另一所宅子,意指陸宅,宋辰也不再躲避,張繼祖告訴宋辰,自己并不知道關于陸遠暴的事,更不用拿刑罰手段嚇唬,做為趙舉人的管家,還不至于像一個普通百姓一樣,隨便由宋辰上刑。
冷無疾兒子冷銳和隔壁劉木匠兒子打架,冷桂兒叮囑曲三更不要摻和小孩子的事情,曲三更表示會當面和劉木匠解釋,高士聰告訴曲三更,找劉木匠要趁早,如今人人躲避猴妖,不到晚上就早早鎖門。
關于猴妖的來歷,蠹縣這樣傳說,有一年外縣來了個耍猴的藝人,很快吸引了周邊百姓觀看,無類齋學童也都跑上街頭看熱鬧,王夫子擔心荒廢學業,跟到街上拉回了書童,經過一鬧,看客紛紛離開,無人打賞,王先生請幾個富家公子好心施舍一些,不料卻被玩弄一番,王夫子氣憤至極,將帶頭奚落自己的兆豐里史六暴揍一頓。
不久后,冷無疾將耍猴藝人抓了起來,原來他經常訓練猴子到別人家里偷東西,在衙門挨了一頓毒打后,不久死去了。民間開始流傳此人訓練的猴子是猴妖,王夫子和冷無疾的慘死都是遭到了猴妖的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