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上,戴波問鐘克明,既然16年前周開元沒有對遺囑提出疑慮,為什么現(xiàn)在又開始質疑?湯寧也提出,法庭的判決應該建立在男女平等的基礎上,既然湯繼業(yè)沒有兒子,自己作為女兒,也不應該被剝奪繼承權。鐘克明見戴波和湯寧句句在理,無言反駁。
休庭后,戴波來到湯立群病房,但湯立群一點也不想見到這個被自己一手養(yǎng)大,卻又背叛自己的孩子,她冷冷地請戴波出去,戴波剛要出門,湯立群突然劇烈咳嗽起來,戴波趕緊過來照顧她。湯立群自嘲道,自己馬上要做手術了,如果做好了就能多活幾年,如果做壞了就去地下見湯繼業(yè)。戴波很自責,他和湯寧根本不知道湯立群馬上要做手術了,否則也不能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打官司。湯立群冷笑著,不管怎樣,湯寧就是要把自己送進大牢里。戴波看著昔日的恩人,掙扎在生死線上,決定勸湯寧和解。
湯寧、周童、戴波一起聊天,戴波提出和解,周童很不滿意,他認為戴波是兩面三刀,既討好湯寧,又討好湯立群。湯寧阻止了他們的爭吵,她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找到了真相,從頭至尾也沒想過爭財產(chǎn),所以決定和家人和解。湯寧和戴波把這個決定告訴鄭昊,大家十分高興。幾人正在談論時,湯靜突然火急火燎地來找湯寧,她認為自己和哥哥的財產(chǎn)都被湯寧搶走了,大吵大鬧,亂摔東西,結果卻在沖出門的時候出了車禍,被送到醫(yī)院,需要輸血。就在輸血時,鐘克明發(fā)現(xiàn),湯寧的血型是AB?型,而湯繼業(yè)是O型,這說明湯寧不是湯繼業(yè)的親生女兒。
湯靜在醫(yī)院養(yǎng)傷,周童前來看望她,虛弱的湯靜此時沒有了飛揚跋扈的氣焰,倒更顯得可愛溫柔。周童告訴她,家里人因為她的車禍而亂成一鍋粥,什么事情都沒有生命重要,要多休息。戴波和鄭昊拿著和解協(xié)議來找鐘克明簽字,鐘克明一臉得意,稱不簽協(xié)議了。戴波以為是協(xié)議上的條款有問題,但鐘克明表示,與協(xié)議無關,因為本案的事實改變了。戴波將這個消息告訴湯寧和周童,周童認為,鐘克明不會打無準備之仗,幾人一頭霧水,不知道事實有了怎樣的改變。
開庭時,鐘克明果然提供了新的證據(jù),他胸有成竹地宣布,湯寧不是湯繼業(yè)的女兒!沒有繼承遺產(chǎn)的資格!此言一出,大家都瞠目結舌。鐘克明找來吳院長,證明湯繼業(yè)是O型血,而湯寧是AB型,他們之間不可能是父女關系。湯寧啞口無言,戴波只好反駁,用血型鑒定親子關系是不科學的,鐘克明隨即提出,讓湯立群與湯寧去做DNA鑒定。湯寧紅著眼眶答應了。
湯寧深受打擊,她回到家里,以淚洗面。夏云認為此事很可笑,更是責怪湯寧,就是她非要打官司,才惹來這一身腥。照鐘克明的解釋,如果湯寧不是湯繼業(yè)的女兒,那么湯繼業(yè)的股份就由妻子夏云和母親平分,母親已經(jīng)過世,股份就由夏云和湯立群平分。夏云聽到這里,恍然大悟,原來自己真的有股份,那天鐘克明讓自己簽署的協(xié)議,目的就是讓自己把股份轉給湯立群。夏云感嘆著,鐘克明真是機關算盡,但夏云心里有數(shù),她斬釘截鐵地表示,湯寧肯定是湯繼業(yè)的孩子,除非她不是從夏云肚子里生出來的。湯寧突然身世被疑,受盡了委屈,哭成了一個淚人。
周童詢問戴波,湯寧怎么樣了。戴波憂心忡忡,湯寧情緒很低落,而且堅持要去見湯立群,把事實問清楚。周童認為鐘克明只是緩兵之計,又或者是他買通了鑒定人員。所以,防人之心不可無,戴波和周童決定,單獨再去做一次DNA鑒定,看看結果是否一致。
鄭昊對鐘克明的做法很是不滿,他來質問父親。鐘克明理所應當?shù)乇硎荆瑢τ跍珜幍纳硎溃瑹o論于公于私,都應該搞清楚,就算湯寧不是湯繼業(yè)的女兒,給她一個機會去找親生父親,也是一件好事啊。鄭昊可不這么想,在他心里,親情比血緣更重要。鐘克明見兒子情緒低迷,只好告訴他,法庭上是只認血緣,不認親情的,這關系到湯業(yè)集團的性命,他更希望兒子能陪伴自己,把這場官司打到底。
