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醉趴在床上,一邊吃著辣條,一邊想著陸微尋和他爸到底是什么關系,哪有坑自己兒子的,她實在是想不通。陸微尋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的夜景,想著電視上沐春風接受采訪說的話,他說陸先生的味覺天賦他還是有些忌憚的,不過他有個問題一直很好奇,他說過不想靠他父親,但他的味覺天賦不正是來自于他的父親嗎。
陸微尋拿出手機給米婭發(fā)了條微信,米婭看后不禁露出微笑,陸微尋接受挑戰(zhàn)了。她讓雜志社同事準備一篇陸微尋勝出的稿子,還要再準備一篇他落敗的稿子,主編不以為然,他覺得沒有必要準備陸微尋落敗的稿子。米婭說沐春風的實力她清楚,他沒那么簡單。
比賽這天,陸微尋在粉絲的歡呼聲中走進比賽場地。陸禮農(nóng)在電話中對沐春風說陸微尋走到哪兒都是焦點,他希望這次比賽之后他不再是焦點了,沐春風說他一定圓了他的心愿。
在候場室內(nèi),陸微尋拉著不醉要交換味覺,不醉問他是不是這次用完就剩兩次了,陸微尋說被他親就這么痛苦嗎,不醉嘟囔著被不喜歡的人親肯定會覺得別扭,微尋瞪大眼睛說她就這么討厭他嗎。
不醉躲開他的目光說也不算太討厭,說著一低頭想從他的控制中溜走,微尋一把拉住她吻了下去,他正吻得專注,不料卻被不醉咬了一口,他松開了不醉,捂著嘴說她咬他,她狗變的嗎,她不想上班了嗎,不醉說對待他這種流氓變態(tài)還有更好的辦法嗎,微尋說人貴有自知之明,對于他們味覺發(fā)生變化,無論過程還是結果,占便宜的都是她,他讓她一會上場給他計好時間。
比賽開始前,主持人宣布了盲品比賽規(guī)則。陸微尋和沐春風面前各放了50杯的葡萄酒,兩位酒評人將需要品嘗酒類信息真實地寫在他們的卡片上,其中卡片的信息上要寫清酒的年份、產(chǎn)區(qū)還有成分。當其中一位率先品嘗出所有的酒,那他就獲勝了。
說完規(guī)則,主持人宣布比賽正式開始,陸微尋和沐春風各自端起一杯酒開始品嘗,陸微尋率先放下酒杯,他用筆在紙上迅速寫著答案,沐春風不甘示弱,兩人比分很接近,陸微尋稍稍領先,慢慢地,陸微尋的速度變慢了,沐春風卻一直很穩(wěn)健,在最后一杯上,沐春風率先寫出答案,最終贏得了比賽。
看到自己的偶像輸了,有一位女粉絲情緒失控,把手里拿著的一瓶水朝著陸微尋扔了過去,跟在陸微尋后面的不醉眼疾手快,出手截住了飛來的瓶子,雜志社主編看到這一幕嘆口氣說陸微尋要跌落神壇了。
陸禮農(nóng)一邊喝著紅酒,一邊在家看著比賽視頻,他的手機響了,管家說是雜志社打來的,陸禮農(nóng)接過電話告訴對方結果在他預料之中,讓他們按照他們事先說好的去做,掛斷電話后,管家說他這樣對待少爺是不是有點,他欲言又止,陸禮農(nóng)說怎么了,太殘忍了是吧,他嘆了口氣說他不想這么做,他畢竟是他的兒子,但總有一天,他會理解他這個做父親的苦衷,他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陸微尋心情低落地回到家,不醉還在一旁打擊他,說他這人嘴臭、脾氣爆,遲早得挨揍,她勸他趕緊改,不過她估計他也改不了。陸微尋問她跟著他干嘛,不醉說她還不是看他輸了比賽,好心留下來陪他,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陸微尋說他就知道她和他們一樣都希望他輸,不醉看他誤解她很生氣,就故意說她就是想看他輸,看他這小心眼的勁,活該他輸。陸微尋生氣地說那她還在他面前干嘛,他讓她從他眼前消失,立刻走。
不醉氣惱地說走就走,誰不走誰是小狗。微尋心里很難過,他想起小時候媽媽離開他時的情景。不醉回房間收拾好衣服,然后提著箱子來到客廳,看到微尋已經(jīng)醉倒在地板上,她不忍心丟下他不管,看地上太涼,怕他感冒,就試圖扶他起來,可他身子太沉,她弄不動他,就打算起身幫他拿床被子,卻被微尋一把拉住,他無助地說不要走,他閉著眼哽咽道小尋沒有輸,爸爸沒回來,媽媽不要走。
不醉摸了摸他的頭,她答應他她絕對不會走的,可是她說過誰不走誰是小狗啊,但微尋一直抱著她的胳膊說著不要走,不醉看著他心想算了,小狗也挺可愛的。
第二天主編打電話給米婭,說葡萄酒博士將解除和陸微尋所有的合作關系,通告已經(jīng)發(fā)給她了,讓她打印一下。米婭說好,放下電話,她看著電腦里的通告,然后起身去找主編說她的辭職報告他收到了嗎,主編說他想知道理由。
米婭說陸微尋的失敗導致他失去了價值,從公司的角度出發(fā),她是他的對接編輯,理應為他的失敗負責。主編說他給她放一個月的假讓她想清楚,米婭說她已經(jīng)想得很清楚了,主編說不一定吧,假期從今天開始。
陸微尋萎靡不振地從臥室出來,不醉和他打招呼,他沒反應,從櫥柜里他拿出了一瓶酒,這時電視里主持人說葡萄酒博士雜志社已經(jīng)和天才酒評人陸微尋解除了合作,不醉怕他不開心,趕緊關了電視。
她安慰微尋說這些媒體就愛夸大事實,讓他別太認真了,認真就輸了。微尋端起酒杯喝了口酒說認真不認真他都已經(jīng)輸了。不醉說其實她也有責任,可能因為她沒有保管好他的味覺,沒想到他會這么難過。微尋說她不是要走嗎,怎么還在這兒,不醉搖搖頭,微尋讓她走,不醉說她是要走,但不是現(xiàn)在。她想起了昨晚微尋的無助,但她不想說這些,她就拿合同當擋箭牌,她說她得按合同辦事。
微尋說合同是他擬的,他有權更改。不醉說那也不行,她的欠債還沒還清呢,微尋說他不需要,反正他都已經(jīng)輸了,她對他來說沒有任何意義,不醉說他不就輸了一場比賽嗎,至于嗎,微尋說他的人生容不得任何一場失敗。不醉說他輸給這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小雜魚甘心嗎,他就不能再給自己一次機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