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洵和魏舒游的事弄清楚了,皇帝下令打魏舒游二十大板、在家思過兩年作為處罰。淳兒為燕洵哥哥抱不平,但母妃暗中對她搖頭示意,她即使再不情愿,也只能把反對的話吞進肚子里。
從大殿出來后,淳兒和燕洵一起走。燕洵受傷了,淳兒不能他為爭取到公道,但可以給他最大的關心,她準備了上好的傷藥,但燕洵并不領情,淳兒拿著藥瓶的手尷尬地停在空中,手足無措。見宇文懷過來,淳兒厲聲警告他不許再對燕洵哥哥不利。宇文懷早就看出燕洵不喜歡淳兒,他提醒淳兒不要幫錯了人,最終徒自傷心。
燕洵平安回到鶯歌小院,楚喬和仲羽忐忑不安的心才終于放下來,仲羽聽到皇帝對魏舒游的處罰,不禁皺眉,這也太草率了吧。其實皇帝的行為也可以理解,處罰重了,以后門閥不敢再對燕洵動手,皇上只想利用燕洵控制燕北,一個朝不保夕的燕洵,比一個安全的燕洵更讓他放心。
回到房間,燕洵發現楚喬受傷了,他自己受多重的傷都無所謂,但就是不能看到楚喬有絲毫的損傷,他轉身就要去找淳兒拿藥。楚喬緊緊地抱住他,外面不知道有多少殺手在暗中潛伏著,他們好不容易活下來了,一定要忍耐。
宇文玥去見紅山院的三太夫人,探聽母親當年死亡真相。宇文懷不在,侍衛們不敢放宇文玥進去,雙方對峙片刻,月衛與紅山院侍衛打成一團,宇文玥走進紅山院。
密室里機關重重,宇文玥憑著多年的諜者經驗,一路有驚無險地進入內室。宇文玥手上有一件衣裙,是他母親當去極樂閣時穿過的,那時人人都說這是最下等侍妾穿的芍藥裙,但兩個月前,宇文玥在極樂閣得到這條裙子,才發現這其實是正室夫人才穿的牡丹花裙。牡丹與芍藥本就相似,這件裙子是被人故意弄污的,而他母親卻因為這件裙子被人誣陷與宇文席。
三太夫人雙腿癱瘓,一直被幽禁在這暗無天日的密室里。她本是南朝烏衣巷謝家的女兒,是宇文玥母親的嫡親姨母。那一夜,宇文玥母親前來看她,兩人高興就喝了點酒,宇文玥母親不勝酒力醉倒了,只好留宿紅山院。三太夫人知道宇文席的德行,為了保護外甥女,特地讓她換上了自己的衣裙,一起進了密室。但她萬萬沒想到,還是糟了宇文席毒手,這一進來就是整整十六年,與世隔絕,只有兩名啞婢侍候。而宇文席之所以沒殺她,是因為她掌握了宇文席私通大梁的證據。
宇文懷回到紅山院,發現院子里自己的人死了一片,宇文玥悠然地站在臺階之上。宇文懷眼神發狠,宇文玥敢挑釁他,他就要青山院血流成河。宇文玥對宇文懷的威脅視而不見,告訴他自己帶走了三太夫人,他若是不怕三房見不得人的秘密泄露出去,就盡管來。
宇文懷不怕家族丑事曝光,但宇文玥同時掌握了他私通大梁的證據,就等同于是捏住了他的命脈,宇文懷不得不服軟。宇文玥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皇帝派他去烈日炎炎、黃沙滾滾的邊關戍守,而宇文懷卻占盡所有便宜,在長安舒舒服服地享清福,這讓從不吃虧的宇文玥心中很不舒服。他給宇文懷三天時間,去向皇上上奏守皇陵,否則就送他去和宇文席作伴。宇文玥雖然嘴上說的如此傲嬌,其實心里想的只是不想宇文懷留在長安找燕洵麻煩。
