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昊來到鐘克明辦公室,希望說服他放棄打官司,可鐘克明是縱橫律師界的老手,一生從無對手,怎能輕易放棄?而且,這個官司明明是湯寧幫助湯立群挑起來的,不管怎樣,鐘克明都沒有放棄的理由。鄭昊有些不甘心,他繼續好言相勸,如果鐘克明出庭,就會一敗涂地。鐘克明聽到此言,更是執意出庭,因為在他的字典里,還沒有過“失敗”這個詞。
鄭昊勸說無果,只好和周童一起,想方設法阻止湯寧來到法庭上,阻止她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突然得知自己的身世。于是,他們只能告訴湯寧,這個案子延期開庭了。周五,周童借口要帶湯寧去見一個證人,想帶她出去避一避,可是湯寧冰雪聰明,她意識到周童在說謊,執意要去法庭。周童拗不過她,只好掉頭。
與此同時,在法庭上,鄭昊獨自一人和戴波,鐘克明周旋。鄭昊請出了一位新的證人,是何雅音!鐘克明見到何雅音走出來,當即表示反對,他認為何雅音對案情根本不了解,對28年前醫院發生的一切更是一無所知,怎能作證呢?鄭昊嚴肅地盯著鐘克明,一字一句地告訴他,何雅音當年也是在川河縣中心醫院生的孩子,而且更巧的是,她和夏云住在同一個病房,根據醫院的記錄,她生產的時間比夏云晚一點,是第二天凌晨的一點十分。鐘克明面色凝重,他指出,就算鄭昊所說全部屬實,也與案情毫無關系,因為現在爭執的焦點是,湯繼業的孩子到底是死嬰還是活嬰,而這個問題,何雅音并不知情。
的確,何雅音并不知道,湯繼業的孩子是死是活,但是,她卻知道自己的孩子是誰!何雅音臉色蒼白,雙眼垂淚,她自覺對不起鄭昊,但又不得不說出事實,于是,何雅音當著所有人的面公布,1988年6月18號,自己在川河縣中心醫院生下了一個女兒,并非鄭昊!鐘克明再也按耐不住,他起身走到何雅音面前,真誠懺悔道,自己在20多年前的確對不起她,但是,鄭昊是她養育多年的孩子,怎能抹殺這份親情呢!鐘克明又指出,何雅音曾經因為失戀而遭受打擊,神智不清,進過精神病院,她的話不能作數!鄭昊趕緊提出反對意見,稱何雅音已經完全康復了,她今天是作為一個正常人來作證的!
鐘克明只好無奈地回到被告席上,何雅音平緩了下情緒,緩緩說道,自己后背上有一塊很特別的紅色胎記,而就在幾天前,自己發現一個姑娘后背上也有一模一樣的胎記,她就是自己當年生下的女兒,就是湯寧!這一切,都被匆匆趕到的湯寧聽得一清二楚,她情緒十分激動,紅著眼眶,淚流滿面,一步步走到法庭正中間,聲淚俱下地大聲問道,如果自己是何雅音的女兒,那自己的父親是誰?是鐘克明嗎?何雅音哭著點了點頭,湯寧難以接受這個事實,大聲嘶喊,自己不是何雅音的女兒,更不是鐘克明的女兒!然后,她痛苦又堅決地注視了鐘克明幾秒,轉身跑出了法庭。
鐘克明此時竟然還想反駁,不愿承認這個事實。鄭昊只好拿出了湯寧與何雅音的親子鑒定書,上面清清楚楚地寫著,她們之間有親子關系。鐘克明倍受打擊,他此時已經近乎瘋狂,認為鄭昊才是自己和何雅音的孩子,而湯寧是鄭毅堅與何雅音的孩子。何雅音氣得全身顫抖,狠狠扇了鐘克明一巴掌。鄭昊繼續闡述觀點,在以前的親子鑒定報告中,檢測到湯寧與湯靜有親緣關系,今天這個謎底終于解開了,因為她們的父親都是鐘克明!
