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喬知道燕洵擔(dān)心自己,她笑著寬慰他,不就是驍騎營嗎?她這些年風(fēng)里來雨里去的,就沒怕過什么。燕洵知道她的心思,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三年前的燕洵了,是絕對不會讓她受委屈的。
軍營中嘹亮的吶喊聲響徹天際,楚喬一身利落的深藍(lán)色緊身衣,墨發(fā)高束,顯得格外英姿颯爽。楚喬是皇帝親封的女教頭,元徹親自接見了她,楚喬在燕洵患難時期對他不離不棄的那份忠義讓元徹很是佩服。他接到一個字條,看過后讓楚喬到秀麗軍任職。
楚喬出去后,元徹隨即叫了宇文玥來,剛才的紙條就是宇文玥寫的,他希望楚喬能到秀麗軍中任職。驍騎營的人大多都是長安貴族子弟,個個桀驁不馴,楚喬一個剛剛脫離的奴籍的女子,要想在這樣一群人中立足,恐怕比登天還難,但秀麗軍就不同了,他們來自燕北,在定北侯的事情上沒有出力,對燕洵懷有愧疚之心,楚喬去那里應(yīng)該不會被為難。
宇文玥為楚喬打算的如此周全,元徹還注意到楚喬的佩劍是殘虹劍,與宇文玥的破月劍正好是一對,他調(diào)侃地問宇文玥是不是真的喜歡楚喬。這個問題宇文玥并不打算回答,見元徹找他沒有什么要事,轉(zhuǎn)身出去了。
楚喬一路找過去,正好看到秀麗軍副統(tǒng)領(lǐng)賀蕭被統(tǒng)領(lǐng)薛致冷綁了刁難,眾士兵跪在地上求情,賀蕭錚錚鐵骨并不屈服,薛致冷以動搖軍心罪為由頭想要對他行刑。眼看那賀蕭就要被帶下去,在一旁觀看很久的楚喬突然發(fā)聲,說了一句:慢著。
楚喬只是新來的箭術(shù)教頭,薛致冷處理自己手下的兵,讓她不要多管閑事。楚喬勸他最好將此事上報驍騎營主帥元徹,他現(xiàn)在要殺的不是普通的副將,而是秀麗軍的將領(lǐng),秀麗軍是鎮(zhèn)守長安的重兵,可不是他薛致冷一人的府兵。薛致冷被楚喬噎的說不話來,不甘心地帶著自己的人離去。
秀麗軍全部出自燕北,因三年前沒能出手救定北侯背上了忘恩負(fù)義的污名。賀蕭趴在床上養(yǎng)傷,他手下的葛奇、烏丹瑜商量著是不是能通過楚喬聯(lián)系上燕洵,以表明衷心。他們說話間楚喬敲門進(jìn)來,她拿了上好的金瘡藥給賀蕭。
今天多虧楚喬,賀蕭才得以幸免于難,他好奇楚喬是怎么知道他的。燕洵要回燕北,楚喬早就將可以爭取到的幫手尋思了一個遍,秀麗軍正在其中。不過這話她沒有對賀蕭幾人說。
夜幕降臨,幽靜的小樹林里,賀蕭獨自一人吹著篳篥。楚喬過來,賀蕭知道她是燕洵身邊的人,對她說起了自己的私事,自從三年前的事之后,他們就莫名背上了叛徒的名頭,他被兄長趕出了家族,妻子因他被馬匪殺害。
楚喬聞言,仗義地說要幫他報仇。賀蕭從她這里看到了希望,如果燕洵肯相信他們,秀麗軍就能擺脫叛徒的污名。其實秀麗軍背上叛徒的名號也有他們自己的責(zé)任,當(dāng)年他們反應(yīng)遲緩,被人鉆了空子,直攻燕北重地。楚喬告訴他,現(xiàn)在燕洵相不相信秀麗軍不是叛徒并不重要,燕洵的幽禁之期馬上就要到了,到時候秀麗軍如何做才是最重要的。
