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806年,周宣王封季弟鄭恒公,于陜西華縣立"鄭國"為王,后一支"宋"南渡遷居靈緒鄉(今鎮蟹浦一帶),傳六世之后,分居十七房,繁衍成族,精于通商,為寧波商幫之源,稱鄭世十七房。
一只船隊慢慢的駛入十七房村,后天是置明商會會長,方柏生嫁妹妹的大喜日子,他和管家前去給婆家送去十里紅妝,十七房村自古有十七個大戶,一戶一房,旗桿最高的就是親家老爺鄭懋義的恒德房,方會長未來的親家是這里的頭等大戶,船開到了十七房碼頭,方會長命人放喜炮,引來了很多人圍觀,大家都被這豐厚的嫁妝所吸引,圍觀的男同胞都表示羨慕。
鄭家上下正忙著,準備迎接方家人的到來,可是少爺(鄭搏海)卻不知道去哪了,管家和下人急著四處尋找。而此刻的鄭博海正在和下人王媽的女兒(月芳)私會,二人相擁在一起,想到博海即將成親,彼此更是難分難舍,博海提議要同月芳私奔,二人約定晚上碰面,坐船遠走高飛。
眼看著送嫁妝的隊伍就要到了,可博海一直沒有出現,鄭懋義和夫人非常著急,鄭懋義埋怨夫人嬌慣兒子,鄭夫人也不服氣認為兒子向他一樣,講究自由平等,整天就想著造反,不管家里的事,鄭懋義阻止夫人繼續說下去。
方會長等人到了鄭家,行了一些當地的禮數,管家大聲的念著所送來的嫁妝,嫁妝豐厚得另圍觀的人紛紛投來羨慕的目光,方會長想見準妹婿交代他幾句,但被告知去寧波府,為媳婦買些婚禮上用的東西,鄭懋義因兒子沒有出現而自責,方會長覺得博海可能是因為,最近孫中山和他的革命黨與朝廷為敵,在江浙一帶活動頻繁,因此寧波府經常戒嚴,可能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耽誤了,鄭懋義連連稱是。
天色已晚,管家帶人在郊外四處找博海的下落,突然管家被人拉進樹叢里,此人身負重傷,詢問管家是否認識鄭懋義,讓管家將一封信轉交給鄭先生,然后引開追殺他的人,為了掩護書信和革命軍的消息,開槍自斃身亡。追殺他的人通過搜查發現了寫有鄭字的提燈。
管家知道信的重要性,匆忙的找到鄭懋義將信交給他,鄭懋義帶著書信來到學堂,用暗號將門敲開,鄭懋義進到院子后,透過窗子看到先生(孫中山)正在做愛國演講,鄭懋義將書信的事和益之商量,原來那個犧牲了的同志,拼了命所保護的書信,正是為了告訴他們,朝廷派人來追殺先生,讓他們速送先生出洋,為了保證革命正常進行,鄭懋義為益之寫了一封十七房的帖子,讓他到寧波聯系外國的商船,想要借買賣之名,送先生出洋避禍。
朝廷派的殺手來到道臺府,讓道臺命人搜查革命黨黨首,道臺下令封鎖十七房周邊的道路和碼頭。
先生被護送到了鄭懋義家隱藏起來。
藍捕頭(外號藍扒皮)因為欠了賭債被抓起來,藍扒皮為了脫身,想到拿女兒月芳(藍扒皮是月芳的繼父)抵債。
博海偷偷的拿了些值錢的東西和銀票,來到同月芳約定的地點,準備乘船離開,但被藍扒皮抓住,將博海綁了起來押到祠堂,引來了很多人圍觀,鄭懋義帶人趕了過來,藍扒皮的目的,是想從鄭家拿到賠償費。博海因為私奔的事,被打了一頓,然后關了起來。
鄭夫人叫來王媽,怕博海和月芳再鬧出事來,提出讓王媽帶月芳回老家,王媽告訴鄭夫人,這個月初就要把月芳嫁出去,再也不會到十七房來。
