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成功偷來神婆的香料,黑瞎子整日教啞女模仿上了年紀的阿婆。初見成效后,啞女貼著特制面膜,偽裝皮膚發皺,跟隨黑瞎子再次來到神廟。
神廟守護者在啞女臉上不停撫摸后,假意上當同意,轉身便拿起獵槍,若非黑瞎子眼疾手快,啞女必喪命當場。一計不成,反打草驚蛇,二人只能通知其他人立刻逃走。
黑瞎子帶著任務而來,如今一無所獲,絕不會離開村子,逃至樹林后,他將唯一的手槍送給啞女,轉身回到了黑暗之中。啞女思前想后,表面是為了拿回了攝像機才選擇回到村莊,但眼神卻終究騙不了人。
等啞女與黑瞎子匯合,才發現對方竟直接背來神婆,逼迫她親自打開神廟機關。真正的神婆來此,隨著守廟人轉動某處,供桌緩緩移動,現出了通往地下的暗道。
地下空間是人為鑿出,供奉著一個巨大的雷公像,四周物品,黑瞎子在焦老板家的照片中見過。得知機關與地下情況,黑瞎子另有打算,眼下只暫時催促拿回攝像機的啞女,一同離開。
此前,為保啞女安全,其兄故意對天鳴槍,吸引村民注意,等黑瞎子出了神廟后,得知啞女兄長被抓,唯有以神婆作籌碼,換回人質。
古墓船底,藏著整整一包磁帶,吳邪逐一聽過,并無任何聲響,如同空帶。不知時間過去多久,吳邪耐心之下,忽然發現,眼前磁帶似乎在重量上有別于其他,只因這卷磁帶中纏著兩個錄音帶。吳邪雙眼不能視物,只能重感受,而非觀看,這才能察覺出旁人難以察覺的微弱不同。
吳邪在王胖子的幫助下,更換理清磁帶,放入錄音機后,終于發出了聲音。錄音者是母雪海,記錄著他和考古隊在主殿的經歷,里面所提及的事情著實讓人匪夷所思。
當年,考古隊進去墓穴主殿后,致力于聽雷的任務,而母雪海則在“神靈”的指引下,發現了壁畫的秘密。沒人相信壁畫在召喚母雪海,只當他是受了影響,出現幻覺,但只有母雪海一人深信,自己堅持得真實。
不久后,母雪海發現某些壁畫的同一處,是被鑲嵌在整個畫中,他成功找到竅門,將壁畫取下,日夜不停地研究,仿佛著魔一般。漸漸的,母雪海發現這些壁畫如同需要拼湊的地圖,地點則是雷城。
考古隊漸漸分成兩派,然而壁畫內突然涌現無數人手貝,逼迫他們不得不放棄任務,逃離主殿。原來被母雪海割下的壁畫顏料中,摻雜了某種毒素,專門用來抑制人手貝。
眾人決定暫時封閉出入口,尋找助援后,重新下墓。母雪海則憑借著對壁畫的癡迷,在最后一刻,選擇孤身回到墓穴內,繼續研究壁畫。功夫不負有心人,在他幾乎絕糧的時候,成功將地圖拼出并拓印。
無法出墓的母雪海,因楊大廣的歸來,撿回性命,二人一同致力于聽雷,研究論文,期待將成果交給國家,必將達成創舉。
無人知曉,楊大廣死在氣象站得原因,沒有去往雷成的他們,又為什么沒將成果上交。王胖子懷疑,因母雪海的瘋癲,導致楊大廣一人聽不懂雷聲,無法破解地圖,只得尋求吳三省的幫助。
三叔是吳邪的精神支柱,他無法接受王胖子疑心吳三省私吞文物,失蹤于去往雷城的推論。吳邪所剩時日不多,他迫不及待想要找到吳三省,將真相問個明白。
迫切找到三叔的心情,以及不久于人世的現狀,吳邪明白自己沒有時間了,急切希望聽雷找到原因。于是吳邪打開雷聲,經過收集器的擴音,震得他們砸飛在地。眼見吳邪不愿放棄,甚至將錄音機放在收集器的正下方,王胖子連忙阻止。誰知,恢復視力的吳邪,竟然如著魔一般,想要就此打死王胖子,幸得張起靈及時趕回。
