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州城外,薛定非嚷嚷著要進城,但馮明宇堅持要兵分兩路把姜雪寧和張遮分開。姜雪寧雖然不愿意,但也只能這么做。姜雪寧和小寶跟著三娘子等人一起入城,一路上向姜雪寧打探張遮的消息,姜雪寧便說他們兩情相悅家中不允,所以這次不只是為了任務(wù)也是私奔。薛定非和張遮與馮明宇一起進城,馮明宇話里話外都有要霸占通州的野心。馮明宇在路上對張遮也是百般試探,張遮問姜雪寧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姜雪寧說他們是私奔,張遮卻嚇得放大了聲音捂住姜雪寧的嘴巴不讓她繼續(xù)說下去,姜雪寧只能扯著他的衣袖說錯了。張遮擔心的不是自己的名聲,而是姜雪寧。
姜雪寧的肚子突然痛起來,三娘子說她是中毒,小寶說可以把姜雪寧送到謝大夫那里去,張遮雖然擔心,但還是懂了小寶的意思。面色凝重地看著他們上了馬車,小寶在路上殺了馬夫,給了姜雪寧解藥,他只能用這個計策把姜雪寧救下來,還告訴她張遮也是謝危的計劃,叫她不用擔心。
姜雪寧被救下來,薛定非也傳來消息說天不亮馮明宇就帶著她們?nèi)チ松锨逵^,刀琴不忘提醒謝危,務(wù)必借機除掉張遮。姜雪寧也想到了這一點,擔心謝危會因為張遮懷疑他與逆黨牽連對張遮下手,于是心里放心不下,去了小寶說的藥鋪,更加確認謝危從沒想過讓張遮活著離開通州。
張遮跟著馮明宇來到了上清觀,這里就是他設(shè)置的炸藥據(jù)點。馮明宇說薛國公帶兵趕來,依舊在懷疑張遮的身份,張遮巧舌如簧反客為主,將馮明宇說的百般可疑,甚至連三娘子和黃潛他們都對馮明宇動起了手,薛定非見狀,連忙拉著張遮跑了。姜雪寧趕去燕家兵營,謝危得到消息更加擔心,再次服用了藥。馮明宇和黃潛打著打著發(fā)現(xiàn)薛定非和張遮不見了,而與此同時興武衛(wèi)也上山來了。
張遮不愿意逃跑,執(zhí)意回去找到薛國公。薛燁忙著立功,根本不聽張遮的阻攔,誰料落入埋伏,連張遮的身份都無處遁形了。薛燁不聽張遮再次勸阻發(fā)了信號彈,薛定非則被燕家軍發(fā)現(xiàn),連忙給姜雪寧指了張遮所在的地方。馮明宇炸毀了下山的路,薛國公和薛燁發(fā)覺中計,只能殺出一條血路。謝危發(fā)覺山上一團亂,但為了姜雪寧還是只能盡快上山。馮明已經(jīng)瘋了,要把所有人都炸死在山上,黃潛和三娘子為了保命再次對他刀劍相向。張遮請求薛國公上山支援燕家軍,可薛國公卻帶著興武衛(wèi)逃跑了。張遮和姜雪寧孤立無援之時,謝危帶人趕到,他舉起了劍,姜雪寧以為他要殺張遮忙擋在了他身前,可謝危的劍殺了馮明宇,并下令所有逆黨殺無赦。
姜雪寧想要為張遮上藥,張遮卻表示于理不合讓自己來。謝危表示自己已經(jīng)為張遮請功,而張遮也沒有意外地質(zhì)問起了謝危的身份,謝危沒有回答,而是讓姜雪寧先出去。姜雪寧不情不愿地離開,小寶說要帶她去休息,還準備了換洗的衣服。這都是謝危安排好的。張遮徹底明白了,謝危的局從頭到尾就是一個騙局,他從沒有想過讓自己活著回到京城,不過對謝危而言,張遮的生死無足輕重,如果張遮覺得回京之后把自己的事情上達天聽就可讓天下太平,他大可以這么做,但張遮也明白謝危說的很對,馮明宇能悄無聲息的把火藥運到通州,背后牽扯了多少朝廷命官,他們只是選擇了兩條路,謝危不愿與張遮為敵,至于張遮怎么做是他自己的選擇。
謝危起身離開時,張遮說姜雪寧是被迫卷入這場紛爭,卻引起了謝危連聲質(zhì)問,他和姜雪寧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對姜雪寧又有什么心思?張遮反駁,二人的事情和謝危無關(guān)。謝危拿師徒的身份,張遮聲稱師徒有倫,卻不想謝危無拘,這讓張遮氣得半死。姜雪寧身陷險境都是因為張遮,他本可以不帶姜雪寧出城,感情之事要的是全心全意,若是心有顧忌,就不該再招惹,否則謝危也不在意真的殺他一次。
薛燁受了傷,對為他療傷的燕家軍破口大罵動手動腳,薛家父子囂張十足,謝危及時站出來阻止了薛家和燕家的矛盾。山體落石阻擋了下山的路,燕家軍正在修理,謝危也并不著急。薛定非被手下帶到了謝危面前,薛定非的稱呼卻被薛國公聽到了,興武衛(wèi)特地確認了他耳后的疤痕。薛國公很驚訝,薛定非怎么還會活著!