博海讓下人(寶成)告訴月芳,晚上還在老地方見面,讓后想辦法離開,此刻的藍捕頭已經簽了合約,要以女兒抵債,并能拿回20兩銀子。
月芳被關了起來,月芳想要懸梁自盡,被趕來報信兒的寶成阻止,并將她放了出來,月芳知道博海還要帶自己離開,非常高興,到約定的地點等待博海。
藍扒皮正在d博,被王媽叫走,詢問女兒找婆家的事,藍扒皮欺騙王媽,稱自己為月芳找好了婆家,是為一個富商做妾。
寶成幫助博海離開,博海無意間聽到益之與父親的對話,得知父親想借自己迎親的船隊,出航甬江之際,護送先生到外海登船,這時聽到有人敲鑼呼救的聲音,大家都被吸引了過去,鄭懋義和益之也前去查看,這時鄭夫人來告訴鄭先生博海不見的消息,鄭懋義知道博海是聲東擊西,借機逃走了,正在鄭懋義為了先生的事而擔心時,博海從外面走了進來,告訴大家自己同意去接親,并告訴他們自己知道他們的計劃,博海向父親提出要求,等到此次任務結束后,退掉方家的婚事,鄭懋義答應了博海的請求。
益之拿著十七房的帖子,在寧波和同盟會有過接觸,引起了殺手的注意,讓道臺和藍捕頭辨認,得知她是啟緒學堂的做堂先生,派人去學堂搜查,雖然沒有搜到人,但卻搜到證據,要查之人正在十七房內,藍捕頭認為此事和鄭懋義有關,經過分析,覺得鄭家明天娶親是為了護送革命黨。
鄭家的迎親隊伍出發了,藍捕頭帶人一直跟著觀察,藍捕頭發現轎子里面異常,將圍在鄭家外面的人都叫了過去。藍捕頭在路上攔下花轎,想要查看轎子里的人,被大家齊心協力的阻攔,藍捕頭沒辦法只好眼巴巴的看著轎子離開,殺手們也趕了過來,花轎已經上了船而且已經走遠,他們劃船窮追不舍,月芳趕過來,看到博海迎親的隊伍,心灰意冷縱身跳入江中,雖然博海眼看著月芳跳江的過程,但因為距離的關系,卻無能為力。殺手在轎中沒能發現革命黨,非常氣憤,知道他們是用了調虎離山之計。
博海因為月芳的死而一蹶不振,鄭懋義勸說博海,告訴他大丈夫應該以救亡圖存為己任,不該為兒女情長凄凄切切,國乃家之筋骨,家乃國之皮毛,若是筋骨斷了,皮毛又何存,當今朝廷封建專制,不思圖變,甘愿被列強瓜分,賠款割地,搞得民不聊生,舉國齊哀,我們怎可茍且偷安,孫先生愿用其畢生精力推翻朝廷,四方行走,救亡圖存,團結四海之世,積極響應,他們應盡全力支持先生推翻滿清。這時管家來向鄭懋義報告,他們的人被抓了,鄭懋義讓博海帶母親和家人去船工廠避難,讓他把娘照顧好,好好的活著,以免鄭家后繼無人。
被抓的同志經過嚴刑拷打,但卻沒有說出他們想要的答案,藍捕頭趁他昏迷之時,拿起革命黨同志的手,在紙上按了手印。
殺手拿著淳清王府的令牌到鄭懋義家中搜查,故意將在學堂搜到的革命黨的證據拿來陷害他,鄭懋義知道是被陷害,但也只能被抓。
博海知道父親被抓的消息很擔心,急著要趕回去,被鄭母阻止,這時看到遠處十七房的旗升了起來,管家嘴里念叨著開祠了,原來十七房為了救鄭懋義發了急信,招齊十七房房主回來。
因為鄭家出事不能迎娶淑敏,丫鬟和一些下人都為小姐難過,淑敏流下了眼淚,雖然還未過門,但已經開了臉,盤了頭,名字也從方家族譜上勾掉,如果再嫁就等于失節失信,即使再嫁也不能明媒正娶只能做妾,沒有臉面去見人。
族長和大家商量,想將恒德房從官府手中贖回,給鄭家的妻兒老小找個安生之地。
