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舒琴嬉皮笑臉的胡說八道,聶宇晟早就習以為常,同樣也很珍惜這段友情,因為已經融為他生命里最漫長無助的一段時光。當初聶宇晟不顧父親反對出國學醫,氣得聶東遠收回所有信用卡,一分錢生活費都不給。而異國他鄉的不適,以及繁重的課業,不僅讓聶宇晟大病一場,還要分身打工償還天文藥費,直到后來結識舒琴。
如今舒琴回國打拼事業,成為眾人所羨慕的女強人,可唯獨在私人感情上,依舊是保留著空白的“履歷”。舒琴是個感情潔癖,一直以來都在尋找屬于她的良人,奈何這么多年過去,她似乎快要等不下去。
然而傾訴過后,舒琴還要回歸現實生活,第二天早上,她依舊是個雷厲風行部門主管,以全新面貌去迎接空降公司的副總。盛方庭年紀不大,資歷尚淺,但他所管理的企劃部卻是重要部門,因為獨來獨往的性子,所以公司左右兩派人馬都對其有些忌憚,唯恐這位天降之才突然歸于競爭對手的陣營里。
這天舒琴突然來找聶宇晟,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只要她有事,必定又是來替哪位公司領導掛號排期。在舒琴的軟磨硬泡下,聶宇晟不得已答應,表示這將是最后一次,可他知道一次又一次,已經不知道成全她多少次業績。
下午的時候,客人不算太多,一位中年婦女徑直打開冷柜門,像是挑揀貨物般,用手將面包摸了個遍,不禁引起店員王雨玲的注意。正因婦女態度蠻橫,不聽勸告,從而與王雨玲發生爭執,導致面包掉落在地。
中年婦女惱羞成怒,因不肯付錢而耍起無賴,氣得王雨玲險些哭了出來。此時盛方庭帶著督導過來巡店,吩咐值班經理朱兆輝調取監控,隨著人證物證俱全,中年婦女只好掏錢,拿著面包悻悻離開。
聶宇晟和方主任在醫學項目上發生分歧,最終以爭議無果告終。下班后,聶宇晟發現方主任汽車電瓶沒電,于是主動送他回家,其實也知道對方的用心良苦。畢竟關于推動新項目,方主任更考慮到聶宇晟的方案不會得到認可,需要有更多時間的實驗才行。
到了晚上,朱兆輝邀請店員們聚餐,針對于此次事件要寫份說明書發往總部。由于王雨玲的作文不怎么好,只能勉強達到句子通順,所以朱兆輝干脆給攬了下來,雖然他寫得還算規整,可是英文語法不太通順,許多關鍵都應該明確闡述出來。
談靜給出相應的建議,得到朱兆輝的大加贊賞,而她重新修改了內容后,便開始埋頭翻譯,幾乎是一手代辦。等到談靜打開郵箱網頁,幾乎是不假思索地輸入一個用戶名,忽然有些愣住,不由回想起高中時期的日子。
那時聶宇晟誤將談父當成變態暴揍,以至于鬧了一場烏龍,后來談父斷絕兩人見面,所以聶宇晟和談靜只能憑靠郵件聯絡。高中時光匆匆流逝,彼此都進入了大學,一封封郵件堆滿收件箱,寓意著聶宇晟徹底闖進談靜的生活,展開了一段充斥著美好又傷痛的交往。
隨著手術順利完成,舒琴特來向聶宇晟表達感謝,同時為對方的未來干杯,兩個放棄繼承家業而獨自闖蕩的人,終于不負當初選擇,做出現在的成績。而在另一邊,王雨玲好奇詢問談靜與孫志軍之間的婚姻,但是談靜認為彼此是否有感情不重要,只要他對兒子真心實意便好。
盛方庭因為昨晚的那封聲情并茂的英文郵件,陰差陽錯誤會朱兆輝才是寫信人,點名要將他調到總公司當助理。舒琴覺得過于草率,奈何盛方庭態度堅決,尤其他有海外留學背景,一貫洋派作風,自然是需要英文很好的助手。
孫志軍多看了幾眼路過的女白領,結果遭到工友馮輝的嘲笑,令他一氣之下打斷對方鼻梁。談靜在上班時接到派出所電話,忍氣吞聲向張警官道謝后,便匆匆忙忙趕去醫院,再次遭到馮輝老婆的羞辱,甚至張口索要五萬。
面對這等無端責罵,談靜只能陪著笑臉,拿出身上所有錢,且在馮輝妻子的推搡下,難堪地走出病房。而這一切如同噩夢,來得太不真實,而她恍恍惚惚地沿著長廊往前走,卻在最狼狽之時,意外遇到最不愿看見的人。
聶宇晟對此視若罔聞,徑直從她身邊走過,可是沒走幾步,身后的女人再也支撐不住,徹底癱軟倒地。潮水般的黑暗無聲來襲,引導著談靜完全失去意識,疑似回到那天她因聶宇晟與人打架,最終被老師罰去打掃衛生,聶宇晟很是愧疚,承諾永遠不會對她無動于衷。
等到談靜醒來時,發現自己犯低血糖導致昏迷,幸好護工及時發現。打完點滴去前臺繳費,談靜發現手機摔壞,自己身無分文,連續打了多個電話沒人接聽,絕望之中的她,含淚撥通聶宇晟的號碼,丟棄尊嚴向他借五萬塊錢,愿意用過去的照片和信件作為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