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尸猛然對吳邪發動攻擊,在王胖子以損毀雷公像為代價,成功讓其失去行動力。只見尸體內部一陣涌動,一只貝類生物迅速爬出逃走。此生物正對應南海王的傳說,二次響雷,所有貝類生物爬上地面,它會寄生于死人體內,操控尸體行動,狀似尸變。
劉喪早已摸清鐵三角之間用于聯絡的暗語,趁張起靈孤身尋路之機,成功引誘吳邪和王胖子趕來匯合。劉喪明知周遭危險,卻故意藏身不現,導致失去目標的吳邪與王胖子被不知名的生物拖入黑暗。
拖走二人的東西,像極了人類無皮無肉的骨手。劉喪本是無心之過,眼見如此,連忙四處尋找二人,卻在張起靈趕回后,害怕對方責怪,故而存心將此事隱瞞,失去營救機會。
黑瞎子孤身來到村莊,整個村子,因為無聲而顯得異常詭秘。村民似乎早知會有甘霖降下,正在舉行某種喪葬儀式,迎著雨天將尸體焚燒。
黑瞎子與同為偷拍的啞女巧遇,一次誤會,不打不相識。得知啞女與兄長,來此暫住兩月之久,只為偷拍葬禮儀式,專門記錄各種稀有疾病,看在啞女懂村內手語,行動更為便利,黑瞎子立刻偽裝成報社記者,與兄妹二人達成合作共識。
不知過去多久,吳邪和王胖子從昏迷中醒來,正置身于狹窄的通道中,兩旁墻壁如蜂窩一般盡是孔洞。等他們被無數“人手”困于墻壁,不能動彈,才恍然明白那些三兩尸體貼在墻壁死去的原因。
眼看無法脫身,吳邪顧不得其他,只能以頭磕墻,期望張起靈能聽見暗語,趕來相救。劉喪本意并非害人,如今聽見求救暗號,不得不說出實情,這才讓張起靈及時救二人于危難。
墻壁中,應是南海王為防盜墓賊而養得無數人手貝,被其扎傷,狀如醉酒,并無大礙。張起靈靜靜笑看二人興奮熱舞,回憶過往出生入死,然而不知真相的王胖子,忽然言及生命長短,讓原本亢奮的吳邪歸于平靜。
眾人恢復正常后,繼續趕路,誰知王胖子無心觸碰一道機關,瞬間改變了地下磁場,原本墓地就如龐大迷宮,現在磁場混亂,分不清方向,無形中又增添了一重危險。
三人兜兜轉轉,再次回到曾經過的甬道,吳邪憑記憶勾勒出已探索過的地圖,唯有一處未曾走過的路。此路修葺一半,無故終止,代表不詳,但如今迷路墓地外圍,危險同樣不可估量,三人終究決定鋌而走險,博取一線生機。
其實,此刻跟隨百米之外的劉喪,早已通過口哨聲在墓地內回響,畫出了更為詳細的地圖,只是此刻,這份地圖不足墓地十分之一大小,暫且毫無用處。
遠在千里之外的黑瞎子,拿出幾萬砸在三人面前,除啞女之外的兩人,早就折服在金錢之下。相談甚歡之際,數十村民,個個提槍前來,意在要回偷拍視頻。
最快認慫的,也正是愛錢的二人,唯有啞女和黑瞎子不為所動。這影片是啞女付出極大心血所得,即便她被村民用槍口對準額頭威脅,也不為所動,大有以命相護的氣勢。
黑瞎子的妥協,破滅了啞女最后的希望,只得將內存卡交給村民,換取活命的機會。其實,黑瞎子早就私自藏起另一個內存卡,里面精準記錄著儀式的過程,以及各種村內的特有物品。
據啞女兄長了解,除非舉行儀式,否則村民絕不會靠近祭祀之地,如此謹慎,其下方又正巧有一條地下河,這讓黑瞎子確信,祭祀之地就是吳二白讓他尋找得地點。
黑瞎子平日與常人無異,但若脫下眼鏡,則可看出他雙眼有異,與盲人并無不同。啞女本想惡作劇,一解“怨氣”,但見對方失明,一股同病相憐之感油然而生,對黑瞎子的態度也柔和了許多。
黑瞎子本想讓村民陪同下地下河,沒想到卻被斷然拒絕,只能選擇偷偷潛入神廟尋找入口。啞女陪同黑瞎子一起潛入神廟,卻并未看見任何守護者,但觀廟內處處受漢文化的影響,按照風水擺設,所有縫隙之處皆用石灰封死,是為隔音。種種跡象,讓黑瞎子更加肯定,地下河必在此廟之下。
黑瞎子感覺異樣,說話聲突然中斷,幸虧二人逃命及時,否則必然死在此地。原來,案臺上供奉的雷公,是長年守護在此的瞎眼老者假扮,除非神婆,誰也無法近身,他們相認的依據,就是神婆身上某種特殊氣味。啞女早已將村中習俗摸清,每家每戶制香之法皆不相同,不知其中配方與制作工藝,想要做出一模一樣的香味,簡直天方夜譚。
鐵三角來到甬道盡頭,只容一人爬行的洞口旁,刻著碑文,意在阻止后人潛入,否則必喪命其中,有去無回。面對這種警告,三人反而更加確信,毫不猶豫,逐一爬入。
一路上,各種怪異現象,兩種不可能會天然混合的巖石,人為留下的顏料,逐漸變小的數字,讓他們更加確信,這是才是真正的入口。