鐘克明一步一趔趄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他無法再否認一切,歇斯底里地嘶吼道:湯寧是我的女兒!我最大的敵人就是我的女兒!鐘克明突然中風,被急忙送往醫院。湯靜守著昏迷的父親,傷心地哭泣,如今,父母都住進了醫院,還爭什么呢?這時,湯寧也來到了鐘克明的病房,湯靜見到湯寧就破口大罵,周童等人趕緊把她架走。
湯寧離開后,湯靜和湯立群來到鐘克明病房。湯立群咬牙切齒地看著病床上的丈夫,冷笑著問他,沒想到吧?湯寧是你的女兒,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而鄭昊才是大哥湯繼業的兒子,是湯家的繼承人!傾訴完后,湯立群拂袖而去。
戴波告訴鄭昊,如果他想知道自己是誰的孩子,只要和夏云去做一個親子鑒定,就能真相大白。鄭昊稱,夏云已經出國了。鄭昊來向湯寧道歉,自己之所以沒有提前告訴她真相,就是怕她無法接受。湯寧很憔悴,她告訴鄭昊,鐘克明此次中風,不僅是因為冒出了一個女兒,更因為鐘克明聰明絕頂,他已經意識到,鄭昊就是那個被掉包的湯繼業的孩子,無疑,鄭昊的存在會讓鐘克明人財兩空。鄭昊略微思考了一下,稱自己有辦法可以解決鐘克明的疑慮,那就是自己不承認是湯繼業的兒子。湯寧表示反對,不能把鐘克明的高興建立在鄭昊的痛苦之上。鄭昊溫柔地笑了笑,還有一個辦法,就是讓湯寧嫁給自己,這樣一來,自己就是鐘克明的女婿,也算是半個兒子,那自己的東西就是鐘克明的東西。
湯寧終于想通了,她在鄭昊的陪同下來到何雅音的住所,無論怎樣,母親畢竟是對自己有生育之恩,再大的怨言也不能泯滅了親情。鄭昊與何玉琴在樓下等候,湯寧獨自緩緩上樓,看見何雅音一直在等待著自己,桌子上擺放著精心準備的蛋糕和鮮花。湯寧熱淚盈眶,終于顫抖著聲音,喚何雅音為媽媽。母女倆泣不成聲地擁抱在一起,分別多年,此刻的相認實在來之不易。
湯寧來看望虛弱的鐘克明,她心里涌現出不忍與無奈。鐘克明緩緩抬起手,呼喚道,小寧,可以過來坐一下嗎?湯寧無法拒絕病中的父親,她慢慢坐到病床邊,沉默著,一言不發。鐘克明語氣溫和又沉緩,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今天這樣,但無論如何,自己都是湯寧的爸爸,想當年,自己千里迢迢從鄉下來到上海,經過奮斗成為一名律師,以為從此就能一馬平川,可沒想到,在這個大城市里,沒有身家背景,就無從談起“成功”二字。鐘克明不愿再多談往事,他告訴湯寧,在自己眼里,只有兩樣東西是實實在在的,那就是金錢和權勢,但這兩樣東西也敵不過一樣東西,就是身體。現在自己的身體垮了,想法也變了,不愿再追求那些名利了。湯寧見父親情緒低落,安慰他不要多想。鐘克明抬起雙眼,希望湯寧能勸湯立群和解,不要再打官司了。
于是,湯寧把鐘克明的意思轉達給湯立群,并表示,鐘克明愿意立一份遺囑,以后把所有財產都留給湯靜。湯立群有些疑惑,湯寧可是鐘克明的大女兒,難道他不會分一部分財產給湯寧嗎?可湯寧從不是貪財之人,她當即保證,只要湯立群和鐘克明和解,自己什么都不要。
湯立群不相信湯寧的話,她認為鐘克明買通了何玉琴,故意將湯寧抱錯,借此讓自己的女兒代替湯繼業兒子的位置。湯寧覺得湯立群不可理喻,自己明明是被抱錯的,而且,如果鐘克明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他怎會一直和自己對著干呢?可是,不管湯寧怎么說,湯立群都認為這其中有陰謀,她堅持不同意和解,只希望鄭昊能站出來,繼承湯家的產業。
湯寧回到寧寧所,無奈地告訴鄭昊,湯立群不肯和解。現在的局面難以扭轉,如果雙方都不肯和解,那么下周二又要在法庭上見了。湯寧如實把湯立群的話轉告鄭昊,希望他能以當事人的身份出庭,可鄭昊并不情愿,他去探望湯立群,詢問不能和解的理由。湯立群臉色蒼白,她始終無法原諒丈夫的背叛,不愿和解。鄭昊表示,就算自己真的是湯家的孩子,也不想去打官司搶產業。湯立群已經病入膏肓,她以姑媽的身份,拼盡全力叮囑鄭昊,一定要把湯家大業繼承下去。
