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娟趁白長喜睡著出來找了沅沅,告訴她白長喜決定要拿江老爺出氣。嘉沅就是一根筋,本來就氣他打了明娟,要去找他,又念到明娟的安危,才作罷。明娟知道沅沅任性,提醒她提防些。
明娟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是在白長喜的眼皮下,他派人跟了自己。縱使她買了京城的特產,也逃不過被懲罰。白長喜厭惡她和江嘉沅卿卿我我,讓她退去衣物坐在冰塊圍城的缸里面。
杭敬亭帶著景風給白公公送喜帖,看著新娘的名字白公公是氣不打一處來,又聽到杭敬亭說江學文又是在忙,連喜帖都沒來送,他更是氣的鼓鼓的。只有景風知道,這次爹爹又是陷江伯父于不義,因為江伯父說了,是杭家娶媳婦,所以以杭家為主。杭敬亭說了,自己就是看不慣他江學文自認耿直,不懂人情世故,一切他都得認!
徐福向那些運送龍袍的士兵屋內吹了迷煙,確認了他們暈倒在地。
嘉沅接受了景風的建議,決定去和白公公道歉,卻不料白公公已經回京城了,意料之外的還有就是收到了來自明娟的信。
龍袍已到皇宮,白公公親自開封,學敏在一旁守候,正欣賞著卻意外發現了端倪。白公公立即帶著龍袍趕到皇上面前稟報,皇上也看到他竟然用烏絲繡龍爪,皇上下旨嚴查。
剛入睡的江學文被官兵帶走,沅沅心里滿是擔憂,江學文安慰說要她等著他回來喝臘八粥。
江福出去打探了一早上也沒有任何消息,急的嘉沅親自到縣老爺那,卻得知爹爹犯了滔天大罪被押到京城去了。
杭敬亭期待的日子就這么到了,他還為知縣王大人分析說那龍袍的問題是出在王大人管轄范圍之外。
杭敬亭帶著夫人去江府,解釋說江學文是聰明的,去京城審問,沒準是他的主意呢,因為他知道刑部的會審才是嚴格的,才能得以沉冤昭雪,還假意猜測是別人掉包栽贓。杭敬亭告訴嘉沅放心,因為江學文的繡作必定留了自己的記號。
白長喜終于得到了機會報復江學文,叫他跪在自己面前,不聽他的任何解釋,還感謝他的百子千孫圖。江學文叫白公公回去驗證自己會在龍袍上留記號的,白公公有意推遲,不急不急。
杭敬亭猜測此事與徐福有關,徐福否認,說江學文就是多行不義必自斃,與他人無關。
徐福認為現在上用織物也可加入劣絲了,以除惡務盡,給江學文來個諸罪齊發。杭敬亭斷定,就算輪現在也輪到自己繡龍袍了,叫徐福留下些上等絲以備用。就在這時,剛剛得知江家出事的徐恨,闖了進來,一把抓住徐福的衣領追問。當杭敬亭聽到他口中說的藍染根的時候,站出來為徐福解圍,說是自己安排他去學的藍染技術。
嘉沅在徐恨的建議下要拿著玉佩去上京,可卻得到了杭敬亭的阻止,杭敬亭解釋說以江學文的個性,定然是不希望女兒拿著特權赦免自己,而且嘉沅的這個行為很可能讓皇上更加起疑。
嘉沅現在每天都煮粥要等爹爹回來,她恨自己現在什么也不能做。
白公公帶著龍袍來了,龍袍上帶著江學文的注記。江學文求白公公還自己清白,卻發現他竟然公報私仇,甚至牽扯到嘉沅,他立馬說一切是自己所為,與他人無關。白長喜當他是承認了,他現在是百口莫辯。
白長喜和皇上表明江學文已認罪,白長喜分析他是狼子野心,就連龍袍上還繡了自己的印記。皇上覺得江學文沒什么膽量,叫白長喜稍給警告吃吃苦頭則已。
杭敬亭想再次確認,可是徐福還是否認了。徐福是了解杭敬亭的,建議他斬草除根,現在正是時機。
杭敬亭和嘉沅交代繡市的大小事宜,為的就是能讓嘉沅主動把權利交給自己。
杭敬亭還是要讓景風娶了嘉沅的,對于江家,他覺得還是有剩余價值的,而且,情面上,他還是要做到的。
白公公叫江學文畫押,承認他欺君犯上、圖謀不軌、惡咒皇上,甚至還拿嘉沅母女威脅。
嘉沅心里發慌,決定連夜趕路到京城,囑咐江福和佩蕓照顧好娘親。卻在門口遇見娘,無奈娘的堅持,決定和娘一起趕路。徐恨猜到了嘉沅的這一舉動,正好趕來,充當了馬夫。
江學文沒猜到徐福來府衙看了自己,以為是杭敬亭派來的。徐福拿出妹妹徐謹的綢緞,卻發現江學文已經忘得一干二凈,不但不承認十幾年前的事,甚至還否認和妹妹的事,他不平!清清白白的妹妹,未婚生子,被迫致死,現在江學文卻不承認,若江學文不為妹妹死,那江嘉沅也別想活著!聽著這威脅,江學文滿腦袋都是女兒的笑臉,他哭了,拿起徐福丟在地下的綢緞,懸梁自盡。
白公公得知消息的時候很高興,下結論他是畏罪自殺!
