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錦秀想起兩年前的場景:兒子宋白羽把她帶到一幢別墅前,希望她從香港搬回來,一家人團聚。宋錦秀稱自己要照顧爸爸的生意,一家人早晚會在國外團聚的,宋白羽質(zhì)問她那趙睿的兒子呢?宋錦秀稱趙睿答應自己,會公平對待他們倆的,但宋白羽根本不信。
趙睿接到李雙的傳喚電話后,給宋錦秀說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宋錦秀稱這些錢是白羽用命換來的,不能放棄,如果查到他們這里,就把所有的事都推到白羽身上,警察查到的所有證據(jù)和線索,到宋白羽這也就斷了。趙睿答應,按之前他們說好的,給趙冬誠百分之十,他們二人百分之十,其他的都留給孫子,他覺得自己虧欠宋錦秀太多,為了生意娶了趙冬誠的母親。趙睿向宋錦秀保證,以為不會介入孫子的生活,不會讓他們的過去影響到孩子的未來。宋錦秀對著兒子的遺像說:這是爸爸媽媽對他的承諾。
李雙訊問趙睿和宋錦秀的關系,趙睿承認宋白羽是他們的兒子,這件事之前趙冬誠不知情。那晚,宋白羽來到別墅,宋錦秀說爸爸給他留了一筆錢,是公司總資產(chǎn)的百分之二十,足夠他和妻子在國外好好生活,當時趙冬誠也在場,他強烈反對,認為這是母親留給自己的,還說宋白羽是通輯犯,宋白羽稱自己還是殺人犯,走之前不在乎多殺他一個。趙睿催促宋白羽拿上錢帶著溫婉趕緊離開,到國外后會讓母親把屬于他的轉(zhuǎn)給他,父子的緣份到此結(jié)束。宋錦秀也催兒子快點走,宋白羽最后一次問母親跟自己走嗎?宋錦秀仍然選擇留下。趙睿安排趙冬誠送哥哥離開。二人沒走兩步,宋白羽說如果不是趙冬誠媽媽在香港有點財力,他都不一定能來到這世上,趙冬誠惱羞成怒一拳把宋白羽打得滾下了樓梯,宋白羽爬起來擦干了嘴角的血后對趕過來的趙睿說別忘了把錢打給他。
趙睿否認自己把白羽叫回來,稱他回來就是為了溫婉給自己要錢。因為宋白羽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不愿意在弟弟手下工作。但那晚他車里是否有別人,趙睿不知道。李雙問趙睿和秦修文的交往,趙睿稱是因為愛好收藏,有時候邀請?秦修文到家里喝茶。而智杰環(huán)能公司處理洋垃圾的事,也都是宋白羽在一手操控。
宋錦秀告訴了溫婉宋白羽的身世,希望她明白:他們的家庭復雜,之前白羽不告訴她這些,是為了保護她。而現(xiàn)在,她希望溫婉變成一個堅強的人,因為世界遠比她想像的復雜和險惡的多,大馬的事她會盡自己所能在警察抓到溫婉之前把她送出國,只要溫婉按照她說的去做,就不會有事。
四個小時前,趙睿讓趙冬誠跪在宋錦秀面前,要給她一個交待,趙睿讓趙冬誠得到他的一份,剩下的留給白羽的孩子,趙冬誠認為宋錦秀母子奪走了自己的一切,宋錦秀揪著他的領子說東涵集團能有現(xiàn)在,是因為趙睿把所有阻礙他的人都扔到這個爐子里化成了灰。她要讓趙冬誠償命,趙睿拿起燒紅的鉻鐵走向趙冬誠,趙冬誠急了,說沒有媽媽就沒有他趙睿的一切,宋錦秀拿著燒紅的鉻鐵狠狠地戳向趙冬誠大腿,說自己才是趙睿的老婆,她要求趙冬誠對著白羽靈堂磕頭。
