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劍接到電話,找來甲組成員詢問乙組扣押周丙奎的事,證實確有其事后立刻沖去秦朗辦公室興師問罪,門也不敲就這么大咧咧闖進去,指著秦朗大聲斥責他!秦朗也怒了,猛一拍桌子喝道:“在內衛局我是局長,哪怕損失一打線人,責任也是我擔著!你瞎緊張什么?!”冷劍氣得直喘粗氣,正好乙組隊員來報周炳奎已釋放,冷劍得了臺階,頂著一張鐵青的臉離開,只是心中對秦朗更是恨之入骨了。
上官羽破去市府辦上任,工作異常勤勉,一早上不停翻看查閱文件,最后在同事的指點下找到了1942年11月9日吉卯昌案件的宗卷,翻看后似有發現。
上官羽破狂熱的工作態度讓即墨純日日苦等。這天她又是一個人對著滿桌菜肴默默流淚,突然有人緩緩靠近,即墨純驚喜地轉身,一聲“羽破你回來了”脫口而出,沒想到來的是冷劍。即墨純為了上官羽破愁眉不展,冷劍就為了即墨純的痛苦而揪心不已,他想和即墨純繼續下去,即墨純卻想和上官羽破重新開始,為了說服即墨純,冷劍強勢拉著她離開。
一直在對面監視的劉璃驚聞這么大的緋聞,哪肯就這么算了,忙把監視任務丟給秦朗,自己跑出去跟蹤即墨純。跟著跟著來到喧鬧的法租界。
上官羽破也在法租界,他化名胡羽破,正想法子托人替他引見進哥,希望籍著進哥的人脈幫他找到失散的吉祥。進哥提議與上官賽一局桌球,上官贏了他幫忙找人,他贏了上官就要留下一只手。上官剛要應下,跟人跟丟了的劉璃正好走進來,一句“上官羽破你怎么在這里”直接戳破他的假名,讓現場氣氛降至冰點。上官苦笑著對不明就里的劉璃小聲道:“若是我被砍死在這里,你就要負責了。”話音未落,進哥的人齊齊亮出刀斧,幸而兩人俱是身手了得,縱然對方人多,亦是游刃有余。
花同瑞也在法租界,劉璃跟丟的人被他遇上了。不過花同瑞似乎誤會了,以為冷劍是上頭派來跟蹤他的,匆匆跟接頭人提了上回百合花里的匿名紙條上寫著秘密關押被捕同志的地點和紙張的來源等,便先行離去。
進哥見討不了好,而上官依舊惦記剛才的賭局,于是便陰險地改了條件,變成他與劉璃賽球。這下是正中劉璃下懷,她一桿清臺的球技讓進哥臉黑得堪比鍋底,轉頭就派人將剛離開的二人綁了回來。進哥叫人抬來一鍋滾油,說是只要上官留下一只左手他便放人。形勢比人強,一只手換兩條命怎么算都劃得來,他緊閉雙眼緩緩將手伸向油鍋……有個手下跑來對進哥耳語了幾句,進哥連忙叫停上官,嚴肅地問他要找的吉祥是否就是吉卯昌將軍的女兒?見上官點頭,進哥才略顯沉痛說出吉祥已死的消息,然后命人放了他們。
劉璃見上官失魂落魄的樣子,便拉他一起跳舞,逗他開心。
即墨純離開后,冷劍一個人又去找舞女美惠喝酒,從她那里領悟到能握在手里的,才是真正屬于自己的,于是第二天立刻下了調令,破格提升即墨純為他的首席秘書,這讓后勤部一干人等眼紅得不行。
因著昨晚的事,劉璃回內衛局開始著手調查吉卯昌的案件,細問之后發現疑點眾多,了解她的手下便提議私下調查,一向不守規矩的劉璃自是首肯。辦公室里人談起接下來的普選,擔心只知埋頭工作的秦朗會落選,劉璃卻不屑地說只有沒底氣的人才會搞上下打點這一套。這話被路過的冷劍聽見,自是一頓氣惱,并且讓他意識到想要成功登上局長之位,必須發起一場政變,將支持秦朗的鐘副市長拉下臺。
老艾打電話給上官恭喜他即墨純升遷的事,卻不知電話那頭的上官并不如他所料的那樣開心,特別是市府秘書辦的人說起此事,都曖昧地表示即墨純和冷劍的關系不簡單,當然,也有說是因為上官的原因,這些話在上官心里種下了懷疑的種子。回家后還故作不知地開解即墨純,心虛的即墨純配合地裝傻,一對情侶,各自肚腸。?
劉璃監視了上官羽破近一月,對他的生活習性了若指掌,加上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極其規律,哪怕閉著眼,劉璃也能準確地說出他的下一步動作。于是待到上官他們歇息,劉璃也睡著了,一直到半夜,依舊帶著耳機的劉璃被上官一聲驚叫嚇醒,透過望遠鏡看見,上官又頂著一身汗進了浴室,又是一洗一個多鐘頭。這讓劉璃不禁懷疑上官家的浴室里是不是有個地道?