湯寧和戴波來到病房,湯立群剛剛睡著,湯寧便靜靜地站在姑媽旁邊,看著她憔悴的面容,心里一陣陣難過。湯立群醒來,一眼就看見了湯寧,她不敢相信,自己疼愛的侄女真的不是大哥的孩子,那大哥的孩子究竟在哪呢?戴波趕緊安慰道,湯寧肯定是湯家的孩子。湯立群氣息奄奄,她躺在病床上才發(fā)現(xiàn),賺那么多錢都是渺小的,百億資產(chǎn)也無法買到生命和快樂。
病房里,湯寧哭的很是傷心,自己是湯立群看著長大的,怎么可能就不是湯家的孩子呢?湯立群眼神呆滯,她疑惑著,大哥的孩子到底去了哪里?如今自己命懸一線,終于知道,賺再多的錢也買不到健康,正所謂有命賺錢,卻沒命花錢。湯寧聲淚俱下,她不愿再打官司,只想讓姑媽恢復健康。湯立群撫摸著湯寧的臉,自己和這個侄女生活了這么多年,沒想到她卻和自己沒有血緣。湯立群越想越激動,她呼吸急促起來,臉色發(fā)青,湯寧趕緊給她叫醫(yī)生。
戴波擔心目前的局勢對湯寧不利,湯寧裝作輕松的樣子,堅信自己就是湯繼業(yè)的女兒。另一邊,鐘克明拿到了湯寧的血緣檢測報告,他慎重打開后,仔細看了起來。
案子繼續(xù)開庭,鐘克明看上去胸有成竹,勝券在握。審判長詢問,親緣檢測結果是否已經(jīng)出來,鄭昊率先站出,稱結果還未出來。鐘克明卻一臉得意地拿出了親緣鑒定書,鄭昊見此大吃一驚,因為父親告訴自己,鑒定結果并沒有出來。隨即,這個鑒定結果被公之于眾:湯寧與湯立群沒有親緣關系,她不是湯家的后代。湯寧猛地站起來,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跌跌撞撞地走到前面,注視著這份將她打入深淵的鑒定書,眼淚奪眶而出。
湯寧獨自落淚神傷,周童安慰她,自己私下里也幫湯寧做了親緣鑒定,結果顯示湯寧與湯靜有血緣關系!戴波和周童得知這個消息后,都很驚喜,認為在這兩份報告中,一定有一份是假的,這是反擊鐘克明的有力證據(jù)。于是,在繼續(xù)開庭時,戴波將湯寧和湯靜的親緣報告拿出來,他明確指出,現(xiàn)在的兩份檢測報告是相互矛盾的,湯寧與姑媽沒有血緣關系,卻與表妹有血緣關系,難道她也是鐘克明的女兒嗎?鐘克明臉色嚴峻,堅決否認這件事。戴波正好順水推舟,稱在兩份結果矛盾的報告中,就算鐘克明的報告是真的,那也沒有證據(jù)能夠證明,湯繼業(yè)和湯立群一定是親兄妹,所以更不能根據(jù)湯寧和湯立群的鑒定結果來判斷,湯寧是不是湯繼業(yè)的親生女兒。鐘克明認為戴波強詞奪理,這么多年來,大家都知道湯繼業(yè)和湯立群是親兄妹,戴波馬上反擊道,這么多年來,大家也都不知道鐘克明有兒子,可還不是冒出了個26歲的兒子嗎?鐘克明臉色鐵青,不再說話。
這時,夏云趕到法庭,她坐在證人席上,信誓旦旦地告訴大家,自己在和湯繼業(yè)結婚之前就已經(jīng)懷孕,并且在這期間沒有和其他男人發(fā)生關系,毫無疑問,湯寧肯定是湯繼業(yè)的孩子。鐘克明提出疑問,湯繼業(yè)一直認為妻子懷的是男孩,而且還有性別鑒定報告,這要怎么解釋呢?局勢越來越復雜,夏云只好選擇和湯寧再做一次親子鑒定,湯寧哽咽著答應了,但她提出條件,如果自己和夏云是母女,鐘克明一方就不得再糾纏這個問題。鐘克明對此表示反對,戴波堅稱,湯繼業(yè)已經(jīng)去世多年,夏云是他唯一的妻子,所以只要證明湯寧與夏云是母女,就是證明了湯寧與湯繼業(yè)的關系。鐘克明啞口無言,因為他無法讓湯寧和湯繼業(yè)做親子鑒定,只能如此。
湯靜知道,周童偷偷拿了自己的樣本去和湯寧做親緣鑒定,她在休庭后氣沖沖地向周童興師問罪,稱他吃里扒外。周童趕緊搪塞過去,然后他前來找到戴波,詢問他為何要讓湯寧與夏云做親子鑒定,因為法庭上一向主張誰質疑誰舉證,如果讓湯寧舉證,這很有可能會陷入被動局面。這時,湯寧在一旁站出來,承認這是自己的決定和意愿,因為自己不是一個野孩子!一定是母親的親生女兒!
