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沅現在有些神情恍惚,明娟建議景風帶她回去蘇州。見了姑姑之后嘉沅終于同意和景風回去了,還答應景風回去就和他成親,現在她就剩下景風一人了。
徐恨不理解為何爹爹叫自己認杭敬亭為義父,他對杭敬亭沒有半點情誼,若杭敬亭想對得起自己的故人,就該對嘉沅好點。
徐恨在江家找到杭老爺,看到杭老爺摘了江家的那塊御賜的匾,還說可能江家的宅子也會被皇上收回去,他表明自己不會做杭老爺的義子,態度堅決。杭敬亭找到徐福,了解到徐恨生性倔強,勉強不得。聽了徐福講述徐謹死前對“江學文”的眷念,還有這孩子這些年所受之苦,杭敬亭暗下決心,絕不會再讓阿恨離開。
嘉沅親自給爹娘帶路,帶她們回家。看到繡莊大門禁閉,嘉沅不顧是不是過年歇業,推門而入。聽女兒說景風替江家趕棺材,白玉琴和景珍剛忙趕來江家,準備帶他回家。景風不喜歡娘親這個樣子,和她們拌嘴,卻看到嘉沅跪地并暈倒在地。
白玉琴不服氣大過年的時候自己家還得守靈,和杭敬亭大吵。杭敬亭承認自己是怨恨過嘉沅,可是他卻沒有想要江學文死,現在外面千萬雙眼鏡盯著自家看,做為故交,他必須為江家做點什么。景珍建議在外面給嘉沅弄間房子,卻見到佩蕓慌忙進來說嘉沅不見了。
徐恨和跪在那的沅沅說話,他向她道歉,若不是自己,江夫人也不會輕生。他像沅沅年表白說自己是愛她的,他想要留下來,還提及了那信。嘉沅已經累了,她現在只想著和景風結婚生子,姓江。徐恨希望沅沅清醒過來,抓住她的肩搖晃,卻被景風喝止。景風帶了沅沅回家去瞧病。
景珍希望娘反對爹爹的決定,不要留江家小姐在自己家,白玉琴可不會給寄人籬下的嘉沅什么好臉色。
沅沅的病沒什么大礙,剛醒來就想要回自家居住,卻得知自己已經無家可歸了。
景風看到門外守候的徐恨,告訴他嘉沅沒什么大礙,就在徐恨轉身要走的時候,說了自己在嘉沅看到那封信之間就已將其燒掉。景風追問“那一夜”是怎么回事,還詆毀嘉沅的名聲,徐恨厭惡這個齷齪的男人,兩人大打出手。
杭敬亭叫住了兩個兒子,雖然他們誰都不說為什么,他卻猜得出是為了嘉沅。他希望兩個孩子為嘉沅考慮考慮,在徐恨出去之后叮囑景風以后對徐恨好些,不要欺負他。景風不明白爹爹要自己那么對徐恨,他不喜歡徐恨,就算徐恨真的是自己的親兄弟也不喜歡。
聽景珍說徐恨又打了景風,白玉琴迅速趕到廚房,這時徐恨正在和佩蕓打探嘉沅的情況。看到徐恨的白玉琴不單教訓了他,還順帶訓斥了江家的下人是吃白飯的。佩蕓忍不住回了嘴,卻被景珍把剛給小姐熬得藥給倒掉,她委屈,更為嘉沅委屈,掉了淚,無奈小姐的身體,又熬了一次。
嘉沅是感謝杭家的,得知家里的匾已經被杭叔拿了過來,她又要感謝他維護了爹爹的名譽。
景珍提醒哥哥不要輸給徐恨,景風卻滿不在乎。看到繡莊中徐恨坐在了自己的位置,妹妹還在那解釋那地方在爹爹心中的位置,還有爹爹拿出了私房繡譜叫徐恨臨摹。景珍叫他考慮一下自己的位置,搞不好連媳婦也會被爹爹讓給了徐恨。
景風聽了妹妹的話,著急和嘉沅的婚事,景風覺得嘉沅是愿意的,可杭老爺卻覺得不可,他不希望兒子陷嘉沅于不義。
嘉沅和景風要那封信,景風猜到了她還是對徐恨念念不忘,他看得出嘉沅對徐恨的不喜歡很勉強,他希望嘉沅可以給自己個承諾。
景風希望嘉沅保證會愛自己不變心,嘉沅只說若是有緣分就會白頭到老,若是無緣,變了也就變了。景風是在乎嘉沅的,所以才會懷疑她,才會看不到嘉沅一無所有的時候卻留在了自己的身邊。
