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生間里,剛洗完澡的薛冬赤裸著上身,腰間裹著浴巾,正對著鏡子端詳著自己,忽然他聽到客廳里有動靜,感覺好像有人進來了,就趕緊拿著捅馬桶的工具跑了出來,卻見小路和幾名警員在屋里,那名不速之客被他們控制住了,他很驚訝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小路說薛律師對他有隱瞞啊,之后薛冬穿好衣服跟小路回到了警局,小路告訴他在他家行兇的人全撂了,他是受高譚勝雇傭,而且誤殺劉浩天的也是他。
薛律師不敢相信他的發小會為了省那150萬的代理費就雇兇殺他,但事實就在眼前他不得不信,隨后他見到了帶著手銬的老高,他問他為何這樣做。
老高說薛冬從沒把他當成真正的朋友,也從未真正關心過別人。他請薛冬幫他打官司,但由于他的公司經營困難,他問薛冬能否把200萬的代理費降低一點,卻被薛冬冷冷地拒絕了,他兒子腦瘤需要手術,他拜托薛冬幫忙找專家,薛冬當時心不在焉地答應了,而現在他兒子的手術失敗了,他問薛冬幫他找的專家呢,薛冬頓時啞口無言。
老邱去醫院看秦馳,見他躺在病床上還沒醒過來,就和馮瀟聊了起來,馮瀟回想當初自己和秦馳的婚姻不禁感嘆良多,他曾忙得一個星期都沒回過家,她去辦公室找他,他依舊很忙幾乎顧不上和她說話,他問她為何來,她說她來看看電話那頭的他是否還活著,他頭也不抬地說他會盡早回家的,但不確定是哪天。
她感覺他變了,為了當官變得不在乎她了,他們的感情敗給了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她當時撂下一句話說他回去的時候可能她不在那兒了就走了。
老邱說她現在還是愿意守在秦馳身邊,正所謂一日夫妻百日恩,馮瀟說那是因為受傷后的他又變回原來的秦馳了。正聊著,胡一彪走了進來,馮瀟趕緊抹去眼角的淚。隨后老邱和胡一彪去打飯了,馮瀟被醫生叫走了,病房內只剩下秦馳一個人。
這時頭纏繃帶、身穿病號服、推著帶輪輸液桿的范凱走進病房,他拎起輸液桿就勒住了秦馳的脖子,秦馳的眼皮快速地抖動著,槍戰時的場面又涌現在他的腦海。
此時馮瀟走了進來,看到范凱行兇不禁大吃一驚,她迅速上前把范凱拉下床,范凱用輸液桿勒住她的脖子,馮瀟掙扎著感覺呼吸困難,忽然范凱痛叫一聲,原來他被隨后進來的陳蕊用刀刺進背部,他把陳蕊甩到一邊,一腳把她踢昏過去。
他舉起輸液桿使勁打秦馳,馮瀟起身把秦馳拉下床,老邱進來見此情景急忙把手里的東西朝范凱砸了過去,然后沖過去揮拳揍他,范凱在地上摸到一把刀,刺進了老邱的脖子。
馮瀟撲過去和范凱搏斗也被他打倒在地,此時秦馳依舊雙眼緊閉,就在范凱舉刀要刺向他的時候,秦馳突然睜開了眼睛。范凱吃了一驚,高高舉刀的手不禁停頓了一下,就在他舉刀刺下的時候,胡隊沖了過去,一把扛起他把他扔出了窗外,范凱墜樓身亡。
看秦馳醒了,馮瀟趕緊過去扶他坐起來,秦馳說是他,馮瀟說什么,他說七一四案他好像做錯了什么,胡隊和馮瀟不禁對視了一眼,目光里有些復雜的意味。不久秦馳出院回到家,他問馮瀟老邱怎么樣了,她說他的傷正好避開了主動脈,過幾天就能出院了。
秦馳再次提起七一四案那天他好像做錯了什么,馮瀟抱著他說他頭部受到重創,又昏迷這么久,他的記憶是不可靠的。
這時陳蕊正帶著狗狗在樓下轉悠,忽然她接到彭鵬的電話,他說程老四有消息了,正說著發覺身后兩個兄弟沒跟上來,他就回頭去找,突然一男子從拐角處沖過來用刀連連捅向他。
彭鵬和他打斗起來,那人朝他開了一槍,彭鵬倒在了地上,在附近巡邏的關隊聽到了槍聲,趕緊朝著事發地點趕過去。
陳蕊在電話里也聽到了槍響,她慌慌張張地跑上樓讓秦馳趕緊去救彭鵬,關隊已帶人趕到了現場,彭鵬的兩個兄弟死了,他身受重傷被送進醫院,秦馳和陳蕊趕到醫院,聽說彭鵬傷勢極重,她不禁跌坐在搶救室門外哭了起來。