宇文懷好不容易混的如魚得水了,現在又被宇文玥搞得焦頭爛額,這讓他很不爽,但被人捏著命脈他也沒有辦法。與此同時,魏貴妃得到宇文家三房太夫人移居到青山院的消息,會意一笑,總算明白了宇文懷去守皇陵的原因。
經過魏舒游刺殺燕洵一事,皇帝總算對鶯歌苑安全重視起來,換了一批能作為的守衛,同時允許除了燕洵以外的人自由出入鶯歌苑。元嵩托守衛統領帶來了燕洵以前的佩劍,說是物歸原主。
守衛統領走后,仲羽開心一笑,看來線報說宇文玥、宇文懷即將離開長安是真的,宇文家暫時不會再發難了。少了宇文懷這個心腹大患固然可喜,但身處虎狼之地,他們還是不能放松警惕。
燕北將領蒙赫將軍的兒子阿精來到鶯歌苑,他父親已經戰死燕北戰場,臨死前讓阿精來投奔燕洵。阿精為人忠厚老實,燕洵讓他留下做自己的護衛。朦朧月色下,楚喬和燕洵一起埋下一壇酒,三年的時間很快就會過去,他們需要提前做一些準備,希望到時候可以開懷暢飲今日埋下的酒。
時光匆匆而過,轉眼到了宇文玥離開長安的日子,他為楚喬準備了衣冠冢。站在楚喬墓前,宇文玥腦海中閃過與她相處的點點滴滴,楚喬的音容笑貌已經深刻在他的腦海里,將殘虹劍放在她墓前,宇文玥轉身離去。離開前叮囑月七照看燕洵。
東方忌舍棄了定北侯,又把希望寄托到了大魏七皇子襄王元徹身上。而宇文玥此行的目的地正是元徹的大營。元徹守衛邊關多年,對長安的氏族子弟印象就是紈绔子弟,沒有真才實學。
宇文玥快馬加鞭,終于抵達了元徹大營。元徹也不賣關子,直言不會將自己的兵馬交給宇文玥,但他也不排斥宇文玥組建自己的勢力,元徹將自己的令牌扔給他,讓他拿著去招募兵馬,能不能招到人就看宇文玥的本事了。
楚喬祭拜哥姐,沒想到在他們墓地旁邊看到了宇文玥為自己立的墓碑。站在墓碑前,楚喬記起宇文玥訓練她,愛護她的畫面,但也忘不了他狠心殺她的事實。宇文玥的星兒已經死了,現在活著的是楚喬。臨走前,她拿走了放在墓前的殘虹劍。
時光如白駒過隙,轉眼間一年已過。這一年間,楚喬為燕洵四處奔走,為他們回到燕北做準備。燕洵也日夜勤練武功,等待著回到燕北的那一刻。
與此同時,宇文玥在邊關也待了一年了,他已經從門閥貴公子徹底的蛻變成一個戍守邊關的將領。這日,宇文玥一身銀質戰袍,英姿颯爽,但他俊逸的臉上帶著凝重,眉頭緊蹙,敵人突然來襲,對元徹很不利。宇文玥率領自己僅有五百人的小隊奮勇殺敵,誓要為元徹趟出一條血路來。
一場戰爭,死傷無數。成功退敵后,宇文玥和元徹站在高臺之上俯看這片大地。經過一年的時間,元徹已經對宇文玥刮目相看,他知道宇文玥有真才實學,邊關不是他的戰場,身為諜紙天眼的繼承人,宇文玥應該回到長安。如今大梁諜者活動頻繁,對大魏很不利,也是宇文玥該回去的時候了。
新的一年,又到了淳兒公主過生日的時候。再熱鬧的宴會,沒有她心心念念的燕洵哥哥也索然無味,淳兒拋下一幫前來幫她過生日的人,專程去鶯歌苑找燕洵。她還記得小時候燕洵對自己有多好,但長大后,對她卻不如小時候那般好,淳兒想不明白這是為什么,但即便如此,她還是喜歡燕洵哥哥,十幾年如一日。
