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發生在1947年的老北京城,沁芳居是北京城一家出名的醬菜鋪子。沁芳居東家叫嚴振聲,他帶著小黑子、馮大福等伙計把醬菜鋪經營的紅紅火火。嚴振聲本不姓嚴而姓俞,因為從小被過繼給了舅舅因此改姓嚴。
這天,沁芳居的后院中,小黑子正帶著伙計制作醬菜,忽然闖進來了其貌不揚的孔老癡,他一上來就對沁芳居的醬菜橫加指責。小黑子很不服氣,吆喝伙計正準備把孔老癡趕出去,不料驚動了屋里的嚴振聲。面對著嚴振聲,孔老癡不卑不亢,針砭沁芳居制作醬菜的種種弊端。孔老癡一番話聽的嚴振聲心服口服,他看出孔老癡祖傳的手藝,來歷不凡,當即決定依他所言明天就去豐潤進豆子,孔老癡聞言大喜,答應來到沁芳居替嚴振聲效勞。
嚴振聲和太太林翠卿商量決定去豐潤進豆子。個性直爽的林翠卿當即拿出了娘家陪嫁的一桿長槍,可是現在兵荒馬亂,雖然有槍在手林翠卿心里仍舊不踏實,于是提議嚴振聲去找俞老爺子,讓俞老大出面幫忙押鏢,以防萬一。嚴振聲拗不過林翠卿,答應去跑一趟。
嚴振聲找到了正在街頭賣藝的俞家父子,懇求他們出面押鏢,俞老爺子一張口就是300大洋,還翻起了老黃歷。因為當年押鏢出了差錯,嚴振聲的舅舅硬生生抱走了小兒子嚴振聲,俞老爺子多年來一直耿耿于懷。嚴振聲不以為杵,不僅答應俞老爺子所有條件,他順便提出俞家父子整天在街頭賣藝也不是長久之計,等這趟押鏢回來,自己替他們盤下一個鋪子,至少不用再風吹雨淋。
嚴振聲回到家整裝待發,不料親家郭秉聰登門拜訪。他對于被月桂齋辭退的孔老癡居然受到了嚴振聲的重用頗有微詞。精明的嚴振聲聽他的話酸溜溜的,馬上明白了言外之意。他一面嘴上說著馬上開除孔老癡,一面連連朝著旁邊的小黑子遞眼色。小黑子心領神會,立刻為難的說昨天自己已經拜孔老癡為師了。隨后小黑子趁機又揭郭秉聰的短,當眾說郭秉聰做壞了20幾壇醬菜,為了推卸責任,這才把孔老癡開除,郭秉聰臉上有些掛不住。
嚴振聲一行人到關外進豆子,不料返回的路上遇到一伙亂兵攔路搶糧。因為徒弟被匪兵開槍打死,紅了眼的俞老大沖上去和劫匪拼命,最后寡不敵眾遇害。嚴振聲也想沖上去,卻被小黑子死死拉住,讓他別忘了臨出門時太太的囑咐。亂兵們拉起糧車遠去,混亂中福子搶過槍打倒了兩名士兵,可是擔心對方人多,他們沒敢追上去。嚴振聲扶起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俞老大,俞老大有氣無力的叮囑嚴振聲,一定要給老爺子養老,隨后就咽了氣。嚴振聲抱著俞老大的尸體大放悲聲,他心中充滿了懊悔,如果俞老大不是這一趟幫忙走鏢,也不會喪命。
俞老爺子在家中左等右等,仍然沒有看到俞老大回來,就直接到沁芳居去找。林翠卿擔心老爺子受打擊,她吞吞吐吐,不知道如何開口。在俞老爺子的逼迫下,伙計寶翔哽咽著告訴俞老爺子俞老大走鏢時遇害的消息。俞老爺子得知噩耗,悲痛之余,幾乎昏厥。
酒坊里,嚴振聲把伙計們聚到一起開屜起黃做新酒,新酒完成后他卻倒在了腳上。俞老爺子找過來的時候,嚴振聲就帶著伙計們在用腳起黃,看到爹過來,他低著頭走過去跪下請罪。氣急的俞老爺子狠狠踢了嚴振聲幾腳,他哭著說為什么就讓老大死了。林翠卿想要給俞老爺子養老,但俞老爺子說他有錢不愁吃喝。俞老爺子第一時間想到了老俞家的香火不能斷,他立刻找到嚴振聲,讓嚴振聲再娶一房媳婦,給俞家頂門立戶,延續香火。