謝危傳令于薛定非殺了張遮,但他在過程中沒有做到,此時因為姜雪寧,謝危也沒辦法對張遮動手。平南王想用薛定非的身份做事,卻又不敢任用謝危,所以才找了現(xiàn)在的薛定非做替身,可做傀儡的下場謝危和薛定非都明白,一旦事成死路一條。如果薛定非投靠謝危,這個身份可以留給他,如果他不想做薛定非也是來去自由的。
晚上,姜雪寧給張遮端來了飯菜,他胳膊受傷不太方便。姜雪寧也是為謝危說話的,希望張遮不要把那些事情和朝中說。張遮卻問她和謝危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盡管姜雪寧說只是師生關(guān)系,可張遮并不這么認為。京城大牢中,他本應(yīng)該放棄任務(wù)帶著姜雪寧離開,可身負皇命卻將姜雪寧也卷入其中。張遮為此賠罪,他所為不足姜雪寧萬一實在有愧。張遮相信姜雪寧,只要謝危不會做出危害與朝廷之事,他可以不說。
薛國公深夜為薛燁找醫(yī)師,卻讓謝危想到當年自己被平南王挾持在城墻之上,薛國公卻毫不留情地下手。姜雪寧路過,卻被謝危抓著質(zhì)問是不是那么在乎張遮,甚至可以為了他賠上性命。姜雪寧覺得謝危是好人,好人不該濫殺無辜。謝危卻壓低了聲音威脅她,張遮是好人,他卻不是,這次姜雪寧已經(jīng)入了他的局,倘若再有下次,謝危會先收了姜雪寧的命。姜雪寧害怕的離開了謝危這里,謝危下一秒口吐鮮血,他寒毒入體太深,必須立刻調(diào)養(yǎng)。謝危卻叫人不要聲張,他絕不能倒下。
姜雪寧開始思考自己對張遮的感情,仔細想想這一路走來,很多事情都沒有改變,如果她執(zhí)意要和張遮在一起下場又會如何?姜父傳信來問姜雪寧什么時候回京,她的年前的生辰。姜雪寧下一秒就來找謝危服軟了。
燕家軍請求張遮查清通州軍營失竊的真相,還燕家軍一個清白。謝危叫薛定非和小寶過來,讓他們準備姜雪寧的生辰,而薛定非也答應(yīng)回京之后任憑謝危調(diào)遣。尤家威脅周寅之把尤芳吟放出來,周寅之只好去謝府,卻偶然遇到了呂顯。謝危幫姜雪寧準備生辰,姜雪寧卻并不喜歡,她從不過生辰。謝危明白張遮是個身正清廉的好官,只是他們并不是一路人。小寶說姜雪寧不要送去的東西,謝危生氣了,索性全都扔了。
尤家接回了尤芳吟,給她做了一桌子好菜,說有一樁絕好的婚事,是個年過五十有二十幾房小妾的李大人,為的就是尤父生意出了虧空,讓尤芳吟抵出去。呂顯放心不下,立刻帶了些東西去尤家,借著上廁所的名義去找尤芳吟,尤芳吟的房間上了鎖,如今只有呂顯能幫到她。
孟氏從沒有給姜雪寧慶祝過生辰,反倒是姜雪慧生辰的時候很開心,她們兩個才更像親母女,這也是姜雪寧不過生辰的原因。張遮卻說,燕臨必定希望她生辰過得開開心心,這個生辰更應(yīng)該過了。
姜雪寧還是精心打扮了一番,答應(yīng)好好地過個生日。薛定非打算跟著謝危進京,所以也想跟著姜雪寧一起去宴會,畢竟多個朋友多條路嘛。走到謝危屋子外,天上下起了雪,薛定非問謝危要不要一起去姜雪寧的生辰,謝危卻拒絕了,姜雪寧也說他身子不好,應(yīng)該好好休息才是。恰好下一秒張遮打著傘走來,謝危的臉色更加難看。