李雙通知趙睿近期不要離開涵江,包括趙冬誠和宋錦秀。走廊里,趙睿叫住林遠昊,說他是白羽最好的朋友,只是白羽沒給任何人說起自己是他的父親。林遠昊問他知道宋白羽犯罪了嗎?趙睿說白羽干了不該干的事,林遠昊告訴他:白羽說過,罪犯也不該被誣陷。趙睿稱自己有空會找他聊聊白羽。
趙睿走后,林遠昊對李雙說,他覺得趙睿對白羽有傷感,有愧疚,但是滴水不漏,這有點奇怪。晚上,林遠昊和爸爸通話,得知妹妹平安,才松了口氣。
趙睿想起那晚心里不是滋味:他坦言這么多年虧欠白羽,雖然白羽從沒把自己當父親,但無論何時他都是自己的兒子。宋白羽想起他在香港小時候發(fā)高燒,媽媽沒錢給趙睿打電話,他都不來。宋白羽恨極了,他要帶母親走,但宋錦秀眼里含淚堅持留下,趙睿說他和溫婉去了國外后,自己就幫不上忙了,宋白羽稱他不在乎。
駱福生一大早吃了片藥后,到街上買個饅頭啃啃就去上班了。
溫婉拖著行李箱來到林遠昊家,告訴他宋錦秀最近要把自己送出國,她感覺會有更大的事發(fā)生,想申請證人保護,林遠昊讓溫婉先編個理由回去,因為宋錦秀不會傷害她和孩子,而且公安已對趙氏集團進行審查,溫婉有任何情況第一時間給自己發(fā)信息,他們會讓公安對她進行暗中保護。
林遠昊向鐘明越匯報,宋白羽上學的時候給自己說過他爸爸已經(jīng)過世了,這說明他們父子關系并不好,宋白羽不可能在趙睿面前提到自己,鐘明越讓林遠昊放心,臨江市公安局對他家人繼續(xù)實施保護,只是安德魯金目前沒有動靜。
逯超群剛把駱福生的手機數(shù)據(jù)恢復,林嵐接到警方電話:駱福生涉嫌殺人,已經(jīng)批準逮捕了。
李雙審訊駱福生:周銘的尸體早上被環(huán)衛(wèi)工人發(fā)現(xiàn)了,駱福生交待昨晚周銘和朋友喝酒,讓自己在樓下等他,后來周銘喝醉下樓,老板娘讓自己送他回家。
林嵐和邱勵勤討論:有證據(jù)證明駱福生將醉酒的周銘拋在了路邊,周銘是因體溫低導致的心臟病猝死,但就此認定駱福生謀殺了周銘證據(jù)不夠充分。邱勵勤稱已安排技術(shù)部門進行證據(jù)補充。
在監(jiān)控證據(jù)面前,駱福生最終承認是他把周銘扔在一個沒有人的荒地上,因為他恨周銘,周銘平時經(jīng)常打罵欺負他,即使工作不干了,他也要出這口氣,但他沒想到是這個結(jié)果,沒想殺他。
林嵐一邊把駱福生案子的資料交給林遠昊復核是否有遺漏,一邊跑到李雙處了解案情進展:駱福生已經(jīng)招供,他們只能按流程辦案,因附近沒有監(jiān)控,警方已經(jīng)在周圍再做勘查。
深夜,宋錦秀對趙睿說周銘死了,不清楚誰弄的,但應該和海上的沒有關系。趙睿讓把和周銘相關的人都處理好,他安排趙冬誠給宋錦秀打下手,希望宋錦秀給他一個上手的機會,等貨一出干凈,他們就一起走,宋錦秀答應了。
回到家里,林遠昊邊做飯邊和林嵐討論案情:從現(xiàn)場照片看,駱福生的腳印沒有問題,他是拖著別人行走,但周銘沒有留下任何鞋印,視頻顯示周銘在離開酒局時只是喝斷片并沒有喪失知覺,但他在車上還能對駱福生罵罵咧咧就不合邏輯了,這中間一定有人說了謊,明天要看技術(shù)處能否找到線索。
