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方連夜調查了巴布魯的老巢,可卻晚了一步,只找到了一具男性尸體。尸體已經被嚴重燒焦,但是從身高和體型來看,很像是寧至謙。聽到這個消息,流箏只覺得心里空了一塊,幸而譚雅在一旁攙扶,她才沒有當眾倒下。幾日之后,檢測結果傳來,那具尸體并不屬于寧至謙。
寧至謙坐在病床旁,語氣溫和,臉色親近。他溫柔地和躺在病床上的阿爾法講蜘蛛俠的故事,逗得他露出了笑容。寧至謙輕輕撫摸阿爾法的手,好像寧想就在眼前一般。他不由得會心一笑,和“寧想”做著以前常做的動作。巴布魯進來看到這一幕,不由得駐足觀看。
這天,寧至謙本想建議巴布魯將阿爾法送回醫院治療,因為這是讓阿爾法盡快恢復的唯一的方法。可巴布魯卻堅決拒絕了寧至謙的提議,甚至當著他的面殺了暴露基地位置的叛徒。寧至謙又氣又急,與巴布魯打賭,若是自己能夠救下這個叛徒,巴布魯就放過他。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寧至謙最終救活了那名叛徒,而巴布魯也遵守約定,將他放走。
醫院外,醫生病人們將寧至謙團團圍住,高興地迎接他歸來。得知寧至謙平安回來,流箏忙跑著出去迎接。看到寧至謙的那一瞬間,流箏松了口氣,隨后情不自禁笑了起來。她飛奔向寧至謙,緊緊抱住了他。晚上,大家聚在一起歡聲笑語,共同慶祝寧至謙劫后余生。寧至謙突然神秘兮兮將流箏叫過去,隨后從身后拿出一條項鏈送給她。兩個人將當年的事情說開,才發現他們白白錯過了七年時間。
自從寧至謙回來后,政府軍的人便時時刻刻盯著他,企圖從他身上得到巴布魯的下落。雖然寧至謙不為巴布魯做事,但他也不會出賣巴布魯。最近,巴布魯悄悄聯系了寧至謙,大概是因為阿爾法病情復發了。這天,巴布魯發來郵件,與寧至謙約定見面的地點。記下地址之后,寧至謙便讓流箏將郵件刪除。而這件事情引起了政府軍的關注,他們終于安耐不住,厲聲要求寧至謙說出巴布魯的行蹤。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政府軍的上校將寧至謙叫了去。
申速和聶星一樣,也是一名自行車運動員。他在瑞寧站的比賽中也受了重傷,但沒有聶星那樣嚴重,而他也想轉到北雅繼續治療。得到這個消息,程舟宇輕輕嘆了口氣,不過他也并未推脫,立刻回去召集組員共同商討。經過上次聶星的事情,大家的心里都有些發憷,紛紛表示選擇保守之策——不接收申速。見大家士氣低迷,程舟宇也不愿多言,便讓大家先回去休息。
許久之后,聶爸爸打來電話,向程舟宇表示感謝。他也坦言,申速有轉到北雅治療的打算,還是自己建議的。申速的病情拖到現在,已經和聶星差不多,而聶爸爸覺得,既然程舟宇有治療聶星的經驗,何不再試一試,救救申速。聽到這話,程舟宇心里五味雜陳。隨后,他目光堅定地看向身旁的丁意媛,決定再試一次。丁意媛十分欣慰,抱住程舟宇輕輕撫摸他的脖頸。
手術過程十分緊張,甚至出現了和聶星一樣的緊急情況。不過大家依舊沉著冷靜,終于順利完成了手術。
政府軍威脅流箏,若他們不說出巴布魯的下落,也許那些新兵的槍會走火,也許附近的流氓會突然跑來搶劫。流箏也毫不害怕,她面對著鏡頭,和大家說明阿爾法的情況,并表示希望能夠救治這個小男孩。
經過媒體的不斷發酵,阿爾法的事情幾乎人盡皆知,大家都對他產生了憐憫之心,希望他能夠得到妥善救治。而這時,巴布魯主動宣布停火,輿論對政府軍更為不利。就在上校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流箏找了過來。流箏請求上校救救阿爾法,拯救一個孩子也許就是在拯救一個國家。上校盯著流箏,并未搭話。就在這時,電話鈴響了。電話那頭上校趕緊放了寧至謙,因為中國大使館已經前來進行交涉。掛了電話,上校攤開雙手,恭喜流箏贏了。
流箏早早等在門外,見寧至謙出來,她趕緊上前抱住他。回去之后,兩人秘密與巴布魯見面,并接走了阿爾法。經過專業的救治,阿爾法的情況已經有所好轉,大家都圍在他身旁與他玩耍。寧至謙與寧想接通視頻電話,并將阿爾法介紹給他。與此同時,政府軍也宣布停火,和平終于到來。
