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先開車把馬列文帶到飯店,本想讓他在門外等,馬列文卻執意要陪她進去。他讓簡單找了個靠近他們的卡間坐著旁聽。簡單媽媽哭訴女兒為了春生等到了三十多歲,大好青春已經等沒了,求卓曉婷放過春生,簡父也表示自己和春生父親是過命的交情,她硬生生拆散了他們兩家以后無法相處,這婚必須得結。卓曉婷振振有辭道如果春生對簡單只剩下了責任,即使結婚也不會幸福。馬列文忍不住了,鼓掌道小卓總說話頭頭是道,簡單也得給他們上上課。簡單問春生是否對自己真的只有責任了?春生沉默不語,簡單認為他們現在好并不代表以后會好,希望卓曉婷八年后還可以像今天這樣說不放棄春生。卓曉婷表示他們絕不會變成這樣。馬列文說一個男人想爬上去沒錯,但如果靠女人沒有好下場。小卓總很高尚,甘為人梯,但這種人也沒什么好下場。卓曉婷坐不住了,叫上春生灰溜溜地走了。
卓楠之通知馮春生,明天可以不用來了,他喜歡有志向的年輕人,本來可以給他更多的機會,但馮春生心里只有自己,連相處八年的求婚妻都可以拋棄,也太心急了。女兒今后要找個門當戶對的人,這次算他自己辭職。
簡單感謝馬列文出手相助,二人因遲到沒見到愛德華,經紀人轉告他們今后不要再以任何方式聯系愛德華了。馬列文感慨簡單給自己當眼睛看路,他給簡單當棍子打人,誰也不吃虧。
晚上,春生心里憋屈,爸爸陪他借酒銷愁,馮父勸兒子和簡單踏踏實實結婚,不要去高攀曉婷那樣的人家,他欠簡家一條命,真不行只能把命還給人家,面對老淚縱橫的父親,春生最終答應:只要簡單愿意就結婚。
卓曉婷為春生向爸爸討公道,卓楠之氣憤春生看上的只是女兒的家庭背景,為了她,連相愛八年的未婚妻都甩了,他瞧不起這種人,曉婷聽不進父親的話,態度強硬要求爸爸讓春生重回公司,但卓楠之堅決不同意他們在一起。
次日一早,簡單父母就帶著女兒歡天喜地來找春生父母商量婚事,春生媽媽見簡單一臉不情愿,奇怪兒子為了她連大老板的女兒和大好的前途都不要了,她還要如何?簡單生氣是春生先背叛自己,不能因為曉婷是個富家女就顛倒黑白,春生媽媽有些惱火。簡單認為春生自己不來,結婚如果是他們逼的不是自己想要的結果,春生媽媽賭氣要給簡單跪下,簡母趕緊攔下。春生爸爸隨即給簡單鞠躬致歉,簡單無所適從,希望他們能讓自己做決定,告辭走了。
卓曉婷來出租屋找到馮春生,建議二人去國外旅行散散心,春生告訴她自己已經答應爸爸和簡單結婚了,卓曉婷大吃一驚,提醒春生不能因為一份工作就把自己出賣了,春生苦笑道對她來說只是一份不起眼的工作,但對自己來說就是前途和命運,本來牢牢抓在手里的東西,卻因為別人一句話化為烏有了,他想掙扎卻無計可施,只能和命運和解,做個隨遇而安的人。
卓曉婷隨后來到賓館找馮春生父母,讓他們放心,有自己在春生的工作一定能解決,她直言春生和簡單結婚只是為了孝順,怕他們為難。春生媽媽聽了喜上眉梢,馮父坦言他們高攀不起,卓曉婷拿出戶口本交給春生媽媽,說她愿意隨時和春生領證。馮父為難他們不能出爾反爾,曉婷希望他們不要逼春生結婚,為了講義氣把兒子毀了。
簡單父母來到馬列文家給女兒請婚假,馬列文正要準假,簡單趕緊找個借口把他拉走了。她帶馬列文和沐嘉出來吃午飯,馬列文知道她拿自己當擋箭牌,但也因此對簡單目相看,稱贊她不是不懂反抗,是反抗的方式比較委婉,但這樣躲下去也不是辦法,他看得出簡單的父母就是兩根大繩子,把她牢牢地綁住了。
王憶如同父異母的弟弟王念禮到餐廳找姐夫,他進門正好撞見簡單在幫馬列文滴眼藥水,王念禮趕緊拍了下來。他想讓姐夫把圖書館的物流業務交給自己做,馬列文不同意。