湯立群向薛寒志求助,希望他能幫自己打官司,薛寒志無法推辭,只得答應。另一邊,鐘克明已經出院,他一反當時苦苦要求和解的態度,而是交給湯寧一份保證函,稱只要鄭昊在上面簽字,雙方才能和解。湯寧認為父親是在咄咄逼人,這種和解對鄭昊不公平,然后,她果斷撕毀了保證函。鐘克明見女兒如此倔強,只得將這場官司打到底。
鄭昊來到天合所找薛寒志,他很好奇,薛寒志為什么一定要接這個案子呢?薛寒志稱這是一個多年前的秘密,自己可以告訴鄭昊,但他必須要答應出庭。鄭昊并不愿意,如果官司再打下去,最后失敗的很有可能是鐘克明,他是湯寧的父親,到時候自己該怎么面對湯寧?所以,鄭昊不會讓自己卷入這場紛爭之中。
湯寧和鄭昊與死嬰的父母通電話,告知他們,湯寧找到了親生父母。死嬰的母親第一反應就是想知道,自己是否還有報酬。鄭昊便告訴她,自己不是老柯,隨即掛掉了電話。湯寧溫柔地注視著心上人,現在大家都心知肚明,鄭昊是湯繼業的兒子,經過這次庭審,鄭昊幫助自己找到了親生父母,可他的身世卻無法公開。鄭昊一臉坦然,認為這就是緣分,湯寧才是最重要的。這一切,都被門外路過的夏云聽見了,她趕緊闖進來,稱自己不同意鄭昊的想法。
湯寧與鄭昊在一起探討,究竟是誰把兩個嬰兒調包,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呢?兩人排除了鐘克明夫婦的嫌疑,但可以肯定的是,這個人了解何雅音,也了解湯家的秘密。鄭昊眉頭緊蹙,他表示自己一直在懷疑一個人。
湯立群被送到醫院后,病情加重,她讓湯靜趕緊把鄭昊和湯寧叫過來,湯靜不敢怠慢,趕快照辦。戴波也得知了消息,他匆匆趕到醫院,湯立群與他說了一番推心置腹的話。之前,湯立群一直不明白,戴波為什么要背棄湯寧回到鐘克明身邊,直到她得知,夏云出國后杳無音信,只有戴波有夏云的新號碼,還把夏云從國外叫回來,目的就是讓她和鄭昊一起去做鑒定。戴波聽了,沒有否認這一切。另一邊,老柯告訴鐘克明,夏云的新手機號是路鏡明辦的,只有鐘克明、老柯、戴波、路鏡明知道號碼。那么事實很清楚,就是戴波對夏云通風報信的。
鄭昊趕到醫院,他與湯立群在病房中獨處,終于喊出了一聲“姑媽”,湯立群頗為欣慰,她慈愛地注視著鄭昊,認定他就是湯繼業的兒子,是湯家的繼承人,便告訴他,是鄭毅堅將鄭昊和湯寧調包的!鄭昊不理解原因,湯立群命不久矣,她拼著最后一口氣說,因為鄭毅堅恨透了鐘克明,這里面的隱情只有薛寒志知道,鄭昊一定要快去找薛寒志!然后,湯立群撒手人寰。
此時,鐘克明拄著手杖急匆匆跑到了病房外,卻只聽見湯靜撕心裂肺的哭泣,鐘克明的手杖應聲倒地,淚水浸濕了眼睛,縱然他再鐵石心腸,也畢竟與湯立群生活了幾十年,夫妻一場,緣盡于此。大家身著黑衣,將湯立群安葬,愿逝者安息。
陸志強告訴鄭昊,玉芬里的動遷案,按規定應該是先安置后拆房,因為湯業新城偷工減料,導致樓房出現嚴重的質量問題,所以居民們為了打官司,就請來了鄭毅堅大律師和他的兩個徒弟,也就是鐘克明和薛寒志。可最后,鄭毅堅卻因犯了傷害罪被抓,雖然沒被判刑,但卻被吊銷了律師執業證。當時傳言紛紛,聽說有人出賣了他,不知是薛寒志還是鐘克明。陸志強囑咐鄭昊,如果想搞清楚當年究竟發生了什么,就要想辦法拿到鐘克明的日記。
鄭昊將湯立群和陸志強的話都告訴湯寧,分析鄭毅堅的動機應該就是痛恨鐘克明。湯寧認為這不合理,如果鄭毅堅真是對鐘克明恨之入骨,那他應該把自己抱出來后,就送到窮山溝里,為什么反而把自己送到湯家,享盡榮華富貴呢?鄭昊覺得湯寧言之有理,可又找不出解決問題的頭緒。
于是,鄭昊來找薛寒志,希望從他這里了解到當年的調包者究竟是誰。薛寒志咬牙切齒地說,自己如果知道,早就和鐘克明攤牌了,自己一直懷疑鐘克明做過壞事,但卻苦于沒有證據。鄭昊窮追不舍,他問道,當年謝家兄弟的拆遷隊和當地居民發生了沖突,而鄭毅堅就是在那場沖突中被人用鐵棍打殘了,當時薛寒志也是在場的,對不對?薛寒志面對鄭昊的追問,十分無奈,只好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全盤托出。鄭昊喃喃自語,當初打殘鄭毅堅的兇手一直沒有抓到。薛寒志也告訴他,要知道全部真相,就得找到鐘克明的日記,湯立群說過鐘克明有寫日記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