宋錦秀對趙睿說,殺周銘的人就是駱福生,林嵐的父親就是他撞死的,林嵐不會輕易放棄。趙睿覺得小丫頭掀不起什么浪,他把聯(lián)絡人信息交給宋錦秀,讓她帶趙冬誠一起,把貨出干凈。
趙冬誠到碼頭時,手下告訴他,夫人已經(jīng)在船里了,趙冬誠看到艙里的人帶著金黃色的假發(fā),低著頭看不到臉,他笑道準備得挺齊全,他想進艙,但被守衛(wèi)攔住了。
邱勵勤對林嵐說:公安對周銘的身體進行了調(diào)查,有二個疑點:第一周銘曾在三個月前做過體檢,身體沒有問題,但兩三天前說胸口疼但沒查到原因,第二案發(fā)當天許云霞待在周銘的公司死活不走,這些疑點有待公安進一步調(diào)查。
江旎匯報:周銘體內(nèi)的酒精含量不至于不省人事,逯超群補充案發(fā)當晚售樓中心的視頻和一個路口的視頻都說明了這點。林遠昊認為周銘是心源性猝死,他曾在飯局上說自己身體不舒服,但體驗報告意義不大,江旎建議對尸體進行解剖。周勵勤散會后讓林嵐整理好相關資料發(fā)給自己。
宋錦秀接到一個女的電話:匯報說箱子已經(jīng)下船了,按照她的吩咐沒有燒,悄悄扔在后廚附近的垃圾堆里,宋錦秀告訴她錢到帳了,該知道接下來怎么做。她掛了電話后,看到溫婉站在身后,宋錦秀說不管她剛才聽到什么,都把它忘了,自己做這一切都是為了白羽。
駱福生想起十四年前的一幕心有余悸:他的孩子沒了,便想報復讓林驍勇也沒有孩子。那天,他等林驍勇上班后,一路尾隨上學的林嵐準備伺機下手,但當駱福生看到善良的林嵐在路上幫助一位老奶奶推三輪車時,他起了側(cè)隱之心,使林嵐躲過一劫。
江旎告訴林嵐尸檢結(jié)果:在周銘體內(nèi)檢測出了醫(yī)用麻醉劑成份,可以證明周銘不是死于心源性猝死,而是由于麻醉劑過量導致的心臟衰竭猝死,邱勵勤讓把病理切片拿來復檢。
林嵐查到周銘的老婆是個護士,幾年前離開醫(yī)院,后來開了個寵物醫(yī)院,林遠昊馬上想到寵物醫(yī)院有麻醉劑,而且如果是自己產(chǎn)業(yè)的話,使用量沒人知道。
邱勵勤帶林嵐提審駱福生,駱福生交待老手機里的信息能說明很多事情,林嵐追問彩信照片,邱勵勤不讓她說,林嵐告訴駱福生,周銘的死有疑點,公安不會冤枉他的,邱勵勤打斷她,結(jié)束了訊問。
路上,林嵐不解她們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讓駱福生心安的,邱勵勤告訴她案卷資料上有記錄周銘對駱福生非常不尊重,經(jīng)常以駱福生蹲過大獄這件事當面羞辱他,周銘之所以聘用駱福生,是因為他薪金低,甘愿給他當發(fā)泄筒,而人格權(quán)是至高無上的,駱福生是嫌疑人,也是受害者,所以她們今天來不是給他吃定心丸,而是來工作的。這時邱勵勤接到電話:駱福生要見林嵐,邱勵勤讓林嵐回家換身便裝再去。