簡單父親來賓館找馮父,意外發現他們已經買了返程火車票準備回老家了,馮父解釋婚事是簡單不答應,他們在這里也不起作用,馮母還補充說了曉婷來找他們想拿戶口本登記的事。
馮春生約簡單出來談結婚,認為兩家鬧成這樣折騰不起,他們結婚雙方父母就安心了,簡單不愿過貌合神離的日子,生氣春生追求理想的時候拋棄自己,放棄生活的時候又拉上她,憑什么自己要成為他退而求其次的選擇?春生強調現在結婚是他們唯一的選擇。
擁擠的地鐵上,簡單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中:春生可以自我放棄,但她不能不誠實,父母的壓力讓她喘不過氣,但八年的感情,她也有留戀和不舍,如果馮春生是根繩子,她是否愿意就這樣被他捆住呢?
王念禮見馬列文不幫忙,來療養院找姐姐替自己說話,但王憶如仍沉浸在對美好愛情往事的追憶中,王念禮急了,告訴她馬列文的身邊有了別的女人,是個女家教。
簡單讀書稿時,馬列文看出她心神不寧,沒一會,簡單父母找了過來,媽媽勸簡單趕緊和春生結婚,連大老板的女兒都看上他了,簡單如果再舉棋不定他們也幫不了。簡單心情煩躁,求父母放過自己。媽媽火了,哭訴他們省吃儉用把簡單養大供她讀書,難道會害她嗎?簡單招架不住,只好哭著給母親道歉。父親趁機拿出買好的車票,讓簡單現在就跟他們回去找春生登記結婚。一直袖手旁觀的馬列文急了,大喊道他眼睛看不見了,讓簡單馬上送自己到醫院。
車上,馬列文說出自己用意,希望簡單冷靜一下,不要生活在別人的評價中,人只有在人生的選擇中,才能確定自己的生命本質。這時李教授來了電話,說憶如出事了,讓馬列文馬上過來。
馬列文趕到療養院時,王憶如已經站在了天臺邊緣,樓下喇叭勸解聲、警笛轟鳴聲響成一片,年邁的王校長被人攙著站在女兒身后勸她可憐可憐老父親。
馬列文在天臺上看到王憶如欲尋短見,顫抖著下跪才把她求了下來。看著王念禮咄咄逼人的架勢,簡單聲明自己只是馬列文的家庭老師,王校長提醒馬列文:憶如經不起刺激了,他行事要小心謹慎些。
馬列文讓簡單帶他來到一個舊書店,他說愛德華新書最打動他的地方就是書中說婚姻并不等于幸福,女主人公最終沒等來幸福是因為她沒有反抗,反抗不是簡單的拒絕,而是以平等而非奴隸的身份對待自己,他這番話深深地觸動了簡單。
簡單約馮春生來新房,通知他自己經過深思熟慮決定這婚不結了,她不想自己成為春生退而求其次的選擇,更不想為了父母的期待委曲求全在婚姻里一輩子,如果馮春生沒有這個勇氣,那他即使有卓曉婷也會一事無成。春生稱他當初沒答應和簡單結婚就是想反抗不想妥協,但最終還是失敗了,簡單讓他不要拿自己的失敗經歷企圖說服她。春生覺得簡單突然變得自己不認識了,他想把房子留給簡單,但簡單拒絕了,她把鑰匙扔在地上決絕地走了。
簡單媽媽得知女兒的決定后暴跳如雷,簡單解釋如果她稀里糊涂地和春生結婚就成了一個奴隸了,母親哭訴為了她的事自己差點把命都搭上了,簡父想起女兒似乎是和馬總出去后改變主意了,簡單承認是馬總的話點醒了自己,但無論如何,她絕不會改變決定。
晚上,簡單給愛德華寫了一封信,告訴他這段時間一直是自己在為馬總朗讀他的新書,是他的文字為自己打開了世界之門,她向愛德華解釋了馬總上次遲到的原因,想讓他知道為什么馬總是一個值得合作的人。
次日,馬列文提醒簡單:她沒有錢長得也很普通,不和春生結婚又想怎么樣?簡單反問:他以為自己窮,長得不漂亮就沒有感情了?馬列文吃驚:朗讀三日,刮目相看!
