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恨被爹爹徐福帶到江學文家,此時江學文并不在,所以他們被管家帶入,以等待老爺回來。徐恨看到這個宅子,覺得江學文定是福人,然而心中對江文學充滿恨意的徐福立即糾正了阿恨的這個判斷,徐恨詫異爹爹怎么知道這個人的名字。
江學文不在家,是因為他出席了鎮上的蘇湘蜀粵四大繡派的盛會,共繡百丈錦屏。此次盛會,白公公做為御前紅人代表皇上前來。江學文是蘇湘蜀粵四大繡派中唯一一位受過先帝爺賜封的“神針繡郎手”。
江學文請白公公先下針,白玉琴做為杭敬亭的夫人開口奉承,杭敬亭也上前說了好多好話,惹的白公公滿面紅光。就在白公公舉手下針的時候,江學文大吼不可,惹得大眾震驚。原來這繡屏分為天地人三格,高處乃天子所在之處,唯萬歲之尊才可落針,白公公心有不悅,講針落在最下格,口中滿是對江學文的指責。就在得到江學文的許可之后,狠狠的把針插在了繡屏的最下層。
徐恨沒有耐心等待,而是到處亂跑,跑到一個較空曠的地方喊了一句,意外的聽到了變了聲色的回音。屋里面的小女生叫徐恨就去,徐恨不敢,她在里面大叫來人,徐恨迅速推門而入,見到的是一位姑娘手腳被綁在了椅子上,要求他解開繩索。
看到白公公夸耀代替江學文女兒江嘉沅的繡女,杭景珍沉不住氣了,若不是為了哥哥的未婚妻,現在在上面就是自己了,她要告訴白公公實情。杭景楓見此景趕忙把妹妹拽走,他猜測現在沅沅一定很可憐,那么愛熱鬧的人被關在家里,見哥哥這個時候心里還是沒有自己,杭景珍很生氣。
阿恨幫忙解繩子的時候聽到爹爹到處找自己,剛要應聲,結果被制止。他是聽信了這個女孩的謊話,誤認為她是被抓要給賣掉,而實際上她是這家的小姐江嘉沅。江嘉沅怕連累了他們父子,才沒讓他回應的,臨走還不忘囑咐徐恨要抵死不認,留名禍頭子。
白公公很看好盛會上的繡女假江嘉沅,還說日后要她去選繡娘。此時,真正的江嘉沅正在樹上看到了這個場面,可是由于腿上爬了蟲子,她一動,這個人都掉到了繡屏前面的臺面上。眾人圍觀,白公公得知她是江嘉沅的時候,臉都綠了。
江嘉沅被爹爹抓了回來,隨之而來的還有杭家的人。江學文叫她跪下,她不信爹爹真的生氣了,就是不跪,杭景珍和她娘還在一邊煽風點火,氣的江學文說不出話來,拿了掃帚就打女兒,被杭敬亭攔下。江嘉沅不但不承認自己有過錯,還和父親頂嘴,女兒管不了,江學文就找罪魁禍首,斷定是管家江福所為,要辭退他。站在一邊目睹一切的徐恨看不下去了,不顧父親的阻攔承認是自己放了她,還要帶這個“禍頭子”去衙門告這個強搶民女的人。江學文看著徐恨這個恨啊,趕他們出了門。
從江福那得知自己在蘇州的生計,可能討不到活了,阿恨和父親道歉,卻意外聽到父親決定要在此繼續日后的生活。
江嘉沅被罰禁飯,她叫佩蕓,那個在之前頂替自己的繡女,說一大推的惡心的東西,可卻還是很餓。江福奉命過來檢查看她是否偷吃,一聽到爹娘都不給自己飯吃,江嘉沅委屈極了,她又懷疑她就是爹娘從垃圾堆撿來的。江福和他說了徐恨父子倆的情況,她又是只撓頭。
對于從天而降的禍頭子,徐恨懶得理她。他沒有她那么厚臉皮,做了的事不認;他沒有她那么狠,眼看著江總管回家吃糙米飯。聽到她說自己餓的兩腿發軟,被禁吃禁喝,徐恨的心又軟了。