薛定非準備了爐子一起吃火鍋,薛定非說這次回京要拿回本該屬于自己的東西,還順勢給姜雪寧獻上了生日禮物。張遮的禮物是一幅小像,提了幾句詞,姜雪寧卻很喜歡。二人相視一笑。張遮想到了自己的母親,不知道他不在家,母親過得好不好。
通州有放煙花的習(xí)俗,三人吃了飯并肩看著滿城煙花,姜雪寧有些泄氣,有些事也許重來一次,也沒辦法改變?nèi)魏巍QΧǚ菂s說,只要窮盡全力,未必沒有改變的機會。謝危此時在房中坐立難安,心思不定。薛定非喝醉了,張遮撐傘送姜雪寧回去,姜雪寧不小心摔了一跤,張遮扶住了她,二人紅撲撲的臉十分曖昧。謝危覺得有些熱叫人開門,卻恰好看到姜雪寧和張遮并肩走過,謝危氣得又把門關(guān)上了。
姜雪寧和張遮正在回想第一次見面的場景,姜雪寧覺得薛定非雖然不著調(diào)卻也比薛燁強上百倍,雖然她說不準薛定非,可謝危看上的人一定不會有錯。姜雪寧沒有察覺到張遮的失落,跑去折了一枝梅花,她不喜戴花,便以張遮科考必定是御前簪花的少年郎贈予了他。姜雪寧突然想到剛才在小像上提的字,“生生世世伴安寧”,這便是張遮新的念想。上一世,姜雪寧求張遮放過周寅之,卻害得他入了大牢,自判己罪。后來姜雪寧找到張遮,張遮告訴她三日前自己的母親去世了,是姜雪寧間接害死了母親。這也是張遮上一世厭惡自身,一心求死的原因。
陡然想到這些,姜雪寧手中的花落地,帶著愧疚跑走了。尤芳吟突然說肚子疼,請來了大夫說是喜脈,呂顯立刻跳出來求尤家成全他們的婚事,還帶了足足三千兩求親。大夫是呂顯安排的,他想用這一招幫尤芳吟脫困,這是最直接的辦法,尤芳吟又氣又惱。呂顯說,就算姜雪寧沒有囑托也會幫她,這段時間看著她出入四處,尤芳吟的人生不能被困大宅院,以后她想去哪里便去哪里,想學(xué)做生意便做生意,總之他們可以先湊活湊活,要是以后尤芳吟想和離,和離書他都已經(jīng)寫好了!尤芳吟聞言,十分的感動。
薛國公觀察薛定非動向時被謝危發(fā)現(xiàn),謝危說薛定非和薛國公眉眼之間有些相似,薛國公卻看起來并不高興。山路修通了,謝危安排小寶留在通州觀察動向,而薛國公安排了一隊人馬搶先下山要對謝危一行人下手,謝危卻搶先安排了燕家軍護送,薛燁聽到薛定非的事情更是差點發(fā)飆,但謝危的話說得明白,薛國公也不能對薛定非下手,立馬取消了計劃。
太后和圣上收到謝危的信大亂,圣上想著封賞薛定非,太后卻方寸大亂,畢竟當年不是薛定非主動替圣上送死的。可薛定非畢竟是三百忠魂唯一幸存之人,圣上必須要對天下對百姓有一個交代。姜雪寧覺得薛定非和薛國公的反應(yīng)有些奇怪,謝危卻讓他好好看戲。回京后,謝危帶著薛定非上朝,即便有人懷疑薛定非的身份,可薛定非說出了和圣上小時候的事情,再加上薛定非耳后的疤痕,誰也無法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