燕洵拿出提前準備好的禮物,淳兒打開盒子看到禮物開心又感動。這是她的兔子寰寰的尾巴,這只兔子是從燕洵手里搶來的,格外珍視。但前幾日,寰寰不小心咬傷了她,被魏貴妃打死了,此刻看到燕洵特意為她砍下寰寰的尾巴做禮物,淳兒感動不已,看來燕洵哥哥心中還是有她的。
淳兒走后,燕洵立刻將她摸過的外衣脫下來,讓阿精拿去燒了。曾幾何時,那個正直豪爽的燕洵已經變成如今這樣心思深沉,當面一套背面又是一套。
燕洵的三年之期囚禁之期馬上就要到了,曾經定北侯的部下烏道崖在燕北招兵買馬為燕洵回歸做準備,在長安也做了部署。仲羽將這些消息說給燕洵聽,這都是性命攸關的事,仲羽希望燕洵不要告訴楚喬,她對楚喬還不夠信任。但燕洵顯然不這么想,他對楚喬足夠信任,沒什么好隱瞞的。
楚喬心思巧妙,打造了神兵三聯動弓弩,特意根據鶯歌小院的地形進行改造,威力巨大。她一直潛心研究機關兵器,要助燕洵一臂之力。
魏舒游因刺殺燕洵被罰閉門思過兩年,終于放出來了,他不但不思悔改,竟還想要找燕洵麻煩。但現在的燕洵可不是兩年多前任人宰割的弱勢潦倒世子了,魏舒游這是自找麻煩。魏舒游這次長進了一些,沒有親自出面,他派出的刺客都被燕洵等人殺了,這次算是便宜他了。
離三年期滿還有三個月,各門閥是不會讓燕洵平安回到燕北的,與其被動挨打,倒不如主動出擊,但這樣一來,燕洵他們就要同時對付宇文、趙、魏三大門閥。楚喬深思片刻,想到了先帝皇陵,看守皇陵的是宇文懷,建造是趙家負責的,而提供建材的是魏家,如若皇陵失竊,三大門閥誰也脫不了干系。
宇文懷守皇陵將近三年,以他的性格,斷不會盡心盡力地值夜守陵了,這正好給了楚喬下手的機會。夜深了,薄霧彌漫,正好適合行動。楚喬和仲羽一身利落的夜行衣,悄然進入皇陵。
進入內部,楚喬發現竟然有地下水滲進來,正好可以用此大做文章,試想一下,先帝皇陵被盜,寶物被變賣,先帝棺槨還被滲透的地下水淋濕了,大孝子皇帝會做出怎樣瘋狂的事呢,拭目以待吧。
計劃趕不上變化,楚喬和仲羽正打算將皇陵寶物拿走,忽然聽到腳步聲。兩人分開行動,仲羽放火,楚喬引開來人,來人武功高強,楚喬幾經周旋才得以逃出。
楚喬和仲羽前腳剛走,宇文玥后腳就從陵墓中追出了,到了明處才發現手上拿著的竟是殘虹劍,而他進去之時拿的分明是破月劍,必定是剛才打斗之時拿錯了彼此的劍。宇文玥不日前與襄王元徹一起返回長安,今夜夜探皇陵沒想到會又如此驚喜的發現,剛才與他動手的一定是楚喬。
元徹之前一直為自己不受寵被父皇貶到邊關自生自滅感到郁悶,如今多年的軍旅生涯,讓他心胸都變寬廣,思想更加豁達,與其在長安爾虞我詐的生活,還不如馳騁沙場、保家衛國來的痛快。
皇帝召見宇文玥和元徹,此次他們以少勝多,擊敗強敵,皇帝甚是高興,特地封宇文玥為驍騎營的副帥,繼續輔佐元徹,為國效忠。皇帝同時召見了燕洵,三年期限快到了,皇帝要探探燕洵底細。燕洵這三年來做的滴水不漏,皇帝放松了戒心,賜給他一塊可以讓他在長安自由行走的玉佩,表示獎勵。