簡單媽媽無計可施,找到馬列文家向他討公道,哭訴簡單是因為聽了他的話不結婚了,他眼睛有毛病不如變成啞巴,這樣就不會胡說八道了,她求馬列文說服女兒快點和春生結婚,馬列文無奈下了逐客令,沒想到簡母突然拿出農藥以死相逼,簡單趕緊把媽媽送到了醫院。
簡母在醫院洗胃后回到了賓館,簡單生氣媽媽不該拿自己的命來逼她,人生是自己的,她不會和他們妥協的,父親放出狠話:簡單若出了這門,就當沒她這個女兒,媽媽更是威脅道:她不結婚自己就不吃藥了,上馬總家跳樓去。簡單既心疼父母又生氣他們這樣逼自己,摔門而去。
馬列文聽聞這件事后大怒,認為簡單是否結婚和自己根本一點關系都沒有,簡單卻覺得他的那些話確實對自己起了醍醐灌頂的作用。馬列文則認為那只是理論,簡單現在根本承擔不了反抗的后果,簡單反駁她已經在承擔,是馬列文害怕承擔,她轉身要走,馬列文告訴她:愛德華約了自己明天見面。簡單答應明天陪他去。她心里想:本來是要和他說感謝和道歉的話,沒想到成了他口中反抗的實踐者,而馬列文其實只是反抗的理論家。
馬列文對愛德華新書獨到的見解和精辟的分析讓愛德華非常欣賞,他順利拿下了愛德華的版權,很快,馬列文的眼睛也痊愈了,簡單覺得自己做為朗讀者的工作也可以告一段落了。
林婉柔把沐嘉國外的康復訓練預約上了,她本想陪著一起過去,但馬列文安排她留在公司,林婉柔生氣工作上的矛盾已經遷就馬列文了,她經歷過婚姻,現在只想要個穩定的感情,為何馬列文要把自己封閉起來,而且她對那邊非常熟悉,不能因此耽誤孩子的康復訓練。
回家后,沐嘉得知這個消息非常抵觸,她之前參加過康復訓練,很痛苦而且沒有成功,見爸爸態度堅決,沐嘉便用摔東西、絕食來反抗。
卓曉婷拿著行李在樓下等下班的馮春生,她不請自來要和馮春生住在他那狹窄的出租屋里。春生于心不忍,卓曉婷深情地說:他在哪家就在哪,既然他來不了自己的世界,那她就來春生的世界。
晚上,卓曉婷故意給父親發她和春生在一起的照片,卓楠之立即打來了電話,讓女兒立即回家,卓曉婷任性地說他們以后各過各的,但她跟定春生了。
王念禮陪父親來找馬列文,王校長希望馬列文找個信得過有陪護能力的女士陪沐嘉做康復訓練,馬列文告訴他們已安排了林婉柔,因為國外的療養院一直是她在聯絡,這樣做也是為了孩子好。王校長認為不妥,希望馬列文再考慮一下。
半夜,卓曉婷被被窩里的蟑螂嚇得哇哇大叫,春生不敢合眼守了她一夜。
一大早,沐嘉不見了蹤影,王校長和念禮趕過來把馬列文狠狠數落了一通。很快,派出所和馬列文聯系,孩子找到了。沐嘉告訴爸爸,如果讓那個女人陪自己出國,她永遠不回家,馬列文只好答應女兒不讓林婉柔去。
馬列文要簡單的身份證和護照,給她辦去格魯吉亞的手續,簡單不同意,馬列文強調什么條件他都答應,但簡單覺得她是來當家教的,做專業的陪護并不合適,馬列文卻認為簡單現在有家難回,應該感謝自己給她找個地方去躲,簡單氣他不可理喻。
沐嘉得知簡單不陪自己出國很難過,她清楚自己和爸爸沒法單獨相處,索性說如果簡單不陪自己去,她就不去了。