燕洵已經(jīng)在為出長安做足準(zhǔn)備,他們在長安大范圍的布置了火油。出長安之路必定艱險非常,他們準(zhǔn)備妥當(dāng),只差一個合適的時機了。
元徹自幼長在魏貴妃身邊,把她視為生母。魏貴妃不想將淳兒嫁給蕭策,想要提前給她定親,讓元徹過來,就是想和他商量一個合適的人選。元徹從魏貴妃那里出來正好在御花園遇到淳兒,向她稍微透露一些定親的事,提前打個預(yù)防針。淳兒關(guān)心駙馬人選,元徹只說是個知根知底的人。
燕洵知道楚喬到了秀麗軍中,決定去看看她。此時,驍騎營中,宇文玥與元徹一起用餐,元徹拿楚喬調(diào)侃宇文玥,宇文玥笑他堂堂一個皇子竟如此八卦。元徹提醒他楚喬和燕洵同甘共苦,情義非凡。這些宇文玥心中都清楚,被人這么明明白白地說出來讓他更加難受,但他已經(jīng)做好遠(yuǎn)遠(yuǎn)看著楚喬幸福的心理準(zhǔn)備了。
宇文玥站在高高的城樓上,極目遠(yuǎn)眺,他目光停留的地方,燕洵和楚喬站在那里。燕洵來看楚喬,貼心的為她準(zhǔn)備了護(hù)手凝脂,兩人說說笑笑氣氛極好。
隨后,楚喬在訓(xùn)練場上教授箭法,并親自示范,她雙箭齊發(fā)全都正中靶心,士兵們鼓掌連連。正在這時,宇文玥走過來,看到靶子上的箭冷言問是誰射的。聽他的語氣還以為是射的不好,楚喬低聲回答是自己。宇文玥了然,抬手也發(fā)出兩箭,正中靶心,眾人叫好連連。宇文玥見秀麗軍弓箭老舊,提出要為他們換一批新箭,讓楚喬跟著他去拿手令。說了那么多,也只是想和她獨處而已。
到了宇文玥的房間里,他端坐在案后一動不動,楚喬不想和他耗費時間,讓他趕緊寫手令。宇文玥無動于衷地坐在那里,沒有研磨他怎么寫。楚喬無法,只好上前研磨。宇文玥心中歡喜,嘴上卻嘲諷她自打嘴巴,前幾日是誰說以后再也不會侍候他的。
楚喬聞言,扔下墨石不干了。宇文玥見好就收,提醒她安分守己,燕洵所圖太大,魏光的事他已經(jīng)幫他們擺平了,但是只此一次,希望他們好自為之。
魏貴妃將淳兒和宇文玥湊在一起吃飯,其用意不言而喻。淳兒百般不愿都表現(xiàn)在臉上,魏貴妃留他們獨處。兩人都知道對方心思,看宇文玥一副冷冰冰地樣子,淳兒起了玩笑的心思,問他不能娶到她這么美麗大方的公主遺不遺憾,宇文玥言不由衷地配合她說遺憾的樣子,徹底逗笑了淳兒。
淳兒一路送宇文玥出來,宇文玥深知她想借機出宮的小心思,毫不留情地戳破,他可不想讓魏貴妃覺得他們相處的不錯,進(jìn)而求皇帝賜婚。這也不是淳兒想要的結(jié)果,她只好停在原地眼巴巴地看著宇文玥出宮。
回到驍騎營,元徹一臉八卦地打聽他和淳兒相處的如何,宇文玥一聽這語氣就知道元徹和魏貴妃是串通好的。宇文玥不想娶淳兒無非就是因為楚喬,元徹勸他盡早看清事實,楚喬確實是個好姑娘,但他宇文玥堂堂大柱國(官職)的兒子,宇文閥長子嫡孫怎么可能娶一個做過奴隸的女子,況且楚喬三年來與燕洵在鶯歌苑朝夕相處,孤男寡女的該發(fā)生的早就發(fā)生了,根本不值得宇文玥為她這樣。
宇文玥不想再聽他說下去,轉(zhuǎn)身就要走。元徹見他無動于衷,只好告訴他自己并不打算讓燕洵活著離開長安,燕洵懷著滿腔仇恨,一身戾氣,若讓他離開,大魏將永無寧日,楚喬到時候也難免會受到牽連。元徹提醒宇文玥看清自己的身份。