一個月后,流箏和寧至謙來到一個村里為一名小男孩診治。診治結束后,兩人同當地的孩子們玩了起來。可就在歡聲笑語充斥著整個村落的時候,一枚手榴彈不知何時突然出現在大家眼前。流箏見狀趕緊護住一旁的孩子,而寧至謙眼疾手快拿起手榴彈就往遠處跑。一聲劇烈的爆炸聲后,寧至謙倒在地上沒了動靜。鮮血如同泉涌從寧至謙身體里汩汩冒出,流箏的眼淚也奪眶而出。流箏來不及悲痛,趕緊將寧至謙帶回了醫院。
一番檢查之后,發現寧至謙是顱內出血,而目前醫院里只有流箏是這方面的醫生。流箏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隨后走上了手術臺。緊張的手術之后,寧至謙終于脫離了生命危險。流箏不辭辛苦,時時刻刻陪在他的身邊。而大家也自發組織祈禱儀式,祝愿寧至謙能夠早日醒來。
流箏的心像是缺了一塊,如何也喘不過氣來。在一個電閃雷鳴的夜里,她終于還是無法排解心中的情緒,沖進雨中大哭了一場。昏睡的三天里,那些美好的時光涌入腦海中。可等她醒來時,寧至謙卻消失了。她發了瘋的出門尋找,卻如何也找不到他的身影,就連醫院的院長西蒙尼也不見了蹤影。從杰夫那里,流箏猜測,寧至謙許是被接回了國。流箏立刻收拾行李坐上了回國的飛機,譚雅因為擔心也跟著她回去了。
飛機緩緩在上空飛行,和緩的氣氛將流箏拉回2007年,那年,流箏剛剛成為一名醫學生。她滿懷憧憬地走進校園,見到了渾身散著光的寧至謙。從那一刻起,她的心便時時刻刻被寧至謙牽絆著。所以,她無論如何也要找到寧至謙。長途奔波之后,流箏終于回到北雅,可仍舊不見寧至謙的蹤跡,就連他的房子也空置了許久。
流箏和薛煒霖到寧爸爸那里,可卻從鄰居口中得知,他們很久之前就搬家了。流箏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實在沒有胃口吃飯。之后,流箏依舊沒有放棄尋找寧至謙。可她幾乎撥打了所有醫院的電話,都沒有一絲絲寧至謙的線索。晚風將烏云吹了過來,吹得流箏的頭發胡亂飛著,也攪動得流箏的心亂糟糟。
程舟宇突然打來電話,稱查到了寧至謙的行蹤。原來寧至謙被一所醫療機構接走進行秘密治療了,但至于他現在具體怎么樣,誰也不知道。得到這個消息,流箏一時間不知道是喜是悲,只能任由眼淚從眼眶中傾瀉而出。她無意中看到了桌上的喜帖,急忙收起情緒,向程舟宇和丁意媛表示祝賀。
不知不覺間,流箏已經走到了學校的操場,這里有著她和寧至謙的回憶。流箏一時間泣不成聲,思緒也不由自主飄到了2007年。還記得流箏第一次上解刨課,還是寧至謙來上的課。那時流箏舉著透明盒子,仔細鉆研著里面的牛蛙,怎么也無法下手開始解剖。寧至謙實在看不下去,便坐到她身邊,一步一步指揮她行動。
時間猶如白駒過隙,很快就來到了程舟宇和丁意媛婚禮的日子。浪漫的婚禮上,流箏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努力扯出一抹笑來。可是她的心卻被這徐徐微風吹得動搖,竟產生了幻覺,“看到”寧至謙就在眼前。看著丁院長將丁意媛領到程舟宇身邊,流箏不由得憶起她和寧至謙的婚禮。可是當初那個領著他的人不在了,牽著她的人也失去所有音訊。
思來想去,流箏決定回到達亞。可沒想到,剛下車,她便見到了寧至謙,可是對方似乎并不記得她了。西蒙尼告訴流箏,寧至謙是在被接走的一個月后醒來的,但是他卻失去了部分記憶,只記得他的母親。而他之所以回到達亞,也是因為他記得,他的母親長眠于此。
寧至謙看著流箏,試探性地叫了她的名字。流箏有些意外,隨后十分期待地望著寧至謙,詢問他是不是想起什么了。可寧至謙的眼神卻十分陌生,因為他只是從杰夫口中知道阮流箏,并且覺得這個名字很是別扭,他一本正經地詢問她為何要叫這個名字。流箏嘆了口氣,想起很多年前,寧至謙也問過她同樣的問題,她為什么叫做“阮流箏”。
得知了流箏名字的來歷,寧至謙覺得有些抱歉,隨口說了一句“對不起”。流箏覺得寧至謙似乎和以前不一樣了,起碼他會道歉了。流箏和他聊起過去的事情,雖然他什么都不記得了,但流箏不介意再和他經歷一次當初的故事。這天,兩人一起去爬山。流箏和寧至謙說起過去的事情,并坦言自己當初選擇成為醫生,是因為在高中時期,遇到了一位叫做寧至謙的學長。
看到流箏高興的樣子,寧至謙也忍不住笑出了聲。他告訴流箏,自己還知道她的一個秘密。那就是,聽說她喜歡自己。聽到這話,流箏一下子笑得更加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