吳邪恢復神智,眾人正準備離開主殿,劉喪忽然聽見陣陣騷動的聲音。之前的雷聲,震醒地宮所有人手貝,瞬間,大批人手貝,以及被其控制的皮俑如潮水般攻來。四人逃跑不及,只得攀上更易守備的懸吊大船上,然而數量過多的人手貝和皮俑,讓他們幾乎精疲力盡。
同時間,因地底動靜過大,導致周遭鳥兒集中墜死在主殿上方的灘涂,這給不曾放棄救援的吳二白確定方位的依據。他早已查清地底可能出現的情況,爆破后僅剩的幾十秒,就是黃金救援時間。
仍在地底拼死反抗的眾人,爬上懸吊銅鐘的鐵鏈,張起靈手起刀落,銅鐘掉落,隔絕了人手貝。但是此時地下沼氣上涌,吳邪斷定沼氣濃度很高,如果繼續上涌,他們堅持不了十分鐘。然而,眾人僅靠一根鐵鏈,根本難以支撐長久。就在這時,劉喪屏氣凝神,聽到地面以敲擊聲音的方式,告知他們地面即將進行爆破的信息。
一聲轟鳴,眾人頭頂出現巨大的圓洞,從上吊下數根繩索,給了吳邪等人一線生機。眾人被起重機逐漸吊上地面,正要逃出生天,豈料,本就身受重傷又體力不支的劉喪,雙手失力,竟直直掉了下去。吳邪眼見如此,毫不猶豫反身營救,以自身墜落為代價,換取劉喪平安回到地面。
吳邪孤身掉入皮俑堆中,根本無力反抗的他,忽然想起地宮涌出的沼氣,便想點火與皮俑同歸于盡。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為吳邪指引過道路的女皮俑再次出現,抓住了他正要點火的手。
吳邪愣神的功夫,足以讓張起靈現身相救。當吳邪被張起靈抓住腰身,隨著起重機被吊上半空的瞬間,雙手同時抓住女皮俑,帶著她一同離開地宮。
快要回到地面之時,看著地宮被無數人手貝控制的皮俑,吳邪終究還是選擇丟下點著的打火機。小小火源在沼氣的影響下,瞬間蔓延成一片火海,引起爆炸,出口再次被掩埋。
被救回的吳邪清醒后詢問二叔南海宮秘密,被二叔敷衍過去。而劉喪因為被吳邪所救,心生感激想道謝,被吳邪以肉麻為由攔住。吳邪還警告不讓劉喪告訴眾人自己肺癌之事。傳聞中,南海王的女兒成了名為誒告供注的怪物,而這誒告供注在閩南語中,就是啞巴公主的意思。吳邪從劉喪的口中得知誒告供注的意義,看著站在一旁的女皮俑,只見她的手臂上有著讓人看不懂的紋身。
啞巴村內,黑瞎子與啞女研究村民舉行祭祀的意義,視頻中,神婆從尸體腦中取出的簧片,引起了他的注意。啞女曾經檢查過水源,并無任何問題,黑瞎子也并不認為,村民出生既啞是遺傳原因。如今,這尸體中取出的簧片,或許就是村民啞巴的根源。
黑瞎子在醫生的幫助下,確定簧片阻礙了人腦中的語言中樞系統,這就是村民致啞原因。每一個村民的頭頂,都有一個無法愈合的孔洞,其中就被鑲嵌這種簧片。簧片需在嬰兒時期做手術,插入腦中,因此阻礙了頭骨愈合。黑瞎子致電二叔告知啞巴村的秘密,二叔將手中雷聲發給黑瞎子,想讓神婆聽一下,看沒有什么收獲。黑瞎子進展順利,殊不知,所有行蹤,都被人暗中掌握。
二人為救啞女兄長,假裝綁架神婆,反得其信任。神婆聽了黑瞎子手機中的雷聲后,講述了關于啞巴村莊的不傳隱秘。相傳,南海王時期,村民的祖先奉命尋找雷聲密集之地,因此來到了現如今的啞巴村,在此找到地下河,并在其上修建神廟,世世代代守護于此。
為了能與天雷連接,村民的祖先在頭頂插入簧片,甘愿承受變成啞巴的代價。隨著時代變遷,打孔聽雷成了一種祖先庇佑,求得豐收的傳說,世代延續,而地下河也成了圣地,不可于外人泄露。