皇帝派元徹迎接南梁太子蕭策,這可不是什么美差。聽說蕭策凡是男人經(jīng)手的東西一概不碰,就連他從小到大吃的蔬菜瓜果都是在宮中開辟出一片沃土,由妙齡少女栽種的,諸如此類的事數(shù)不勝數(shù),這可不是個省油的燈啊。士兵來報,說是蕭策病了,打算折返,而且蕭策有言在先,嫌棄元徹剛從前線回來身上戾氣太重,不愿見他。元徹?zé)o法,只好派楚喬帶人前去迎接。
楚喬帶人早早地等在蕭策必經(jīng)的路上,蕭策的侍女囂張跋扈,揚鞭打傷了一名士兵。掄揮鞭子,楚喬可是好手,她一鞭過去,直接將那坐在馬車沿上的侍女強勢地拉至馬背上,馬一受驚,瘋狂地帶著馬車跑了起來。
楚喬策馬跟在后面,突然一個身穿紅袍,頭扎兩個小辮的男人御馬疾馳而來,他臉龐白皙如玉,五官精致堪比女子,臉上帶著痞痞的笑,這就是南梁太子蕭策。待兩匹馬相近之時,蕭策一個飛身,坐到了楚喬的馬背上,順勢樓上她的腰。
楚喬最反感陌生人碰她了,打了幾拳之后,直接將蕭策扔下馬了。剛剛還風(fēng)流倜儻的太子殿下重重的摔在地上,狼狽不堪,他可憐兮兮地躺在地上控訴楚喬狠心。太子被打,他的侍女不依不饒的讓元徹必須懲罰楚喬。
回去后,楚喬自知闖了大禍,心甘情愿地跟元徹請罪。沒想到元徹竟夸她干的好,軍旅之人,最見不得蕭策這種娘們唧唧的麻煩精。就算楚喬不出手,元徹也已經(jīng)計劃好,要胖揍蕭策一頓了。不過蕭策被打的事,可大可小,元徹吩咐下去,誰都不能走漏風(fēng)聲,且看蕭策那邊什么動靜吧。
隨后,元嵩一臉生無可戀地找七哥元徹吐槽,蕭策可是把他折騰的夠嗆。元徹只關(guān)心蕭策有沒有提過被楚喬打的事,元嵩這才知道蕭策的熊貓眼是被楚喬打的,真是解氣啊。一陣花香飄來,元嵩嗅到了蕭策的氣息。
只見兩位侍女挎著花籃扭動著水蛇腰撒著花瓣,蕭策隨后踏著花瓣路大搖大擺的走來,上來就問楚喬在哪。楚喬一出來,他就手很不老實的摸上人家的腰,楚喬收不住手,又把蕭策給打了。誰知道蕭策還就吃這一套,非要楚喬做他的侍衛(wèi),保護(hù)他的安全。
蕭策要進(jìn)宮面圣,楚喬與他同乘一輛馬車,由元徹和元嵩親自護(hù)送。豪華舒適的馬車上,蕭策饒有興致地看著楚喬,楚喬則冷若冰霜,根本不想搭理他。但也架不住人家太子自來熟,知道她叫楚喬后,就親切地叫她喬喬。見楚喬閉目養(yǎng)神一副生人勿進(jìn)地樣子,蕭策突然說自己手冷,想讓她給暖暖,接著他的爪子就漸漸伸向楚喬的胸部,眼看就要得逞,一聲殺豬般的慘叫從馬車中傳出,蕭策狼狽地飛出馬車摔在地上。
不過他臉皮夠厚,上車后又捧著藥瓶讓楚喬為他涂藥。終于到了皇宮,兩排美貌的女子站在道路兩旁迎接,蕭策帶著楚喬從中走過,對這些庸脂俗粉毫不感興趣。兩國既有聯(lián)姻之意,皇上為了表示友好,讓蕭策自己選擇聯(lián)姻對象。蕭策推說這事由他父皇做主,不過他倒是看上了一人希望皇帝能成全,那人便是站在他身邊的楚喬。皇帝還未發(fā)話,他不久前新封的蘭妃倒是坐不住了,推說楚喬是皇帝不拘一格選的將才,不宜送人,希望蕭策體諒。