林翠卿一聽俞老爺子要求嚴振聲娶二房,馬上不高興了,但俞老爺子卻拍著桌子說嚴振聲必須另娶一房媳婦傳宗接代,否則他就要跟嚴振聲斷絕關系。嚴振聲礙于林翠卿的面子不敢吭聲,俞老爺子就揉胸口,他們兩口子只得答應了。回家的路上,嚴振聲問林翠卿該怎么辦,但林翠卿卻說只要她沒死,他就要死了這條心。郭秉聰忽然找過來詢問買大豆的事,嚴振聲想到俞老大慘死就沒好氣要郭秉聰回去,郭秉聰有些納悶,嚴秉慧就拉著哥哥走了。
沁芳居,嚴振聲從祿山和福子那里得知店里的錢已經周轉不開了,無奈之下他只得起了賣掉六品花翎的心思。黑子勸老爺花翎可是當年慈溪老佛爺賞賜下來的,是店里的鎮店之寶。嚴振聲說現在沒辦法了,他要福子去聯系木子爺來買花翎。
嚴振聲帶著伙計去六國飯店俱樂部談生意,在走廊里不小心碰了一個自稱七爺的混混一下,因為對方出言不遜,嚴振聲氣不過就和對方理論,伙計正想上前幫忙,七爺的手下直接拔出刀子架在伙計脖子上。嚴振聲和七爺正在拉扯,牧春花聞聲趕到,她巧妙地從中調解,七爺看在她的面子上悻悻而去。
木子爺過來時看到其中一個軍官卻點頭哈腰,這讓嚴振聲有些好奇。木子爺開口說那可是北京的接收大員的吳友仁,他收不動的貨都是那位再收。這時候吳友仁纏著牧春花跳舞,她推脫不開只得答應,但跳舞的時候吳友仁卻動手動腳。看到這一幕的嚴振聲對木子爺說的價錢都不上心,他喝著酒還價還看著牧春花這邊。吳友仁追著牧春花去酒窖,嚴振聲看到后就立馬起身追了上去。酒窖里,吳友仁想要對牧春花圖謀不軌,追過來的嚴振聲激于義憤就拿酒瓶子將吳友仁打得頭破血流。黑子過來幫老爺,但嚴振聲卻要救牧春花離開,但她卻要回去處理這件事。
醫院里,木子爺幫著賠不是,吳友仁就詢問打他的人什么來路。原本木子爺不想說,但吳友仁威脅他不說就要揭發他販賣文物給日本人的事,木子爺只得將嚴振聲的底細抖了出來,并著重說了六品花翎的事。吳友仁冷笑不已。
寶鳳去看望牧春花,得知牧春花被新餐廳開除,她也很是難過。寶鳳回到嚴家,干活時她和寶翔閑聊中提出了牧春花,順口說牧春花為了治老爺子的病豁出去了,哪怕是給人做妾當小也愿意。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不料這番話剛好被經過的俞老爺子全部聽到了,他立刻上去旁敲側擊的打聽。俞老爺子風風火火到牧家去找牧春花,他信誓旦旦的保證牧春花會風風光光過門,到了俞家既不做妾也不做小,是俞家正兒八經的兒媳婦。牧春花不假思索就答應下來,考慮到父親的病情,牧春花決定馬上叫車趕到醫院問問父親的病情。
俞老爺子謊稱有個師哥病了去找嚴振聲要十支盤尼西林,嚴振聲以那藥是軍控品為由給拒絕了,俞老爺子大呼小叫的鬧騰。福子主動過來解圍說他可以弄到,但有風險要去口外,也就是共產黨的地盤。福子說十支藥至少要一千塊大洋,嚴振聲頓時愁眉不展。
郭秉聰在醫院門口遇到了牧春花,熱心地問起來老爹的病情。得知牧春花缺錢,郭秉聰打算給錢,牧春花卻不肯領情,稱自己已經找人幫忙了。半夜大雨瓢潑中,嚴振聲和大福頂風冒雨回到沁芳居,原來他們冒著生命危險,從口外重金買回了十支盤尼西林。因為回城的時候碰上了巡警,他只好將藥品藏在了褲襠里這才躲過了檢查。