神婆清楚記得,當年有一個名為吳三省的人來到此地,也想進入地下河。當時,神婆身患重病,沒錢救治,吳三省以重金換取其子帶他進入地下河,這一去便再未歸來。
出生即被選為神女,看似尊貴無比,卻連最簡單的愿望都無法實現。神婆的自述讓黑瞎子和啞女心情低沉,他們都很清楚,她的兒子并非升天成神,而是死在了地下洞穴之中,卻無法做出任何安慰。通過此事,啞女也知道黑瞎子并非專欄作家,他來啞巴村是另有緣由。黑瞎子承諾會幫忙救出啞女哥哥,雷聲的事情以后有機會再和她詳談。
南海王地宮被探索,考古學家也徹底將墓地封存,此次吳邪等人有驚無險,吳二白特意布下簡易的宴席,答謝相助之人。眾人難得放下一切煩惱,相聚一堂,喝酒玩鬧。
夜深之時,眾人散去,吳邪與吳二白獨坐堂中,說起當年隱秘。原來,吳邪手中的照片只是一半,而另一半則是母雪海和齊晉。
身為主任的齊晉,是這次聽雷任務的領導,一直深愛著她的吳二白親自送其到火車站。齊晉的回眸一笑,或許就是吳二白對她最后的印象,可惜,流水有意,落花卻意在吳三省。
考古小組一路高歌,懷著激動的心情到達平霞灘涂,經過三個月的地面勘探,終于來到地宮的大門前。或許是身為主任的驕傲,又或許是因對吳三省的愛而看不慣陳文錦,總之齊晉不顧陳文錦的反對,執意打開地宮大門。
正在此時,無數海蟑螂從墻壁爬出,致使眾人傷殘,付出慘痛代價,卻也因此誤打誤撞進入了地宮內部。探索地宮期間,明明深愛著陳文錦的吳三省,卻總是給齊晉以假象,讓對方難以死心隱藏的感情。
當齊晉看著吳三省與陳文錦相處親密,那股醋勁兒,明眼人一看便知,更何況聰明如吳三省。在吳邪眼中,吳三省根本不可能故意與齊晉曖昧,與吳二白口中描述,差別如不是同一人般巨大。
眾人一路勘探,小心前行,很快便見到了佇立在兩旁的人皮俑。道路盡頭,唯一一個女皮俑的手上,放著一把丁蘭尺,引來陳文錦的好奇。
丁蘭尺,傳說是用來丈量陰冥世界的度器,也表示為墓主超度的愿望。博學多識的齊晉,獲得眾人贊嘆,也讓本就與之不合的陳文錦生出叛逆心思。
陳文錦以記錄為由,不顧齊晉阻攔,使得女皮俑的丁蘭尺離手,隨著一聲脆響,丁蘭尺落地,眾人手中燈滅,瞬間陷入黑暗。這時,仿佛活過來的皮俑也爭先恐后,向眾人逼近。
黑暗與慌亂之中,當陳文錦找到丁蘭尺,卻見女皮俑手握成拳,無法放回,吳三省與齊晉合力,在羅盤上撒了些許黑色粉末,點著后,撒于女皮俑手上,就見原本成拳的雙手竟立刻神奇般展開。丁蘭尺歸位,一切恢復原狀,眾人這才發現,原來方才不過幻覺而已。
經歷一番千辛萬苦,考古小隊終于來到主殿之中,開始聽雷任務。通過聽雷裝置翻譯的雷聲,似乎可以迷惑人的心智,吳三省不明白雷聲是否真的可以與天溝通,如若這只是謊言,其最終目的又將為何。
很快,雷聲蠱惑的力量越來越大,因母雪海割出壁畫,放出人手貝,使環境變得更加惡劣。然而,齊晉第一次帶隊,即便眼前情況不容樂觀,她也堅決不同意就此放棄。
為了保護隊員性命安危,吳三省不得不同意,將壁畫和棺材帶出地面,繼續深入研究,并申請第二次下墓,這才換來齊晉的點頭。
棺材被打開,其中滿是仙蛻化成的金水,其考古價值不言而喻,然而,想要將棺材運出地面,就不得不放掉所有金水。眼下,是否放掉金水,再次成為齊晉和陳文錦的矛盾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