夜里,郊外一個廢棄倉庫附近貓了一群人,他們遠遠看著倉庫外戒備森嚴的北洋軍閥的士兵,更是確定花同瑞收到的消息無誤,這里就是關押他們被捕同志的地點。考慮到北洋軍在通縣不可能過來施以援手,于是便沖過去一鼓作氣拿下這個關押點,救回被捕的同志們。
冷劍表面上依舊和上官羽破是好友,下了班還約他一起打拳。冷劍模糊地向上官請教,說是想打破一個平衡,但只撬起一角,便無法再繼續。上官以局外人的角度輕松點出,只要證明原本的平衡并不平衡,那么就可以創造一個新的平衡。
劉璃不慎掉落一只耳環,上官羽破偷偷撿起放進口袋;劉璃在市府辦門口救下一個小女孩,劉璃自稱“姐姐”,小女孩自作聰明叫上官“姐夫”,上官非但不辯駁,還笑嘻嘻地認下了。或許他自己尚未察覺,不知不覺中,他對劉璃的感覺似乎起了一些變化。
乙組負責監視和保護喬二的組員在跟蹤的過程中發現整條街都是喬裝了的便衣隊,眼看他們便要動手殺人,突然迎面走來喬大,兄弟倆邊聊邊走,便衣隊們居然將武器都放了回去。回了內衛局,他和另一個負責喬二這個案件的組員聊起此事,兩人將各自發現的疑點歸類分析,最終得出:便衣隊之所以突然收手,是因為不想讓喬大一起死!兩人立刻興奮起來,連夜翻查卷宗,想要找出喬大有什么能讓便衣隊感興趣的地方。
升為冷劍首席秘書的即墨純對于突然增大的工作量很是不適應,特別是冷劍對她處處關照,讓她更是想逃得遠遠的。對于即墨純表現出來的冷淡和反感冷劍只是淡笑著說,他想留住的,誰也跑不了!
樂寧和韓數將昨晚的發現報告給劉璃,劉璃亦很贊同他們的觀點,吩咐他倆切勿打草驚蛇,一字記之曰:等。等對方行動,等對方露出破綻。這時萬玲急急跑來說是思潮傳來急報,便衣隊一早就集結在英租界武器庫門口,好像有什么大行動。劉璃聽了趕緊去找即墨純拿監視便衣隊的文書,打算上報冷劍后帶隊出去偵查。沒想到即墨純因上官和她父親的事一直嫉恨劉璃,借口要按先來后到的規矩,讓她一邊等著。劉璃耐著性子向她解釋,可即墨純態度強硬,加上又來一個冷劍,楞是把可以走正常程序的工作給攪黃了。
武器庫門口,思潮和韓數久候劉璃未至,思潮擔心遲則生變,又不想連累內衛局,便卸下所有通訊設備只身混進武器庫。待劉璃和老艾趕到,很快便利用卡車廂內的設備截獲思潮發出的電報:內有死士,將與便衣隊同去某處安裝重型炸彈!劉璃立刻下令將她送去何彥處掩人耳目,老艾和韓數再回頭接應思潮。
劉璃拿出一份情報去換取何彥信任,希望能像董恒在世時一樣進行情報交易。何彥其人比之董恒要狡猾得多,到最后也沒松口,還邀得劉璃陪同參加總領館的晚宴。晚宴上你來我往談的都是修萬國橋的事,可上官羽破卻只注意到何彥有意無意觸摸劉璃的手。
宴畢,上官順路送劉璃回家,紳士地把外套借給她穿,卻被劉璃在口袋里發現他藏的那只耳環。上官當然矢口否認,兩人就這么在行駛中的車上你爭我奪起來,看得一直跟在他們后面的老艾和思潮揪心不已。劉璃不愧為工作狂,打著打著突然停手,喃喃著說想到怎樣應對爆炸案了,然后就這么扔下上官下車走了!
劉璃帶著老艾他們去找秦朗,對于劉璃的判斷力秦朗還是很有信心的,他馬上同意將此事上報,批準劉璃帶隊行動。待老艾他們走后,劉璃才掏出何彥給的法租界別墅拍賣會邀請卡,征詢秦朗的意見。
上官未歸,客廳里只有即墨純孤單的身影。知道上官去赴宴的冷劍又去找即墨說些動搖她的話,說沒兩句上官便回來了,冷劍只得借口是接到即墨的求助來他家修水籠頭。上官本就聽到過一些流言蜚語,加上剛才劉璃又隱晦地暗示他管好即墨純,現在看見冷劍和即墨不自在的表情,心頭疑慮更甚了。即墨擔心再這樣下去她會失去上官,于是便主動提出結婚,可惜,上官找借口拒絕了。
第二天,劉璃化妝成街頭苦力在便衣隊經過的地方鬧事,趁著便衣隊下車趕人她竄至便衣隊的車上塞進竊聽設備,再裝作打不過他們逃之夭夭。乙組在努力做事,冷劍卻因為毫不知情而大發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