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小路離開,正吃東西的陳蕊急忙跑出飯館追上他,問他什么意思,干嘛要丟下她,小路說他不知道她和秦隊什么關系,他也不想知道,看在秦隊的面上,他已經讓她吃了他小半個月的工資了,現在他要去工作了,掙出他的下一份工資來養活自己。
隨后他上了車,看到陳蕊委屈的樣子他有些不忍,就遞給她自己的名片讓她有事給他打電話,陳蕊說出自己的名字,小路也自報家門稱他叫路銘嘉。
陳蕊說陳夕是她哥哥,小路聽了很驚訝,她說自己沒有家可回,小路收回名片讓她先上車,她就打開車門坐在副駕駛的位置。
秦馳住院后,路局召集胡隊、老邱等人開會研究支隊如何開展工作,胡隊說那就等秦馳醒來再說唄,眼下隊里的工作小路足夠應付了。
路局說路銘嘉只是秦馳的助理,讓他負責整個支隊的工作怕是顯得有點荒唐,路局希望支隊其他領導能切實擔起責任來。
小路和同事找到死者劉浩天的妻子,她說凌晨3點給丈夫打的電話,她看時間很晚了就想問問他什么時候回來,掛電話前她聽到里面有人叫薛冬。薛冬和她丈夫是大學同學,畢業后一起開的事務所,她聽浩天說過如果冬子不做律師或許是個好人,但這個薛冬警方一直聯系不上他。
小路得知劉浩天和薛冬昨晚八點多去了一家娛樂場所,凌晨兩點多走的,一個女公關送他們出門的,正好趕上她下班。于是小路就去了這位女公關的家,她說從昨晚開始她就跟她這倆哥沒見過也沒聯系過,小路讓她跟他回警局做筆錄。
她說自己得換身衣服,讓小路先回去。小路就讓她在她房間里換,然后坐他的車去警局。很快她就換好了衣服出來說可以走了,小路剛接了個電話,就向她借了紙和筆,他就在紙上畫起圖來,女公關似乎有點心神不寧的樣子,她的眼睛不斷向陽臺外瞟去。
她看小路一直在紙上畫著什么,就忍不住問他什么時候可以走,小路說那就看他能堅持多久了,女公關不安地搓著手,而此時躲在陽臺外的薛冬正光著膀子凍得瑟瑟發抖。
終于他受不了就出來了,穿好衣服請小路吃飯,看小路不動筷子就說不合胃口啊,小路說在他們公安紀律里就沒有合胃口三個字,薛冬說這不是工作以外的時間嗎,他們就吃個便飯,小路說他只跟朋友一起吃便飯,他讓他抓緊吃一會去隊里錄筆錄。
薛冬說他會配合警方調查,他也希望能早日抓到兇手,但他昨晚確實喝多了,幾點到的樂樂家他也不知道,恐怕他也幫不上太大的忙。小路從薛冬這了解到劉浩天沒有仇人,他們兩個也沒有共同的仇人。
晚上,馮瀟為秦馳擦手,一時興起拿起口紅在他臉上畫了個愛心,病房外守護的胡隊透過門上的玻璃看她離秦馳那么近,擔心有什么事就急忙敲門走了進去,馮瀟迅速把被子遮住秦池的臉,胡隊掀開被子看到他的臉不禁樂了。
胡隊說即使她伺候秦池后半輩子,他也不可能和她復婚的。他轉身正要走,馮瀟叫住他說他和別人說話一直這么沒分寸嗎。
胡隊讓她別誤會,他只想提醒她這家伙心里有個結,在結沒解開之前他不適合跟任何人在一起,馮瀟說如果他指的是龍華路的案子,那秦馳一定是無辜的。胡隊說這事和他不相干,說著就走了出去。
晚上,小路開車回到支隊,正好看到陳蕊被一名女警帶上車,看到小路開車過來,她急忙大叫路銘嘉救她,小路看到后急忙停車問怎么回事。
這時老邱過來說她是七一四案主犯陳夕的妹妹,專案組找她很長時間了,有很多問題要問她。小路說他知道她的身份,而且她還是一個未成年人,他們憑什么要把她帶走,老邱說他要帶她去市局錄筆供。