看不得女兒挨餓的江夫人拿著吃的給沅沅送飯,卻發現躺在那的是佩蕓,結果全府動員找。江學文是不信她會離家出走的,以為女兒在家里找不到吃的就會去杭家,于是帶著夫人前往,不料,女兒未找到,卻聽了杭景珍一大堆難聽的話。
這個杭景珍,口無遮攔,在這個時候還猜測嘉沅是不是想不開,弄得人心惶惶。
和徐恨一直沒見過自己的親娘比起來,江嘉沅覺得自己有爹娘管著真是不幸,聽說了徐恨家的情況,她拽著徐恨去了自己的繡莊。
因杭景珍的一句話,江杭兩家分別帶了一大堆下人出去找人。非要跟著出來的杭景珍支開了下人跑到江家秀坊門口偷懶去了。
繡莊內,沅沅叫住徐恨,要給他拿繡品,可徐恨堅決拒絕。而此時的繡莊外面,唯恐天下不亂的杭景珍叫來一大堆人來抓賊,這一喊,驚慌了屋里的二人。江嘉沅趕忙推徐恨走,不料刮倒了燭臺,一下把那珍貴的繡品燒了起來。
江嘉沅和徐恨跪在衙門大堂,對于大人說的偷竊,縱火,闖空門都一一做以辯解,然而站在她們身后的江學文聽到杭景珍證明說看到沅沅要把繡幅送給別人,還說了很多話,氣急之下拿刀砍向女兒,不料一刀砍在了徐恨胳膊上。
被放出來的沅沅看不慣杭景珍在背后整自己,就要打她出氣,無奈人家本身就是會裝的,爹爹還為了景珍打了自己一巴掌,沅沅更是委屈。正憤怒的又一次沖鋒,被開門出來的娘和未來婆婆攔住。白玉琴本就是不看好這個媳婦的,無奈這是指腹為婚,退不得,可這也太過分了,于是叫江學文給自己個交代。
看到兒子被江學文砍傷,本來就心有恨意的徐福更是恨上加恨啊。大夫說傷害其實不算輕,怎么不早點來醫治呢。看著兒子虛弱的樣子,徐福去外面買了菜刀。
不想在外面繼續丟臉,江杭兩家進府中繼續進行糾紛。王玉琴不滿意沅沅到了極點,不斷的說出很多難以入耳的話,知道女兒理虧的江學文和夫人無言以對,江學文氣到極點,再一次起身準備打沅沅,這一次,除了夫人和杭景楓,無人阻攔。
徐福拿刀闖進江府,想要砍了江學文,被下人攔下,準備報官,沅沅為他求情。
徐恨醒來看到父親,為自己給父親惹了麻煩而道歉。徐福知道這孩子就是像他母親,是好心,是善良,太單純。徐恨叫爹爹回老家,只要和爹在一起,他不怕苦。
看著杭敬亭還沒休息,王玉琴和他叨念江嘉沅的不是,杭敬亭希望她念在識時務,對沅沅好點。這江學文的勢力,足以掌管圣上春秋大祭的百年龍袍,這一切已是不爭的事實。考慮到長遠的事,杭敬亭若有所指,風水輪流轉,大運必會轉到自己。
景珍有意躲著哥哥,可是被哥哥抓住。景風質問她瞎嚷嚷導致沅沅被質問和責打,質問為何她如此針對沅沅。景珍覺得哥哥這就是不分黑白,再說,沅沅還未必喜歡哥哥呢!杭景楓可不和徐恨吃醋,景珍覺得他就是自欺欺人,而且她斷定,江嘉沅一定會去找那個徐哥哥。
江學文病了,找了大夫瞧了病。沅沅和他道歉,主動拿了席子跪在床前,得到了原諒,沅沅和父親撒嬌講和。對于這個女兒,江學文實在是沒有辦法,決定叫夫人明天開始帶她去山里白云觀住一住。沅沅抗議無效。
沅沅找到佩蕓抱怨,看到佩蕓不理自己,就在那刺繡,她實在是不理解,她多希望自己就是個山大王的獨生女。佩蕓羨慕她有個神針繡郎手當父親,還將有個完美夫君,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看到佩蕓夸贊父親和景風的神情,沅沅要求她幫自己一件事。