鐘克明質問夏云,為什么要幫著湯寧說話,夏云也很無奈,事情到今天這地步,還不是鐘克明逼出來的。鐘克明認為,如果湯寧不是夏云的女兒,那湯業(yè)集團的一半股份就都是夏云的了,這么大的利益,何樂而不為呢。夏云有些不屑,她早已知曉鐘克明心里的小算盤,否則他怎會提前讓自己簽署空白的轉股協(xié)議呢?鐘克明見狀,塞給夏云一張卡,里面是定金,只要湯業(yè)集團的股份歸到鐘克明名下,他還會給夏云加錢。
重要的一天來到了,法庭即將宣布夏云和湯寧的親子鑒定結果,因為這是法庭授權做的檢查,所以原被告雙方都不知道結果,大家十分緊張。終于,法庭宣布,湯寧和夏云之間沒有血緣關系!這一刻,所有的弦都繃緊了,旁聽的人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鄭昊轉頭驚訝地看著湯寧,鐘克明滿臉得意,戴波和周童很是擔心,而湯寧,就在這許多的目光中緩緩走出了法庭。鄭昊趕緊追了出去。
湯寧背靠著墻蹲下來,她無聲地哭泣著,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誰。鄭昊追了出來,卻找錯了方向,最后戴波和周童將失魂落魄的湯寧帶上車,三人一路緘默,只聽得見湯寧痛苦的哽咽和抽泣。而鄭昊此時騎著自行車一路飛奔,尋找著心上人的蹤跡。戴波率先開口,向湯寧道歉,他也不知道事情會發(fā)展成這樣,否則自己絕對不會讓夏云和湯寧做親子鑒定的。周童也安慰道,湯寧不是孑然一身,她還有這些朋友。湯寧不想多說,她只想去碼頭。這時,鄭昊也騎著自行車趕到碼頭,他向湯寧走了過去。
鐘克明和夏云在一起談話,夏云難以接受這個結果,明明是自己親手養(yǎng)大的孩子,怎么就和自己沒有血緣呢?如果鐘克明沒有對報告做手腳,那親生的孩子到底在哪里?鐘克明笑著反問道,自己怎么可能知道夏云的孩子在哪呢?
鐘克明告訴夏云,自己當時發(fā)現(xiàn)湯寧是AB血型,才對這件事起了疑心,但讓自己更吃驚的是,湯寧和夏云竟然沒有血緣關系。夏云聲淚俱下,她現(xiàn)在心心念念想找回自己懷胎十月生下的孩子。
碼頭,戴波和周童識趣地走開了,留下鄭昊和湯寧兩人獨處。湯寧憔悴不已,她喃喃自語,自己就不應該去調查真相,更不應該去做親子鑒定,現(xiàn)在自己什么都沒有了,沒有爸爸,沒有媽媽,一個沒有人生來處的人,還有什么比這更可悲更絕望呢?鄭昊溫柔地攬過湯寧的肩膀,堅定地告訴她,湯寧不是一無所有,自己會一直陪伴她。湯寧哭的撕心裂肺,自己到底是誰?難道真的是野孩子嗎?
夜幕降臨,湯寧回到家里,那個曾經(jīng)溫暖的家,雖然沒有父親的陪伴,但至少那里有母親,然而現(xiàn)在,自己卻沒有勇氣再踏進家門了。湯寧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走進家,夏云此時正呆坐在客廳里,她看見“女兒”回來,站起身來想問候幾句,語氣卻變得生疏客套,湯寧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痛苦,她大喊了一聲“媽”,沖上去抱住了夏云,失聲痛哭。夏云也緊緊抱住湯寧,無論與這個孩子有沒有血緣關系,自己都把全部的愛傾注在了她身上,母愛是收不回來的啊!