小路說她是未成年人,他也要跟著去,老邱讓他跟他們一起回市局,小路回到車上開車跟他們一起走了。
他給胡隊打電話說陳蕊是陳夕的妹妹,他不能看著他們帶走她,胡隊說最多拘傳48小時就放了,他讓小路離開那兒去辦案,小路走進去叮囑老邱最多48小時,陳蕊把秦隊家的鑰匙給他,讓他別忘去給他家擊錘喂飯,她要回不去就沒人管它了。
看到老邱走出來,在外等候的小路就叫住他說在談話室聽到他說程巖的名字,他和秦隊一起出現在南沙潭橋的賭窩也是為了抓他吧。
老邱說督察的工作不便向他透漏,有了進展領導批準了他會和他們支隊通氣的,小路說他有線索關于程巖的,他希望能幫到他。
老邱說小路希望他做什么,小路說把那女孩放了,他需要他幫他打個電話,老邱照做了,看到陳蕊出來,他把秦隊家的鑰匙還給她,他說他對狗過敏還是她喂比較合適。
陳蕊問他秦馳怎么樣了,小路沒有回答,陳蕊說他不會醒不過來了吧,小路說秦隊沒事,他剛才想起案子的受害人不禁跑神了,他說既然老邱的目標不是他,那么兇手的目標也不一定是劉浩天。
他去找薛冬告訴他兇手想殺的是他,薛冬聽了很驚訝,小路說劉浩天的老婆在電話聽到有人喊薛冬,那一聲應該是兇手喊的,如果背后有人喊熟悉的人的名字,大家都會下意識的做出反應,劉浩天是替薛冬死的。
戴著氧氣罩躺在醫院的病床上,秦馳忽然夢見他給程巖錢,夢見他給人打電話讓對方把地址給他,他保證沒有人能活著離開,還夢見他的兄弟們在倉庫里中彈倒在血泊中。
他的眼皮動了動,馮瀟以為他要醒了就趕緊去叫大夫,很快莫醫生趕來了,他叫著他的名字還拿小手電照了照他的眼睛。
長豐支隊的薛隊監聽到程巖的手機信號,發現他的手機一直停留在南邊那條街的批發市場里,由于市場里人流量很大,他們打算封鎖出口監視人群,縮小監視范圍最終鎖定目標。
老邱見過程巖,他和小路先進去打探情況,他們倆正走著忽然老邱發現隔著電梯對面的窗口處,有個右手受傷正在抽煙的人很像程巖。
小路讓老邱坐著電梯下去,他過去盯著他們的動態,他先就近隨便買了雙鞋,把對講機悄悄放進鞋盒里,然后又問老板要了支煙,就抱著鞋盒走到程巖面前向他借火,旁邊一個男子說他這兒有,小路點燃煙后就站在一旁抽了起來,程巖打量了他幾眼,但似乎沒發現什么可疑之處。
這時蕭隊帶人進入市場封鎖出口,他叮囑大家小心點,務必把網收死。程巖到這兒是來收賬的,手下夸還是四哥來好使,幾家的賬都收齊了,見事情已辦好,程巖把沒抽完的煙往地上一扔就帶著人快步離開,程巖趕緊拿出鞋盒里的對講機匯報程巖的行蹤,但由于信號不暢蕭隊聽不清就讓他重復一遍。
程巖和手下匆匆往大門口走去,卻發現便衣警察的身影不禁吃了一驚,這時老邱也看到程巖,情急之下他喊出他的名字,程巖等人見勢不妙轉身就跑。
這時小路拿著對講機邊說邊順著樓梯往下走,迎面正碰上折返回來的程巖,小路愣了一下,程巖一把把他推倒然后往樓上跑去,小路站起身拿起地上的對講機,說程巖在樓梯間請求支援,然后迅速追了過去。
看到程巖從過街天橋跳下去,小路也跟著跳了下去,他追到堆放著很多木棒的僻靜處,立即打電話給老邱說他步話機壞了請求支援。
然后他又撥打程巖的手機,此時躲在木棒后面的程巖突然聽到自己的手機響了不禁一驚,急忙掏出手機慌亂地四處張望,小路拎著一根木棒循聲走過去,卻被程巖拿槍在背后頂住脖子。
他讓小路扔下木棒,小路被迫扔掉勸他還是別開槍,動靜那么大會把所有人都引過來,程巖拿槍頂著小路的頭惡狠狠地說他要是走不了就讓他先走。