小路趕到醫院,他遞給坐在走廊椅子上的陳蕊一瓶水,卻被她一把打落,她站起身生氣地推了他幾下,小路連連后退說對不起,他沒想到會這樣。
陳蕊哭著說他早該想到的,她當初就不該叫彭鵬幫他查程巖,秦馳起身離開,陳蕊問他去哪兒,他說他不是醫生在這里有用嗎。
秦馳和小路去見關隊,關隊告訴他們這次襲擊很可能跟龍華路倉庫的案子有關。晚上,襲擊彭鵬的男子回到住處,他拿出盒子里的藥棉對著墻上的鏡子清理傷口,這時程巖走了過來,他說男子把藥藏這了他怎么找也找不到。
他在盒子里扒拉著想找點止疼的,看到男子拿著衣服要走,就拉住他正要說話,卻被他捂住嘴一把推到身后的鐵絲網上,程巖受傷的手被他捏著痛得不行,那人說現在怎么樣,他沒感覺那么疼了吧,程巖趕緊點點頭。
男子松開他,程巖捂住手痛得彎下腰去,他說讓宮哥殺了他得了,那人說那要等到先收回那筆錢再說,程巖說他再不抓緊警察就找到那筆錢了,男子問他哪個警察在找這筆錢,程巖沒有說話。
胡隊去找夏雨瞳做心理治療,在那兒他不禁想起了他在馬爺手下做臥底時的情景,當時他被他們懷疑是警察打得鼻青臉腫,馬爺說他皮軟骨頭硬,他只是搞不清楚他到底是鬼還是兄弟。
馬爺把槍放在桌上,說要不要來點爽的痛快的,胡一彪從凳子上站起身拿走馬爺嘴上的煙吸了兩口,他看著桌上的槍說就使這玩意啊,子彈都沒裝吧當錘子使呢。馬爺說他就壓了一顆子彈,胡一彪二話沒說拿起槍對著自己腦門扣動扳機,槍沒響,他把槍放回桌上。
隨后他把嘴里吸剩的煙頭狠狠地扔到地上,對馬爺說在道上混就得認命,這是刀口舔血的營生,馬爺怎么對他他不怨他,說到這他一拍桌子憤怒地站起身說道,但是馬爺不能拿空槍和速凍餃子糊弄他,那就太瞧不起人了。
襲擊彭鵬的男子來到醫院,他換上醫生的衣服,戴上口罩,手上拿著病歷夾下面藏著一把槍,他看到彭鵬的病房外的走廊里坐著一名警察,就慢慢走過去,突然他被跑過來的陳蕊撞了一下,她連忙說對不起沒燙著他吧,男子說沒事,他問陳蕊是病人的家屬吧。
陳蕊說她不是他的家屬,他是她哥的朋友,不過也算是她的朋友,她緊張地問即使手術成功了他也會癱瘓嗎,男子說他們會盡力去搶救他的。
這時蕭隊走了過來,正和陳蕊說話的男子立即快步離開,這時手術室的門開了,陳蕊急忙問醫生彭鵬怎么樣了,醫生說手術很順利,術后要好好恢復,陳蕊開心地連連向醫生道謝。蕭隊問彭鵬什么時候能醒,醫生說再過一兩天吧,躲在墻角處的那名男子聽了這話后就匆匆走了。
小路開車載著秦馳來到體育館,停車后憋了一路的小路向秦隊說了自己的看法,他說通過指紋比對,發現襲擊彭鵬的兇手跟海港區九年前的一起懸案涉案人相同,所以他們現在既不相信本市刑偵系統結案率最高的關宏峰支隊長,也不去理會長豐還冒著熱氣的那堆證據,按照秦隊的想法,他們現在首先必須要做的是來到這個陳年積案的案發現場做實地勘察,通過偵破積案來找到這個兇手,他問秦隊是這個意思嗎。
秦隊問小路彭鵬是他派出去的特情嗎,小路說當時秦隊昏迷了,真的發生了很多事,發展特情他也報備過了。
秦馳沒時間聽他說這些事,他說先辦案就下了車,小路不明白秦隊為何要帶他來勘察這個舊案的現場,秦隊看著被封的破舊的訓練館,說一個案發現場保持了九年的時間,沒有變任何樣子,這樣的案發現場不值得他們來實地看一下嗎。
老邱來到一家銀行,經理說確實有個叫程巖的客戶在這辦了保險箱業務,但是他來了多次都沒能打開保險箱,因為密碼一直輸入不對。老邱從銀行里出來,就被襲擊彭鵬的男子給盯上了。
秦馳和小路走進訓練館,看門的袁師傅知道九年前這里發生的那個命案,他說當時這個事還挺轟動的,秦馳對照著卷宗里的照片,仔細查看著現場,他的腦海里不禁浮現出當時的情景,一名男子和一名女子被膠帶封口,手被反綁在身后,男子被一刀割喉倒在地上,女子的背部被打了一槍,還有一人跑到門口被連打數槍。
老邱給小路打電話說了程巖在銀行有個保險箱的事,小路隨后也去了趟銀行,他發現保險箱里有200萬現金,之后他找到老邱說他們把這200萬現金扣押后,能不能先不交給物證科,老邱說這么做是違規的。