楚喬回到驍騎營,看到宇文玥就當(dāng)沒看見,直接從他身邊走過去。她想走宇文玥偏不讓,楚喬語氣強硬地問他是不是想找茬。這口氣沖的,宇文玥質(zhì)疑她居然敢這么跟他講話。楚喬覺得這人腦子一定是壞掉了,她好幾次都差點干掉他,這么講話也不稀奇吧。這話莫名戳中宇文玥的笑點,他常年沒有表情的臉竟然露出明顯的笑意。看她如今這么硬氣,看來是攀上蕭策翅膀硬了。楚喬嘲諷他長得也不錯,說不定努力一下蕭策也能看到他。
與此同時,蘭妃跪在私下為洛河設(shè)立的靈位前,洛河對她有救命之恩,所以她今天攔下了蕭策,但是楚喬好像不認(rèn)識她了,蘭妃不知道應(yīng)不應(yīng)該去見她一面,她現(xiàn)在已有身孕,做什么事都要謹(jǐn)慎。
如今,蕭策與蕭玉都在長安,身為大梁公主和太子,說什么都應(yīng)該見一面才是。姐弟二人面和心不和,明爭暗斗不斷。不過他們都有個共同的目標(biāo),就是促成大魏與燕北的大戰(zhàn),誰做成這件事誰就能得到梁皇的賞識。
蕭策好不容易離開大梁,沒有了父皇的束縛,他一定要蕭玉好看。
蕭玉和蕭策的想法倒是出奇的一致,都想給對方找點麻煩。蕭策看不上蕭玉野心勃勃,而蕭玉也一直想除掉蕭策,讓她的親哥哥當(dāng)太子。
宮里,蘭淑儀旁敲側(cè)擊地跟皇帝問起楚喬的身份,她想幫楚喬,必須得搞清楚喬的處境。皇帝告訴她楚喬是燕洵身邊的人,同時也好奇一向兩耳不聞宮外事的蘭兒怎么對楚喬感興趣了。蘭淑儀笑笑,說是不想看到楚喬這樣的好姑娘嫁給蕭策那等風(fēng)流之人。說起蕭策,皇帝有意讓淳兒與他聯(lián)姻,蕭策雖然風(fēng)流了一點,但淳兒嫁過去,不久的將來就是一國之母了,如此看來,利大于弊呀。
皇帝身邊掌扇的宮女隨即將他準(zhǔn)備讓淳兒聯(lián)姻的消息告訴淳兒,淳兒一聽,驚慌不已,趕忙去大殿找父皇,她可不要嫁給一個風(fēng)流鬼。與此同時,趙閥家主正在向皇帝進(jìn)言,三年之期將至,絕不能放燕洵返回燕北,否則后患無窮。皇帝當(dāng)然也不想放走燕洵,但他這三年來一直昭告天下,表示對燕洵皇恩浩蕩,期限一到就會放他返回燕北,他可不想讓天下人認(rèn)為他是個言而無信的君主。
趙閥家主聽到皇帝的話,心生一計,提議許燕洵以好處讓他不得不留在長安,先把人留下再從長計議,只是這個讓燕洵必須留下的好處是什么不好拿捏。正好這時候淳兒過來,請求皇帝不要將她嫁給蕭策。這兩件事趕在一起,居然讓皇帝想到一個一舉兩得的好主意,既能留下燕洵,又能滿足淳兒的心意。
三年之期眼看就要到了,燕洵知道皇帝不會輕易放他走,但會出什么招數(shù)攔他,還未可知。此時,宮中突然來人,宣他進(jìn)宮面圣。燕洵卸下一身防備,以一副安分守己的模樣去見皇帝。大殿之上,淳兒立于皇帝身側(cè)。皇帝突然問起燕洵年齡,不知意欲何為。燕洵告知他自己二十有三,皇帝順勢就表示這已經(jīng)到了該婚配的年紀(jì)。而淳兒和燕洵自小青梅竹馬,讓他們成親再合適不過了。
燕洵驚訝于皇帝的狠心,為了留下他竟然要以淳兒的婚事為賭注。燕洵當(dāng)即表示身份配不上高貴的公主,想要推掉這門婚事。皇帝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忤逆他的意思,他用楚喬威脅燕洵逼他就范。不得不說,皇帝精準(zhǔn)地抓住了燕洵的軟肋,讓他不得不答應(yīng)下來。