他問小路是西關支隊的嗎,小路說秦隊有事他來替他,程巖讓他轉告秦馳趕緊把槍序列號給他,再跟他耍滑頭他就把錄音交給他們紀委。
小路轉過身來,程巖讓他轉過去信不信他打死他,小路突然扭住他的手臂把他的槍奪了,他說程巖開Du場膽子夠大的,拿把沒有扳機的槍就想打死他啊。
忽然身后有人舉著木棒把他打暈在地,原來是程巖的手下,他拉著程巖跑到一輛車前,程巖上車后讓手下通知兄弟們以前待過的地方都不能待了,隨后他把手機放在副駕駛座上就下了車。
小路醒來撿起地上程巖的槍站起身,這時蕭隊帶人趕過來,小路說程巖跑了,他把程巖的槍交給蕭隊,此次行動抓獲了程巖的兩個手下,小路對蕭隊說他和老邱沒給他幫倒忙吧,蕭隊說二位辛苦了就轉身走了。
小路在支隊正在查看卷宗,忽然接到陳蕊的電話,她說她餓了,身上也沒錢,小路問她認識高繼來嗎,陳蕊說不認識,小路讓她打車來支隊,他帶她去吃烤串。
陳蕊邊吃邊說她不喜歡高繼來,她跟她哥吃飯的時候見過他兩次,他這個人話不多,臉上也沒啥表情,在她哥向他介紹她時他似乎顯得有點高興,也不知道是不是真高興。
薛冬為劉浩天舉辦了追思會,小路全程跟著他,薛冬發牢騷說他不知道自己是被保護還是被羈押了,小路說這兩者區別不大。
追思會后,大家在室外空地上喝酒交談,突然一個人怒氣沖沖地走到薛冬面前,一拳把他打倒在地,他嚷道老劉已經被薛冬害死了,遲早他也會被薛冬弄死,他要跟他拼了。
眾人紛紛上前拉架,小路在一旁看著這一切,他聽到旁邊有人在議論,一名知情者說打薛冬的人叫付超,也是金馥所創世合伙人之一,薛冬和浩天老婆私下達成協議,以原始出資的價格,收回了劉浩天的那部分股份,沒分給其他合伙人,旁邊的人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付超會氣瘋了。
小路走到薛冬面前說他不打算報警嗎,薛冬用毛巾擦著嘴邊的血說就是一朋友喝多了,小路說這也叫朋友啊,薛冬說世態炎涼,干他這行朋友多樹的敵人也多。
小路說他發現這兩者的身份還會相互轉化,隨后他了解到付超和薛冬的矛盾是在劉浩天死后激化的,所以他是兇手的可能性不大,他知道恨薛冬的人不少,就打電話叮囑在薛冬家樓下蹲點的人要多加留意。
小路和蕭隊等人一起吃火鍋,陳蕊也去了,吃了一會兒后,小路把錢包給陳蕊讓她去結賬,蕭隊悄悄在桌子下面給他一個袋子讓他回去慢慢看,小路看了眼袋子,里面裝著程巖用的那把槍,他向蕭隊道謝說他一定完璧歸趙。
接著他問程巖怎么樣了,蕭隊的人說他上了他們的追逃榜肯定跑不掉,這時陳蕊結賬回來說他們剛才說的程巖是程老四吧,她認識的人多說不定能幫他們打聽到他的下落。
在回去的車上,小路問她為什么幫他們,陳蕊說程巖一定是搞了什么鬼才會害死她哥,也害死了他們的人。小路說他以為她就是想殺死秦隊替她哥報仇呢。陳蕊說其實她根本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他開槍殺了她哥,就算是她也要搞清楚到底是誰把她哥推到槍口前面的。
小路忽然想起程巖拿槍頂著他,讓他轉告秦馳趕緊把槍序列號告訴他時的情景,就說如果到最后她發現秦隊和程巖是一伙的呢,陳蕊聽了這話不禁吃驚地看著他。
隨后小路去醫院看秦馳,看到夏雨瞳站在病房門口就走到她身邊,看著病床上的秦馳,她問小路如果他是秦馳還愿意醒來面對這一切嗎。
小路說他不是他,但他希望他能醒過來面對他應該面對的,如果他不愿面對很有可能是因為他什么都知道,那他就說不清楚這意味著什么了。