簡單的弟弟簡星燃本想請喬清淺看電影,但清淺覺得下班太累不想去,星燃立即撕了電影票,在門口等清淺店里打烊后送她回家。清淺告訴了他馮春生和卓曉婷的事。
簡單最終決定陪沐嘉和馬列文去了格魯吉亞,但到康復醫院后,聯絡人告訴他們:原來預約的醫生今天去了第比利斯給一個王子做康復治療了,馬列文暴跳如雷。簡單懂俄語,便和醫院領導交涉,最終醫院同意立即讓沐嘉接受治療,但他們得去伊萬諾夫醫生所在的醫院。到了后,他們才知道那是個全封閉式的康復中心,不讓家屬陪護,馬列文看到女兒孤單單地被推了進去,著急地扒在窗玻璃上喊,簡單不忍直視。聯絡人給他們在康復中心附近找了幢房子安頓了下來。
卓楠之叫來女兒,讓她跟自己回家,但曉婷已決定嫁給馮春生,卓楠之告訴女兒:如果她一定要和馮春生在一起,那她在自己這里一個子兒都拿不到,任性的卓曉婷立即把銀行卡還給了爸爸,卓楠之聲明:他和馮春生女兒只能選擇一個。卓曉婷不以為然。
回去后,馮春生勸曉婷不要和爸爸鬧得太僵,曉婷吃定爸爸只有她一個女兒,不會怎么樣的,二人正在甜蜜,突然簡星燃冒了出來,他是來替姐姐出氣的,把春生狠狠揍了一頓。
一大早,簡單煮好了方便面,馬列文卻要到外面去吃,二人在公交車上一邊欣賞街景,一邊討論托爾斯泰的書。馬列文認為閱讀讓人開闊視野,精神愉悅,但閱讀時不能有太多個人感情的代入。簡單武斷地說馬列文根本就是托爾斯泰書中的聶赫留朵夫,有一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馬列文稱這是人身攻擊,覺得簡單才是書中的瑪絲洛娃,簡單氣得收拾行李要走,馬列文解釋二人只是在談論復活,順便聯系了她的實際生活,怎么說著說著就急了呢,而且簡單走了自己不會俄語無法在這里生活。簡單讓他用翻譯軟件,馬列文稱她不配讀復活,復活是托爾期泰最有人道主義的作品,人道就是當別人需要幫助的時候要施以援手,簡單要求馬列文給自己道歉。馬列文真誠地說:簡單不是瑪絲洛娃,她沒有墮落,自己也不是聶赫留朵夫,所以簡單不需要復活,是自己需要復活。
卓楠之讓助理叫來了馮春生,指責他堂堂一個博士生畢業,不靠真本事專走歪門斜道讓人看不起,還不如他一個初中畢業生從開攪拌車能走到今天,馮春生辯解他和曉婷的感情是卓楠之認知里無法理解的,卓楠之警告他遠離曉婷,能滾多遠就滾多遠。
卓曉婷準備和馮春生領證了,她告訴春生:爸爸媽媽在她很小的時候就離婚了,媽媽帶著自己單過,她八歲時媽媽去世了。她帶馮春生到媽媽墓前祭奠后二人去辦了手續。回家的路上,馮春生歡快地用自行車帶著曉婷,問她會后悔嗎?卓曉婷開心地說:她一輩子都不會后悔!
沐嘉告訴爸爸,她的狀況和來之前沒什么區別,爸爸狠心把自己送來受罪,她會熬到最后,但他不要抱什么希望。見女兒完全沒有信心,馬列文受不了了,強行要進去陪女兒,和守門的保衛打了一架。
回家后,見馬列文把自己關在房間生悶氣,簡單敲門提出帶他出去轉轉,馬列文不去,還孩子氣地用枕頭砸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