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寒雨飄灑,孟玨依然強撐病體吹奏,直到清晨,二月欣喜的過來稟報云歌醒過來了。
自從那日馬車失事,許平君一直感覺心神不寧,這天她剛站起就暈倒了,張太醫診治后說皇后要早產,劉詢定要他先保皇后,張太醫請求宣孟玨進宮合力救治。
云歌醒來就急忙找到玉笛,發現上面有血,這時富裕進來說皇后要生產希望見她一面。孟玨進宮,劉詢抓住他的手說如有萬一一定要保住許平君。
許平君拉住虎兒的手,將他托付給孟玨。云歌趕到,許平君告訴她鉤吻花一事是劉賀所為,要她不要再怪責孟玨,云歌握著她的手傷心不已。
劉詢告訴許平君,她是自己唯一的皇后,許平君說自己十分想念在小巷中的日子,自己這一生最大的夢想就是守著他和虎兒,雖然以后不在他身邊,但是——許平君話未說完就魂歸天國。劉詢雙眼猩紅,他走到孟玨面前拔出匕首,說平君之死是因為他們,所以他必須死,云歌攔在他面前,虎兒也跟他求情。劉詢抱住虎兒潸然淚下。
皇后薨逝,舉國致哀。劉詢任誰不見,舉杯澆愁痛苦不堪。虎兒過來抱住他,說母后要是看到他消瘦的模樣定會難過,以后還有自己陪在他身邊。劉詢振作起來,隨富裕前去查看了馬車,看出端倪之后,卻命令富裕燒掉馬車,盡快操辦好皇后喪禮。霍成君計謀得逞,她志得意滿的等著坐上皇后之位。
云歌到舊居祭拜許平君回來遇到孟玨,她只掃了一眼就擦身而過。二月卻告訴孟玨,云歌以前從不正眼看他,現在卻會偷偷看他。
虎兒學到孟子《生于憂患、死于安樂》,說母后跟自己講過,父皇就是這樣在逆境中忍一時之氣的人,最后才能成為人中之龍,自己也要向父皇學習。劉詢過來聽到深感欣慰。
這天是劉弗陵的生辰,云歌來到他們在甘泉宮相遇的地方,想到自己聽了許平君的話放下了許多,可是沒有了報仇的心卻反而更累了。她突然想到劉弗陵曾經告訴自己如果累的話就到一棵樹下定會有驚喜,她刨開后真的發現一個盒子,里面有劉弗陵親筆寫下信,希望她能“珍惜眼前”。
云歌向小妹告別,說要回到最初的地方,若她愿離開這里可以去自己的家,小妹說這里有她的回憶和責任,她答應過劉弗陵要守住這里。
孟玨回來,云歌已經離開,只有湖上漂浮著云歌用絲帶制成的蓮花。孟玨追了過去,云歌說回到大漠是自己唯一能做的讓劉弗陵安心和開心的事,孟玨拿出那朵蓮花,說這也能讓自己安心和開心。云歌不讓孟玨相送,說他答應過許平君教導虎兒,孟玨說等履行完自己的責任能否去找她,云歌說大漠不屬于自己,無需相問。不久,云歌和于安平安到達塞外與親人團聚。
茫茫大漠,悠悠白云,這兩年都在聆聽云歌的笛聲。而長安城內,孟玨盡心教導照顧虎兒,霍成君集萬千寵愛于一身?;艄鈳е艏臆妱P旋歸來,劉詢親至城門相迎,在未央宮設宴款待?;艄馓岬胶髮m不可一日無后,擁護他的大臣趁機提議立霍成君為后,劉詢說自己一定會好好考慮,然后說到想要見識霍家軍的功夫,霍光喝醉了,不顧霍禹和霍成君的勸阻,非要上前表演一番。
霍光被人扶回家,大談自己的功勞,霍母正憧憬霍成君被立后誕下龍子,卻發現霍光猝然倒地——
霍成君得知霍光中風去世急得暈倒了,霍母進宮看望,說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只怕因為霍光去世皇后之位會有變數,霍成君說自己跟死人沒法爭,而且想盡辦法都不能有孕?;裟刚f自己已有計策,讓她聽自己的安排就是。
孟玨問劉詢,霍光之死是否在他的掌控之中,還分析了劉詢對霍家的態度。這時,宮人來報霍成君有喜,劉詢派人送上賞賜,霍成君欣喜之余又擔心謊言會被拆穿。
劉詢封霍禹為大司馬,即刻率兵駐守塞外,封霍云為樂平候,前往山西治理水患。劉詢揭穿霍成君假孕將其打入冷宮,他發現虎兒跟自己說話還要看孟玨眼色,心中十分不快。
劉詢到了冷宮,他說早就知道是她害死許平君,但是因為霍家勢力未除才留她到現在,這些年寵幸她只是做戲罷了,自己心中只有許平君?;舫删f他是靠霍家上位,大罵他無恥,劉詢笑著說不會殺她,要讓她受盡折磨再到陰曹地府與霍光團聚。
孟玨給云歌寫信,告訴她長安城中發生的事情,說一有機會就會全身而退,云歌卻對這“全身而退”心有憂慮。
霍母買通七喜,裝成宮女來見霍成君,說霍家子弟和親信全被調離長安。霍成君要霍母與她換裝,說只要自己出去就能想到辦法,霍母說她這樣做會株連九族,太過自私無情,霍成君說這也是她教的,霍母扇了她一耳光,丟下一袋錢走了?;舫删眠@袋錢買通七喜給孟玨送去一封血書,要他實踐幫她做一件事的諾言。
宮人用劉詢賜下的白綾將霍成君吊上房梁,孟玨趕到救下她,霍成君說自己手上沾滿鮮血,是男人們對權勢的欲望將她變成現在連自己也討厭的樣子。孟玨不愿應她所求叫她的名字,霍成君趕她走,卻又從背后抱住他,想要親吻她。孟玨拔下她的釵環,說不會讓她死,因為她已經瘋了?;舫删吹矫汐k離開的背影,憶起過往的一幕幕,想到此后孟玨為了救自己會不得劉詢信任,瘋狂大笑起來。
聽到霍成君發瘋的消息,劉詢知道與孟玨有關。虎兒生性善良,看見劉詢要將七喜活活打死便為他求情,劉詢氣他心軟,更氣他口口聲聲都是“太傅教導”,孟玨自請革職,劉詢不允。虎兒不舍孟玨,孟玨教他不要再頂撞劉詢。
劉詢在宮道上安排了弓箭手,說如果留不下他的人,就留下他的尸首,孟玨磕頭后堅持離開,劉詢拉起了弓。
站在宮門前,孟玨想到與云歌共處的美好時光,海闊天空之處,仿佛有云歌用絲帶制成的白蓮花迎風飄來,飄落在手心。
遙遠的塞外,翹首而立的,依然是那個巧笑倩兮的綠衣女孩——
全劇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