柔然使臣即將來朝,皇帝打算在郊外辦一場圍獵,經元徹推薦,皇帝將圍獵護衛的任務交給了宇文玥。燕洵站在一旁,聽到圍獵之事,眸光漸深。
從大殿出來后,元徹和燕洵寒暄幾句,突然聽到侍衛來報,昨晚皇陵失火,看守人宇文懷已經被刑部抓了起來。緊接著皇帝又將元徹叫了回去,說起兵權之事。
走廊上只剩下宇文玥和燕洵,宇文玥別有深意地問候燕洵近來可好,楚喬可好。燕洵毫無動容地告訴他都好。
皇帝生性多疑,此番他特意叫元徹過來說起軍權與當年處置燕世城之事,表面上說是對元徹手握軍權很放心,但聰明的元徹知道父皇這是在警告他,不要步燕世城的后塵。
安靜雅致的小屋中,宇文玥與燕洵坐在桌邊喝茶。宇文玥想將當年的誤會解釋清楚。但悲劇已經造成,燕洵并不想聽任何解釋,他起身就要走,宇文玥在他走出去之前終于問了那個一直想知道的問題:星兒沒有死,她一直在你身邊對不對?雖然是問句,但語氣卻非常肯定。燕洵反問:是想再殺她一次嗎?這句話只戳宇文玥的心窩子,一針見血。
回到鶯歌苑,燕洵小心翼翼地幫楚喬處理脖子間的一絲傷痕,他告訴楚喬宇文玥已經知道她未死的事。這件事楚喬早在發現拿錯劍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了,但那又怎樣,她現在是楚喬,不是宇文玥身邊侍候的小丫頭了。
明月高懸,夜色幽幽。元徹自皇宮出來后,直接去了青山院。這兩年多以來,他與宇文玥一起奮勇殺敵、同生共死,已經將對方當成生死與共的好兄弟。元徹將皇帝對他的夸獎說給宇文玥聽。宇文玥聽后,劍眉微挑,問元徹相不相信這是皇帝是真心話。元徹冷笑,但皇上召他回來的同時,又把他的死對頭三皇子召了回來制衡他,皇家哪有什么真心可言。
宇文玥此番回來,算是功成名就,又與手握實權的元徹交好,這讓宇文灼甚是欣慰,看來諜紙天眼的復興指日可待了。東方忌隨元徹一起回到長安,他提醒元徹殺了燕洵更為妥當,否則放虎歸山,后患無窮,這倒是與元徹的想法不謀而合。東方忌提醒他堤防宇文玥壞事,元徹知道宇文玥對燕洵兄弟情深,只希望他不要辜負他的一番信任。
青山翠微,鳥語花香,郊外獵場,元嵩指揮人布置場地。遠遠看到楚喬跟著燕洵過來,元嵩瞬間眉開眼笑,快馬迎過去。他神神秘秘地拉著楚喬借一步說話,走到沒人的地方,元嵩開心地告訴楚喬再過三個月,父皇就恩準他出去開府建衙,到時候他就能娶王妃了,到時候就讓楚喬去他府上。楚喬聽后一臉無語,去你府上做什么,當一個錦衣玉食的奴婢嗎。
這話可算是傷了元嵩的心了,他什么時候把她當奴婢看過呀。楚喬還有事不欲再多說,她急著走,元嵩一臉擔心,提醒她小心一點。楚喬走到一處密林,發現一只兔子受傷了,好心地幫它治傷。一聲霸道的聲音傳來,巴圖哈家族的年輕一輩扎瑪和扎魯正在射箭比賽,這只兔子就是他們的獵物。此刻看到楚喬,扎瑪改了主意,射人豈不是更有趣,她拿箭指著讓楚喬快跑,楚喬當真就聽話的在前面跑。眼看一支箭射到她腳下,楚喬知道自己兩條腿是怎么也不可能跑得過人家的駿馬的,她停下來,說是這樣玩沒意思,若是她騎著馬,扎瑪來射豈不是更刺激,更能證明她的箭術了得。扎瑪聽后眼前一亮,欣然同意。