白玉琴不滿意下人給嘉沅留了飯菜,給下人叫到一起開會,發現灶上還給嘉沅熱著湯,也命人熄了火,還留話說杭家也養不起浪費之人。
江福拿了錢給佩蕓叫她給小姐買醬燒餅,佩蕓厭惡杭家的小氣,甚至不相信杭家會對小姐好。她多想和小姐點明那兩個婆娘的可惡,卻無奈又得為小姐的棲身之處考慮。希望學敏姑姑趕快回來,好讓小姐心里舒坦些。
嘉沅是和景風去了寺廟,和方丈定下來七七的時候在杭家給爹娘誦經,她沒感覺到景風在聽到這些時的詫異。
嘉沅找到了洗衣服的江福,希望他拿出些家里的錢準備誦經之事,江福謊稱錢放出去了。嘉沅還囑咐他為杭家也添些東西,不要在這白吃住的。江福嘆氣。
嘉沅拿著佩蕓買回來的燒餅準備給杭嬸和景珍吃,做以小小回敬,卻見到杭嬸和老管家對賬,大聲念叨最近家里花銷大,還不時用眼神瞄著嘉沅。白玉琴以為嘉沅是拿著燒餅和自己示威,挖苦了嘉沅,嘲笑她剛幾日就不為爹娘之事悲傷。嘉沅難過,回房間哭泣。
景風和爹爹說了要在自家做法事之事,本還想多為嘉沅解釋解釋,可是爹爹卻打算了自己。杭敬亭是了解沅沅的,希望她可以慢慢體會杭家的生活,也希望兒子不要處處為嘉沅考慮,這樣會更加惹得白玉琴的不滿意。
白玉琴不知道自己又怎么的惹了杭敬亭,弄得他對自己這副臉面,實際上這不過是杭敬亭設的圈套,為的就是激她同意在家辦法事。
嘉沅不想看透人心,讀懂人臉,那樣簡直就虛偽成精了。佩蕓建議她把靈堂設到外面,嘉沅覺得這樣自己正好可以放生哭了,還可以不看別人臉色。正此時,白玉琴來敲門,態度溫婉并熱情,弄的佩蕓滿身雞皮疙瘩。
白玉琴主動提出要在家里為江老爺做法事,嘉沅簡直是受寵若驚,感動萬分。
佩蕓擔心小姐一點人情世故也不懂,江福劈柴卻扭了腰。佩蕓不想小姐在杭家受氣,多希望可以憑借之前江家留下的財產出去租個房子,可是江福卻說出那些放出去的印子,都沒了,在老爺出事之時就被夫人收回來捐給了寺廟做香火了,剩余的錢都分給了家里之前的傭人。江福叫佩蕓安心等著天降福之日。
江福拿著老爺生前為小姐繡的嫁妝去當鋪,卻被拒收。滿是抱怨的江福剛出門就遇見了徐恨,徐恨知道了江家現在的處境,拿出了自己的銀兩給江福,江福不能平白收了他的錢,徐恨拿了那嫁妝當作抵押。
過年了,家家戶戶張燈結彩,只有杭家掛滿了白綢緞,內設靈堂。白玉琴本就站的腰酸背痛,見到徐恨過來給江老爺磕頭,轉身回屋里換新衣。杭敬亭趕忙過去阻止,本來白玉琴還打算給別人拜年時,白公公卻帶著夫人來了。
白玉琴用香迷紅了雙眼,以示自己對故人的祭奠。嘉沅本來是要關了門,拒絕白公公入內的,卻被景珍的幾句話點醒,她不能因為自家的事連累了杭家。
白長喜和江學文的靈牌講述了些許話語,囑咐嘉沅節哀,問詢是否有事要自己幫忙,杭老爺和夫人忙說沒什么,嘉沅卻在此刻開口。她要求要回爹爹最后的繡作,那件龍袍,一是睹物思人,二是傳代下去,以示警戒。白長喜應許了。
白長喜此次南下,實際上是為了再繡龍袍之事,杭敬亭趕忙起身尋求提拔,白長喜也是看得中他的。但是,白公公發現了最近兩次進貢的絲物摻有雜絲,這事要是查下去,杭敬亭繡龍袍之事暫且不說,性命沒準還不保呢!杭敬亭迅速回應此事是江學文一人所為,與自己毫無瓜葛,還爆出江學文是欺上瞞下,從中獲利。白長喜深信不疑,決意為杭敬亭還了公道。
嘉沅和明娟出去走走,她知道現在的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