楚喬突然得到蘭淑儀的召見,有些不明所以。蘭淑儀看到楚喬,不由的想起當(dāng)年的事。那時,洛河遇難,她為了掩護(hù)楚喬而被一群士兵侮辱。蘭淑儀提起洛河,楚喬沒有什么反應(yīng)。聽到楚喬說自己失去了記憶,一身武藝也是宇文玥所傳,蘭淑儀瞬間放松下來,她知道楚喬所言非虛,并沒有刻意隱瞞,她一直念及洛河的恩情,只要楚喬一日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不危及到她的孩兒,她就算拼死也會護(hù)楚喬周全。
蘭淑儀的突然示好讓楚喬摸不到頭腦,從她那里出來后,正好遇到元嵩。元嵩告訴她蘭淑儀心機極深,短短三年就已經(jīng)是皇帝最寵愛的妃子了,而且她很有可能是宇文懷的人,是宇文家沒有上族譜的私生女。聽他如此說,楚喬若有所思。說話間,淳兒和燕洵從拐角處走來。
淳兒一臉開心地告訴哥哥自己要和燕洵成親了,婚期就定在十日之后。之所以這么急也是因為燕洵不日將返回燕北,淳兒自以為成親后會和燕洵一起回到燕北,她開心地讓哥哥以后來燕北,自己好好招待他。淳兒知道楚喬在燕洵身邊多年,對他的喜好一定了如指掌,她想讓楚喬進(jìn)宮來幫自己準(zhǔn)備大婚的事情。
燕洵早在淳兒當(dāng)著楚喬的面說出他們要成婚的消息時,臉色就很難看,如今看她居然要楚喬幫忙準(zhǔn)備大婚事宜,燕洵快步走上去,語氣冷硬地替楚喬拒絕。又有元嵩在一旁幫腔,這件事就這么不了了之。
元嵩送楚喬出宮,他以為楚喬喜歡燕洵,極盡所能地安慰她。楚喬對燕洵的感情并不是男女之情,她一直在他身邊是因為他們是同一種人。元嵩聞言,喜不自勝,這樣他豈不是就有機會了。楚喬好奇喜歡到底是一種什么感覺,元嵩告訴她喜歡一個人就是看到他會心跳加速,見不到他又會茶飯不思,就好像是生病的感覺。楚喬若有所思,元嵩拉著她的手想知道她對自己什么感覺。楚喬拉下臉來,元嵩只好作罷。
魏舒燁從淳兒的侍女采薇那里聽到了淳兒即將和燕洵成親的事,他覺得此事荒唐至極,燕洵滿懷仇恨,怎樣可能真心對淳兒,他想要馬上去面見皇上,阻止此事。采薇攔下魏舒燁,他擔(dān)心的這些事公主都清楚,但她依然抱有一絲幻想,幻想著燕洵能放下仇恨,真心對她。魏舒燁突然有種無力的感覺,為了淳兒他什么都肯做,但又不忍心打破她自欺欺人的幻想。
燕洵回去后,連夜去見了楚喬,大婚之事他想和她解釋清楚。楚喬自然知道婚事背后暗藏的玄機,皇帝要對燕洵動手了,但以犧牲自己女兒的幸福為代價實在太過于冷血無情。這在燕洵看來不足為奇,帝王本就無情。皇帝將長安布置地像鐵桶一樣,他們要想逃走,喬裝打扮行不通,唯有強攻才能奪得一線生機,這種情況下,拿到城外駐扎軍隊的布防圖就是重中之重了。回燕北之路,必當(dāng)九死一生,如果能幸存,燕洵想要楚喬永遠(yuǎn)不離開他。楚喬笑笑,只說他們之間不需要說這些。
燕洵突然接到一個飛鴿傳書,說是仲羽故人,約他們在醉仙樓相見。約他們見面的人正是蕭玉,她找燕洵談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