三人爬行許久,幾乎筋疲力盡,長期壓迫在狹小的空間里,人的精神也會成倍損耗。就在這時,一個蠟燭引起吳邪的注意,誰知,點亮之后,前方竟無端出現一道石門,若以手電照之,則石門消失。
然而,不待眾人沉浸于找到出口的歡喜,身后無數怪物就已然追尋而至,千鈞一發之際,吳邪一腳跺開石門,眾人有驚無險來到一處偏殿。這里的擺設與楊家祠堂不差分毫,唯一不同,便是青銅片直接掛在四周墻壁之上。
吳邪相信,收集雷聲,再通過銅片轉換,就能翻譯出某種古語,立刻翻出錄音機,播放里面錄下的雷聲。霎時間,仿佛整個墓地都為雷聲響應,連地面也出現種種異狀,無數鳥兒墜死灘涂。
三人被震得心神動蕩,吳邪連忙關閉錄音機,再看對方,皆是七孔流血之狀,立刻蠟燭點燃,鮮血果然不見,一切都只是幻覺。可石門的震動,并非幻覺,眾人連忙在棺材內找到一處生機。
棺底另有一處巨大空間,只是深不見底,唯有交錯相接的石梁,偏生此時,王胖子和小哥突然雙眼一黑,成了看不見的瞎子。身后的石門震動,眼看怪物就要傾巢而出,三人不作思考,憑借多年默契,以吳邪為眼,一層層跳下石梁。
期間雖然危險重重,每次化險為夷,最后,他們面對得,卻是一處只能容納一人的石梁。張起靈不待吳邪把話說完,拿出匕首,縱身一躍,將匕首插入石梁,借力懸掛半空。
突然出現的怪物,將吳邪拖入深淵,不過片刻,他猛得從水中冒出上半身,原來他們已經接近井底,這才有驚無險,成功找到生路。之前追趕他們的怪物,也隨著墜落摔得四分五裂,吳邪這才看清,那不過是些皮俑而已。
而此時身處異地的黑瞎子和啞女一同拜訪神婆,黑瞎子一頓花言巧語,將神婆奉為自己夢中情人,與啞女聯合上演一出移情別戀戲碼,兩人爭吵之間趁機偷走神婆家中香料。?
張起靈和王胖子各自搭著吳邪半邊肩膀,緩緩向前行進,周遭一成不變,唯獨腳下的水朝著某個方向流動。許久后,眼前事物終于有了變化,兩旁放置的皮俑將本就不寬的通道變得更加狹窄。
現在并無雷聲,皮俑體內也無可控制宿主的貝類生物,雖無威脅,卻也瘆人。三人小心翼翼通過窄道,卻見一女性皮俑隨水飄來,即便吳邪將其扶正,也會在下一刻倒入水中,繼續跟隨。
吳邪見皮俑似有深意,便用長繩系住,一路拖拽同行。那皮俑仿佛有靈一般,在道路的分叉口,任憑吳邪如何拉拽,也無法撼動半分,似在指引他們正確的道路。
三人按照皮俑指引,來到一處深井之下,懸吊的繩子是唯一可供攀爬之物,想來,很可能是吳三省考古隊所留。其上,便是整個墓穴的耳室,代表主殿近在眼前。
吳邪探索四周,以蠟燭光芒,找到了真正的殿門,卻未曾來得及高興,眼前的事物便逐漸灰暗,直至漆黑一片。原來,入口石碑處所刻,永不見天日,意指失明。
三個眼不能視物的人,身在處處機關的墓穴,必然只有死路一條,能同年同月同日死,倒也不失為一樁美事。前路無望,吳邪不顧張起靈阻止,欲將自身癌癥的秘密告知王胖子,卻聽對方一聲驚喜喊叫,“蹭”地站起身來,王胖子竟恢復了光明。
想必再過不久,吳邪的眼睛也將恢復,而隨之復明的張起靈,很快便找到了打開石門的機關,三人重新拾起斗志,昂首前進。卻不知,在主殿石門被打開后,墓地的另一處暗門也隨之而開,無數被困其中的人手貝洶涌而出,仿佛被關許久,終于得見天日。
三人進入主殿,殿中央果然有一個雷聲收集器,相比于楊家祠堂和偏殿的雷聲收集器,更顯精致。其下是一艘懸吊半空的船只,而底下的棺材已被楊家偷盜,自然不見蹤影。
因機關開啟,許多人手貝四處奔跑,劉喪孤身在外,就成了最好的目標。聽聞劉喪求救,張起靈孤身前往營救,留下王胖子與吳邪繼續探索主殿。
吳邪燭光照射,這才看清壁畫之上,無數肉眼難見的蟲子正四處涌動,他們也正是在洞穴中查看壁畫,導致蟲子不慎入眼,破壞眼球玻璃體,引起暫時的失明。
隨著他們對壁畫的重視,這才發現,每幅畫上的雷公都缺了武器,像是被人為切割取走,楊大廣自家祠堂的壁畫,應該就是來源于這些畫。
王胖子看不懂壁畫,反身爬上懸吊的船上,竟在里面發現了考古隊留下的包裹,里面有一件屬于齊晉的東西,所有考古隊員的名單就此找齊。
整個船上沒有一件古董,王胖子郁悶之余,隨口輕喊了句牢騷話,卻不成想,他頭頂的雷聲收集器將音量擴大后,震得他差點掉下船去,效果如此之大,若在此處聽雷,無異于自殺行為。
據吳邪了解,吳三省最喜歡將物品收藏在腳下,連忙呵止住準備下船的王胖子。王胖子應聲踩了踩船板,果然發現船底是中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