淑敏從鄭氏族長那得知,鄭家母子藏在泥螺山管家的家中,淑敏帶著丫鬟小萍趕過去找他們,路上遇到了博海,淑敏故意將包袱扔到博海身邊,然后讓車夫趕著馬車繼續走,博海拾起包袱追趕馬車,想將包袱物歸原主,淑敏并沒有讓車夫停下,鄭老太太命管家,去方家送退親的帖子,剛走出門遇到淑敏等人的馬車,鄭老夫人以為淑敏是前來退親的,這時博海追著馬車趕了回來,博海得知淑敏是前來做鄭家媳婦的,生氣走開,鄭夫人勸說淑敏離開,淑敏沒有答應,要求住下等哥哥來了再說,博海來到月芳的墓前向月芳念叨著,淑敏一天不走,自己就不會回去,還向月芳解釋請求原諒,天上偏偏又下起了雨,寶成來到月芳墓前找到博海,見他不愿意回去,寶成帶博海來到d場。
淑敏雖然是出自富貴人家,卻絲毫沒有嬌聲慣養,天沒亮就起來打掃,還不讓管家大聲說話,怕吵醒鄭母,鄭夫人怕連累淑敏勸她離開,淑敏卻不同意,淑敏告訴鄭夫人,自己昨天來的時候的確想要退親,是見了夫人和公子才改了主意,因為鄭家蒙難,罪及九族,雖然夫人和公子也是欽犯,但大到十七房宗祠全力相救,小到管家冒險窩藏,說明鄭家平時一定仁義服眾,鄭家若要急救,不應該退婚,而應該借自己的婚事,拉著哥哥幫忙才對,可是婆婆卻不顧自身,一心為自己的清白考慮,還有博海在鄭家落難之時,不貪小利,還一路勞累追還,說明博海胸懷大志,鄭家家風仁德寬厚,令人敬佩,婆婆有情,公子有志,這樣的婆家如今落難,也必定有苦盡甘來,重振旗鼓的那一天,鄭夫人聽后很欣慰。淑敏出去買菜,要為婆婆親自下廚,管家和鄭夫人都認為淑敏不錯,管家勸說鄭夫人不要退婚,鄭夫人不想耽誤淑敏,同時認為淑敏的哥哥是不會同意這門婚事的。
方會長聽說妹妹去了鄭家,趕過去準備接妹妹回來,剛好在路上遇到了淑敏,淑敏勸說哥哥不要退婚,稱鄭族人會想出辦法救出鄭懋義,哥哥是置明商會會長,出了事要是不露面,以后在商會未必能服眾,方柏生見不能說服妹妹只好離開。
柏生回到家中命管家將祖上傳下來的鎮宅之寶拿出來,再取十萬兩銀票準備去杭州救人。
柏生拿到了總督親自書寫放人的手諭,剛走出浙江巡撫衙門,有一群官兵從衙門出來,還有路人跑著喊造反了,柏生看后命管家回府料理,自己前去寧紹府,藍扒皮向道臺匯報,革命黨包圍了上海,成立了滬軍都督府,陳其美當上了都督,帶著杭州的新軍,一起攻打浙江巡撫衙門,道臺知道這是要出大事了,這時柏生趕來,拿出都督的手諭,說了很多好話,讓他放人,道臺稱有這個手諭,人更不能放了,看到當前的時局,道臺想要投靠革命軍,道臺提出江浙聯兵要攻取南京,迎孫中山先生到南京建立新政,如果鄭懋義肯出資支助,就證明鄭懋義是革命黨,柏生同意了道臺的要求救出了鄭懋義。
淑敏在院子里織布,鄭夫人在旁,這時來了兩個要賭債的,淑敏拿錢將他們打發走。柏生和寶成每天都在賭場中度過,借了不少錢。
博海和寶成回家偷偷的看淑敏是否還在,不小心從墻上摔了下來,被母親發現,這時管家來報,方會長將老爺救出來了,全家人都非常高興。
鄭懋義回到家中,看到清廷倒臺非常高興,要來剃頭刀減掉了長辮子,大街上沸沸揚揚都紛紛減掉了辮子,鄭懋義對方會長的救命之恩表示感謝,沒有提退親的事,博海不愿接受淑敏,令淑敏很傷心,雖然柏生想將妹妹帶走,但淑敏決定留下來,照顧生病的公公,幫忙張羅這個家,博海不情愿讓淑敏留下,淑敏答應等一切安排好了自己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