杭敬亭希望徐福出面退了天記的絲,還說這事一直都是徐福在出面完成,徐福猜到了他的心思,態度略帶嘲諷的說了此事就算事發也未必查得到杭老爺。杭敬亭想要撇清和自己的關系,給了徐福很多銀票叫他火速趕往廣州,徐福諷刺若不是了解杭老爺,那定會認為這是封口費。
阿恨對爹爹是不滿的,所以即便見了他收整姓李也沒多問。徐福開始不強迫阿恨認杭老爺為義父了,他就是希望阿恨好好的跟著學手藝,還有就是不要離嘉沅那么近,杭家會照顧她。從爹爹的言語中,阿恨似乎感覺到他可能不會回來了。
徐恨約嘉沅出來到外面,希望嘉沅可以不再依賴杭家,可以靠自己好好的生活。嘉沅以為他是看不了杭家讀自己的好,不接受他的建議。佩蕓叫嘉沅回去,因為她們是要避疑的。
看著嘉沅回了房間,景珍追尾佩蕓剛剛去了哪里。佩蕓口誤,被挑了毛病。景珍嫌昨天佩蕓納的被角不舒服,強迫她重新納。
徐恨和老爺說自己不想學繡,想學點別的東西,獲得了杭敬亭的同意。徐恨納悶為何老爺現在對自己言聽計從。
半夜醒來沒看見同床的佩蕓,嘉沅走出來卻看到江福在那刷東西,即便他說是自己睡不著,嘉沅還是趕了他回了房間。找到佩蕓的時候發現她竟然在給景珍納被角,嘉沅心里很是不滿意。
第二天早飯的時候景珍問及被角之事,嘉沅沒忍住開了口,知道自己闖禍了,佩蕓退下之后就去找了江福。杭敬亭訓斥景珍,白玉琴幫著說話,嘉沅不滿的說著自己的心里話,卻不料景風掉了臉子。景風叫嘉沅給娘還有妹妹道歉,一邊的白玉琴和景珍卻正襟危坐等待著,嘉沅委屈落淚,跪地道歉。
第一次大動干戈就得了全勝的白玉琴和景珍炫耀,她把嘉沅比作金杯,決議留著,日后會有用。醒悟連爹爹都沒幫著嘉沅說話,景珍高興。
杭敬亭夸耀兒子的智慧,因為早上的舉動既讓他娘有了面子,按他的計劃,這也對嘉沅有所好處。
嘉沅從杭家哭著跑到了爹娘墳前,一天都沒有回來。徐恨準備給嘉沅留飯,卻和下人起了沖突,正好景風趕來。徐恨罵景風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杭夫人暗地里不準給嘉沅留飯,不準給嘉沅用湯婆子,不給嘉沅準備御冬的衣物,而他只顧著去討好。景風聽不下去了,向他出了手。被拉開之后徐恨要去找嘉沅,被景風叫住。徐恨提醒老房子和河邊都沒有人,叫他去別處尋尋。
景風找到嘉沅,給她披了衣服,和她解釋了早上的事,嘉沅哭著抱住了他,嘉沅在杭家唯一想要的就是景風這一個人。
晚上景風叫佩蕓給嘉沅拿了湯婆子,叫她說是娘親給的,佩蕓表述自己對景風少爺的不滿,兩人面對面站在庭院。景珍看到了這一幕,好奇哥哥和這個下人怎么拉拉扯扯,還看到了哥哥給佩蕓拿錢,卻不知道是景風給嘉沅買衣服的。佩蕓回房,看到嘉沅在納被角,心里為小姐的進步趕到高興。
早上嘉沅正和娘說著昨晚看到的那一幕,還斷定哥似乎和佩蕓有什么關系,白玉琴笑了,因為景風敢教訓嘉沅,是因為有了二心。她叫景珍不要管,只管看嘉沅的笑話得了,她要看著嘉沅丟人。景珍還以為爹是好人,卻得知爹爹當年在云南,也是姘過女人的。
嘉沅要了佩蕓說是江福給的本打算給她買衣服的錢,買了一些首飾給景珍和杭嬸。佩蕓不服,嘉沅講了景風的苦衷,她不知道以后的日子怎么過,她不知道自己之前怎么什么都不懂。自己只剩下佩蕓他們了,她要好好珍惜他們在身邊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