夏雨瞳聽小路說起薛冬的事,她分析說可能是薛冬身邊的人雇兇殺人,第二天小路又去見薛冬,薛冬說小路想讓他提供嫌疑對象,但他真的很難提供,小路說他只需提供和他關系好的幾個人和有動機的嫌疑人就可以了。
薛冬說他父母去世的早,他一直是一個人,遠房親戚跟他沒有任何聯系,他的發小一個在澳大利亞開農場,一個就是老高,他剛幫老高打贏官司救了他的公司,他不可能這么快就卸磨殺驢吧。
至于那些女性朋友跟他沒有婚姻關系也沒有遺贈關系,更不存在保險受益人關系,她們如果真想從他這得到什么好處,最好的辦法是嫁給他,而不是殺了他,小路讓他把這些人的名單給他他來一一排查。
隨后陳蕊帶小路去見彭鵬,小路問他認識程巖嗎,彭鵬點點頭,小路說他涉及龍華路槍戰和試圖殺害最后一名幸存者,也就是他們副支隊長秦馳,他讓彭鵬只負責找到程巖就OK了,至于抓他法辦他是他們公安的事。
在回去的車上,小路問陳蕊為何彭鵬那么怕胡一彪,他一提到他彭鵬整個人都都不對勁了。陳蕊說那個胡一彪是當臥底的,他當初為了救馬爺還自剁三根指頭,從此成了馬爺的心腹,然而誰也沒想到他會是臥底。
小路再次來到薛冬的辦公室,他查了他給他的名單,發現嫌疑人不在名單里,他問他有沒有什么事瞞著他,比如Du博或者他是什么人的第三者,薛冬聽了很生氣,他質問小路為何不去找兇手卻整天在這兒窺探他的私生活。
這時小路接到一個電話,掛斷電話后他讓薛冬慢慢想誰有可能想殺他就轉身離開了。電話是老邱打來的,小路在薛冬所在的辦公樓大廳見到他,老邱把程巖拿的那把槍還給了小路,他說之前秦馳從總隊物證那里,拿到過高繼來在龍華路倉庫用過的那把PT92,也就是這個復制品的原型。
隨后在一間談話室里,秦馳拆解了高繼來的那把槍,并且用手機對每一個零部件進行了全方位地拍照,然后他還原了槍支歸還給了物證。
小路推測說這個東西有可能是秦隊自己攢出來的嗎,老邱點點頭,但讓他困惑的是為何秦馳又把這個復制品交到了程巖手上。
小路說他不知道,但他找人問了這個復制品就是個樣子貨,根本沒有什么實質性的作用,還有前幾次秦隊的手機在他這兒,他接到了幾次程巖的電話,他們一直都有聯系,上次他們抓捕程巖的時候他跟他照過面,這個程巖其實是有事要挾秦隊的。
老邱說是高繼來的槍嗎,小路說不是,應該是一段錄音,他沒聽過但聽程巖的意思是要秦隊拿序列號去換那個錄音,老邱說是這把槍的序列號嗎,小路說他說不好。程巖、錄音、秦馳、高繼來的槍,老邱思考著他們之間的聯系,他覺得問題的關鍵還是秦馳。
老邱走后,小路看到不遠處有個戴帽子的人背對著他站著很可疑,他就走過去一把摁住那人揣在兜里的手,那人試圖掙脫他的控制,小路讓他別掙了,再掙兜就要被戳破了,那人手松開原來他兜里揣著一把刀,他抬起頭小路發現對方是個老頭。
薛冬聞訊從辦公室下來,他看到坐在沙發上的老人說洪先生官司不是贏了嗎,老人看到他氣得站起身來,小路急忙安撫他讓他消消氣。
薛冬說他孩子沒有按照協調書付款嗎,小路說他孩子雖然打來越洋電話咒他早死,但那180萬全付了,薛冬聽了不解老人為何這么生氣,老人說他打官司就是能讓他們回來看看他,哪怕能來一兩回也行啊,原來老人的老伴不在了,半年前他查出來肝癌晚期,現在的身體不太適合做手術,醫生的意思是時日不多了,聽說老人帶把刀來到這兒,薛冬很吃驚,他不明白自己幫老人打贏了官司他卻想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