次日一早,俞老爺子就帶著盤尼西林直奔醫院找牧春花。牧春花捧著父親的救命藥喜極而泣。在沁芳居門口,嚴振聲因為賒了了2000斤面粉開心不已。趁著他高興,大福悄悄告訴他有一個王掌柜找他有要事相告。嚴振聲來到一家不起眼的小飯店,雙方坐定后,王掌柜拿出來一張嚴振聲兒子寬子的良民證,痛心的告訴嚴振聲寬子當年加入了共產黨,在日本人的圍剿中壯烈犧牲。望著那張良民證,想到已經陰陽兩隔的兒子,嚴振聲悲從中來,伏案痛哭。
牧老爹出院后,俞老爺子叫來洋車把他們父女倆送回家。俞老爺子準備告辭,牧老爹卻突然叫住他稱要說說家事。牧老爹傷感的說當時自己在病中,姑娘沒有和自己商量就把自己給賣了。俞老爺子一聽以為對方要反悔,頓時急眼了。牧春花從中解釋自己要嫁的俞老爺的兒子,牧老爹這才放下心來轉憂為喜。
俞老爺子隨后來找林翠卿商量嚴振聲的婚事,林翠卿心不在焉地聽著,隨后故意東拉西扯。俞老爺子明白林翠卿的心思,直接挑明說春花那邊已經答應了,現在就等著嚴振聲下聘禮了。林翠卿眼看繞不開了,隨口問起對方的身世。俞老爺子告訴林翠卿對方就是寶鳳的朋友牧春花。林翠卿心中不情愿,可又不能當面駁了老爺子的面子,于是婉轉的說俞老爺子大兒子剛死,現在他小兒子就結婚,這一紅一白犯沖。聽他這么一說,俞老爺子心頭有些犯嘀咕了,也不再堅持立刻辦婚事了。
牧老爹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委屈了牧春花。春花體貼的說自己不委屈,就當自己為自己做了一回主。牧老爹心中酸楚,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這邊嚴振聲乘著洋車從街頭經過,沒想到一輛轎車突然攔住去路,隨后從車上走下來頭纏繃帶趾高氣揚的吳友仁。嚴振聲看對方來者不善,自知惹不起對方就連連道歉,稱自己當時喝醉了。吳友仁話鋒一轉,提起了女招待的傳言,并質問嚴振聲是否打算勾搭牧春花。嚴振聲連連搖頭,吳友仁這才心滿意足地離去。
郭秉聰到琉璃廠找木子爺當物品,可是木子爺看不上他手里的邊角料。郭秉聰垂頭喪氣打算離開,木子爺突然提起有一個賺大錢的買賣,果然勾起了郭秉聰的興趣。木子爺旁敲側擊的打聽嚴振聲家頂戴花翎的事,許諾只要郭秉聰幫助自己把寶物搞到手,到時候自己可以分他1500大洋。郭秉聰卻嫌棄太少,一口回絕。
在家中,林翠卿為俞老爺子提親的事愁眉不展,她一聽說牧春花曾經當過女招待就堅決反對,擔心把這個狐貍精帶回家敗壞了家風。她看著一旁侍立的寶鳳眼珠一轉,突然有了主意,直接提出讓寶鳳給嚴振聲當二房,寶鳳滿臉的害羞。
次日工作的閑暇,伙計們聚在一起吃飯。在飯桌上,大家七嘴八舌的談論起林翠卿打算讓寶鳳給嚴振聲填房的事,寶鳳一臉的羞澀,眾人都替寶鳳高興。唯獨一旁的小黑子一臉的急躁,甚至把碗摔了桌子上。隨后趁著寶鳳刷碗的功夫,小黑子磨磨蹭蹭來到她的身邊。他囁嚅著張口詢問寶鳳對自己的心思。寶鳳卻直接把他的話堵了回去,臉色認真地說自己一向是把他當成哥哥,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小黑子充其量也只是個伙計。眼看寶鳳看不上自己,小黑子心灰意懶,正打算出門,迎面卻撞上了嚴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