景風在客棧門口回憶妹妹的話,正巧遇見替沅沅送信給徐恨的佩蕓,把信攔截下來的景風送佩蕓回去。一路交談,景風擔心沅沅心里太熱鬧沒了自己的位置,佩蕓多希望景風少爺心里也給別人留下位置。
沅沅本來是受罰每隔一個時辰到爹爹門前報到的,結果一時貪玩給佩蕓學各色人物,吵醒了熟睡的爹爹,被罰抄寫論語,景風來的時候她還沒寫完。景風是帶著醋勁來的,他生氣沅沅對自己一點不溫柔,看到景風手里自己寫給徐哥哥的信,她直罵他是小人。景風根本沒看也沒拆那封信,看到景風生氣離開,沅沅把信拆開讀給他。看到景風吃醋,沅沅笑了,她知道自己和景風是定過親的。景風問她是否愛他,沅沅慢語氣的“愛吧”,讓景風迷惑。看著這個沒長大的未婚妻,景風嘆氣。
看到突然出現的杭敬亭,徐福很詫異,使他更詫異的事是杭老爺對自己的邀請,他做了拒絕,可是,杭敬亭敢得罪江學文,他沉默。
杭敬亭請徐福,最大的優點就是他不懂刺繡,他是外地人,而且,他痛恨江學文。
沅沅到底被送去了白云觀,景風以為等她出來之后徐家父子已離開杭州,卻不料妹妹告訴自己,那父子不走了。
杭敬亭帶徐福父子進了杭家還安排了住處,徐福騙他說自己是來自關外。
景風找到徐恨,表明自己和沅沅的關系,說明沅沅對他不過是同情,別無他想。
徐恨不喜歡這個地方,不喜歡這的人,可是當他得知這里是娘親喜歡的地方的時候,他再一次詫異了。
杭敬亭來找江學文,商議壓壓收桑蠶的價格,江學文覺得不妥,因為那是那邊桑農的主要副業,不可以讓他們受得刻薄。杭敬亭挖苦,江學文還是覺得原價收。提到三年預選巧兒——御用繡娘,江學文直感頭疼。說道沅沅姑姑學敏,江學文不禁夸贊起來,而自己的女兒,連穿針都不會,他可不敢派她去毀了自家名聲。
白云觀里,沅沅無所事事,忽然聽到有人在哭,準備循聲而去,被佩蕓叫住,是靜安師太在找她,她回憶自己也沒怎么樣,怎么就惹到了她。
原來是她寫的字氣壞了師太,她不但沒意識到自己錯了還一派胡言,師太罰她重抄二十遍,并叮囑,若是再倒掉飯,就餓她三天。
半夜的時候好奇的江嘉沅帶著佩蕓找到了聲源,看到有人在上吊,忙進去解救,沒想到還遭到了埋怨。好心沒得認可,江嘉沅給那人講述吊死的痛苦,嚇得她哭哭啼啼。
折騰了大半個晚上的江嘉沅在第二天的學堂上再一次惹到了師太,她覺得師太就是口是心非,即使師太說自己不可教。她帶著師太來到了昨晚那個“一心求死”的房子,這是清修之地,靜安師太不進去,可江嘉沅可不輕易罷休,說什么師太在這表面潛心修道,背地里做些強擄民女的齷齪事,甚至揚言要去報官。
靜安師太叫出來那“一心求死”,原來她叫明娟,她告訴明娟她是自由的隨時可走,可是明君迅速跪求師太留下自己,還說不要江嘉沅再纏著自己逼自己死了。
學敏捎信回來說了下月選繡娘的事,可現在他江家,根本派不出人,他江學文是真的很心煩。派沅沅去,丟臉,不派她去,顯然不是白公公給的面子。這次,也不能再派佩蕓去了,江夫人期待女兒的繡技有所長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