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陸正前來面見皇上,希望護送恩師盧世瑜的遺體回府,并表示自己身為刑部尚書,卻沒能阻止殿前生事,懇請辭官離去?;噬险痼@地看著張陸正,其實,他心中明白得很,這一切都是李柏舟打的好算盤,逼死了盧世瑜,讓太子折了一邊羽翼。最終,皇上決定不追究蕭定權責任,只追究帶頭者的過錯,同時讓蕭定棠去軍隊歷練后再之藩。
晚上,蕭定權渾渾噩噩地回到寢宮,在這里,他終于不用繼續隱藏悲傷,如同發瘋一般,將自己灌得酩酊大醉,干脆一頭沖進水池,想忘卻今天發生的一切。然而,事實已成定局,無論蕭定權怎樣,覆水難收,故人陰陽永隔。另一邊,張紹筠在家里同父親張陸正閑聊,他非常好奇,父親一邊收了李柏舟的賄賂,一邊又在皇上面前替太子和盧世瑜說了話,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張紹筠絮絮叨叨地發表自己的見解,他覺得蕭定棠即將離京,那還是投靠蕭定權更為靠譜,如果能把姐姐嫁給蕭定權,那自己以后就是太子的小舅子,豈不是顧思林一流的角色嗎?張陸正沒好氣地瞧著不爭氣的兒子,多虧這草包沒有從政,否則也會死在別人手里。這時,李柏舟忽然到訪,張陸正急忙前去迎客,只見李柏舟滿臉怒氣,責怪張陸正收了禮,卻胳膊肘往外拐。
張陸正唯唯諾諾,低聲下氣地表示自己也是為了蕭定棠好,畢竟李柏舟逼死了盧世瑜,太子定然不會放過。李柏舟勃然大怒,斥責盧世瑜是找死,而且憑著自己的力量,也完全能夠保全蕭定棠。張陸正趕緊為李柏舟端茶倒水,這才說出了心中的隱憂,原來,他是怕陸英會成為太子的岳丈,到時候兩家聯起手來,讓自己吃不了兜著走,這才不敢輕易說太子的壞話。李柏舟冷笑著,憑陸英今日犯下的罪狀,再難翻身。
另一邊,趙貴妃得知蕭定棠要去軍隊,哭哭啼啼地來找皇上求情?;噬喜淮笈ち斯P墨,他早就看出來這一切都是趙壅和李柏舟干的好事,如此欺人太甚,難道真當太子好欺負嗎?兔子急了也會咬人,何況太子是一只乳虎,背后還有顧思林的二十萬大軍撐腰,如果今天不讓蕭定棠離京,太子勢必會翻出蕭定棠等人做過的齷齪事,讓這些敵人給盧世瑜陪葬!貴妃梨花帶雨,不敢多言,皇上氣得暴跳如雷,難受地捂著胸口倒下了,貴妃等人這才趕緊喂他服下藥丸,平靜心緒。
這晚,蕭定權度過了人生中最灰暗的時刻,他回憶著老師昔日的話,君是天,臣是地,父是天,子是地,可蕭定權很迷茫,在天地之間,人,又在哪里呢?蕭定權酒醉不醒,當皇上蘇醒時,只有蕭定棠在外面跪著,皇上氣得咬牙切齒,讓蕭定棠趕緊滾出京都,而且,他一定要查出這件事的幕后主謀,否則天子君威何在。
第二天一大早,李柏舟就給皇上送來了數名御史臺官員的供述,稱此事是由陸英倡導發起,故意滋事,而太子殿下事前確實毫不知情?;噬险J真思忖后,下旨緝拿陸家眾人,紅筆朱批,板上釘釘。此刻,陸文昔正披麻戴孝,愧疚地為盧世瑜守靈,不料刑部的人前來盧府捉人,盧夫人趕緊讓陸文昔從后門逃走,而蕭定權也很快來到老師家中,他滿眼冰霜,嚴禁刑部張陸正的人再來打擾師母。
蕭定權凝重地走進盧府,他將老師生前的披風披在棺上,眼前仿佛浮現出老師的音容笑貌,蕭定權哭著拿起戒尺,一下下狠狠地打在手心,可不管多么重的懲罰,都無法喚回盧世瑜了。另一邊,陸文昔在盧府外被人盯上,正當她難以脫身時,忽然被神秘人所救,此人竟是蕭定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