鄭昊決定離開海明所,鐘克明再三挽留,可鄭昊去意已決。鐘克明沒辦法,只好順從兒子意愿,還送給他一套房子。鄭昊視錢財為身外之物,他分文不取,但表示如果日后鐘克明有需要,自己一定會幫忙。鐘克明懇切地對鄭昊說,能否叫自己一聲“爸爸”。鄭昊猶豫了一下,最終只說了一句,照顧好自己。鐘克明呆呆坐在偌大的辦公室里,無限失落,親生兒子竟然還是不愿原諒自己,這是一個父親最大的敗筆。
鄭明聽說鄭昊辭職了,便來探望他。鄭明已經(jīng)改過自新,他知道,弟弟拒絕了親生父親的贈與,現(xiàn)在居無定所,便來邀請弟弟搬回鄭毅堅的老房子。鄭昊聽到哥哥這么說,心里涌過一股暖流,對他來說,家財萬貫和房屋千頃都比不過溫暖親情。另一邊,鐘克明撫摸著兒子用過的家具,心里波瀾起伏,他打心底里喜歡鄭昊的聰明睿智,正義果敢,這個兒子是自己最大的財富,可是現(xiàn)在,他卻連一聲“爸爸”都不愿喊出口,歸根結底,都是自己當初拋妻棄子,才造成今日后果。
鄭昊決定搬回鄭毅堅的老房子,鄭明已經(jīng)將老房子的大屋租給了李勝利,鄭昊便住在小屋。鄭昊見李勝利和自己同住,不免感到驚喜,兩人一起交談,李勝利表示,自己此生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和父親分離了四十年,如果時光能夠倒流,自己一定會守在父親身邊,守住親情。鄭昊聽后,若有所思。李勝利接著表示,余密把自己趕了出來,所以自己才會租房子住。鄭昊提醒李勝利,遺產(chǎn)繼承案的訴訟期限是兩年,只要不超過這個期限,都可以再提出訴訟。
湯寧和夏云在家里面對面,正襟危坐,湯寧執(zhí)意要走,這段時間發(fā)生了太多事情,她想出去靜一靜。湯寧笑著說,自己永遠都是夏云的女兒,而現(xiàn)在,自己還有一個新的任務,幫助夏云找到她真正的孩子,也算是報答夏云二十多年的養(yǎng)育之恩。夏云聽了這話,眼中泛淚,而湯寧雖然臉上笑著,卻漸漸紅了眼圈,她就是這樣一個女孩子,無論內心多么波濤洶涌,多么痛苦掙扎,表面都風輕云淡。
周童幫湯寧找了一個新的住所,湯寧人住在這里,心卻像丟了魂,她日日夜夜都在發(fā)呆,思考著自己究竟是誰,身世問題就像是一個沉重的枷鎖,鎖住了湯寧所有的笑容和快樂。周童拎著好吃的來探望湯寧,可湯寧不吃不喝,也不說話。周童從未見過如此低沉消極的湯寧,他很擔心,卻又無計可施。無奈之下,他只能去向鄭昊求助。
戴波向夏云詢問,是否有湯寧的下落。夏云并不知情,戴波只好安慰她,湯寧是個堅強的女孩子,同時,戴波也很自責,如果不是自己,夏云和湯寧也不會做親子鑒定,那么現(xiàn)在看來,只有找到了湯寧的親生父母,才能從他們那里找到夏云的孩子。
鄭昊從周童那里得知了湯寧的地址,他前去找心上人,兩人目光交織,鄭昊一字一句地說,你可以躲開所有人,但你不可以躲開我。湯寧的樣子像柔弱受傷的小貓,令人心疼,鄭昊斬釘截鐵地說,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我都會陪著你。湯寧泣不成聲,她投入了鄭昊溫暖的懷抱,這是她現(xiàn)在唯一的依靠和支柱。兩人和好如初,湯寧坦承,自己從未想過要和鄭昊分開,以前之所以提出分手,是因為鐘克明施加壓力,湯寧不能給鄭昊一個大好未來,所以只能選擇離開。鄭昊堅定表示,感情的事情不能被任何人左右,包括自己的父親鐘克明。湯寧認真地告訴鄭昊,自己現(xiàn)在的心愿就是幫夏云找到孩子,她養(yǎng)育自己二十多年,要知恩感恩,好好報答。
周童和鄭昊在一起談心,周童很懷念當初那個樂觀積極的湯寧,祝愿鄭昊和湯寧之間能有一個好的結果。鄭昊對周童表示衷心的感謝。老柯向鐘克明匯報,鄭昊又住進了老房子。湯立群的術后恢復情況并不太好,湯靜現(xiàn)在在公司里做代理董事,稱湯立群把所有股份都留給了自己。鐘克明表示,這是湯立群一廂情愿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