小路告訴老邱,程巖的保險箱里的那筆錢對他們來說是個驚喜,也是迄今為止他們手里最好的一張牌,那程巖跟瘋了似的,不就是為了這筆錢嗎,如果他們把這筆錢封存那就是廢紙一堆,但是如果他們把它當誘餌,絕對可以達到引蛇出洞的效果。
他認為程巖在龍華路案件里是一個關鍵人物,只要找到他,秦隊是好是歹,陳夕的幕后主使是誰,包括整個行動是基于什么案件,所有的一切都會水落石出的。
老邱問他什么時候懷疑秦馳的,他記得小路以前很崇拜秦馳,小路說他現在只相信眼前,老邱說他去申請手續,接下來他們走一步看一步,小路興奮地說就等他這句話了。他們坐在車里聊著,卻沒留意到在不遠處的車里,襲擊彭鵬的男子正在暗中盯著他們。
秦馳去見前輩黃叔叔,陳蕊也跟去了,看到鄰桌的陳蕊,黃叔叔說他九年前見到她的時候,她是那么的活潑,根本不知道她父母死的事。
接著他問秦馳看案卷了嗎,秦馳說根據專案調查顯示,九年前陳夕應該算是初涉江湖,但他的性格好勇斗狠,所以一開始就算是在社會上闖得小有名堂,
黃叔叔說一個20歲的生瓜蛋子,能夠迅速掌握資源和利益渠道,這種大規模的組織犯罪,背后一定有人支持,但他背后的人他們一直沒查到。
秦馳說根據現場勘驗還原發現,就在陳夕這伙人風頭正勁的時候,有一伙外來勢力綁架了陳夕的父母,通過對尸體的追查,這應該是來自山西的一伙武裝犯罪分子,鑒于這兩伙勢力在犯罪活動上有競爭性,山西團伙跨省綁票,基本上可以說只有一種可能。
黃叔叔說他們不是爭奪地盤而是一批貨物,秦馳說沒錯,所以九年前的今天,發生在訓練館的那次火拼,起因應該是人質交換。
黃叔叔接著他的話說這是一次失敗的人質交換,秦馳說不僅結果失敗,他感覺蹊蹺的是這場槍戰突如其來,他想知道兩伙人沖突的真正原因,但他看黃叔叔也不是很清楚。
秦馳說案發現場有個嫌犯先是中槍倒地,后遭人后腦補槍,他問黃叔叔怎么看這種補槍的手法,包括對射殺龐海的人有什么了解嗎。
黃叔叔問秦馳為何對此細節這么感興趣,秦馳說這對他很重要,七一四案敵我雙方一共有九人遭到補槍,所以他至少有九個理由要搞清楚,到底是誰補了這一槍。
在回去的路上,秦馳接到馮瀟的電話,她在他家樓下,秦馳隨后開車回到小區,馮瀟看到秦馳和陳蕊從車上下來,神色有點不開心。三人一起坐電梯上樓,誰也沒說話,電梯門剛打開,陳蕊就先沖了出去,等秦馳和馮瀟進屋后,正看到陳蕊牽著狗狗要下樓溜一圈。
馮瀟告訴秦馳他的助理去找老邱了,她不知道具體內容,他們是單獨聊天,說著她準備要走,秦馳讓她坐下喝杯熱牛奶再走,他知道她看到陳蕊在這兒不開心,她問秦馳對那女孩到底是什么想法,秦馳說她很特別,尤其對他非常非常重要,馮瀟聽了更心塞了,不過秦馳補充道他們之間完全沒有男女之間的關系。
馮瀟淡淡地說這是他的私生活跟她沒關系,秦馳說她是因為這個才不高興的,馮瀟說她覺得他還是昏迷時比較可愛。這時陳蕊遛狗回來了,她看到馮瀟還在就說他們還沒談完嗎,外面太冷了不過她還能堅持,說著又牽著狗出去了。
馮瀟讓秦馳想辦法安頓陳蕊,時間長了人家女孩會誤會的,秦馳說有什么好誤會的,明擺著是兩輩人。第二天,秦馳把小路叫到辦公室,問彭鵬說什么了沒,小路說沒有。
秦馳說他不開口說明他可能和兇手認識,他覺得有兩個辦法可行,一是讓彭鵬開口,二是從九年前的積案中揪出兇手,正好一石二鳥,小路卻覺得只要想辦法讓彭鵬開口就行了。
他不明白為何秦隊對九年前的案子有這么深的執念,秦馳說因為小路從來沒有仔細看過這些卷宗,說著他站起身就出去了。
之后秦馳和小路四處走訪調查,發現案發現場沒有目擊證人,除了那個神秘殺手外,所有在現場的人都死了。
陳蕊去看彭鵬,彭鵬看到她一言不發還閉上了眼睛,陳蕊輕輕握著他的手,懊悔不已哭著說對不起。秦馳去找夏雨瞳做心理輔導,他問她對他有什么建議嗎,她說離開,秦馳說去哪兒,她說離開所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