李雙審問嫌疑人許云霞,告訴她警方在小區(qū)的垃圾里翻到了麻醉劑的瓶子,還調(diào)取了寵物醫(yī)院的監(jiān)控,但視頻都被刪掉了。通過核查寵物醫(yī)院近期麻醉劑的進貨和使用數(shù)量,發(fā)現(xiàn)少了135針麻醉劑,而且消失的麻醉劑與周銘體內(nèi)的屬于同一種,無色無味,累積使用過量會給人心臟增加負擔,引發(fā)心衰,致人死亡。在證據(jù)面前,許云霞終于承認殺害周銘的事實,殺人動機是她出軌后周銘讓她寫下了認錯書,如果離婚,她一分錢都拿不到,她知道這種麻醉劑人畜兩用,掌握好劑量,人不會昏厥。周銘喜歡酒后喝茶,于是這一個多月,她都在周銘的茶杯里放一到兩針麻醉劑,雖然會引起頭痛,但不會很嚴重,直到那一天,周銘應酬之前,她一次性在他的茶杯里放了五支麻醉劑,許云霞供述她和周銘早沒有感情了,周銘這幾年在外面有很多女人,她一提離婚周銘就往死里打自己,她沒有辦法才走了這條路。李雙告訴她:世界上沒任何一個理由讓人能隨意剝奪他人的生命。
駱福生對林嵐說出了塵封心底多年的往事:是他害死了林嵐爸爸,還差點殺了林嵐,但當他看到林嵐是一個那么有教養(yǎng)尊老愛幼的孩子,便沒忍手下手。他把兒子搶劫殺人,判死邢的仇都記在了林嵐爸爸身上。正當他琢磨如何報復林嵐爸爸時,有個人給了他一部手機和一筆錢,指示他制造了那場車禍。駱福生懺悔都是自己的罪過,現(xiàn)在知道了兒子犯的罪不是林嵐爸爸能夠幫的,林嵐問幕后指使人,駱福生稱那人用給自己的一部手機下達命令,后來他把手機扔到河里了,事后還查了,說那是境外的號碼。駱福生讓林嵐看下修好的手機和彩信,那人給自己包里的錢他一分都沒動還在床底下,現(xiàn)在都交給林嵐。今天他把當年的真相告訴林嵐,自己心里也踏實了。林嵐感謝駱福生能告訴自己真相,她走時,駱福生跪在她背后老淚縱橫地連聲說對不起她。
林嵐回去后把駱福生交待的情況向鐘明越和邱勵勤匯報,她推斷指使駱福生的人就是錄音里的第三人。鐘明越說涂隊剛來電話,駱福生交待了一個細節(jié),林嵐父親在被撞之前已經(jīng)昏迷了,這說明在這之前已經(jīng)有人動了手腳。林嵐想起那年的打撈現(xiàn)場,自己當時十五歲,從那后經(jīng)常做的夢都是爸爸車被打揮起來的地方。鐘明越想讓林嵐休息一段,但林嵐要求繼續(xù)工作,因為爸爸在夢里對她說:不要恨他。
林嵐回到家發(fā)現(xiàn)門口快遞旁邊有一個信封是給自己的,里面有個U盤,她播放后竟是一段秦修文和爸爸出事前的錄音,錄音中提到了91年的金家滅門案,她和林遠昊給鐘明越匯報后立即趕往單位。
何波把林嵐提供的錄音和宋白羽體內(nèi)的錄音做了比對后發(fā)現(xiàn),之前錄音有剪輯痕跡,但這段錄音完全沒有。林遠昊認為這個人和金一桐有關,當時林隊確認了對方是金一桐,也就是秦修文的老板,而且金一桐身上有命案。因為秦修文給金一桐叫老板,所以可以推測這個安德魯金就是金一桐,而金一桐應該就是走私案的老板,宋白羽給他們的信息都指向金一桐,就是在引導他們。鐘明越同意林遠昊的推論,安排他和林嵐明天去金家小區(qū)走訪尋找線索。
這一夜,林嵐在辦公室加班又夢到了爸爸,醒來時她淚流滿面。