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責備嚴振聲太糊涂,這樣一來自己就沒臉面對林翠卿了。嚴振聲嬉皮笑臉的說,自己找個機會把這個疙瘩解開,嚴振聲打算留下,春花極力反對,要求嚴振聲必須去北屋陪林翠卿,畢竟今天鬧了這么一出。嚴振聲不再言語了。
在北屋,秀媽給林翠卿洗腳,寶翔過來給林翠卿沏茶,隨口喊了一聲太太,林翠卿臉色落寞,要讓寶翔喊林翠卿,寶翔覺得這樣太沒規(guī)矩。嚴振聲回到北屋,就遭到了林翠卿的冷嘲熱諷。嚴振聲連忙替春花解釋,離婚的事確實不是她的主意。林翠卿卻不吃這一套,并且驅(qū)趕他去春花那邊,她還賭氣說讓寶翔帶著鋪蓋卷拼桌子住在自己房間,如果自己死了有人穿壽衣。說著說著,林翠卿就淚流滿面,嚴振聲也是心如刀割。
嚴振聲心中糾結(jié),只好來耳房找俞老爺子,要求在這里住一晚上。老爺子猜到他現(xiàn)在是兩頭吃癟,就勸說他千萬忍讓林翠卿。嚴寬一大早起床,他心中氣不順,一腳踹翻了院子里的盆子,把秉慧母子嚇了一跳。嚴振聲責備嚴寬太不懂事,嚴寬卻反唇相譏,幸好寶翔急忙跑過來打圓場,卻被嚴寬斥責當下人的不懂眉高眼低,寶翔眼眶紅了。
嚴振聲在大酒缸約嚴寬好好談一談,不料嚴寬卻故意帶著一個風塵女子前來氣嚴振聲。嚴振聲指責嚴寬現(xiàn)在是好歹不分,嚴寬針鋒相對的回應(yīng)大福娶了秉慧,在嚴振聲那里卻是好人。嚴寬再次張口要錢,嚴振聲早有準備,隨手遞給他一筆錢。嚴振聲向他解釋,自己和林翠卿離婚的事春花并不知情。
嚴寬卻正色說嚴振聲必須答應(yīng)自己兩個條件,立刻可以父子和好。第一,讓嚴振聲和春花必須離婚。第二,讓春花去找肖主任,狀告大福勾引良家婦女秉慧,并逼其成婚。嚴振聲氣不打一處出,指出他根本就是污蔑。嚴寬一賭氣說,自己不是他的兒子,他的兒子早死了。嚴振聲勃然大怒,怒斥嚴寬胡攪蠻纏,當初得知了嚴寬的死訊,秉慧這才改嫁,并大罵讓他滾蛋。嚴寬惱怒之余,揚長而去,父子倆徹底鬧翻。
嚴寬背著行李來到北屋向林翠卿辭行,他趴在地上朝熟睡的林翠卿連連叩頭。秀媽看出苗頭不對,急忙跑出來勸阻,嚴寬朝著秀媽深深鞠躬,就倔犟的向外走去。恰在這時,春花剛好進家門,看出嚴寬準備出門,就轉(zhuǎn)告他大福給他捎來一封信。嚴寬對大福仍舊耿耿于懷,根本不想看信。春花連忙高聲告訴他,大福去朝鮮戰(zhàn)場了。嚴寬這才霍然轉(zhuǎn)身,拆開信來看,看著看著,他忍不住抽噎起來。
隨后,嚴寬一瘸一拐來到沁芳居,他擦干了眼淚,二話不說就開始干重活,周圍人莫名其妙,紛紛上前詢問。嚴寬突然親切地朝著嚴振聲喊了一聲爸,嚴振聲有些懵了。嚴寬望著嚴振聲慷慨激昂的說,自己雖然一條腿瘸了,但還是中國人。正在洗菜的秉慧也前來勸說應(yīng)該應(yīng)該悠著點,嚴寬一臉誠摯地說今天起秉慧不用來作坊干活了,她回到東廂房,照顧好鶴年等著大福回來。秉慧難以置信地望著他,嚴寬只好將大福上朝鮮戰(zhàn)場的實情告知,秉慧頓時心中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