楚喬騎上馬,心下一狠,用匕首直接刺在馬身上,馬瘋狂地跑了出去,扎瑪這才知道上當了,而楚喬已經跑得快沒影了。
與此同時,燕洵的大帳里,他收到元嵩送給楚喬的禮物,送禮物的小廝還特地說明要楚喬親啟。小廝走后,燕洵走近禮物盒子,漫不經心地打開發現是一件質地精良的錦衣,他心中不快,拿起杯手一歪,剩下的水悉數倒在衣服上。燕洵吩咐阿精將他打算送給公主的衣服拿來,楚喬回來后,燕洵將衣服送給她,同時將元嵩送來的衣服給她看,楚喬手一摸,竟然發現那衣服有些濕。聯想起剛才燕洵送自己的衣服,楚喬莞爾一笑,他這是吃醋了吧。
就在這時,扎瑪找了過來,燕洵和楚喬出來。看到燕洵,扎瑪一臉嘲諷,奚落他是喪家之犬,她想教訓楚喬,燕洵怎么可能讓她如愿,別說是她,就算是皇上,燕洵也不會讓別人動楚喬一根汗毛。
扎瑪笑燕北又多了有個情種,當年燕世城為了白笙得罪皇上落得如此下場,現在燕洵又為了楚喬得罪她,看來燕家是徹底無望了。燕洵執意不讓,在人家地盤上,扎瑪只好暫時收手,但是圍獵還有好多天,來日方長。
元徹得知了這件事,好奇楚喬到底是什么人,能讓燕洵這么護著。宇文玥知道瞞不住,告訴他是自己以前的一個奴婢。聞言,元徹若有所思,注意到宇文玥的佩劍換了。
今晚會舉行盛大的宴會,燕洵怕扎瑪回來找茬,讓楚喬跟自己一起去,還特意讓她穿上自己送的衣服。楚喬的事已經傳的沸沸揚揚,趙西風知道楚喬沒死,冷笑一聲,和魏舒游計劃著要將她置于死地。趙西風走后,魏舒燁提醒魏舒游不要太過分,燕洵已經獲得皇帝準許自由出如鶯歌苑,過于針對他只會引起皇上不滿,魏舒燁之所以會這么說是心中還念著與燕洵的兄弟之情,但魏舒游從來不是個聽勸的人。
月亮悄悄爬上夜空,篝火已經點燃。楚喬一身女裝,溫婉可人的站在燕洵身邊。元嵩看到楚喬沒有穿他送的衣服,一臉的不開心,讓她趕緊換上自己送的那件,她現在身上這件根本就不適合她。或許元嵩說的是對的吧,畢竟燕洵之前是打算將它送給公主的,與楚喬風格根本不搭。
這樣的場合,燕洵免不了要去應酬,楚喬站在原地等他。皎潔的月光照亮整個圍獵場,宴會上人山人海,人聲鼎沸,但宇文玥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那個讓他朝思暮想的人,她今天明顯特意打扮過,穿著華麗的衣裙,梳著精致的妝發。宇文玥直直地走過去,問楚喬還不記得自己,多希望能從她嘴里聽到一句記得。時隔三年,楚喬再次面對宇文玥已經沒有了當初的失望和心痛,只是言不由衷地恭喜他得勢。她對燕洵言笑晏晏,卻對自己如此冷淡,這讓宇文玥心中陡然生出一絲火氣,他讓楚喬轉告燕洵,不要多生事端否則第一個不放過他。話雖如此,但宇文玥其實只是不想看到他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