到了京城,嘉沅就決定立即去看看爹爹,叫娘親緩和了爐子,等他們回來。外面白雪皚皚,徐恨陪同嘉沅,看到嘉沅為老爺暖鞋,看到嘉沅親自為爹爹做的鞋。
嘉沅滿心歡喜,以為府衙的人同意自己接爹爹回家,卻在轉身的時候忽然看見爹爹的尸體停在那,再也穿不了自己做的鞋了。
自己成了沒有爹的孩子了,嘉沅站在路上眼含淚水,她不知道現在哪才是家,為何爹爹就不要自己了,為什么他就不看著自己出嫁了呢?她不能哭,嘉沅故作堅強,她不想讓娘知道,回來和娘說爹不愿意回來。嘉沅和娘親說爹爹在牢里很好,大家都很照顧,案子也不像想象的那么簡單,很可能會拖三五個月的,還說爹爹現在是重刑犯,以后不能被探監。她安慰娘說一切都沒事的,徐恨也在一旁打馬虎眼,江夫人半信半疑。嘉沅借口餓了,跑到外面大哭,她堅持不住了。
嘉沅拒領尸體,她決議要把事情弄清楚,還要直接見皇上。她接受了娘的建議,打算在京城租個房子,她不知道要瞞多久,只是想盡量依了娘,至于日后她也不知道怎么辦。
徐恨忽然就見到了爹爹,徐福也發現了阿恨。
嘉沅叫徐恨看著娘,自己去找了白公公。即使看到了那龍袍上爹爹的印記,也絕對不相信那就是爹爹所為。可是,這龍袍從落針到封印到完工,真真只是經過爹爹一人的手,這一點,她無話可說。她知道爹爹不是辜負了幸寵,而單單是得罪了白公公。白公公打擊了她想找皇上告御狀的念想,明明白白的告訴她皇上命自己把江學文的尸體運送回蘇州,還叫下人給她二十兩銀子回去葬了父親。嘉沅心里憤恨,他白長喜逼死了爹爹還拿二十兩銀子羞辱自家,她拿起利器就要殺了白公公,卻只是傷了他的手。
白公公叫下人抓了江嘉沅,關了起來。
明娟來找嘉沅,江夫人意外的得知學文已死,情急之下暈了過去。此時的徐恨正到處找尋著爹爹。
明娟跪求白公公放了嘉沅,說了一大堆的好話,白公公才放了話要關嘉沅一夜消了心頭的恨。
徐恨正要出門找嘉沅的時候,爹爹就這么進來了。徐福要阻止阿恨繼續和江家的糾纏,決定帶他走,可是得知嘉沅被關了大牢,徐恨更要在這守候。他沒想過自己要有什么希望,他就是想要嘉沅快快樂樂的,他不想她兩難,更不會陷她于不義。徐福打算帶徐恨回家了,離開蘇州,離開傷心地。徐恨要和江夫人告別,可敲了門也無人應聲,留了信就走了。
嘉沅在大牢里反思了一夜,見到明娟過來接自己,她怨恨白長喜,可是這個時候明娟所說的,都被她理解成了對白長喜的維護。聽到娘親已經知道爹的死訊,就立即跑回客棧,卻沒能阻止她投河自盡。
就在杭敬亭要求大家學習作畫卻得到拒絕時,景風突然來報說江家二老均已自盡,他詫異為何這么迅速。杭敬亭派景風去京城接嘉沅回來,順便帶著父母的尸體,聽到妻子和女兒在那說著風涼話,杭敬亭大怒!忍氣吞聲二十幾年了,現在出了門她們只能變現四個字“哀矜勿喜”,現在他必須做點什么給外人看。
徐福帶著兒子回來就到杭敬亭那辭行,聽到嘉沅的娘也已經死了,阿恨激動萬分。回了房間他就和爹爹大喊,對于嘉沅娘的死,他是難辭其咎,這一次他不會再聽爹爹的了,他會守候在嘉沅身邊。徐福恨江學文的孩子讓這個自己撫養了十幾年的孩子就這樣忤逆了自己,他警告徐恨若是明日不和自己回老家,就和他斷絕父子關系。
聽到徐家父子的談話,杭敬亭裝作若無其事的和徐福喝酒,他就是為了套出徐福何以如此恨江學文,卻得知徐福的妹妹叫徐謹,孩子就是徐恨。杭敬亭震驚了,因為當時那個“江學文”正是自己,而徐恨,是自己的兒子。
看到杭老爺教徐恨蘇繡,徐福不得不問起緣由。昨晚由于醉酒,他已經將心里的故事和杭敬亭說了,他現在打算帶阿恨回去,在妹妹墳前告訴徐恨他的身世,可卻遭到了杭敬亭的阻止。杭敬亭說不想阿恨徒增了對江學文的恨,阿恨是個好孩子,而且他是個有分寸的孩子,不然在進京時早就發生了什么。他以對故交江學文的死要求留下徐恨以示虧欠,順帶著也留下了徐福。
景珍和娘講了早上看到爹帶著徐恨進了繡莊,還告訴他以后每日都得來,白玉琴不解,趕去了書房,可杭敬亭不給她任何解釋,還告訴她找專人照顧阿恨,聽到那個從白玉琴口中的“名不正言不順”,于是杭敬亭又決定要認了阿恨為義子。
白玉琴現在很是委屈,因為杭敬亭竟然要收個兒子,杭敬亭對自己的不好,再次浮現在自己眼前。杭敬亭答應她,阿恨絕對不是要取代景風,相反還可以在日后幫助他。白玉琴雖然接受了這件事,卻不能接受徐恨叫自己干娘。
景珍趕走了坐在哥哥座位的徐恨,她不能接受徐恨成了自己家的人,甚至要取代哥哥,可徐恨根本沒那想法,還告訴她不要再和他說話。
景風看到嘉沅熟睡的樣子,他燒了徐恨留給嘉沅的那封信,知道了嘉沅和徐恨說過的不能相互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